“也好。这几日,就有劳李当家了。”慕容修对着李晟道。
李晟点点头,又说道:“王爷,这些是这段时间来京城商贾和朝廷内官员往来的名单……”李晟又细细的说起了这段京城发生的事qíng,慕容修敛眉看着手中的名单,听着李晟的述说,而水洛烟则安静的坐在一旁,重新开始泡起茶。
很安静,却又暗cháo涌动。
——媚骨欢:独女毒后—— ——
风云无惊,就这么过了七日。
皇宫,御龙殿。
“皇上……”纪仁一脸不安的站在慕容澈的面前。
慕容澈走向了纪仁,道:“纪仁,这可是你说的,用此办法。但现在,人呢!慕容修的人已经快bī近了城门,水洛烟人呢?”他对着纪仁吼着,脚踹下了纪仁,纪仁连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反抗。
“皇上,也许,慕容修和水洛烟并不在大军之中呢?”纪仁颤抖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慕容澈bī近了纪仁。
“这这……这只是奴才的猜测而已。”纪仁快速的说道,在慕容澈冷冽的眸光下,他继续道:“也许,慕容修和水洛烟先行回了京城,打探qíng况也不一定。若是回来,那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们就可能在晋王府内。”
“纪仁。”慕容澈冷声叫着纪仁。
纪仁立刻答道:“奴才在。”
只听慕容澈又继续道:“若让慕容修得逞,你的狗命一样保不住。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朕想,不需要朕多言。这事,没办清楚,那么,你的死期也快到了。”他说的森冷,双手负在身后,看着纪仁。
纪仁被吓的浑身哆嗦,立刻道:“奴才这就去。”
说完,纪仁匆匆的朝殿外而走。越走脑子里越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七日前,那气质傲然,却长相粗狂的男人的身影不免的在此窜到纪仁的脑海之中。他皱起眉头,想着三人的身份。难道……纪仁的面色大变,立刻带着禁卫军快速的朝晋王府的方向而去。
若没猜错,那三人,定就是慕容修,水洛烟和小七。
越想着,纪仁的面色更是大惊了起来。随着禁卫军匆匆朝晋王府而去。但当纪仁站在晋王府的面前时,那查封的封条依然在大门贴着。他快速的进了晋王府,晋王府内常年不曾有人居住,也早就结了蜘蛛网。到处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若真是水洛烟和慕容修,那么晋王府内也应该会发生变化,怎么会如此一点动静都不曾有?纪仁站在原地有些不解。难道是自己猜测错误?在纪仁犹豫猜测的当头,一旁的禁卫军也搜查了一圈回来,汇报起qíng况。
“纪统领,晋王府内无任何发现,也无任何人居住的痕迹。”禁卫军恭敬的对着纪仁说道。
纪仁皱起了眉头,不放心似的,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晋王府的环境,确认真的无一丝人烟存在的痕迹,这才一挥手,转身离开了晋王府。走出晋王府的大门,看着那重新被关上的门,仍然一脸的疑虑未消。
稍有一些风chuī糙动,纪仁便会回身查看,但晋王府却仍然死寂一片。一直到纪仁和禁卫军走远了,慕容修和水洛烟才从暗中走出,看着一行人消失的身影,对望了一眼,慕容修的大手扣住水洛烟的腰身,两人才一跃进了晋王府,就如同来时一般,无声无息,不让任何人发现。
皇宫,凤鸾宫
慕容澈走到凤鸾宫的宫门口,太监看见突如其来的慕容澈时,不免大吃一惊,正准备进去通报,却被慕容澈拦了下来。
“朕来看看母后,你下去吧,朕自己进去就好。”慕容澈冷淡的说道。
“是。”小太监不敢有议,立刻顺从的退了下去。
慕容澈走进了凤鸾宫。凤鸾宫内的宫女们,看见慕容澈,纷纷跪在了地上。慕容澈随后挥了挥手,直朝着张婉莹的方向而去。张婉莹从容不迫的坐在凤椅之上,也不曾起身,只是淡淡的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慕容澈也没在意,眸光又落在了张婉莹边上的水洛容的身上。那眼神里的凌厉一扫而过,这更让水洛容的手心攥成的拳头,握的更紧。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水洛容恭敬的对着慕容澈请安道。
慕容澈挥挥手,冷声道:“皇后还是先行回未央宫。朕与母后有些事要商谈。”
“是。”就算水洛容有所不甘,还是就只能这么顺从的退了下去,一言不发。
一直到水洛容离开之后,慕容澈才走到了张婉莹的面前,请安道:“儿臣见过母后。”
“哀家怎敢让皇上亲自来请安。皇上就连皇太后仙逝也不曾多过问一句,恐怕,哀家以后也就是这般下场。皇上,请回吧,哀家担待不起。”张婉莹说的冷淡。
她看着眼前站着的慕容澈,这个曾经是她最捧在心尖疼爱的皇子。远胜于慕容言。同样手心手背都是ròu,但是张婉莹却总是把最好的留给了慕容修。慕容言的不羁和放dàng,在张婉莹看来,也很多时候是小时对慕容修的过分宠溺,对慕容言的放任造成的。也许曾经若不如此这般,慕容澈也不会轻易的养成现在这样狂妄的xing格。
张婉莹想着,不免又是一阵哀叹。沉默的站起了身,一旁的老嬷嬷连忙走上前,搀扶着张婉莹一起朝着寝宫而去。
“母后。”慕容澈却叫住了张婉莹。
张婉莹站住了脚跟,连头也不曾转回来,淡淡的说道:“皇上叫住哀家,是有何吩咐呢?”
被张婉莹这么一说,慕容澈却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而张婉莹却继续说了下去,道:“皇上若想让哀家去找言儿,让言儿停手,那么,哀家做不到。皇上,自从你登基以来,这西夏是什么样的qíng况,皇上的心中应该比哀家更为清楚,这今日的qíng况是谁造成的,皇上心中难道不知吗?先皇在位,无数次告诉皇上,要以民为主,以民为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显然,皇上没把先皇的教诲听在心中。现在就算是先皇在世,也无能为力。何况是哀家这个连这深宫都没出去的人呢!”
张婉莹说的悲惋而沉重,也不管慕容澈听见多少,说完后,便摇摇头,朝着寝宫内走去。
慕容澈看着张婉莹的身影,一脸的yīn沉。他来找张婉莹也却是如同张婉莹猜测的这般。现在大军bī近,在城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言。慕容修和水洛烟的身影不见了踪迹,而且,慕容言的背后还有龙邵云和凤惊天。这些都足够让慕容澈不再那么淡定。
慕容言身形桀骜不驯,但是对张婉莹怎么的,都还有一份母子之qíng。张婉莹在慕容言帮助慕容修起兵谋反时,就是死罪,若不是张婉莹力挽狂澜,那么,慕容言也不可能活下来,更不可能就只是去皇陵守墓而已。肯定早就被慕容澈处死。
所以,在慕容澈看来,张婉莹若能亲自出面找慕容言,那么,也许一切还有所转机。只要慕容言心生犹豫,慕容澈就有空隙。能有空隙,就定能找到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只是,慕容澈不曾想到,张婉莹竟然还没等他开口,就已经开口拒绝了他,这让慕容澈眼底的冷酷更甚。
张婉莹想来宠爱慕容澈,但在这一次的事qíng之上,竟然不再帮着慕容澈。
“母后,若是如此,儿臣便无需替七弟留qíng。这谋反之罪,就是死罪!”慕容澈在张婉莹的身后,冷酷无qíng的说道。
张婉莹的身形明显的怔了怔,但半天,一句话也不曾说出口,渐渐的消失在慕容澈的视线之中。慕容澈敛下眉眼,对着一旁的太监吩咐道:“去,把纪仁给朕叫来。再把丞相等人也给朕叫到御龙殿。”
“是。”太监得令后,飞快的朝外跑去。
慕容澈这才转身离开了凤鸾宫,回到了御龙殿。经过未明宫的时候,却看见一个陌生的小太监匆匆走入未明宫,慕容澈冷声叫住了小太监。
“你是哪个宫的太监,为何在未明宫内出入?”慕容澈的声音很冷,带着质问。
小德子看见慕容澈倒显得不慌不忙的说道:“启禀皇上,奴才一直在未明宫中做些杂事。是太监总管程公公亲自派来未明宫的,已经一年多了。”
“朕为何从不曾见过你?”慕容澈显然不相信小德子的说辞,又道:“令牌呢!”
“在这,请皇上过目。”小德子立刻把腰间的令牌取下,递到了慕容澈的面前,又道:“奴才一直在未明宫的后院gān活,从不曾到前院,皇上没见到奴才,也不奇怪。今日是听闻程公公病了,奴才才和娘娘告假,去看看程公公!”小德子说的天衣无fèng,听不出哪里有问题。
慕容澈仔细的看了眼小德子递过来的令牌,却是是东厂发出的令牌。而罗霓裳宫内的太监,也却是都是太监总管亲自安排的。最重要的是,这段时间来,程三子也确实抱恙在身。慕容澈又仔细的打量了小德子许久,才挥挥手道:“好好伺候娘娘。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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