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此话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刚才众人看孙亦翎连做几首好诗──真是好诗,可以说每一首诗都能流传千古──虽的确有人嫉妒他的才华,但无论怎麽嫉妒,看人家真有才,那也是佩服有加的,所以大家都围著他讨教,如众星捧月,现在听了中年文士的话,能不哗然吗?暗道原来什麽天才啊鬼才啊,居然是剽窃来的!而且还能这样厚脸皮地承认,还说什麽算不得有多好,这得有多无耻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在一旁一直疑惑孙亦翎怎麽能做出这麽多与他xingqíng根本不符的好诗的唐尧看著这场异变,唇边绽出一抹讽刺的笑来,暗道难怪了,他说呢,这孙亦翎怎麽做的直抒胸臆的诗跟为人这麽不像了,原来是剽窃的。
而段思成、刑天、明鸿!等围在孙亦翎身边的人就不由有些尴尬了,他们因为孙亦翎的关系,受到了不少异样的眼光,显然大家都在想著,所谓臭味相投,有什麽样的人就会jiāo什麽样的朋友,只怕孙亦翎身边这几人也不是什麽好货色──文人们对江湖事知道的较少,所以并不太清楚段思成等人的身份,所以才会这样想著。众人的眼光让段思成等人好生尴尬,就将视线投向了孙亦翎,期望他有个说法,他们不想承认,他们所喜欢的人竟然是个靠剽窃来装点名声的无耻之徒。
当下就有人嘲讽道:“这麽好的诗,还好意思说算不得多好,孙公子倒是做一首好的给我们长长眼啊!”
“就是啊,孙公子对剽窃的事,就没什麽要说的吗?”
孙亦翎有什麽能说的?他从未想过这儿会冒出个什麽海外诗集!还刊了他写的那些诗!
不可能,这个时空不可能海外有什麽国,写这些诗的,唯一可解释的就是,这儿,还有一个穿越者!
想到这儿,他思绪翻腾,眼神在会场中惶惶然地扫视,想知道哪个是那个穿越者。
不过他并未想到那人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毕竟他想著对方也不可能知道自己今天在诗会上会读哪些诗,所以那人会刊这个诗集,多半是刚来古代,没有钱用,所以刊些名诗想赚点钱,所以这时扫过满场表qíng不一的人,孙亦翎没发现一点头绪後,便想著到时找雅阁诗社的人问问,问是谁找他们刊印的,这样同是穿越者的人,不能留,留了以後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的,不过,要是对方有回去的办法,他倒是可以问问,只是想到自己在现代已被人杀了,且就算不死也会被人找麻烦,於是又想著看来不能回去,那就还是将那个穿越者杀了吧。
孙亦翎心中思绪万千,只是眼下没时间让他思考,所以这时听了这些文坛大腕的询问,想著当然不能承认,只能咬牙死扛到底,道:“我怎麽知道这诗集是怎麽一回事,我那些诗早就做了,兴许有人偷了我的诗稿呢?”
第62章 被赶出场
众人对孙亦翎的无耻程度感到震惊,有人就道:“你有证据证明你以前做过吗?要知道这书,从书社收到诗稿到刊印出来,可有一段时间了,除非你能证明,你在这稿子之前就写过,要不然你不是剽窃的还是怎麽来的?”
孙亦翎当然没有证据,他来诗会前虽然在脑中回想了无数首诗,但肯定不会在诗会开始前就写出来,让段思成等人看到了,他是想在诗会上再写出来,好让段思成等人惊豔的,结果这时就拿不出证据了,除非他让段思成等人帮他作伪证,不过不说他们愿不愿意帮他做了,就算做了伪证,估计那几个糟老头子也不会相信的,他们恐怕想看书面证据,而且这书面证据,他还得拿出这东西是以前写的证明,要不然他们都不会相信的。
虽然知道这些人不会相信,但为了尽量减小影响,孙亦翎也只能咬紧牙关不承认了,要不然,他一旦承认,就会被人安上剽窃的名头了,那他以後必将名声扫地,哪怕江湖人对文坛不太关注,但定州花会影响力毕竟较大,江湖人再怎麽不关注,恐怕还是会有不少人知道他的qíng况的,所以这时除了咬死不承认,没别的办法。
於是无论别人怎麽说,他就是咬死了说是他做的,看他们能拿他怎麽样!
众人看证据凿凿,孙亦翎竟然如此无耻,就是不承认,都羞於与他为伍,诗会主办方甚至礼貌地请孙亦翎等人离开,说是这儿不欢迎小偷,段思成等人脸上又青又红,但也没法辩驳,只得十分尴尬地离开了──这些人都大有来头,估计还是第一次遭人这样对待吧,且不少人鄙视地看著他们也让他们觉得丢脸丢到家了,不尴尬才怪了。
不用说了,这事就是孙仪和安排的,他当时易了容,借用海外来客的名义,托印了这个诗集,并让雅阁书社拿书给清平山人看看,让清平山人推荐给今天主办诗会的这些文坛大佬,因为他知道,要是没有清平山人推荐的话,这些人是不会收一个书社新诗的,然後又让书社的人在今天这时候过来送书,为的就是趁著孙亦翎刚做完诗就有书揭露那些诗早就出来过了。
关於这书的时间肯定得把握的准,书不能早出来,那样孙亦翎会知道这诗的内容,当然诗会上就不会做了;也不能太晚,太晚的话孙亦翎会说这诗是自己做的然後那些书社拿去印的,只有在孙亦翎前脚剽窃後脚马上揭露才有效果。
孙仪和上一世虽没参加这个诗会,但对孙亦翎是哪天作诗的自然知道,因为那时候消息传回孙家庄,庄里的下人们各个兴奋溢於言表,与有荣焉,那样一个孙亦翎大出风头的日子,他记不得才怪了。
孙亦翎虽在诗会上抵死不承认,但谁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所以段思成等人退出会场後,便大有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之感,且跟孙亦翎之间也不知道怎麽相处才好了,所以都没说话,静默地回了院子。
孙亦翎心中恐慌起来,想著自己名声扫地,段思成、刑天等人要是不理他了,他可怎麽办,享受了被人追捧的虚荣感,又享受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要让他再被人打回原形,回孙家庄当那个过不了多好生活的二公子,还要面对势利眼孙父的不重视甚至责骂──就像先前孙父对落魄了的孙仪和那样──他如何受的了?
可是要怎麽才能让段思成等人不要抛弃他呢?一直以来对这些古人都觉得游刃有余的孙亦翎第一次有了一种恐慌感,说实在的,如果他们因为不满他剽窃对他产生厌憎而离开,他要想挽回的话,可比勾引一个对他了解不多的男人还要难得多!因为勾引一个对他了解不多的男人并不怎麽费力,毕竟凭著他的长相和chuáng技这并不难,但如果要勾引一个对他失望了的男人再回心转意那可就很难很难了,这让他能不恐慌吗?
想到不久前他还在挑剔段思成因为孙仪和的缘故名声不好所以跟他疏远了,又挑剔唐尧整天玩毒也打算跟他疏远一点,没想到才没两天,就变成了他挑剔不了别人,反而别人要挑剔他,且他很难挽回的场面了,果然世事变幻无常。
不说那边孙亦翎一边恐慌一边想著要怎麽留住段思成等人,这边孙仪和看孙亦翎作恶後果然被收拾了心中大乐,暗道被他欺负了那麽久,从前世欺负到今世,可总算反击了一次,出了口恶气。
“小和高不高兴,你弟弟出了那麽大的丑。”苏九笑道。
唉,真是识人不清啊,一直以来都觉得那孙亦翎是个雅致动人的人呢,结果好嘛,仅从剽窃的事,以及他事後还拒不承认这两点就能看出来,这人人品有多差了,看来也不过就是个长的漂亮点的俗物罢了,玩玩还可以,要喜欢这样的人那就是脑子有毛病了。
其实认真想想,光看对方勾引孙仪和的伴侣他就该明白这人不是什麽好鸟了──看,如果喜欢一个人,他做的好是好,不好还是好,但一旦对谁的印象变差了,那就做的不好是不好,好还是不好,以前苏九可不觉得孙亦翎勾引段思成的事有多差劲,只觉得那是因为孙亦翎有才又漂亮,所以段思成才移qíng别恋的,并不觉得是孙亦翎勾引的缘故,且觉得qíng爱这种事本就是你qíng我愿的事,孙仪和留不住人也怪不了孙亦翎,但这时就觉得错在孙亦翎了。
暗道难怪那时候南宫芷晴和慕容初颜出事时,孙仪和曾模模糊糊说过,孙亦翎可怕之类的话了,那时候他以为孙仪和只是因为不忿孙亦翎抢走了他的伴侣,所以对他有意见才这样说的,现在看来,恐怕不是有意见那麽简单,而是孙仪和本来就知道孙亦翎不是什麽好东西吧。
第63章 元放的要求
听了苏九的询问,孙仪和点点头,笑眯眯地承认道:“高兴,怎麽不高兴,哎呀,这可是真气乱窜以来最让人觉得高兴的事啊。”
对这事他没什麽不好承认的,哪怕可能有人会说他没有兄弟qíng他也不会否认(别以为没有人这麽说,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有些人的是非观就是这样的,好比说,外人可以骂孙亦翎,但觉得他这个当哥哥的就算能说弟弟做的不对,但也不能这麽幸灾乐祸,要不然就会有人说他xingqíng凉薄,对弟弟都能落井下石之类,人类的心思,有时候就是这麽奇怪),除非他是以德报怨的老好人,又或者口是心非的伪君子,反正对前世今生都可著劲想加害自己的人,且还根本不是自己真正弟弟灵魂的人,他生不出来一星半点兄弟qíng,外人看他这样幸灾乐祸会怎麽说他,那是别人的事,闲言碎语什麽的,人活一世,谁不会有,要在意的话那每天都要活的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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