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殷狐狸的声音特别好听?又或许是殷书欢此刻抱着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过霸道,勒得自己现在这个小身板都要断了?
时何弱的意识又开始关注起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来。
殊不知,他就这样就更使得原本处于劣势的元神意识继续败于下风。
“你若再没了一次,这一次我定当吃了断肠糙去追你。”
断肠糙?就是那个叶子长得像心的毒糙?
时何弱恍惚想起关于断肠糙的一件事来。
“这是什么?”时何弱指着一棵从石头fèng里长出来的不起眼的小糙道。
“小少爷,你可别乱动。”殷书欢一把抓回时何弱要伸出去摘的手,面色严肃:“这是断肠糙,一种毒糙。人若是不小心吃了下去,顷刻间就会毙命。”
时何弱唬了一跳,咋舌道:“这么严重?看样子一点都不像要人命的样子啊,嫩嫩绿绿的,两片叶子还跟两颗心一样。”
殷书欢瞧了那石fèng间的小糙一眼,转头看着时何弱笑了笑:“是啊,多像qíng人间的两颗心彼此相依。但世间唯qíng之一物,最让人肝肠寸断。所以这断肠糙会取人xing命,也算得上是名副其实了。”
殷书欢抓着时何弱的手又紧了紧。
被这般说了之后,时何弱反而越看那小糙越觉得可爱起来,动了动自己被禁锢住的手腕:“我就摘来玩玩,我不吃!”
“不行。世间凡是至毒至圣之物,从旁都有灵物守护。而断肠糙更是由青柳蛇看护。”殷书欢神色肃然地警告道,却见时何弱仍是一副心痒难耐,跃跃yù试的样子,只怕是自己一个不留神,对方就会扑过去采了,于是赶紧拉着人走开。
时何弱挣扎地想逃回去,却几次都没有成功。
“我觉得那东西虽然是个毒物吧,但长得真的很讨喜。以后我有了喜欢的姑娘,我就摘这个送她!冒着生命危险弄来的东西,感觉就不一般!”
“送这个给姑娘?小少爷也真是别出心裁。”殷书欢失笑,过了一会笑声却渐渐低了下去,抬起眼眸子定定地望住时何弱,慢慢开口问道:“那小少爷现在可有喜欢的姑娘吗?”
那时说的没有,到了现在也还是没有。
没有?那就采来玩好以后,送殷狐狸做研究罢。时何弱那会这样想着。
只是过了几日再回去时,那断肠糙已不见了。
现在看来……
原来是被殷狐狸采走了?
自己采来送人,他倒好,拿来殉qíng?
时何弱突然觉得自己脸上一凉,抬眼去看殷书欢,却是见对方的眼红了,而眼角是一道清晰可见的泪痕。
时何弱浑身一个激灵。
这又是殉qíng又是哭的,这殷狐狸跟自家二哥的爱还是真的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不能死!不能死!
死了就一死两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断肠糙的形状是我瞎掰的,人家不长这样。
我去查过啦,这里只是剧qíng需要hhh~
而且古代的医书上的断肠糙不是单指一种~
【断肠糙】:是一组植物的统称,是指因服用方法不当或误服后对人体胃肠道产生qiáng烈毒副反应的糙药或植物。据相关资料记载,“断肠糙”至少是10个以上中药材或植物的名称,而非专指某一种药。
(而且貌似不会顷刻间就要人命……)
所以小天使们就当这个心形的断肠糙是我生的吧(凑不要脸~)
弱弱同学已经晕了两次了,就算是女主角也不能这么虚是不是!接下来弱弱同学就要雄起啦!
文中的地名、诗句、年号、国名、青柳蛇的蛇名都是我瞎掰的。
【虎门关】:名字还是我瞎起的,至于描述,一部分参考了百科玉门关词条。
第17章第十六章
“你这小儿是打算剩下来的三十一天都这么睡着睡着,睡到时限,然后魂飞魄散的么!”
时何弱是被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声给叫起来的。
差点又死成一次,时何弱人虚得很,脑袋也不太灵光,他慢吞吞地掀起眼皮,看了眼站在自己跟前,身穿蓝灰道袍的白发老头,伸手掏了掏耳朵:“老头……你说什么三十一天?”
那空空道人气得chuī胡子瞪眼,手指戳着时何弱的脑门,恨不得在上头戳出个大窟窿才好,咬着牙看着还犯迷糊的时何弱,怒道:“你可还记得你为何重生?”
脑门上被戳的这一下可并不轻,时何弱的脑袋清醒过来一大半,捂着被戳的地方,委屈道:“老头,你下手轻点啊。我和你又没什么仇。”
“没仇?”那空空道人听了,人都气得蹦了起来,跳着脚道:“你小子简直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时何弱呆住,望着自己眼前bào跳如雷的空空道人,茫然道:“我不记得和你有什么仇啊……”
说完还歪着头认认真真地思索了一会:“我真不记得了……”
“你你你……”那空空道人给气得不轻,拍着自己胸口好会才bī着自己冷静下来,开口道:“你可还记得你现在这个身体是谁的?”
时何弱垂头打量了自己现在这副单薄瘦弱的身体一番,方才有些惆怅地抬起头来,回答道:“这是我二哥的……”
二哥自小身体病弱,大娘过世得早,父亲又不疼爱他。现在身体还被自己占了……
而且二哥的死因好像就是和自己直接有关!
想到这一点,时何弱“嚯”地一下从自己的chuáng榻上跳了下来,作势就要冲出门去。
“哎,你这是要到哪去?”空空道人赶紧拉住时何弱的衣袖。
刚刚不还是傻呆呆的,怎么一下子就动若脱兔了?
空空道人正纳闷着,一不留神,手上抓着的衣袖险些又给挣了出去。
“老爷子实在太过分了!我要去给二哥讨个说法!”时何弱越发激动。
“讨个说法?”空空道人赶紧把人拽回来:“讨什么说法,你一个哑巴怎么讨?”
“我……”时何弱噎了噎,反拉住空空道人的道袍袖子:“要不老头你就用个法术,让我在老爷子面前把这事给解决了,完事后你再把我变回哑巴,成不成?”
“不成。”空空道人回绝得gān脆利落。
“那我说不成话,我写!写总成了吧?”
时何弱不肯作罢,甩了手就要走人。
“你小子给我回来!”见qíng况不妙,空空道人赶紧将时何弱连拉带扯地拖了回来,直气得两道胡子乱飘:“你现在以为自己是谁?你可是时启章最不喜欢的二儿子!你拿什么去说?拿命么?”
时何弱愣住,半个月前后背被打的那道鞭伤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时何弱想挣开空空道人的牵制,却几次失败。不由地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一时间眼眶都红了,哽着声道:“老爷子为什么不喜欢二哥?又凭什么这样对他!我不服!”
空空道人叹了口气,点了点时何弱脸上挂着的泪,低声道:“这是你自己为自己的命而落的泪呢还是你弟弟为你不平而掉的泪?”
“老头,你嘟嘟囔囔说甚么呢?”时何弱又动了动自己被扣住的手腕:“你放开我,我去要找老爷子问个清楚!”
“这是你二哥的命数,既然你现在占用了他的身体就得服从命运的安排。”
“这是什么狗屁的命数?!活该我二哥就那么惨?天生病弱,亲娘死得早,亲爹又不疼!最后还给自家弟弟害死不说,连ròu身都被占了去?!”时何弱高声反驳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相较于时何弱的激动难平,空空道人这时子却是意外地冷静了下来,面容净然,语气和缓:“世上之事皆有因果,没有无端的祸,也不会有无因的果。”
“可恨?”时何弱一听不乐意了,怒气冲冲地看着空空道人:“你倒是说说我二哥哪里可恨了!”
“可恨也可不恨,问题在于你恨不恨?”空空道人手指捻须,微微一笑,语气意味深长。
“我恨什么?二哥又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的我的事!”时何弱理直气壮。
“你又怎知他不曾做过?”空空道人反问。
“我知道!我就知道!他是我二哥!”时何弱态度坚决:“难不成我这亲弟弟不知道,反而是你这老头知道了?”
见这样被顶撞,空空道人却并不恼火,只伸手在时何弱的脑袋顶上拍了一下,语重心长道:“呆儿,切莫事事只看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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