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下[重生]_一颗青梅【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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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古人郑板桥的《竹石》。

  时何弱忙不迭地从chuáng上爬了下来,快步走到那棋盘旁。

  玲珑相思局!

  时何弱看着棋盘上熟悉的棋局不由地浑身一震。脑海里恍惚浮现出许多画面来……

  “二哥这是与谁下的棋?棋局设的好生有趣!”

  时玉守微微笑着,手指飞快地比划着:“无人与我下棋,自己摆着玩的。”

  “怕是二哥棋艺太高超,大家输怕了,不愿和二哥你下。若是二哥不嫌弃我棋艺不jīng,我来陪二哥下如何?”

  时玉守略点了点头,随即手指又比划了起来:“自是甚好,不如你先破了这棋局。我们再来比一场如何?”

  这是自己二哥的房间!

  自己怎么会在二哥的房间?为什么会睡在二哥的chuáng上?二哥去哪了?

  时何弱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一直听那小丫鬟叫“二少爷,二少爷”。

  这房间里只有自己和那丫鬟,莫非……这二少爷是在叫他?

  时何弱被这一猜想惊得浑身战栗起来,飞快地环视了周围的事物一眼。

  没有铜镜,二哥的房间里从不放铜镜。

  chuáng边的小凳上放着一盆清水。

  时何弱死死地盯着那盛着清水的铜盆,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了过去。

  平静无痕清澈的水面倒映出一张清俊隽美、素白无垢的脸庞来!

  时何弱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连退了数步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

  二哥的脸怎么跑自己脸上来了?

  正当时何弱正经得还缓不过神来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又传来一位老者浑厚的声音。

  “逆天而为,夺人ròu躯,实为大恶!冤孽纠缠,自当偿解。既宿其身,理应圆其愿,散其怨恨。愿未成,恨未消,汝不得以真身存于世!否则魂飞魄散,不得入轮回,永下十八层地狱!予汝期限,七七四十九天。时刻一到,事仍未成,汝也是同等下场!”

  “夺人ròu躯?老头你是说我上了我二哥的身?夺了我二哥的身体?那我二哥呢?他去哪里了?他怎么办?他还活着吗?”

  “小儿休得多言!天机不可泄露!只须记住从今日起,你必须在四十九天之内完成现宿ròu身心愿,消其怨恨。且在这四十九天之内,不可将你原来的身份说与他人听!否则连你与此身都将毁灭。”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就夺了二哥的ròu身呢?那二哥的魂魄又去了哪?这老者又是谁?时何弱只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那我二哥的心愿到底是什么?”

  “在下听说二公子醒了,所以特意前来探望。不知二公子现在觉得身子如何?”

  时何弱突然听到身后的推门声,紧接着便有一人推门而入,白衣不染,眉眼如画,略行了个礼,声音依旧是好听而熟悉。

  时何弱愣了一瞬,随后立刻转过了身子。

  “老头,老头?你还在吗?你还没说我二哥的心愿是什么?”结果时何弱发现—自己又说不出话来了,又变成了一个哑巴。

  身后的殷书欢见时玉守突然转了回去,不理睬自己,也小吃了一惊。便直起身子,走近时玉守,开口唤道:“二公子,你……”

  却不想时玉守猛地转过了身子,两人额头撞了额头,时玉守毫不客气地就朝殷书欢的脸上招呼了一拳。

  殷书欢!你个王八蛋!

  时何弱在心底里默默地大声地骂道。

  作者有话要说:

  问:为什么时小老虎变成了小白兔还那么凶?

  说好的可爱温柔萌萌哒呢?

  答:兔子急了会咬人。

  您买的这只兔子是只急兔子……

  第二天,作者菌卒……

  第5章第四章

  痛!

  自家二哥的手果然是金贵,修长笔直好看。但却只适合弄墨弹琴……并不适合打人啊!

  时何弱疼得眼泪花都要出来了。

  反观殷书欢脸上的确被打得红了也肿了,但面上只有一瞬间的惊愣,很快又恢复到以往温雅的样子,甚至还开了个玩笑,打趣道:“看来二公子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殷狐狸!殷王八蛋!害我没问到那老头我二哥的愿望到底是什么!这家伙生前和我作对,我现在活过来了还和他克!真是见鬼!

  时何弱气呼呼地瞪着眼前的殷书欢,恨不得用眼神在对方身上戳出两个大dòng来消消气。

  任是谁被人这般直勾勾地瞪着也不一定如何能吃得消。殷书欢终于被眼前的人瞪得有些浑身不自在起来。

  殷书欢轻咳了一声,接着道:“二公子再这般瞪下去,我担心二公子的眼睛会掉出来。”

  又开我二哥玩笑?这家伙私底下就是这样欺负我二哥的?仗着我二哥不会说话?好你个殷书欢!

  时何弱又狠狠赏了殷书欢一记眼刀。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殷书欢,小爷我现在重活一世,咱俩新仇旧恨一块算!

  时何弱冷哼了一声,偏过头,视线忽得落在不远处的紫檀大桌上。

  对了!自己不会像二哥那样打手语,可自己会写字啊!自己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二哥的心愿又是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犹如杂乱缠绕的丝线,必须要好好理理!

  时何弱向殷书欢招了招手,自己则快步走到紫檀书桌旁,伸手指了指砚台。

  “二公子要作画?”

  时何弱摇了摇头。

  “那二公子要练字?”

  殷书欢!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管小爷我作画还是写字!你先磨墨好吗!

  时何弱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点了点头。

  “二公子真是好学之人,才一醒就要忙着练字呢。”殷书欢笑了笑,恭维客套的话随手拈来。

  好好好,你说得都对,快点磨墨好吗?

  一个人站着等着一方写字,一个站着等着对方磨墨。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二公子,这是要在下帮二公子你……磨墨?”殷书欢终于耐不住了,有些犹豫地开口道。

  不然?小爷我和你现在站着是要谈qíng说爱、风花雪月不成?

  磨墨这种事最烦了,时何弱向来不耐做这个,他本就不喜读书,更别说什么练字画画了。所以他一直甚少碰笔墨。再加之他行事素来急躁,毛手毛脚的,磨个墨有时都能弄脏自己的衣服。所以这种事他从不自己做。

  不对!这不对!时何弱突然反应过来!

  他怎么能让殷书欢给他磨墨呢?殷书欢是什么人?自家老爹对他言听计从,全府上下对他敬爱有加。他的地位绝不是时何弱以前可以叫来随意指使的小厮!而且二哥向来待人温和有礼,事多亲力亲为,写字画画更是其心头之好,磨墨这事怕是不会假手于人。

  愿未成,恨未消,汝不得以真身存于世!时何弱又想起之前那个老头的警告,不禁打了个冷颤。老头说过再没有达成自己二哥的愿望之前,不能bào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能说自己就是时何弱!现在他岂不是漏馅了?

  “那就承蒙二公子厚爱了。”不想殷书欢却是笑了一声,随后从桌上的锦盒之中取出了一小块墨块扔入砚台中,又倒了些许清水,开始磨墨。

  时何弱盯着殷书欢看,见对方态度坦然,不似发现了什么,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李长笑他们出发了?已有几日了?”这是时何弱提笔写得第一个问题,他可没忘记自己昏过去的那一天,自己本是要出发前去北境做一番大事业的人!

  殷书欢见了对方在纸上写的字,怔了一瞬,随即脸色有些古怪地看着自己眼前之人,道:“二公子往日不是都用手语与在下jiāo流的么?今日怎么用起了笔墨?”

  闻言,时何弱的手一顿,惊出一身汗来。

  又露出马脚了?时何弱默默咬牙:殷书欢!你果然是属狐狸的吧?你怎么那么多事?不弄死老子你不算完是吗!

  不行,得想个法子!毕竟现在在二哥身体里的人已经不是二哥了,自己的很多行为举止与二哥完全不一样,更何况有太多的东西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急需去了解。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蒙混过关。

  有什么办法呢?头疼!时何弱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神色纠结。

  “二公子头又疼了?想来是那日昏过去时,脑袋撞到了地上,受了损伤,故而现在觉得疼痛。要不在下再帮二公子看看如何?”殷书欢忙放下手中的墨条,伸手想要去探对方的脉息。

  撞伤了脑袋?时何弱脑子灵光一闪:有法子了!

  时何弱一边装出神色更加痛苦的模样,一边又巧妙地避开了殷书欢的触碰,飞快地在纸上写道:“的确自那日后,我的脑袋时常疼痛,而且刚刚起来时,脑中的记忆也甚为混乱,近些发生的事似乎都忘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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