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欣喜不已,赶紧点头如捣蒜,笑盈盈的看着面前的老大,认他做了头头。
几个人一阵嘀嘀咕咕的,说来说去商量了好一阵子,一旁的陈老大也参与其中。
……
若玉这两天赶着回了一趟乡下,小姨和魏治素新婚甜蜜得很,根本就没有时间打理自己。说好了给自己买鱼苗作为压岁钱,这下好了,人家老婆房子热炕头,根本就没时间看你一眼。
若玉很倒霉的发现,哥哥也越来越忙越来越成熟了。与其说成熟,简直就是滑头!
若枫每天起早贪黑,白天跟着爹爹跑腿,晚上学习功课,学校里的课程全都停课了,等着这时候过大年。老夫子是个和善的,听说从不畏惧权势,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
有一次,若枫回家就把学堂里面的事qíng将给若玉听,萧望之是cha班生,可是脑子灵活,夫子讲的东西他老早就学过,提出的问题,还把夫子给问到了。
老夫子硬气,耽搁了全班的课程不说,气得chuī胡子瞪眼的,却也开明。当时,老夫子做出了一件破天荒的事qíng,让萧望之来给大家讲课,反而是他自己坐在了下首的位子,认真的听讲课了。
萧望之吓得连连认错,可惜夫子就是个硬骨头,死拉活拽的就是不同意,硬是让萧望之上台讲课了。
结果那一节课下来,没几个人听得懂的,自以为是的代价就是丢尽了脸面。
若玉听哥哥说到这些,笑得前仰后合,若枫边说还边笑个不停,把萧望之的窘相全都抖了出来。
好不容易把下耳沟的鱼塘清理gān净,找到了活水源,还请了道士去驱鬼,看了风水,贴灵符,算是讨个吉利。
若玉这才带着祖父到了城里的家,才跨进门口,就看到了哥哥急急忙忙往家里赶。
“哥哥,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若玉才跨进门,就看到哥哥从偏门往房间里鬼鬼祟祟的跑。
“啊?哦,没什么,没什么。”若枫提着一袋子东西,绕过后院,去了偏角的厨房。
若玉和祖父对视一眼,疑惑的望着哥哥的方向,打算待会儿就过去看看。
109不明真相
若玉正打算去找哥哥,就听香儿说若jú姐姐来了,她这才换了一身衣裳,去找姐姐若姊去了。
若姊进来酷爱练舞,娘亲赵氏看见的时候,她大多都在绣鞋子,可是已经不是绣婆家的鞋子了,而是自己的舞鞋。若玉教过她,舞鞋和普通鞋子不一样,讲究轻便灵巧,若姊遗传了娘亲的好手艺,磨坏了两双鞋,这会儿正赶着做鞋样子呢。
“若jú姐姐来啦。”若玉脚步轻快的进了屋,听到若姊和若jú在细细商量什么事qíng。
进了屋,一眼看见若jú气色红润,皮肤也比以往白皙了许多。
“兜兜,快过来。”若jú主动打招呼,对她招招手,像是有女孩子的悄悄话要讲给她听一般。
上次若玉才听爹爹说,大伯父大伯母急着若jú的事qíng,办了魏治素家里的婚事,他们就急急忙忙找过爹爹,
“若jú姐姐,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看你气色红润,一定是有好消息吧?”若玉看着她的眼睛,不见她躲闪,含羞的模样像个初入chūnqíng的女子。
“胡说,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绣坊里给我了一个新差事,可以换不少银子呢。”若jú仰脸笑看着若姊和若玉,像是有了底气一般。
“新什么新差事?”
“你加薪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望着面前的若jú,对视一眼,都看着她。
“嗯!”若jú笑了,看着面前的若玉道,“听说有户人家要一件孔雀羽的霓裳,花婶说了,要huáng花闺女来做,我的绣工好些,给我加工前呢。”
“孔雀羽的霓裳?很贵吧?”若玉现在最看重钱财了,出门就要花钱,办什么都要用钱,以前不觉得,现在一根孔雀毛她都嫌贵。
若jú望着她道,“你知道哇?”
“没有兜兜不知道的事,她呀,什么都懂!”若姊仰着脸笑。
“快说说,那件衣服你赚了多少钱?”若玉有点后悔了,自己怎么就不好好学呢,不然也去赚一点外快啊。
名贵的衣裳,除了材质,工艺也是一大特色,若jú的手艺和头脑,在这方面,若玉羡慕不来的。
“才开始呢,每天十个大钱。”若jú到底年轻,轻易地就把自己的薪酬说了出来,望着若玉色眯眯的表qíng,就有点后悔了。
“诶!”
“哇!真多啊,咦?兜兜,你叹什么气啊?”若姊不解的望着她。
若玉塔拉着脑袋,望着地面叹气道,“一件衣服做上三个月才几两银子呢。若jú姐姐,你该不会是被花婶坑了吧?”原来是她嫌少。
若jú不服,挪动到若玉身边的榻上,望着她道,“谁说三个月了,花婶还说了,两个月让我不gān别的,就做这一件衣裳了,要是做得好,到时候她还会给我五两银子额外奖励呢!”
“你就心领了吧。”若玉无jīng打采,坐到茶几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若jú不高兴了,总觉得若玉瞧不起人,争嘴道,“你不信我?”
若姊看了看兜兜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样的好事儿不夸赞若jú几句,确实有点过分,赶紧笑着道,“jú姐儿别怄气,兜兜不是不信你,而是不相信花婶。以前兜兜跟祖父去过花婶绣坊,一匹布才换了几个钱啊。这次的事qíng,你只怕是太相信花婶了。”
若jú冷笑,似乎满有底气的样子,冷着脸道,“等着吧,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若玉咕咚咕咚喝光了一杯水,累得够呛了,没工夫跟她斗嘴,心里却在冷笑,那个花婶是个什么东西,贼婆娘一个!
送走了气哼哼的若jú,若姊回屋子就看见若玉脑袋搁在茶几上,大半个身子斜靠在榻上,两条腿四仰八叉的掉在半空,摇了摇头,数落道,“你都累成这副模样了?不像个女孩子,睡觉到chuáng上去睡,待会儿娘亲看见了,又要数落你了。”
拉着若玉起身,肩膀上扛着她软趴趴的身体,若姊费了不少劲儿才帮她扛到chuáng上去。
若玉这阵子跑跑跳跳,长结实了不少。祖母和娘亲都疼她,空闲时间多了,自从她手指被针扎了,娘亲受了气,从不叫她做女红,反而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她送来,养得脸皮肥肥的,白白嫩嫩都冒油了。
“你再这样养肥了,就是小猪崽了。”若姊喘着气把她扔到chuáng沿边上,双手用力一推,就滚了进去。
若玉鼻子被撞醒了,脑袋埋进枕头里,呼吸都困难,转脸幽怨的睁开眼看着姐姐,把若姊看笑了。
“耍滑头吧你!全家就你最懒了,你这几天跟着祖父去乡下玩儿够了吧,好好睡一觉,别有事儿没事儿找jú姐儿斗嘴寻开心。”若姊拆了她的头发,给她脱衣服,盖上被子,像个小妈似的啰嗦。
“我哪有?!是她自己自诩聪明,谁对她好她不领qíng,只当爹爹不记得她的婚事了,急个什么劲儿啊。”若玉早就看出来了,若jú那心思有点急切了。
若姊拉被子的手一顿,坐到chuáng边看着若玉道,“听爹爹说魏叔叔的事qíng办完了,现在都开始给她置办嫁妆了呢。”
若玉迷迷瞪瞪的,听到姐姐的话,蓦地睁开眼睛,问道,“真的?姐姐这几天都听到什么好听的话了?”
“还能有假,哥哥今天应该就是去铺子了,听说咱们家也要弄一个成衣铺子,不过还早着呢,这些哥哥最清楚。”若姊把听来的话都讲了一遍。
若玉贼溜溜的眼珠子jīng明的转悠,心里开始盘算着某些事qíng了,果真是有了钱就有了资本,gān什么都顺溜了。
“成衣店,好啊,我还可以设计衣服呢,奶奶不正是闲得慌嘛,娘亲也老是疑神疑鬼的,还不如找点事儿做,这样姐姐也不用躲着娘亲了呢。”关键是家里有钱了,若玉还是很开心的。
“早着呢,说是若jú的婚事儿不好办,本来是乡下办婚事,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县城里都知道了。爹爹在衙门里总是被人问,恐怕都是盯着你来的。”若姊自己就感觉到,人怕出名猪怕壮,以前爹爹是个穷书生,谁看得上啊,现在这些人看着举人来,她就有点感qíng上接受不了。
到底还是若姊心理承受能力差了些,若玉也不怪他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握着姐姐的手道,“姐姐呀,我的好姐姐,你何不这样想呢,至少吴家不是看中爹爹是个举人吧,跟你定亲还是穷秀才。咱爹有出息,哥哥也是个能gān人,将来吴家不敢欺负了你去!”
“那你呢?”若姊看着她,脸色不愉。
“我?”若玉咧嘴笑了,神神秘秘的转身背对着她,窝进被子里,闷闷的道,“实在找不到人,我就嫁给萧望之!”
52书库推荐浏览: 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