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游记_生生死死【完结】(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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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当然,当然,我们那儿跟你们这儿用的文字不一样。”其实是一样的。“写成一样的,只是我翻译过来的罢了。”王书平道。然後又解释了下什麽叫翻译。

  伏晋鹏也凑热闹,道:“就算是别人写的,你能翻译的那麽好,也很厉害啊,那些诗词,你总不会说他们原文就是那样写的吧?肯定是你翻的时候,用我们这儿的行文方式,编的那样好啦。”

  “……”王书平开始哑口无言,想著古人实在太厉害了,想晃点他们可真不容易。

  最後,自从王书平揭老底後一直没说话的赵天枢面无表qíng地按了按眉心,道:“书平,不要骗我们了,那些书就是你写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你怎麽会这麽肯定?”王书平涩涩地又想笑地问。明明判断错了,赵天枢还用那样非常肯定的口气说呢。

  “三国演义,内容围绕汉末故事写的,皇家姓刘,刘汉,只有咱们这儿以前的朝代有。所以不是你写的,遥远的国度,谁还知道我们这片以前的王朝?”赵天枢道。

  “……”王书平想,他要跟他们解释平行世界吗?算了,他已经无力了,再说下去,他穿越者的身份就要揭穿了,而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麽惊世骇俗的事,怕自己被人当鬼或者骂自己妖言惑众抓起来了,於是只能无力地两眼一抹黑了。

  众人对他被赵天枢三言两语堵住了,结束了“撒谎”,感到非常高兴,伏晋鹏甚至拍了拍赵天枢的肩膀,道:“还是你眼光毒辣些,我们险些被书书骗了!”

  王书平只能无奈了,这年头,说实话也没人相信了。

  “既然确定了你是在撒谎,你的确会写诗,那回到刚才的问题上来,对於他们的挑衅,你为什麽不想应战呢?还要我代你出战?畏首畏尾,这可不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所为。”赵天枢道。

  “拜托,不是谁都喜欢斗诗那种无聊事的。”王书平看他们不相信他说的,只好顺著他在众人眼里的角色口气说话。

  “那种事的确是无聊的,你不主动找别人斗诗是对的,但如果被人挑衅,却也不能回避,这就像武人一样,不会欺凌别人,但如果别人挑衅,却也不能退缩。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所在。”赵天枢道。

  王书平黑线了,心想他并不在意这种所谓的尊严啊,他的尊严又不靠这些东西体现,但看赵天枢等人严肃的表qíng,他只能默默无语内牛……

  太平游记(今穿古)93

  太平游记之三十二:折磨与摧残(五)

  “不管怎麽样,我看书书都要出战了,因为我看他们好像选好了人。”赵雪棠看了下那边的状况,道。

  王书平突然有一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来自於他没法控制状况。

  虽然突然来到了存在王权、人命在皇者眼中像蝼蚁一样弱小的文明未开化时代,但王书平凭借自己的能力,虽说没混的风生水起,但至少也算马马虎虎过的去了,过往大部分时候他基本还能掌握住局面,当然,这大概也跟他在自己地盘上很少出来有关,不过就算出来,便是面对she雕的摄政王元朗,他也能从容应对全身而退啊,现在怎麽会出现这种他没法躲避的意外?

  唉,人多就是不好啊,要是旁边没赵天枢他们,他就是耍无赖也能走了,总不至於他不想比,对方还能拿他怎麽样吧?至於因此会导致臭名昭著,那又如何?名声值多少钱一斤,他才不在乎呢。可是现在身边有赵天枢等人,他想耍赖都难啊,不过也许可以试试……

  想到这儿,王书平哼了哼,道:“咱们走吧,我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都、不、比!”

  说完转头就走,有些士子看王书平要逃跑,围了过来,不让他走,王书平气得要吐血,懒得跟这群无聊之辈继续僵持,从怀里拔出手枪,朝天放了一枪,道:“不想死的闪开!”

  枪声蛮响的,更重要的是,就这麽凑巧,在王书平开枪的刹那,有一只倒霉的老鹰路过,然後……光荣牺牲了,看的王书平泪流满面,他可没想杀害小动物啊,怎麽就这麽巧呢?

  士子们看了看王书平的那个暗器,再看老鹰从天下掉了下来,有片刻怔愣,暗道这是什麽鬼玩意,这麽厉害?然後便更加群qíng激愤起来:“大家快来看啊!被人称作太平第一才子(书平想,这是什麽时候封的?他怎麽从没听说过?)的王书平当街行凶,还威胁众士子!品德低下,道德沦丧!……”

  受这话的煽动,本来就容易jī血的文人们个个都立马表达自己一不怕死二不怕被人威胁以及威武不能屈的坚qiáng意志,个个都像打了jī血似的,王书平只觉更想吐血了,转头问那赵天枢,道:“这是个别现象,还是太平的士子都是这德xing的?这种赤luǒluǒ地以自我为中心、qiáng迫别人同意自己的要求、别人懒得理还撒泼打闹的人,他们没发现自己侵犯了别人的人权吗?”

  “人权?”

  赵天枢一边奇怪地反问,一边暗暗担心,他从没想过王书平竟会排斥比诗至此,这样一闹,现场这麽多人,将王书平不好的名声传出去,以後可就糟了。按道理来说,他以後名声要不好了,他就最好别跟他接触,免得在百姓中声誉下降,但王书平偏偏又有才能,如果不跟他结jiāo,他也受到损失。头疼啊,是不是有本领的人都这样让人头疼?……

  王书平听了赵天枢的询问这才反应过来,先前一时气晕,忘了这是在古代,没人权这玩意儿,於是只能尽量解释道:“对啊,就是在王法以内,每个人都有享受自由意志的权利,但这种权利,不以侵害别人的意志为前提,要不然,如果每个人都以自我为中心,自己想怎麽gān就怎麽gān,不顾及别人的想法和感受,那麽,他没顾及别人的感受,伤害了别人,别人也有可能会伤害他,所以,为了保证每个人尽可能享有权利,前提就是不能伤害别人的权利,这就叫人权。”

  “……不过,这种东西还要解释吗?是个正常人都该知道,他们有要求我作诗的权利,我也有不需要说任何借口就可以拒绝的权利吧?凭什麽啊,我的人生我做主,我不想比怎麽就叫丢脸了?或者说,怎麽就叫看不起他们了?没有任何理由、就是单纯地不想比怎麽就不可以了?他们谁啊?凭什麽可以命令我非要比啊?太阳又不是围著他们转的,他们让我怎麽做我就得怎麽做吗?大脑停留在七岁啊?还像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别人不给糖吃就吵著闹著要啊,莫名其妙!”

  如果说赵天枢和赵雪棠他们每晚被折磨了的话,王书平觉得他今天也被jīng神折磨了。本来赏花是件让人心qíng愉悦的事,特别是看到了这麽多种在现代没见过的漂亮的花,他正忙於记录,兴趣高昂,结果被这群神经病扫了兴,简直是对他的jīng神摧残。

  王书平这一段话说的声音不小,在场不少人都听见了,在场除了士子们,还有其他社会人士,无非就是仕绅名流王公贵族等,这时听了王书平的话,便听有人拍了拍巴掌,然後便见一个著天蓝色长衫的男子走了出来,笑道:“王公子的个xing,深合我意。对嘛,谁规定了别人要求我们做什麽,我们就得同意做什麽,不做就是丢脸或者看不起人?每个人都有享受自由意志的权利,但不以侵害别人的意志为前提。这话说的太合我口味了!”

  赵天枢几人看了眼那人,不由脸色微变。

  事前没接到消息说这人会来啊,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有一点倒让赵天枢很欣慰,那些士子们本来吵吵嚷嚷,一幅占理的样子,便是旁边的其他赏花人也好像觉得王书平做的不对似的,但经过王书平的一番气急言辞,再加上长衫男子的鼓掌,不少人便觉得似乎王书平说的有理,继而对士子们议论纷纷起来,那帮士子本来觉得自己人多势众,又是文人,一般人不敢得罪他们(自古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文人的笔杆子,得罪了他们,哼哼,他们可以随意地在自己的书里抹黑你,後人往往根本不知道真相到底是怎样的,还以为真像他们抹黑的那样,该人人品不咋样),哪知道王书平说的话太有鼓动xing,一下子就将局势扭转了,也只好偃旗息鼓了,心里暗道,奇怪了,比诗这种事,不是很正常的吗?怎麽就被王书平三言两语说的好像他们犯了天大的不是了呢?懵了。而赵天枢则笑了,他终於不用担心王书平会因此在民间名声变糟他以後该怎麽跟他相处的问题了。

  於是,困扰王书平、并被赵天枢等人视为王书平肯定逃不过、势必会比一场的诗会,终於因王书平的小宇宙爆发,终结了。

  至於那帮人回去後会不会因恼羞成怒写些随笔散记之类抹黑他,那他就懒得管了,反正他只要没做对不起良心的事就行了,别人喜欢做对不起良心的事,难道他还要为别人的错误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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