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烟仍然含笑一般的躺在冰棺之中,一动也不动。
天机道人看着这般模样的慕容修,摇摇头,最后有些无奈的开口道:“皇上既然已经登基,就要有九五之尊的样子。这是皇上的命,也是皇上应该做的。西夏一切万物复苏,百废待兴,等待皇上重振西夏。若皇上做不到,那就枉费皇后如此付出。有些事qíng,想来皇后也曾和皇上说过,那既然,这般不可能的事qíng都发生在皇后的身上,皇上也应该明白这样的结果,必是天命所归。贫道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一旁的众人也纷纷的叫着慕容修。
慕容修不为所动的看着冰棺之内的水洛烟,对众人的话,显得毫无反应。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水洛烟,静静的,一言不发。
“这是什么?”突然,慕容言的眼前一闪,亮了下,快速的走上前,看着那个让自己觉得诡异的光点。
而慕容修等人被慕容言这么一说,立刻朝前看了去。那水洛烟的腰间似乎挂了一挂玉坠,那光亮就是从玉坠上一闪而过,而后就消失不见。等到天机道人来到冰棺的面前时,这玉坠上的光亮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是?”天机道人突然皱起了眉头,开阔问道。
慕容修看了眼玉坠,道:“是在边陲的时候,一个俄罗斯的商人给的烟儿。这玉坠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他大致的把当时的qíng况说了一次。
天机道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也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道长?您这话中的意思?”慕容修立刻追问道。
天机道人又道:“让皇后娘娘入土为安吧。至于别的,听天由命。贫道也参不到这个天机。”他给了慕容修希望,又让他绝望。
最后天机道人摇摇头,就yù走出御龙殿。柳名伶连忙跟了上去,道:“师祖,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那口气里,也带着几分的哀求,看着天机道人。
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天机道人的身上。天机道人叹了口气道:“贫道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事已经超出了贫道的能力范围,一切,听天由命。”天机道人还是这般说道。
说完,他摇了摇头,就走了出去,柳名伶也追了上去,两人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众人的面前。慕容修的手心攥成了拳头,一言不发。而御龙殿内外的奴才们,都齐齐跪在地上,谁也不敢抬头,不曾开口。
“四哥……”慕容言开口叫着慕容修,但却不知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就这么怔住,站在原地。
夏浅儿拉了拉慕容言的手,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慕容言看着夏浅儿,似乎燃起了一丝希望。夏浅儿却始终不曾多言什么。除了慕容言,剩下的人,更是不敢开口。龙邵云则站在冰棺边上,看着水洛烟。
“洛烟,也许当年你随我走,不涉及这些,是否一切都不再一样了呢?”但这话,龙邵云却没问出口,埋在心口,看着水洛烟那安静的入睡着了一般的容颜,攥紧的拳头,隐忍了许多。
最后,龙邵云一个转身,走到慕容修的面前,双膝下跪,道:“请皇上葬了娘娘,让娘娘入土为安吧。”说完,龙邵云对着慕容修磕了一个头,那话里带了几分的哀求。
凤惊天,慕容言,小七等人见状,也纷纷的跪了下来,虽不曾开口,但表达的却是一样的想法。慕容修就这么沉默的站在水洛烟的冰棺前,道:“下去吧。三日后,安葬皇后。”
“臣等遵命。”众人齐声应和后,才缓缓的退出了御龙殿。
御龙殿内,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慕容修和水洛烟遥遥相对。三日的时间,慕容修把自己关在御龙殿内,不出席早朝,不见任何人,就连御风和玲珑也不见。御龙殿外,跪了一地的奴才,大臣,也没任何人敢开口。
就连着深宫之外的京城,繁华的街道上依旧人声鼎沸,只是百姓的脸上都带了几分的哀痛,似乎哀思水洛烟的离去。就连平日热闹的茶楼也显得清冷的多。百姓入不得宫廷,不少人就这么跪在东门之外,似乎那种悲戚的心,他们也可以轻易的感觉的道。
一直到慕容修的圣旨下,后,水洛烟因为病重,仙逝,于三日后下葬。所有的人才真正的相信水洛烟离去的事实。
——媚骨欢:嫡女毒后————
“皇上为何还不曾出来?这……”
众臣在御龙殿前议论纷纷。御龙殿的门,自从三日前就已经紧闭,不允许任何人进入。里面只有慕容修和水洛烟两人。这三日的时间一到,众臣在御龙殿前等着慕容修出现。而一切入葬的仪式也按照慕容修的吩咐准备稳妥,可如今,这都快午时了,却仍然不见慕容修的身影。
“睿王爷。”有人主动开口叫着慕容言。
慕容言看着众人,而后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走了上去,才想敲门时,御龙殿的门已经打了开。慕容修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大臣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下跪,道“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哥?”慕容言开口叫了声,等着慕容修接下来的吩咐。
慕容修一直沉着一张脸,道:“按照朕的吩咐做。安葬娘娘。”
“是。”慕容言应了声。
周围的人,在慕容言的示意之下,已经走进御龙殿,抬出了安放水洛烟的冰棺,冰棺内的水洛烟,容颜依旧,看不出任何变化,安静的躺于此。一切入葬的规格都按照慕容家最高的规格进行,而水洛烟葬的地方,则是慕容修将来百年后的陵墓,与慕容修共葬一室。
这在西夏的历史上从不曾有过,水洛烟是第一人,就算是古今的历史上,也是少之又少。水洛烟在西夏的地位,在慕容修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队伍一路朝着皇陵而去,京城上下百姓已经自发的前来送水洛烟,长跪于地,谁也不曾起身。一直到队伍走远,他们仍然如此。
而水洛烟的生母徐氏已经哭的晕了过去,在宫内并不曾离开。水子羁也已经护在徐氏的身边,就怕再出什么意外。姚嬷嬷和薄荷泣不成声,就连嫁出去的茴香,听到这般的消息,也从京郊赶来,看着那入葬的队伍,就这么直落落的昏在了赵晟的怀中。
玲珑似乎感知到水洛烟离去,这几日来一直哭声不断,从不曾停止过。哭了睡,那睡梦之中,还不断的抽泣着。而御风虽然不似玲珑这般哭闹,但也显得沉默的多。本这样的入葬仪式,御风和玲珑这般小的孩子是不允许跟去,以免沾染一些鬼气。
但慕容修却带着他们前去,姚嬷嬷和薄荷紧紧的护着两人。所有的入葬仪式完成后,慕容修久久的在陵墓之中不曾离去,就这么看着水洛烟许久,一直到天色渐暗,他才缓缓的走出陵墓。要御风和玲珑跪在水洛烟的墓前,给自己的亲娘,磕头。
一众的大臣,谁也不敢起身,更不敢离开。
“回去吧。不要扰了烟儿的宁静。烟儿不喜吵闹的地方。”慕容修终于淡淡的开口说道。
他的面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的qíng绪。众大臣面面相觑后,才缓缓的起身。只听慕容修又道:“明日恢复早朝。今日,朕要独自一人在晋王府。谁也不准跟来。违者,杀无赦。”
“臣等遵旨!”群臣恭敬的应允道。
皇陵随着人群的散去,又一次的恢复了安静。一直到队伍渐渐走远,在暗处的天机道人和柳名伶才走了出来,天机道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柳名伶显得有些心有不甘,她看着天机道人,yù言又止。
最后,柳名伶把心中的话,再一次的问出口,道:“师祖,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若没有办法的话,您怎么会随徒儿一起下山呢?你从不曾管这个凡尘的事qíng。”
天机道人沉默了许久,看向柳名伶,道:“你可知水洛烟的身份为何?来自哪里?”
柳名伶被问的有些出神,但很快答道:“洛烟是将军府的二小姐,水天德和徐氏的女儿。难道这也另有玄机?”柳名伶皱着眉头,更是一脸的不解。
“你确定吗?”他再一次的开口问道柳名伶。
柳名伶这下显得有几分不确定,因为水洛烟的变化似乎也显得异常的突然。若说月孤氏潜伏在将军府,那么她的变化倒是细微的,不那么显而易见。而水洛烟则是全然的变了xing子。早就不是柳名伶印象之中的那个水洛烟。
但她也从不曾觉得有什么奇怪,只觉得水洛烟是在被水李氏压迫了许久后,猛然的爆发。这也不是不可能存在的。但今日听天机道人这么一说,似乎一切又变了样。
最后,柳名伶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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