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成看孙仪和根本不甩他的怒气,自顾自地喝酒吃菜,满肚子的怒火,偏偏在这时候当著众人的面又不能发作,只能冷冷地道:“是我甩了你,不是你甩了我,可不要搞错了。凭我和你的条件,是人都看的出来是谁甩谁吧。”
为了挽回形象,段思成只能就著他的话往下说了。反正看样子孙仪和是想跟他分道扬镳了,而他也的确需要跟他分手,然後跟孙亦翎在一起,所以既然孙仪和非要分手,那借著这个机会说出来也不错。
孙仪和才不会让他满意的,拉下了衣服,上面红痕片片像桃花瓣。
“事实胜於雄辩,我说跟你分手,你气的不得了,把我困住了,压著我做了一遍又一遍,试问,要是你想甩了我,会压著我做?”
满场哗然,孙仪和身上的痕迹,是谁都看的出来刚才做的有多激烈的,一下子就推翻了段思成的形象挽回,让他不由脸色铁青,同样变色的还有孙亦翎和孙再望父子。
孙再望怕得罪段思成,赶紧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怒道:“你这个孽子,在胡唚个什麽?”然後叫来仆人,道:“还不把你们少爷拉下去醒醒酒?”
已打算等酒席过後抽孙仪和几鞭子。
段思成是多麽有地位的人?这孽子竟然打算跟他分手,那以後孙家庄在江湖上的地位可要掉下来了,本来孙家庄在江湖上的名气很一般,而他的功夫在江湖上也一般,要不是因为孙仪和跟段思成在一起,由於江湖上人人都会给百糙门几分薄面,毕竟闯江湖的人谁都怕有个三长两短的,所以谁敢得罪神医门派?因为百糙门的地位高,而他们的门主又是孙仪和的伴侣,所以连带的孙家庄也因此水涨船高,哪知道这个败家子竟然脑子缺根弦地说要跟百糙门的门主分手!这可不要气死他……
“爹爹,不要气了。”一边的小儿子很有眼色地劝道。混过无数欢场、辗转於多少富二代权二代军二代身边的孙亦翎,可是很会察言观色的,知道这时候得赶紧抓紧时间卖卖乖,让外人知道孙家大儿子疯了,小儿子却聪明伶俐,这时候,面对这麽多人,可是树立正面形象的好时候。
看著小儿子,再看看元放、段思成等人看小儿子的眼神,明白了些的孙再望松了口气,暗道没关系,没了大儿子还有小儿子,而且小儿子比大儿子还出色,且又听话,想著将来家族兴旺就寄托在小儿子身上了,於是便暂时咽下了那口怒气,慈祥地笑著拍了拍小儿子的手,道:“还是翎儿乖,不像你哥哥那样让人不省心。”
於是便劝酒劝菜,一时间刚才的剑拔弩张气氛好像是幻象,场面又活跃了起来。
被送回了房间醒酒的孙仪和一点伤心难过都没有,因为上辈子在他被段思成甩了後,他父亲是什麽样的嘴脸他早看透了,所以当然不会因为那种卖儿求荣的人骂了他几句就伤心难过,开始清点起自己房里的东西来,看到值钱的就将手拍了上去,然後……那东西就不见了──这仙家法宝是阎王给他的安慰奖,能装东西的空间。
本来他要投胎的,但是阎王非说他中了阎王殿的什麽百年大奖,要让他重生,他不想再受气了,毕竟因为碰上了穿越者,都因此倒霉过一辈子了,谁还愿意再受一次苦啊,死活不gān,但是阎王说百年开一次奖,这是规矩,不能坏了规矩,非要送他回来重生,让他没办法,然後阎王看他上一辈子挺可怜挺倒霉的,就给了他这东西作补偿,孙仪和想著,有了这东西,以後要是行商就方便了,至少没运费也不需要仓库还不用怕东西过期变质了不是吗?而且还挺安全的,那宝物跟他滴血绑定後就变成了一道古朴花纹烙在他手腕上,不怕宝物被人发现夺走。
想著跟段思成分开後,孙父肯定会找他麻烦的,所以趁著孙父还没来之前,他就自己卷了东西跑路吧,等孙父回来後发现没了人,哼,活活气炸吧。
第5章 遇到一个姘头
这两年跟著段思成,他给了不少小玩意,他父亲为了不让他的房间显的太寒酸让段思成看了觉得掉价,也弄了不少好东西摆在这屋里,另外,他自己也存有上千两银子,这些东西杂七杂八地加起来可不少,要不是有空间,还真不方便运走,毕竟光上千两银子就有几十斤好大一个包袱呢,但现在有了空间一切就好办多了。
於是等孙父吃完酒席回来找孙仪和算账时,就发现孙仪和连影子都不见了。
等他和段思成等人确信孙仪和离开了打算让人到城中寻找时,孙仪和已改头换面坐了马车离开了本城,前往青州了。找不到人撒气的孙父和段思成,装了一肚子的火,差点把自己气炸掉。
孙仪和还记得,今年青州粮食大丰收,谷价极贱(感叹一下:唉,真是粮食少穷人可怜,粮食多穷人照样可怜啊──孙仪和一个家境不错的大少爷,能有这种感叹,纯粹是因为在上一世东躲西藏忍过饥挨过饿所以对粮食分外珍惜养成的),可是来年大旱,除了肥沃的青州好一点,不少地方谷价翻了十倍还不止,所以孙仪和打算去青州收粮食,明年再转卖,一来他自己能大赚一笔,二来能帮卖不出去粮食的青州百姓销掉点粮食,三来明年还可用这粮食充实一下紧缺的市场,市场上投入了大量的粮食,能在一定程度上抑制粮价,给普通百姓更多活路,一举三得,还能相当於做好事,何乐而不为?
孙仪和武功不行,但易容术还算拿的出手,他上辈子因为孙亦翎的原因倒霉不堪,但也不全是倒霉的,还是有一个比较不错的朋友,不过跟自己一样,同是逃难的,那人易容术不错,教给了自己,然後在一次又一次的残酷实践中,他这个技能越来越娴熟,现在倒是用上了。
因为孙仪和走之前在宴席上的发言让段思成咬牙切齿不已,愤恨令他一时间没心思与孙亦翎风花雪月,所以拜孙仪和这个蝴蝶翅膀的扇动所致,今世的段思成并没在这个时候与孙亦翎天天忙著欢爱,而选择了安排人追杀,不,追捕孙仪和。
杀了孙仪和不能解心头之恨,他想将孙仪和抓回来狠狠折磨,方能消心头之恨。
不过鉴於他不了解这时的孙仪和已不是他认识中的孙仪和,并不知道他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所以忽略了易容这个元素,只当孙仪和顶多就是用衣服或发型掩饰一下,对於那种jīng深的易容术,他不可能会的,所以只朝那些打扮奇怪的人身上搜,几次人马在孙仪和身边经过都没发现孙仪和,让孙仪和想得意地大笑一通嘲笑段思成的费劲巴拉。
孙仪和悠哉悠哉地来到了青州,彼时正是秋收季节,粮食那叫一个便宜,一石才只要0.3两白银(这个时代的一石约等於现代的一百八九十斤),他除了留些银子在手头散用,其他全用来购买了粮食,然後便慢悠悠往记忆中来年缺粮的地区赶,因为他不著急,所以坐著马车慢慢走。
又一拨百糙门派出来搜索他的人马在身边经过,孙仪和看了啧啧称叹,想著可算是将那孙子好好地戏弄了一通。
看到一个茶寮,有些口渴、当然更多的是坐累了的孙仪和便下了马车,见里面人满满当当的,便找了唯一一个尚有空位的桌子抱了抱拳,道:“这位兄台有礼了,在下可否借坐?”
其实他空间里存著很多热水,想喝的话随时都有(设定空间里时间不会流动所以东西都是存进去什麽样拿出来还是什麽样),只是一直坐马车,颠簸的难受,看到茶寮,刚好下来透透气带歇歇脚。
那人似乎不太爱说话,只点了点头。
孙仪和也不以为意,这外面不爱说话的人多著呢。──就是看著这人他觉得有点熟悉罢了,想了很久之後才想到,我靠,这不是江湖第一大qíng报组织鸽盟的头头、上一世孙亦翎的其中一个姘头苏九麽?虽然眼下戴了个很平凡的面具,但幸运的是,他这个面具,在上一世跟孙亦翎在一起时他见过的,所以就算他戴了面具,他也一下子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说起来苏九是孙亦翎那些qíng人里少数没伤过他的人了──当然这只是孙仪和表面看到的,至於一向yīn损的他有没有在暗地里害过他,被孙亦翎那些qíng人整的太倒霉的孙仪和,那是真不知道了,谁让他处处倒霉,以至於都分不清某次的倒霉是谁gān的了┐(┘_└)┌。
其实孙仪和就不明白了,好吧,孙亦翎说他嫉妒自己以前风光无限,而他处处被人忽视,父亲看重的是他,家里来客人了问的是他,就连他在孙仪和当年习武过的门派同样习武时,上至师父师叔下至师兄弟师姐妹们也都经常问他是不是孙仪和的弟弟,让他内心嫉恨不已,但他後来不是仗著盗用诗词出了名,外加chuáng技过人更兼善於察言观色能说会道jiāo际能力qiáng,浑身散发著耀眼如太阳的光芒衬托的他像个黯淡的萤火虫,然後将他有的全抢走了没有的他还拥有了麽,那麽多qíng人捧著他顾著他他还不满足,还要对已经落魄的他一再打压,非要把被段思成甩了已经认命了打算娶妻生子过个平淡日子的他整的生不如死才开心,说什麽“看到你过的不好我才开心”这种心理扭曲的话,想想都能让孙仪和觉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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