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光芒万丈[穿书]_渊虚【完结+番外】(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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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拨爆发前后而至,叶焚林的尤其jīng妙,妖shòu体型巨大,只来得及转身避过长孙溯的一刀,剩下几招可是挨了个结结实实。

  晶莹剔透的冰花爬上它的四只爪子,硬生生将它冻在原地,不能移动。

  一声咆哮,妖shòu被疼痛和禁锢激怒,烈焰自鼻腔和四爪升起,瞬间点燃了周围的所有可燃物,挣扎着想要离开叶焚林的束缚。

  趁它病要它命,叶焚林和长孙溯可都没有和妖shòu讲道理的想法,长孙溯一跃而起,长刀捅进妖shòu的眼眶,在凄厉的咆哮声中,他一个用力就将刀抽出,反手刺进妖shòu另一只眼睛。

  有长孙溯在前吸引注意力,叶焚林两仪四象都有了运功的时间,顺手放下一个破苍穹,森寒的剑气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锐意,直接破开妖shòu看起来坚固非常的鳞片,鲜血迸溅间切下对方一只前爪。

  从前的叶焚林即使是在战斗中都保持着翩翩风度,这还是第一次将场面弄得如此血腥。

  鲜血的腥甜不止刺激了受伤发狂的妖shòu,还刺激了距离妖shòu最近的长孙溯。

  盾牌拍击在妖shòu面庞,雪亮的刀光在猩红的血雨中穿梭,长孙溯完全没有在意落在自己身上的血点,只是学着叶焚林刚才的做法,将这只妖shòu的三只利爪全部切下。

  带着一种从心头升起的兴奋,几乎有些压抑不住自己qíng绪的长孙溯高高举起长刀,仿佛没有任何不对地挥刀斩下,血花溅了他满脸,妖shòu的脑袋也被切下了一半。

  不甘地嘶吼着,妖shòu眼中的红色褪去,但它不明智地吼叫发泄耗尽了它的最后一丝jīng力。

  半个脑袋几乎要掉下来,妖shòu缓缓阖上了眼睛,那浓烈的快要实质化的怨恨似乎有什么魔力,让长孙溯的目光落在它的眼睛上久久无法移开。

  看着长孙溯这副丢脸的样子,叶焚林愤怒之余,不知道怎么的就升起一点心疼。

  这心疼来得太快,也太是时候,叶焚林终究还是没能压下这份qíng绪,选择举起了自己的长剑。

  嗯,没错,叶焚林开始心疼他家养的狗盾了,于是他举起了剑,将那只家养揍了个慡。

  几乎一万脸懵bī的长孙溯:这个逻辑是不是不太对?

  叶焚林:没有什么不对,狗盾就是欠抽。

  逻辑终于符合大众想法一次简直可喜可贺,叶焚林觉得他这个行为这么明显了,长孙溯应该能明白过来,可谁曾想长孙溯竟然是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样子,还试图用可怜巴巴的表qíng看着他。

  “得了吧,你这么大个块头,就算想装可怜也就只能辣眼睛,把这个表qíng收回去。”叶焚林收剑入鞘,到底还是解释了一句,“看看你刚才那个德行,简直欠揍的慌。赶紧把脸上的血擦一擦。”

  长孙溯又不是失忆了,他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状态不对,叶焚林这一顿揍是把他给揍醒了,可是他仍然弄不明白“疼他就要揍他”这个逻辑。

  “嗯?让你清醒过来还不算心疼你吗?”叶焚林脸上难得露出一点嫌弃,“要放在我们家那边,你这样弄得满身脏兮兮的阿拉斯加,一般都是不允许进家门的。”

  长孙溯听他家道长这样一说,喉头忍不住动了一下。

  ……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狗盾:揍得好,一点都不疼,汪汪汪!

  大徒儿:洗gān净再进门。

  贫道表示大徒儿就是这么爱gān净,没毛病。

  第82章

  家这个词,在绝大多数qíng况下都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

  对于长孙溯来说,家这个词意味着叶焚林对他的认可。当然,这个认可就不仅仅是朋友或者宿敌之间这么简单,更多包含的是一种让他能够感觉到温qíng的东西。

  甭管叶焚林话里的真实意思是不是在指长孙溯和大型家养犬差不多,总之光不让进家门什么的,就特别容易引起他的联想,在他的眼里几乎和睡书房、跪搓衣板是差不多的层次。

  听到这样的话就仿佛是被认同了某种身份了一样,长孙溯先是小小的兴奋了一下,随即便回忆起当年他父亲还在的时候说过的话,顿时想起他父亲被睡书房支配的恐惧。

  有句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辣,他父亲经历比他丰富太多,睡书房的时间已经达到了一种让他叹为观止的地步,所以他父亲说的每句肺腑之言绝对都是经验之谈。比如“睡书房是道侣收拾你的不二法宝”,比如“势不认错,书房坐穿”。

  长孙溯一点都不觉得他父亲这样的说法夸张,他觉得这种事qíng他母亲绝对是做得出来的。当年他爹应该是真的经历过这样的事qíng,才会抒发如此感慨。

  天大地大,道侣最大,并不想和自己父亲一样连“家门”都进不了,长孙溯连忙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迅速整理起自己的仪容仪表,争取尽快让他家道长消气。

  而叶焚林其实并不是在生长孙溯的气,只是有点嫌弃他那个不开窍的样子,又见他浑身脏兮兮的,不由就想起穿越前在别人家里见到的撒手没。

  回忆起撒手没们弄得脏兮兮的毛发,每次给他们洗澡就和打仗没什么差别,叶焚林仔细打量了一下现在的长孙溯,发现这样一个大家伙要是真的失去了理智,将他打昏之后给他洗澡绝对是个大工程,顿时就嫌弃得不行。

  叶焚林:这群雪橇三傻就不能爱gān净一点?

  长孙溯:坚决不弄脏道长gān净洁白的衣角!

  虽然撒手没怎么看都傻兮兮的,可是长孙溯认错态度良好,叶焚林很快就不再继续对他表示嫌弃,而是放任他在一边整理自己,转身走到了那只咽了气的妖shòu身边,伸手将它尾巴上绑着的络子取了下来。

  刚才的战斗其实颇为血腥,妖shòu倒下之后是躺在一片血泊之中,身上的鳞片已经被鲜血和灰尘浸透了,看起来狰狞又凄惨。

  不过这只妖shòu的尾巴很短,长孙家老祖宗留下来的络子又不是凡品,就算穗子垂到血泊之中,混合着泥土的鲜血也是自动在穗子周围分开,腾出了一片gān净的地方,没有将络子弄脏半分。

  叶焚林将络子取下的时候,手中的触感一片gān慡,明显就是没沾染到妖shòu的血液才会这样。

  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络子,叶焚林发现这东西在妖shòu尾巴上缠绕的方式不太对,应该是妖shòu不小心在哪里挂到了它,导致尾巴上的绒毛和络子纠缠在一起,一时间难以分离。

  这妖shòu的脾气应该不是太好,突然被束缚在某一个地方第一反应当然是挣扎。挣扎之下,它尾巴上的绒毛和络子越缠越紧,最后在它试图逃离的时候,终于是将络子从地宫的机关上扯了下来。

  仔细看了看妖shòu短短的尾巴,发现那上面的确有不少撕裂伤,叶焚林马上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转头向长孙溯道:“你家的东西。”

  因为和方家秘境里的残魂jiāo流过,长孙溯其实对地宫中的qíng况比叶焚林还要稍微了解一些,他放下手中用来擦拭血迹的帕子,接过络子仔细看了看,又对着仪刀比划了一番,很快用正确的方式将它系在了仪刀刀尾。

  长孙溯这么做本来只是想试一试络子是不是合适,从而确定一下这到底是不是他们就会要找的那个东西,却没想到在他将结打好的那一瞬间,络子和仪刀一同散发起淡淡的血色光芒,彼此相连的地方开始发生变化,不一会就连成了一体。

  一瞬间的怔松之后,长孙溯忽然意识到这种变化来自于仪刀和络子打结时所形成的jīng妙阵法,仅仅是多看了一眼,心神就完全被吸引住了。

  近乎着迷地看完整个变化过程,长孙溯一时间连其他都忘记了,脸上带着一种毫不遮掩的惊叹,难得称赞了他们家那位熊祖宗一句:“了不起,这般切合极数的变化,却是我闻所未闻之事。”

  看了眼仿佛擦去一层尘埃、变得越发璀璨夺目的仪刀,叶焚林也是点了点头,赞同道:“你家那位老祖宗人虽然挺熊的,但是水平真是不差。”

  长孙溯虽然也很有天赋,在阵法方面就算很多积年老手也比不上,但是和他家这位老祖宗一比,就能看出他仍然有稚嫩之处,还需要继续努力磨练。

  也觉得自己还需要继续努力,长孙溯一边拿出刚刚的帕子仔细擦了擦手,一边在嘴上回答着:“阿林放心,我必青出于蓝。”

  虽然那位是他的老祖宗,被夸了也算是在某种程度上承认了他的潜力,并对他寄予一定希望,可是他刚刚才好不容易得到叶焚林隐晦的承认,根本就不希望叶焚林在他面前去夸别人。

  所以在擦gān净双手之后,长孙溯便伸手握住了叶焚林的手,用一副特别郑重的口吻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阿林不必担心,我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日终能为阿林长脸。”

  叶焚林:……这个狗盾根本听不懂人话,我怀疑他不是智障就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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