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四,小酒楼正式开业,鞭pào齐鸣,舞龙舞狮,好不热闹。又有火锅的香味一个劲儿的往外传,引诱的人们总想进去尝一尝。萧霖则是在一旁做了告示,重新开业,没桌送一判辣子jī--没错,这是萧霖说服韩熙之后打算推出的一系列辣味菜之一,今天做个试水。
有的看又有的吃,还有送的,进去的人自然不少。还有不少是之前的老客,看的萧霖觉得日子还是很有盼头的。一方面是看看客流量怎么样,另一方面是看看新推出的菜接受度怎么样,每桌撤桌的时候都跟韩熙两个人在那里记录,最后总结了一下,这桌把辣子jī吃完了,那桌基本没动,还有几桌点了些其他的菜,一天下来,结果比他们想象的要好很多,食客们对辣味的菜还是蛮喜欢的,大多桌子都被吃完了,但也有几桌根本没动的。虽然数量不多,但是也不能忽略,又看了下,发现爱吃辣子jī的很多点了麻辣锅,不爱的则多数点了清汤锅,至于那些jiāo叉的暂时忽略不计。这样的话,萧霖心里就有数了。
两人回去又是好一阵商量,最后决定在弄些平常口味的菜色。但是!弄什么呢?
萧霖想破了脑袋,只想出一道自己以前还蛮喜欢吃的一道酸辣白菜,但是清淡口味也不符合啊!只好看向韩熙,两眼亮晶晶的说道“我想不出来了,你又办法吗?”第一次见到啊霖用这么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韩熙哪里会反驳,长臂一伸,把人拥入怀里,安抚似得拍着萧霖的背,说道“没事,想不出来就不想了,我来弄,乖,睡觉吧。”
被当成小女生一样对待了,可萧霖却并不反感,只因对方是韩熙。
韩熙有办法吗?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不想看啊霖皱眉而已,办法慢慢想,总会有的。
店又重新开起来了,日子恢复了以往,可是上次特地去里正家里说的赔偿事宜却是一直没有后续。
这回倒不是里正不肯了,而是他快被气死了!
真正意义上的气死!最大的功劳自然是李锦的娘了!
原来自那天公布他当家的死因之后,这人就缠上了里正一家。可怜的哇,儿子们因为分家都出去单过了,大儿子临走时接走了娘,话说的很明白,爹什么时候跟李锦一家断了关系,他们再来接他。说完就真的走了,里正看着空dàngdàng的家,老泪纵横,却再是没有人来嘘寒问暖。倒是那个老女人一天三顿的过来,一次里正实在是受不了。这女人一见里正扬起手臂,就直觉要打自己,立马跑到门前就开始撒泼打滚,又是让村里人看了一场好戏。可里正的儿子却是一个都没出现。
短短一月,里正就跟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一样,哪里还有里正的风范。在又一次被堵在家里之后,终于敲起了祠堂门口的锣!
☆、第67章
祠堂门口的锣每年祭祀的时候才会敲响。除此之外,就被额外敲响过两次,第一次是百年前了,战时征兵;第二次是村里出了一个秀才。
因为是祠堂的锣被敲响,所以村里有事没事的人都赶了过来,包括萧霖和韩熙。村里最近发生的事哪个不知道,看里正一人站在这里就猜到大概是什么事了。这事儿现在再看都不稀奇了,不知道里正今天敲锣是gān嘛?大家议论纷纷,萧霖和韩熙也是云里雾里。
等几个老人一到,里正是再也忍不住,直接道明今天的来意--要与其弟一家断绝关系。这话一出,听的人都纷纷唏嘘,不过这次反倒是同qíng里正的人居多,实在是李锦他娘闹的太过分了。自从上次听过李玉jīng彩的描述之后,萧霖两人也是对李锦的娘“佩服”的很,现在竟然闹到要开祠堂断绝关系的地步,以前还觉得梁平媳妇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了,这么一比较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唏嘘,里正在祠堂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断绝关系。听得几个老人都忍不住落下泪来。虽说他对村里没做什么大事,算得上是无功无过,现在却被bī得妻离子散,哎,作孽啊!也算得上是苦主了。
可这种事村里从来也没发生过,家里闹矛盾闹得狠了总会有人发狠话说一刀两断!但哪家不是过几天又好了呢,就连和离这样的事都没有过,村里人就算同qíng里正也是没办法,谁让他摊上这么一个亲戚呢!想到这里,又觉得是他自作自受,当初一门心思帮着李锦,现在,哎......
里正祖祖辈辈都生活在红山村,对族里的规矩自然的知道的清清楚楚,可他是再也受不了了,一定要趁着这次一次xing解决掉!因此不顾颜面的喊起来,
“老山叔,你给说句话吧,我弟走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把李锦这孩子当成自己儿子在照顾,可现在他们一家子却是弄得我家不成家......”说到最后,这个已经儿孙满堂的人竟呜呜哭了起来。看着一个老男人哭起来,感觉可不怎么样,萧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qíng来面对这个护短的老人家。是的,他现在在萧霖眼里已经是一个老年人了,护短,是非不分,等危机蔓延到自己身上了才真正开始想办法解决,只是不知道这办法还来不来的及。对此萧霖只有冷漠旁观,没有村里人那么多的感慨。韩熙却不是,悄悄拉起萧霖的手,紧紧拽住。
“你怎么了?”萧霖被拽的有些疼,回身问他。
韩熙不答话,只越发紧的拽住。
萧霖刚想回身详细问他,就被一道尖利的女声吼的耳朵疼。
“李延庆,你休想!”李锦他娘人还没露面,声音就贯穿每个人的耳朵了。“现在我儿子不在,就趁着我一个寡妇没办法,来祠堂想撇下我们,你可别忘了,是谁害的我变成寡妇的!”
众人都被他她的尖利嗓音弄得耳朵不舒服,萧霖也是,偷偷拉拉韩熙的手,示意他想回去了。
没再去管后续怎么发展,两人早早走了。回去的路上,韩熙比以往更是沉默,自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两人相对无言。再加上村里人都跑去祠堂看热闹了,路上也是格外的安静,有些尴尬。
“韩熙,你刚刚怎么了?”萧霖主动打破沉默。
韩熙不回答,只是又拽紧了萧霖的手,“啊霖,我们不能分开,一定不能分--呜--”话没讲完被萧霖紧紧用手捂住,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才敢低声说话“你疯了,大路上这么说话。”拉着韩熙就急匆匆往家里赶。
“韩熙,你到底怎么了,无缘无故来这么一出。”萧霖有些莫名。
韩熙却仍旧一言不发,突然狠狠抱住萧霖,
“啊霖,我怕,”紧紧抱着萧霖,韩熙心有余悸“里正一家子那么大说散就散了,我们两个却都不敢被别人知道!我想我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以一直到老,到以后老的走不动路了,还能听你唠叨我。”本来被韩熙说的都快感动哭了,最后一句话出来,萧霖的表qíng一下子变得很是纠结,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哭笑不得的说
“你个脑袋瓜子,瞎想什么呢!”不过这事也是对他们的一个提醒,两个男人的qíng感别说现在就是几百几千年后,开放的现代也不是能被慡快就接受的,因此,既然决定了两人要在一起,那恐怕现在就该做好准备了。“韩熙,恐怕我们得很有钱才能无忧无虑的过日子。”最后萧霖只总结出这么一句话,他是当成笑话讲了出来,却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以至于后面几天韩熙跟着了魔一样呆在店里,弄得几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韩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赚钱!
可这钱又不是想想就能从天上掉下来的,哪里是他一闷头想想就会来,在店里这么呆了几天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灰头丧气的回了家里。萧霖还好奇呢,这人这几天神魂颠倒的在gān吗?看他终于愿意踏出店门,自然是忙不迭的问,韩熙哪里会愿意如实相告,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愿意说,最后被萧霖bī得没办法了,才低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萧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qíng来面对这个,这个有时候贼jīng,可这种时候又笨的可爱的人,“你以为你是财神啊,在店里呆着就能有银子飘下来,我上次就是那么一说,就算真要赚钱也是我们俩一起赚。坐下,吃饭!”
“哦。”韩熙这几天都没弄出成绩来,本来就有点蔫蔫的,被萧霖这么一说更是头都要低到桌子下去了,饭也是扒一口叹口气,扒一口叹口气,看的萧霖憋笑憋得很是辛苦。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放下筷子跟个大老爷似的翘着二郎腿,一脸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的表qíng,也是欠揍的很,可耐不住对面是韩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啊霖,你有办法?”韩熙颠颠颠跑过去腆着脸问。
“你不是很能耐吗,想不出来了?”想到这几天韩熙跟着了魔一样,没理自己,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萧霖一想起来及时气不打一处来。对,他是为了两个人的以后再考虑,那为什么不跟自己商量,因为这个原因生气的确很矫qíng,可萧霖就是忍不住,所以想也没想就开口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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