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下[重生]_一颗青梅【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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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书欢心里明白,挖坟这事必瞒不了多久。不过只求让它们见一见那棺材里到底是有人还是没人。

  因为他和时何弱一样,都有着一样的怀疑。

  既然时何弱的魂魄穿错到了他二哥身上,那么他二哥的魂魄有没有可能穿到时何弱的ròu身上?

  只可惜他没料到,时老爷子的防备竟是如此之深,仿佛早就认定他们会来挖坟似的。

  殷书欢皱起了眉头,却又很快摇头否决了。

  不,不是认定他和时何弱。

  而是认定—时玉守。

  殷书欢很确定时老爷子并不知道再次醒来的时玉守已经变成了时何弱,否则那日时老爷子绝不可能差点一鞭子打死时何弱。

  殷书欢想起那日时老爷子的模样—浑身发抖,手执着乌金长鞭,双目赤红。

  仿佛见到的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

  时老爷子对二儿子的态度很奇怪。

  这殷书欢一向知道,可他不知道,两父子之间竟能变成这样。

  当时殷书欢为了保护时何弱,又要避免时何弱的真实身份bào露,无奈之下只好在时老爷子面前表明心意。

  对方震惊生气也好,不可置信也好。

  可让殷书欢没想到的是在这些qíng绪表露之后,时老爷子看着他的眼神竟是悲悯的。

  时老爷子盯着殷书欢,声音喑哑,眼神迷茫,似乎透过殷书欢看到很久远的时光里去:“你真的……知道他是怎么样一个人?”

  “我……”殷书欢一时哑然。

  他当然不知道。

  殷书欢在时府的这几年,并未与时玉守有过多少jiāoqíng。毕竟一个住在东合院,一个住在西角院,甚少碰得着面。

  但在其他下人口中的时玉守,殷书欢还是知道的。

  xingqíng温雅,待人和善。

  这一点,殷书欢更觉得是时何弱的大哥—时慎守的xing子。

  至于时玉守,殷书欢总觉得看不透,让人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再加上时老爷子对时玉守那格外不同的态度,殷书欢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他的兴趣又不在这,所以感觉归感觉他也没有多留心时玉守这个人。

  见殷书欢答不上来,时启章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老夫只问殷公子你为何半夜要来做这事?”

  “难不成是他……是他要你同他一块来的?”时启章点了点殷书欢怀中已经昏了的人。

  “于渊想把这个东西给他。”殷书欢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来,上头刻着一只凶猛无比、张牙舞爪的老虎:“这块是被福泉寺开过光的玉佩,本是小少爷出征北境那一日,于渊想送给他的,只可惜……”

  时启章冷冷地看了殷书欢手心里的那块白虎玉佩一眼,突然古怪地笑了一声,望着殷书欢道:“你被他骗了。”

  殷书欢张口还想再说什么,时启章却挥手表示不愿再继续jiāo流下去。

  “殷公子的事,老夫不愿多言。只是他时玉守是我时启章的孩子,日后我如何管教还请殷公子不要再cha手了。”

  管教?殷书欢后来才明白过来。

  时老爷子知道自己那一鞭子还没有把自己儿子打死之后—做了一个更加狠毒的决定。

  他要让自己的二儿子彻底地作为小儿子的复制品存在!

  “老爷子是真不知道你活过来了还是假不知道?”殷书欢伸出手拢了拢时何弱面前的散发。

  这般不闻不问,下手如此之重……显然是不知道吧。

  “你的二哥与你父亲之间到底为何会成这样?”殷书欢也糊涂了。

  “而你二哥又是怎样一个人呢?”

  时何弱正睡得沉自是无法回答殷书欢,殷书欢笑了笑,伸手在时何弱的鼻梁上刮了一下:“问你,你肯定说你二哥是个大好人!”

  “笨老……”虎字还没出口,殷书欢就及时收住了。

  “也不知道叫你小名会怎样……”殷书欢喃喃道。

  但想了一会,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冒这个险。

  只好有些不甘心地伸出手捏了捏时何弱的脸,却突然瞧见了时何弱脸上的伤口。

  殷书欢微怔,仔细回想了一会,方才记起时何弱脸上的那一道浅浅的小口子应该是—刚才飞溅的花瓶碎片划出来的。

  殷书欢低下头凑到时何弱的脸庞,轻轻吻上那道伤口,又慢慢伸出了舌头,在上面温柔掠过。

  伤口乍被触碰,时何弱被这细小的疼痛弄得微微皱起了眉头,口中也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抽气声。

  殷书欢抬起头来望着时何弱,眸中笑意沉沉,薄唇吐出温柔亲昵的话来。

  “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

  【1】、【2】两句皆来自《周易》。

  A、水雷屯,坎上震下。

  B、chūn木更新之象,艰难险阻之意。

  这两句来自有关周易解说的网上资料。

  二更会很晚,小天使们明天刷吧~么么哒~

  删改N次的渣作者在这里哭QAQ!

  昨个的评论通知,JJ总攻还抽了两次,而且我发现作者的自己评论是不可删除的……真是没·脸·见·人了

  第14章第十三章

  时何弱是赤身luǒ体地醒过来的。

  热水升腾起的雾气迷糊了他的眼,可他的脑袋还没迷糊。

  “啊啊啊啊……”时何弱激动地从浴桶里蹦起来,两腿间凉凉。

  时何弱呆了一瞬,低头看了一眼,又赶紧蹲坐回桶里。

  谁能告诉他!他刚刚还穿着衣服!这会子怎么就!一!丝!不!挂!

  赤条条了?

  “渊儿不用害羞,你我之前自是不用有什么遮掩的。”殷书欢的声音从时何弱的脑袋后传来。

  闻声,时何弱猛地一转头,撞见殷书欢放大靠近的脸。

  时何弱赶紧把身子往后退,直到再一次退到了浴桶壁上,才停了下来。而后双手抱住自己满脸戒备地望着殷书欢。

  殷书欢扬了扬手中湿了的巾帕,面带笑意地解释道:“我并不知道渊儿你今日会醒来,原本是叫了翠烟打水来,我给你擦身子的。可没想到你今日竟是醒了,我看你卧chuáng许久,这会子好不容易醒了,合计着也该泡泡热水去去病气。”

  说得qíng真意切很有道理的样子。可自己明明已醒,要泡澡去病气,自是可以独立完成的,用不着劳烦他人。

  时何弱显然不肯接受殷书欢的说辞,目光紧紧地盯住对方,双手死死地抱住自己,进行无声的控诉。

  “又不是第一次和人共浴,你以前不是还跟……”

  还跟那个李长笑一块洗过澡吗?殷书欢险些脱口而出,咬着舌头才把话头给止住了。

  毕竟时何弱和李长笑的好兄弟感qíng,一直都是殷书欢心里的过不去的一道坎。

  因为两人的关系实在是太好。

  能同喝一杯酒,同睡一条被,同浴一个桶……

  很重要的是,时何弱一醒来问他的第一个问题可不就是关于他那个好兄弟—李长笑吗?

  心里吃味,殷书欢自是口上直说,险些又漏了马脚,只好又qiáng行改口圆场。

  “渊儿以前不是还和我一同洗过鸳鸯浴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殷书欢故意把语调说得既暧昧又缠绵。

  “还是说渊儿觉得现在一个人洗太寂寞?”殷书欢笑了笑,边挑着眉望向时何弱,边伸出长指勾拉住衣带的一端,作势就要解开。

  时何弱一下子慌了,飞快地扑到殷书欢面前,一把抓住殷书欢的手,阻止了对方的动作。

  他能和李长笑洗,那是因为他完完全全把李长笑当成实实在在的好兄弟!

  他二哥能和殷书欢一块洗,那是因为他俩是一对!

  可他和殷书欢?

  怎么能一块?

  殷书欢微微眯起眼,瞧着时何弱:“你不愿意?”

  时何弱用力点头。

  殷书欢垂下眼,默默看着两人相jiāo握的手半会,方才慢慢开口道:“那好,这次就不勉qiáng你。”

  得了许诺,时何弱不禁放下心来,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这般紧张不愿意,又这般如蒙大赦。时何弱的每一个表qíng都被殷书欢看在眼里。

  殷书欢不由地想到某件很久之前但他一直很在意的事来。

  时何弱一直畏寒怕冷,殷书欢一日在某山上采药时,偶然间发现了一处温泉。自己亲身试了试,感觉良好。

  回府时便和时何弱说了。

  时何弱听了,兴奋不已,当场就收拾了东西直奔殷书欢说的那座山。

  泡完温泉后,时何弱也觉得浑身舒坦。为表示感谢他还特意从山上摘了几个好吃的果子给殷书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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