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某人要打的,是她自己上门闹事,无意中打掉了而已。”
如果她不去闹事,孩子怎麽可能会掉?再者说了,帝王的後宫本来就是一大群,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也不过是一个小小婕妤,竟然敢拂逆圣意,公然挑衅皇上的喜好,这不是活腻歪了是什麽?如果他现在开了特例,不把擅闯皇极殿的丁可儿给办了,那以後,比她位置更高的昭仪淑妃之流人物,还不要肆无忌惮地经常闯进皇极殿逞凶示能麽?所以杀丁可儿,那是大势所趋。
“那……你要把一个怀了你孩子刚流过产的女人给斩了,大臣们就没说个什麽?”南方慢慢将话题导入过一会她要跟他深谈的部分。
“说是肯定有人说的,只是,如果朕不斩她,那,以後朕要再下什麽命令,大家都像她那样罔顾,这天下,岂不是要乱了套?”
“可是,话是这麽说,如果你真要斩了她,你就不怕众臣对青酒的憎恨之qíng愈深吗?”
这,才是她之所以将李云风留下来问话的真正原因啊!是,她是没想过要gān涉李云风做什麽样的决定,只是此事关系她在某种程度上也同样视为孩子的青酒,所以当那些臣工们在自己这儿投诉後,她才会跟李云风提上一提。
她不想看到青酒有一天,会被所有人bī到绝境。
不过,说句实在话,当臣子的,如果碰上的是个无道昏君固然会让他们慨叹生不逢时,但,如果碰上的是像李云风这样太过霸气的君王,其实,又何尝是件能让人高兴得起来的事呢?看看,要想从李云风身边弄掉这个有可能让太平王朝嫡派血统完蛋的佞幸、小小一介男宠,他们都还得向她这个当太後的求助,真是……太苦了这帮大臣们啊!
“不,皇儿以为,恰恰相反。如果皇儿在牵扯到青酒的事上对他们做出让步,以後,只怕,只要惹上青酒,皇儿就会一直被他们的气势所压。所以,任何事,皇儿都可以跟他们好商量,惟独青酒的事不行,青酒的事,比较特殊,我不能做出丝毫让步,以免,开了一个缺口,他们会乘胜追击,直至达到他们的目的为止。”
“他们的目的?什麽目的?”
“让皇儿或杀或逐青酒,最起码,也会bī著皇儿将青酒冷冻起来,不许皇儿再宠幸他。”
“我说皇儿,你是不是想得有点过火了?众臣还不至於这样在意青酒的存在吧?”
“不,他们在意的程度远远超出了你我的想像,所以,在青酒的事上,我的态度必须qiáng硬。”
是的,他知道大臣们怎麽想的。他是王者,王者是不能有弱点的,所以,他们宁肯他广为搜罗美女佳男进後宫,也不愿看到他对某一个特定的人太在意,因为太在意某一个人而导致的严重後果,历史上早已大书特书了,以史为鉴,他对青酒的在意是不太应该,可是该死的,别说要他不去在意青酒,便是青酒跟别的人稍微多说了点话,他都会眼冒金星,肠子打结,胃犯酸水,所以,他早已放弃遵守这一条王者守则了。
太後看他坚决,叹了口气,道:“你确定你能一直这样坚持到底?如果不能,为了青酒,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让别人对他种下太多的怨意。”
“母後放心,我在,绝不会让任何人胆敢欺凌他;如果我不在,我就把他jiāo给母後您。”
李云风说得斩钉截铁。
对他而言,会说这样的话,实属不易。要知道,他是明白青酒那小鬼喜欢母後的,但,为了他,他竟能将他托付给母後,足见李云风,早已用qíng太深。
“你这样说,哀家就放心了。”
只要他能坚持得了,青酒那小鬼就应该没什麽问题了。她对自己儿子的能力那还是很有自信的,知道只要他能挺得住,一切自会没事,她先前所担心的,只不过是不知道李云风对青酒的底线是多少而已。既然底线全无,那她还有什麽好担心的?
“母後既然放心,那皇儿就告退了,只怕青酒在外面已经等得著急了。”
著急的那个人,也包括你吧?
第六十七章
“小青酒,你还真是色心不改啊!放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母後,专跟我作对,可真够有你的。”
李云风将青酒抱在膝上,边轻薄他边口气恶劣地嚷著。
青酒被他吮吻著耳垂所吐的气息拂得浑身燥热,挣扎著想要下得他的膝来,但哪里挣脱得了,一下子,就被那李云风给按压到软榻上去了。
解开他的腰带,李云风就俯下身来,显是又想要他。
“昨晚做了那麽多次,我身上难受著呢,你别这样。”
但李云风今天不同往日,从一大早他就开始郁闷了,到现在,心里那点隐忍著的妒火早就燃烧开了,所以哪里会再听他的话?当下根本不理青酒的不乐意,就是想qiáng来。
“喂!你搞对没有?现在是大白天耶……你一般白天不都是有事要忙的吗?”
李云风从来没在白天要过他,原因很简单,晚上就已经鬼混得够多了,白天哪能再接著鬼混,那岂不是要耽误处理国事?而对於向来有责任感的李云风来说,任何事,都是不能耽误国事的。
所以,青酒赶紧拿这话想说服他。
“你的事,就是朕最大的事,只有把你这件事处理好了,朕才有那个心qíng处理别的事!”
李云风看他已经适应了,便开始慢慢进入他的身体。
听李云风那样说,青酒无语了,只得随他的意。
李云风一直做到午饭时间才放过他,两人就过餐,李云风看他倦累地睡了,这才满意地跑去处理他的事去了。
下午的时候,李云风又回来“探班”了。
“你在gān什麽?”
此时的青酒已经睡了一觉起来了,正在那儿叠著什麽东西。
“我在gān什麽你没看到吗?”
“看到了,你在叠星星。”
李云风看那家夥将一叠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五颜六色的纸,正慢慢裁成一个小张一个小张,然後再叠成星星的模样,成星星的模样後,青酒再用指轻压一下边缘,让那些扁平的星星鼓起来,形成一种很好看的样子,最後,他再把这些成型後的星星,全放进一个水晶瓶里装了起来。瓶里的那些星星虽然还只铺了层底,但那种比较素雅的各种颜色星星再配上水晶瓶所折she出来的效果,还真是挺赏心悦目的。
所以说,青酒在做什麽他当然看到了,但,他不明白的是:青酒gān吗要叠那些玩意儿!
“对啊!我就是在叠星星啊,你没看花眼。”
“可是,我不明白你叠那麽小的星星做什麽。”
“这个啊,如果我叠成这一满瓶,就不再叫它星星了,而叫满天星。这不是南方的生日快到了嘛,所以我想利用这一段时间叠满这一瓶,到时送给南方做生日礼物。”
以前,为了追一个很难追到手的女生,他也做过一次这种麻烦事。虽然目前追求南方已成泡影,他现在对南方的绮念也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叠满天星给南方已无其他目的,但,不管怎麽说,作为朋友,他还是希望在她本命年的生辰中,给她一个惊喜的。如果他用心地叠满整整一瓶漂亮的满天星给南方,相信南方肯定会很感动的!女孩子嘛,不都这样!只要你肯用“心”,一点点不起眼的小东西都能让她们感动半天的。
“你送这东西给母後?把朕给你的那些礼物随便给一件母後,都比这贵重得多。”
李云风嘴里似是不屑,但,心里早已酸倒了。
不但这麽用心地叠这东西,还说什麽是“送给南方做生日礼物”!南方,是他该叫的吗?
不过,这些,李云风不好表现得太明显,所以表面上,只得对青酒的礼物表示不屑。
可恶,他就从来没送过一件礼物给他!
“你懂什麽。那些东西,要多俗气,就有多俗气,送那样的东西给南方,那不是一点诚意都没有麽?我叠这满天星,虽然一点也不贵重,而且做起来还挺麻烦,不过,能送出我的真心与诚意来啊!”
青酒认真地叠著,小心地让每一个看起来都能达到十分完美的程度。
“既然要送礼物给母後,那你怎麽可以用朕的水晶瓶来装这满天星呢?自己买一个不是更好吗?”
可恶,可恶!竟然嫌他给的礼物俗气!还有什麽真心、诚意的!真想砸了这个该死的水晶瓶!
不过,他也只能止於想想而已,他要是真敢砸,他敢打赌,青酒才对他表现出来的一点好脸色,只怕又会换成一幅对他厌恶至极的样子来。
“你不要那麽小气好不好?这水晶瓶又不值钱,就当送给我的好了,上午你做了可不是还没送我礼物吗?我将就将就要它好了!如果你真要我自己买,那也可以啊!不过,那你得准许我出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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