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后面的人良心发现觉得伤天害理,就是因为用鲜血修炼到后期很容易走火入魔,而且全身伤病会溃烂发疮,药石无医。
三百年后,红莲业火升起,没人能够阻拦他们的复出,就在所有人都担心业火会重新烧杀中原的时候,红莲教表现的很安稳。就是安心经营产业,手上握着朝廷内部文件,腰里是数百家富户豪绅的黑账血债,脚下踩的是几百年的教业积累,一个庞然大物,安生的发展教众,虽然有蛮横无理随意灭门的事qíng发生,但是比历史上的两次血洗要好的太多了。
平常人都以为红莲教是知道怕了,但是那些掌握着一定权力的人都知道,红莲这是在筹谋。
席七,是红莲教复出之后的第二任教主,从小在教中长大,从老教主选/□□的孩子里面脱‘杀’而出。这群孩子一共七十人从小锻炼,培养,长到十五岁就将他们丢到一座墓里,在里面生存半年,只有三个月的口粮,最后只能走出来一人,这人就是下一任教主的候选人,除非他死了,别人没有机会。
席七今年二十四岁,杀人十一年,被刺杀五年。他从墓里出来的第二年就把老教主杀了,纹上代表着教主的红莲纹身,自己上位。从那时开始教中人对他的刺杀就没停过,三年前才被清理gān净。
从教史中抬头,席七摸摸下巴,自己这个原身还有个挺文艺的名字叫席慕琛,不过他想了想,觉得太拗口,还是席七方便。
看看身边的书,席七咂咂嘴,这里面除去了血腥和仇恨,也就是藏古墓里那三百来年还有些用处。这可不行,虽然说他以前底子也黑,但是没这么血腥啊。
何况这教宗最开始的仇恨就是因为老子要天下你不给你还杀我,问题是要天下也不是灭世啊,这不是落人话柄吗?
躺在檀木chuáng上,席七看着雕花的chuáng顶,透光遮yīn的幔帐,身下是锦缎貂绒,就是枕头很高,而且形状也不舒服,听说这个枕头对颈椎好?席七脑袋开始往歪里转,琢磨着明天让教里的裁fèng给做一个现代的枕头。
昏昏沉沉的,席七就这么睡了过去,梦中,席七看着自己从一个小孩,长到一个青年,梦里他杀死老教主的时候老教主那温热的血液好像就在自己脸上。
估摸着应该是清晨了,席七睁开眼睛,面前四个跪的好好的丫鬟,很好,这里的人都会飞。
面色不变的接过热毛巾,简单的擦了擦半边脸,用柳枝细盐清理牙齿,席七一直保持着面瘫的表qíng,睡着的时候不知道,醒了之后是后脑勺也疼,脸上也疼。
他想回家,这教主不是好玩的。席七内心哭诉,就差挠墙了,脸上淡淡的点头:“下去吧。”
“是,教主。”四个丫鬟低着头,知道教主脸上受伤了,谁也不敢抬头。
席七坐起来,自己将外衣穿上,原身也没有让人伺候穿衣的习惯,这让他还松了一口气。好在男装也不是女装那么复杂,简单的两个带子加上腰带和一个黑红色的罩衫,席七就算是穿戴整齐了。
手向上摸,昨天没拆散的头发此时紧绷的有些发紧,席七想了想,自己是没这个手艺打理这一头长发的,只能找人了。
“来人。”声音不大,主要是因为胆虚,席七昨天叫陈三眼的时候没事,那是因为事出紧急,现在他是找人帮他梳头,席老大多年分头板寸的,不适应。
不过魔宫里的都不是凡人,很快两个低着头的婢女就悄没声的进来了。
“你们,给我梳头。”印象中这位教主是自称本座,席七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但是他僵直的声线就足够让两个婢女肝颤,谁也没去在乎教主的自称问题。
两个婢女手脚麻利的开始给席七拆头发,魔教的传统发型和初代教主的民族有关,多年的演变也没改变基础的编发和盘头,尤其是围着发际线的一圈小辫子,说实话勒的头皮生疼。
“盘一个汉家发髻就可以了。”教中几百年来,除了初代的后人和后面一些高层之外,多数人都和中原的发型一样,只有教主需要一直用这个来代表身份。席七觉得就是一种变.态的折磨。
婢女手一抖,差点拽掉席七的一根头发,也不敢说话,手脚麻利的将长发梳顺,上面部分盘了个发髻,用玉冠固定,剩下的一半散在背后,席七的头发浓密柔顺,如果全挽起来发髻会显得有些大,所以这样合适。
席七看看镜子里的人,因为常年编发,前面的一层头发被带的有些弯曲,倒是挺好看。席七点点头,“不错。”
后面两个咕咚就跪下来了,趴在地上“教主恕罪。婢子手脚笨拙。”
“行了,去给我搬几卷书来,还有昨天让送进来的账册让他们快些。”席七摇摇头,知道之前这原主委实不是个脾气。
席七却不知道,就他这一句快些,原本快马加鞭的管事们一咬牙,放弃快马直接轻功赶路,过来的时候还有两个吐了血。
第4章下章小攻出场~
第4章
三天后,陈三眼给席七换药,因为席七这段时间很是配合,基本上不出屋,所以伤口的恢复状况和他预想中的差不多。
“教主,有件事可能需要您注意一下。”陈三眼小心拿捏着语句,“您,很可能会留疤。”
“哦?”席七看着换下来的麻布绷带,血脓混杂,要是能恢复如初他才要惊讶。“会烂成坑吗?”
“教主玩笑了。”陈三眼以为席七是在开他的玩笑,谄媚一笑,连额头上的那只眼都眯起来了。
“本座相信你的医术,最好不要让本座失望。”席七淡淡点头,其实只要不毁成原著那个止小儿夜啼的德行,他都能接受。
陈三眼收敛了笑,躬身道:“教主放心,属下竭尽所能也会为教主恢复容貌。”
“嗯,下去吧。”席七挥手,闭眼开始适应新的药力,陈三眼看看席七,想问的话没问出来,教主这两天脾气可是有点恢复的样子,早知道会有这个传言,他当时就问了。
不过席七没有清闲太久,山下的账册已经陆续送上来了,魔教的产业比他想象中的大,不过也仅限于中原,比起前世他手底下的业务省事得多,除了第一天席七需要慢慢熟悉这里的记账和记事方式之外,第二天他就如鱼得水了。
“教主,徐州刘管事求见。”门口的婢女禀报,席七放下毛笔,“叫他进来。”
“属下参见教主。”刘管事之前得了信儿,教主脸上有伤,所以进来之后就死死的低着头,就算席七直接斩了他也不知道。
“嗯。”席七也没叫起,反正他们也不敢,“将账本放下,厢房休息。”所有的管事都在魔宫休息,要等席七将所有的事qíng处理完才能离开,不然有什么事也不方便处理。
“多谢教主。”刘管事弓着背,也不敢直身,倒退着出门。席七看看书桌旁多出来的三本账册,微笑,好在徐州的地方不大。
半个月后,席七听着门外的求见声,额头青筋跳起:“本座说过直接送账本进来,有什么需要求见的?进来看我是不是死了吗!”
当然,这只是席七的想法,“让他进来。”至少他现在对本座这个自称没有什么障碍了,每年都要处理这么久的东西,加上良莠不齐的账本记录,谁要是还能心平气和,谁就是天才。席七内心吐槽,忽然想起来他就是个天才,好像不该这么说自己。
“属下来迟,请教主恕罪。”海州的郑管事进来后一个头磕在地上,他是最后一个,而刚才他就被提点了最近教主更加yīn狠的事。
“恕你救驾来迟之罪吗?”席七被这个浑身颤.抖的管事给逗笑了,这段时间能让他发笑的除了滨州的那个狗爬字管事所写的账本之外就只有这个。
“教主,属下,确实救驾来迟。”郑管事不知道席七在笑什么,只是抖的更厉害了。
“好了,你下去吧。”席七摇摇头,他应该在处理完最后的几本后休息一下,尽管他靠着这些账本就了解了各地的物产和货运时间以及经济状况,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终于想出去了,让他放弃宅男阶段生活的,竟然是一堆古代的账本,席七觉得他以前那些手下明显找错方向了。
“教主,您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是疤痕还要慢慢修复,您真的要出门?”陈三眼拿着给席七配置的药膏再次确认道,而这个时候管事们已经都离开,并且席七已经和他确认了十天,他要出门。
“本座印象中,你没有这么唠叨。”席七拿着药瓶,陈三眼这家伙就是不bī不行,这瓶药他本来要被拖一个月,但是现在十天就出来了。
“呃,属下是想,既然教主您坚持的话。”陈三眼看看伤口愈合就迫不及待要出去的教主,难道教内的传言不是空xué来风?“教主,属下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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