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定好思路,计划回家画一张大图,把计划告诉下人,人员要充分安排。之前,她从矿井调来一些模样慡利的奴隶,棚室由岳嫂子统一管理,由他们具体照管。gān活可以用他们,搞采摘收钱就不能用他们了,必须jiāo给心腹下人来做。
脑海里勾勒出一副宏伟的蓝图,明珏很兴奋,照这样发展下去,想不发财都难。趁年轻先挣下大笔银子,男欢女爱等诸多杂事先靠边站,等她成了名满天下的小富婆,就把男人当成枯燥生活的调味剂,包括萧怀逸。
她沿原路返回,想到林地深处去采些野蘑菇,配着萧怀逸昨天送来的野山jī,煲一锅鲜香的jī汤喝。她刚提起竹篮,就见狗子慌慌张张跑来,边跑边喊。
“主子、主子,你快回去,小院出事了。”
明珏吃惊皱眉,问:“什么事?”
“着贼了,把银子全偷走了,还打晕了苏嬷嬷。”
“噢!原来是着贼了,”明珏松一口气,说:“等我采些蘑菇再回去。
“好多、好多人都等着呢,要不、要不奴才采蘑菇,你先回去看看。”
“也好,采颜色偏深的香菇,炖了好吃。”明珏把篮子递给狗子。
狗子点点头,心中纳闷,银子被盗,主子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真是奇怪。
明珏不急不慢往回走,一路上还不忘展示她曼妙飘逸的凤尾裙。听说小院着贼,偷了银子,她一点也不吃惊,更不着急,贼不是冲银子去的,盗走银子只是想迷惑人。该准备得她都准备好了,就等有人来偷呢,还真怕没贼上门。
六个守门婆子乱成一团,连久不露面的几个宅院管事也都来了,个个都一脸惊慌。不管他们是谁的眼线与耳目,小院被盗,他们都难逃gān系,后台的主子也不会保他们。哪怕有半点嫌疑,等待他们的就是一顿重罚。
这几天,萧怀逸来了小院两次,又送东西又送钱,明珏的地位与以前大不一样。如此敏感的时期被盗,若一不小心把以前的事抖出来,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二、二……”领头的守门婆子见到明珏,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才二呢,明珏愤愤扫了她一眼,很郑重地说:“叫我洛九小姐。”
“洛、洛九小姐,小院进贼了,把、把侯爷给的一百两银子全、全偷走了。”
“你也知道侯爷给了一百两银子?”明珏表现得很惊慌,警惕的目光扫过婆子和管事,高声问:“你们都知道侯爷给我们主仆留下了一百两银子。”
管事和婆子互看一眼,不敢不应声,长短不齐地回答:“知道。”
“你们知道就好,你们知道贼就好找了。”
“洛九小姐,这、这是什么意思?”
明珏嘻然一笑,不理会他们惊慌疑虑,抖着她漂亮的凤尾裙,迈着轻快的步伐回了小院。管事和婆子回过味来,忙追上来,陪着笑向明珏求qíng说好话。
“九小姐,你可回来了,你卧房里进了贼。”两个丫头哭哭啼啼迎上来,指着明珏卧房的窗户,说:“你看,他们把窗户都打坏了。”
“娘、娘,有贼,偷了爹给的银子。”多多跑出来,见到明珏张嘴就哭。
明珏摸着多多的脑袋安慰了几句,问:“一共有几个贼?”
“听朱嫂子说是两个,都蒙着脸,拿着刀。”
“光天化日之下,当然要蒙着脸,否则就被人看穿了吗?还拿着刀,倒象是要抢劫。”明珏不急不慌,问:“当时都是谁在院子里?有人受伤吗?
管事听明珏这么说,忙呵令婆子道:“把进贼里在小院的人全绑起来,jiāo给府里的管事处理,没有家鬼引不来外贼,肯定是跟她们相互勾结。”
“滚。”明珏只吐出一个字,管事一脸讪色,婆子比比划划,也不敢动手。
“洛九小姐要是不愿意把这事jiāo到府里处理,不如就到西城郡报官。”管事想吓唬明珏,沉着脸说:“报官也要把她们都绑起来,一个也逃不了。”
明珏冷哼一声,看着管事,目光咄咄bī人,“谁说要报官了?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胡乱指挥,我不管你是什么居心,但你要知道这个小院是我做主。”
管事见明珏翻脸,忙陪笑说:“是是是,我只是怕……”
“你只是怕天下不乱吧?你明知过两天乐农节要在西城郡举办,你还想去报官,你是不是想把萧家宅院失窃的丑事传得人尽皆知呀?你明知府里的主子们要来过乐农节,还嫌事qíng不麻烦,非要再给他们找点事,让他们不痛快,是吧?”
“不不不,小人不敢,小人……”管事躬着腰,只差一点就跪下了。
“都滚,这件事乐农节之前不许再提。”
“是,小人记住了。”管事摆了摆手,带着婆子们离开小院,都松了一口气。
明珏看着被削去半扇的窗户,摇头叹气,这两个天杀的狗贼,有门不走,非跳窗户,还把窗户弄坏了,还好现在天不冷,暂时不修也没事。
“九小姐,你去卧房看看都丢了什么。”
“不看也罢,当时qíng况怎么样?谁在院子里?”
“田妈妈和凝梅正洒扫院子,贼进来就把她们打晕了,苏嬷嬷正在房里收拾,也被打晕了,朱嫂子和岳芽儿在厨房备饭,听到声音就出来看,正好看到两个贼往外跑。听到她们喊叫,守门婆子才来,听说进了贼,又赶紧叫来了管事。”
明珏点了点头,又问:“那两个贼没打伤人吧?”
“贼就是把人打晕了,没伤人,现在她们都醒了,正在房里休息呢。”
“没人受伤就好,告诉朱嫂子中午加菜,好好吃一顿,给大家压压惊。”
丫头应声去传话,明珏拉着多多去房里看了苏嬷嬷几人,知道她们都没受伤,才放下心。她把多多jiāo给丫头带,到院子里转了一圈,才回卧房。
卧房里只有chuáng上一只木箱打开了,其它的箱柜都完好无损,显然贼提前已经踩好了点。箱子里叠得整整齐齐的中衣、亵衣和她自制的纹胸、内裤扔在chuáng上、地上,到处都是,藏在箱子底下的两只木盒子都不见了。
原来她那两只木盒子里,一只里面装着二三十两金子,另一只装着几十只小金银锞子,夹层里是火炉的图纸和水循环采暖的糙图,还有银票和房契地契。
昨晚,她感觉有人动了箱子,知道近期会着贼,就把金子换成了银子,银票拿走,房契和地契也换成了无关紧要的契约,图纸没换,只是画得更“jīng美”了。
还好她早有防备,把金子换成了银子,只损失了二三十两银子和几十只小金银锞子,那几份契约也无关大碍,至于那两份图纸,有人偷走是好事。说到底,这两个贼是冲图纸来的,把其它东西也拿走,不过是想混乱视线。
萧怀逸给的一百两银子也由她收存,下人们看到贼偷走两只盒子,都以为把银子盗走了,根本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连守门婆子和管事都信以为真了。
她把chuáng上、地上散落凌乱的衣服收起来,也想叠得整齐些,越叠越烦,gān脆都团成一团塞进箱子里。她从chuáng脚拿起一条内裤,看到内裤下面有一块玉牌,上面有仁王府的令牌。仁王是小乔的封号,但来偷东西的人绝不是小乔的人。
这样的玉牌很普通,王府的侍卫和小厮都有,想拿到这样一块玉牌也很容易。不管是那两个贼故意丢下,要嫁祸小乔,还是不小心丢的,把小乔扯进来都顺理成章。也罢,她正好缺一个身份不菲的同盟军呢,只好委屈小乔同学了。
小乔呀小乔,把你卷进来qíng非得已,你就自认倒霉吧!谁让你流年不利呢。
明珏用丝帕包好玉牌,装进随身荷包,把衣服收拾好,把chuáng铺平整才出去。
“九小姐,是不是贼把银子都偷走了?”苏嬷嬷的声音显得很虚弱。
“偷走就偷走吧!不就是银子吗?”
苏嬷嬷捶着chuáng抽泣,“真是越老越没用了,连家也看不住了,那可是侯爷给的银子呀!侯爷刚给了一百两银子就被偷走了,这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是被贼惦记上,别说是你,就是请武士看家护院都防不住,你又何必自责呢?偷走就好了,免得以后还被惦记。”明珏神色轻松,摇头笑叹,“贼就是为偷东西来的,还会管谁给的银子?别人能笑话什么?”
“笑话咱们没福气,侯爷的银子……”
明珏听苏嬷嬷又要唠叨,顿时沉下脸斥问:“贼偷走了他给的银子跟我们的福气有什么关系?他给的银子就一两当十两花吗?花他的银子就特别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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