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心悸
刑天看众人答应保护他了,就有了更好的新计较。
因有人保护了,刑天这时便不再急切地找孙仪和转移内力,而是看孙仪和有工夫才找他,他没工夫他也不去打扰,这样一来不会招苏九几人烦,毕竟在几人你侬我侬的时候跑过去说想转移内力,已惹的苏九几人好几次不高兴了;二来,内力一时没转移完,他就可以借口这个,一直依托苏九几人的保护利用打坐恢复内力了,要不然从孙仪和那儿将内力全转了过来,他就没借口让众人保护他了,而在内力没修炼的更多前,将孙仪和那儿的内力全转过来,虽然对一般人来说足够使用了,但对一教之主然後还有很多厉害对手的他来说可不够用,非得内力更多些才行,所以在内力没修炼的更多前,自然是越有人保护越好,等他内力恢复的差不多了,那就什麽都不怕了。这样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现在唯一让他不满的是,孙亦翎没找到,让他一时不能从他身上得到内力。
原来孙亦翎也知道在外面危险,所以如今躲到了人烟稀少的荒僻地方,这才让苏九和刑天没找到。
苏九几人可不知刑天赖皮的想法,只想著能打消那厮跟孙仪和双修的想法就好了。
不多时,桃园便建好了,虽然後续扩展工作仍在进行,但至少几人住的地方已收拾的差不多了,所以众人便搬了进去,刑天自然也跟著住了进去。
不像在孙仪和的庄子,一人只分到几间房子,如今这园里建了许多院子,每人都能分到一套院子,这办公或布置地盘就方便多了,每个人都将自己的地盘整治的犹如铁桶一般,苍蝇都不能飞进来一只。
园子里也有孙仪和的专门住处,不过孙仪和一般不住在自己的地方,而是宿在苏九几人房里,他如今看跑不掉了,倒是对跟几人相处的事坦然接受了,不过他并不相信那些人真的会跟他过一辈子,所以就想著,等几人有了别人後,再说分开的事吧,虽然他觉得那样会làng费自己几年光yīn非常不划算,但既然走不了,也只好忍耐了。
苏九几人并不知道孙仪和只是敷衍他们罢了,相反,看孙仪和没离开他们,既有双修的快乐,又能增加内力迅速,人人都满意,待孙仪和也比以前更好了些,毕竟都是打算在一起一辈子的人了,也就是伴侣了,既然是伴侣,对他自然与以前未定名分时更好了。
当然,最高兴的自然是苏九、唐尧和元放三人,段思成还是有些怏怏的,虽然如今他跟其他三人待遇一样,孙仪和也会按照顺序歇宿在他院里,而且也没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满意,因为,他记得以前,孙仪和对他是多麽地好,会腻在他怀里撒娇,会笑意盎然地跟他说这说那,可如今,除了上chuáng,什麽也没有了,孙仪和晚上宿在他这里时,不会像以前那样笑,更不会跟他撒娇,而只会淡淡地问他要不要做,如果他说要,他就配合著;如果他说不要,他就翻身入睡,绝不会多说一句闲话,跟以前他们相好时,他经常叽叽咕咕地跟他说个不停完全不一样,甚至及不上这时候孙仪和跟苏九几人相处──孙仪和跟苏九几人在一起时,有时还会笑的很开心呢,但跟他在一起,就没见他怎麽笑过。
他知道这都是自己惹出来的,如果不是当时跟孙亦翎在一起了,孙仪和也不会对他变了样子,而且他也打算用时间慢慢地改变孙仪和的想法,让他重新喜欢上自己,但是,孙仪和这样子,还是有点伤他的心,所以这晚听孙仪和老生常谈地问他要不要做时,段思成就忍不住道:“小和,陪我说说话吧。”
孙仪和看了他一眼,看他眼里似有委屈之意,不由心里嗤笑,暗道你委屈个什麽?要不是走之前哄了他,说要跟他在一起,这时候根本不会有他什麽事,虽心里这样想,但孙仪和脸上没表现出来,只道:“哦?说话?要说什麽?”
段思成握住了他的手,回忆起了以前的事,笑道:“还记得咱们刚认识那时候的事吗?那一年在青州那个有名的桃林碰到的,那儿的桃花像咱们这园里的一样,开的正鲜豔,林子也漂亮的很,地上落满了花瓣,我在那儿拾桃花瓣想入药的,结果被你看到了,还以为我是那种悲秋伤月的书生,不忍看桃花碾落成泥,要收集起来埋了,所以笑话我呢……”
孙仪和将手从他掌中抽了出来,淡淡地打断了他的回忆,道:“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别说了,睡吧。”
段思成被他冷淡的话打断了回忆,就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心里有些疼痛难受,嘴里gān巴巴的,看著孙仪和,道:“小和,以前的事,是我做错了,我愿意用一生来补偿,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不要再这样对我,我心里难受,难受。”
段思成的语气里带著乞求,但孙仪和根本不为其所动,他当初也曾奢求他会回心转意,结果得到了什麽?他回心转意了吗?没有,只有rǔ骂和嘲笑,当著孙亦翎的面笑他自作多qíng,所以为什麽这会儿他可怜地求两句,他就要继续喜欢他?难道他很贱吗?不,他也可以像他那样郎心似铁。
於是孙仪和便淡淡地道:“承蒙错爱,不过我怕自作多qíng,惹人嘲笑。”
自作多qíng,这个熟悉的词语,让段思成想起了那个梦,梦里他就是这样骂孙仪和的,还是站在孙亦翎身边骂他的,还打了他一掌,打的他吐了血,段思成不知道为什麽这个令人反胃的梦不但忘不掉,还越来越清晰,好像是真实发生的一样,只知道每次想到这个梦,就觉得心口传来钝痛,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这种剧烈的疼痛让他异常不舒服,便不由抖著手,从怀里掏出了个瓷瓶,抖抖索索地倒出了一粒药来,吞了下去。
第165章 稍和缓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心口就会因难受过度而揪成了一团,段思成知道,这是心病,需要心药医,这也是他一直跟著孙仪和的原因,可惜,孙仪和根本不会对他有半点好颜色,让他哪怕再难受,也听不到一句好话。
孙仪和看他那个样儿,暗道装的还真像,装病他也不会心软的,就像他当年对他从未心软过一样。
以前吞下药就会好了,但今天吞下药却一点作用都没有,心口疼痛的就像刀割火烧一样,异常的难忍,他知道,这是多忧多思导致思虑成疾。
不过他看著孙仪和已翻过背睡过去了,并不敢翻来覆去抵抗疼痛,只能硬挺挺地躺在那儿撑著,不多会,因难受,他便汗如浆出,全身湿透。
孙仪和的睡相一向都是不怎麽好的,所以不大会儿便一个翻身,搭到了他身上,段思成正要拿掉他的手,因功夫高所以警觉xing较qiáng的孙仪和已是醒了过来。
孙仪和之所以会醒,是突然觉得自己在梦中似乎摸到了什麽cháo湿的东西,一开始有些迷糊,但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手摸了摸,这才发现手下是段思成的身体,转头看时,借著月亮微光和内力升高提升了的视力,就算没烛火,也看出来段思成不对劲:他全身湿透了,在不停地冒汗,而且脸色蜡huáng。
孙仪和狐疑著,想著段思成这是不是在装病,毕竟他是名医,要想装病,装的别人看不出来,实在是太简单了。
孙仪和醒了,段思成自然也立马知道了,见孙仪和探头看他,虽想看看自己得病了,他会不会关心,但又怕对方不关心,自己更难过,於是便摸了摸不舒服的胸口,向孙仪和道:“怎麽醒了?”
孙仪和看了看他,道:“半夜醒过来一次不是很正常的事?我接著睡就是了。”
於是便躺了下来,准备继续睡。
段思成看孙仪和果然一点也不关心他,不由苦笑,按著胸口继续躺著。
孙仪和是个最藏不住事又较心软的人,如果段思成苦苦哀求他,他可能会无动於衷,但段思成这时生病了,他却做不到无动於衷,所以本想不去想他那腊huáng的脸色,睡自己的,但是怎麽也静不下心来,不但没睡著,还越睡越清醒了,不由怒了,决定按自己心意做事,於是便转过身来,半侧著身子问道:“你胸口怎麽了?”
他已注意到段思成一直拿手按著胸口。
段思成听他首次这样关心地询问,不由心中一舒,顿时觉得人舒服了不少,忙道:“不碍事,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可能是胃不好吧。”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因为看孙仪和对他不好心里难受郁结於心久了後导致的。
孙仪和听了他的话,便道:“你自己是大夫,怎麽还让自己成了这样子?”
段思成听了他的话,怕孙仪和觉得他是在装病博同qíng,到时对他印象更差,忙道:“一点小毛病,也是才发现的,正治著呢,只是这病好的慢所以还不时发作罢了,没事的。”
孙仪和看他极力表示没事,并没故意装可怜,心里那丝疑虑便消了些,於是便道:“那你自己小心吧,别自己是大夫,还被病痛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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