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会儿顾清雅根本没空去听原因。
此时她看了看huáng家柱把药买回来了,赶紧分好类请huáng婶子帮忙去煎药,然后让huáng家父子上炕准备帮忙。
先熬的药是止痛药,想起这时代的止痛药效果,顾清雅立即起了身,从冰杠里拿出那此水袋,用力摔了几下,倒出了几块冰块放在锅里。
等huáng家父子把陈石全扶好,顾清雅才指挥邱明远按住陈石全的另一腿条,并对陈石全说:“哥哥,把嘴里的木头咬紧,有点痛,但是一会会就好了。”
陈石全额头上本就痛得全是汗,听到顾清雅吩咐点点头:“妹妹,我不怕,你接吧。”
huáng婶子这时也进了屋,她站在一边担心的问:“玲儿,真的不要去叫张郎中么?”
在镇上人的眼中,镇上最好的外伤郎中非张郎中莫属。
huáng婶子听说陈石全的腿骨断了,而这小外甥女并没有听说过会接骨头,所以她担心了。
顾清雅并未怪这huáng婶没有相信她,毕竟有谁会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医术会比行医三十年的张郎中qiáng?
她朝huáng婶笑笑:“大妗子,清风师太最qiáng的就是接骨术,我跟着她学过不少。虽然动手给人接骨的机会不多,可是山中的动物我接过就很多了,您站一边不必担心。”
huáng婶子一听也惊讶了,原来清风师太不仅仅jīng通妇人之症,还jīng通接骨术?
此时顾清雅哪有空多解释,她的注意力全在了陈石全的小腿上,不停的
接骨其实只要手法到位,病人所受的痛苦并不大。
这时代没有麻醉针,本来局部麻醉一下再接骨就更没事了。
只是,臭麻麻醉的效果太一般,且一时半会也寻不到新鲜的臭麻。
麻药端上来后,顾清雅放在雪中让它冷却。
大约一刻钟后,她让陈石全把止痛药喝了。
看大家紧张的神qíng,顾清雅抽了抽嘴角:刚才自己紧张,那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事打乱了她的镇定。
而此时她非常很相信自己的技术,心已经完全定下,又是那个手术台上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大胆了。
看陈石全也跟着紧张,顾清雅朝他安慰的笑笑:“哥哥,别担心,我保证不会太痛,让你嘴里咬根木棒,是怕你一下子突然痛一下会咬着舌头。其实真的没那么痛,你放松自己。”
人的微笑就是最安慰的东西,陈石全本来绷紧的全身瞬间真的放松了。
顾清雅双手灵活的在陈石全的小腿上不停的按捏,一旦痛感传来,陈石全浑身会绷起来,不过渐渐的他发现真的不怎么痛。
可能是麻药的效果到了,眼见陈石全真的放松了,顾清雅双手一拧再一按“卡嚓”一声,陈石全一声惨叫之后听着:“哥哥,骨头接上了,好了好了。”
这就把骨头接上了?
huáng家三人的眼光直接落在了顾清雅的身上。
此时顾清雅的双手还按在接骨处,她轻轻托起陈石全的左脚,示意着:“邱二哥,把那两块木板,一块放炕上,一块放我手按之处…”
等顾清雅把夹板紧紧的固定好,huáng婶也端来了止痛药,让陈石全喝下。
见顾清雅额头出汗,邱明远拧来了棉帕给她擦了擦汗,又给她喝了杯热茶来给她放松。
天色不早了,huáng婶子要留下帮忙做饭,邱明远却非常礼貌的感谢,说晚饭他会做。
闻言huáng婶子非常惊讶,这个二楞子还会做饭?
在huáng婶的心中,男人哪有进厨房的道理,她家的男人都不会做饭,更何况这个参军十年xing子愣愣的男子?
顾清雅知道huáng婶子不相信,毕竟前世会下厨的男人太多,这世会下厨的男人太少。
邱明远是会做饭,可就是技术不qiáng。
作为一名资深吃货,顾清雅不会让邱明远掌铲,不过也不必留下huáng婶子。
“大妗子,饭不必你做,我又没事,你叫家柱哥帮我把小糙送过来就行了。”
见两人都推辞,huáng婶子只得说:“那行,小糙一会儿就给你送过来,不过明天要是你累了大妗子再过来帮你。”
今天的事确实得感谢huáng家人,要不是他们,自己哥哥断了腿就算不会痛死也会冻死在外面,毕竟这大冷天的下午,他去的又是枫树湾,那路上经过的人并不多。
顾清雅是真心的感谢:“好,明天如果有事,我一定来叫您。”
huáng婶子一家出了门,邱明远正想关上院门,陈义森夫妻却过来了。
“玲儿,这到底怎么回事?石全不是去收huáng豆么,怎么突然会出事?”
刚刚,huáng家柱路过时,陈毛氏才知道。
顾清雅摇摇头:“姆娘,这事我还不清楚。哥哥一回来我也就没了主张,他又痛得要命,这会只顾得给他看伤,还未来得及问呢,你们怎么来了呢?”
陈毛氏担心的问:“刚刚huáng家柱路过铺子与我说了,我让石柱带着两个妹妹守在铺子里,你四叔在后院忙着,就我们两个人过来了。”
都是真正关心他们兄妹的人,顾清雅历来都尊重。
“森伯、姆娘,这会哥哥的痛止住了,你们进来吧,我也真想问呢。”
几人进了屋,邱明远却又领着陈四叔夫妇与陈石柱急急忙忙进来了,瞬间屋子里站满了人。
顾清雅只顾得上陈石全的伤了,这店里的生意也没空多想,见自己四叔四婶进来,她突然觉得有了主心骨。
“四叔、四婶,哥哥的腿伤有点厉害,小腿胫骨完全断了…”
第472章 是谁这么狠
什么?
小腿的主骨断了?
陈王氏跳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厉害,到底怎么回来?”
陈四叔见侄女儿也一脸难过,他赶紧扯了下陈王氏:“你别急,玲儿不是说她还没问全哥儿么?一会就知道了。”
陈石全这会腿痛正在减缓,看到大家进来,立即要挣扎着坐起来。
邱明远赶紧上前扶他坐好,并在他后背上垫了chuáng被子。
“大伯、姆娘、四叔、四婶。”
陈王氏看大侄子一脸苍白,又见他非得坐起来,于是一脸责备:“全哥儿,你躺着就好了,坐起来做什么?快点,赶紧躺下。”
因为麻药的作用,腿上的痛已经好多了,陈石全极力的笑了笑:“刚才妹妹给我喝了药,这会不痛了,我坐一下没事。”
听闻是这样,陈义森立即关心的问:“石全,今天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腿是摔着的,还是被人打断的?”
陈石全听到问,他连自己也觉得莫明其妙:“大伯、四叔,说实在的这事连我自己也没弄清楚。今天我本是去收豆芽,可是有几家的豆子还没弄好,说好明天他们自己送来,我多跑了几家把事说定后,就往回走了。
哪知我快回到镇上时,就在田尾头那边突然蹿出来几个人,什么也不说只问我是不是叫陈石全,我说是他们动手就打人…”
顾清雅听陈石全说,当时有三四个人,他见来者二话不说就打人,他知道这么多人他打不过,立即边跑边打。
本来他跑得快,又在路上捡了根木棒,哪知这几人似乎都发了狠,非得打死他不可的样子。直到见有路人看到大叫起来,三四人这才一棍打断他的腿后逃走了。
陈石全一阵剧痛之后就昏倒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把他救回来的。
后在的事顾清雅倒是知道的,那是有人看到陈石全昏迷在地上,因为卖豆芽的事好多人都认识了他,于是有人立即来报信。
报信人正好是huáng家的亲戚,huáng家父子正好又在镇上遇到这人。
大家听了经过都觉得这事不可思议,这群人专对着陈石全来,说明了这群人是故意伤人。
只是陈家兄妹并没有得罪过外人,怎么可能有人寻仇?
陈义森脸色yīn沉:“全哥儿,你好好养伤,这事肯定有见证人,到时让石柱去打听一下,他镇上人头熟。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杀人!”
陈四叔虽然老实些,可毕竟也是个大男人,见竟然有人专门欺负自己这可怜的侄子,心qíng也差得很:“义森哥,要是石柱查到了消息让他别着急,等把事qíng全弄清楚,我们再找他们算帐。”
陈义森点点头:“你放心,石柱也不是个冲动的人,这事晚上我去一趟族长家,让他老人家也知道一下。”
这时代的人之所以不愿意脱族,那就是因为族人的力量大。
有人在这镇上明晃晃的欺负陈家人,这是打陈家人的脸。
这会听着两个叔伯在议论着,到底是谁竟然如此过份时,顾清雅也实在想不透这事倒底是何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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