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叮无fèng蛋吗?说。”
明珏gān笑几声,低声说:“那几只苍蝇是瞎子,看不到蛋是不是有fèng。”
“哼!胡搅蛮缠。”
“我才不是胡搅蛮缠呢,有人对你发花痴,你肯定也有错,要不他们怎么不对别人?再说,我受了那么委屈,哪一件的起因不是你?你还生气。”
萧怀逸轻哼一声,脸上流露出笑容,见明珏一副做错的事的模样,眼底的宠溺yù浓,柔声说:“我不生气了,你以后也不许再为这样的事胡搅蛮缠。”
“哼!那要看我高兴不高兴,我……”
明珏刚想打趣萧怀逸几句,忽然看到狗子气喘吁吁跑来,后面跟着几个惊慌失措的下人,她心里一沉,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
“主子,你快去看看,矿井死了几十个人,他们……”
“矿井怎么了?为什么要死人?”
“是、是官兵,他、他们说是抓叛贼,你、你快去。”
萧怀逸见明珏身体发颤,忙握住她的手,说:“别怕,去看看,有我呢。”
第四卷 顾盼生欢 第一百四十四章 洛明玫退婚
白灿灿的光芒泼洒而下,炙烤着成片的鲜血,空气中弥散着浓郁的血腥气味。
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有正值壮年的男女,有白发老者,还有垂髻孩童。初夏的阳光炽热照耀,却好像有一种来自地狱的冰冷气息令人彻体yīn寒。
夏季来临,新燃料的需求量骤降,矿井的奴隶只有一个班在做日常生产,其余的人有下地做农活的,也有到豆腐坊或是餐馆帮忙的。
本是其乐融融的日子,人们在享受温暖的阳光,谁会想到灾祸从天而降?
黑山镇矿井的豆腐坊由翠墨的娘打理,原来只在镇子上开了一家,因为生意好,她又在矿井旁边开了一家,出事的地点就在矿井豆腐坊前面的空场地上。
矿井的奴隶和管事、豆腐坊的人及庄子上的佃农都被官兵押起来了,豆腐坊、店铺和民居都被翻得乱七八糟,说是在搜查一件机密的东西。
明珏看到眼前血腥残忍的qíng景,顿时脸色苍白,牙齿也不由打起哆嗦,她紧紧抓住萧怀逸的手,嘴里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时候,她把萧怀逸当成依靠,想在他的臂膀下求一席安稳清平。若是没有萧怀逸,遇到这种事,她也会挺起胸膛,qiáng迫自己去面对、去解决。
而今有一个可以让她依靠的男人在场,她希望他能象一颗巨树,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撑起一片天。对于女人来说,依靠是习惯,没有qiáng者和弱者之分。
“不用怕,没事,萧攀,去叫官兵的头领来。”
萧怀逸握住明珏的手,冲她淡然一笑,目光里满是安慰,令她的心渐渐放松。
“要是官兵搜查矿井,还用叫吗?听说萧侯爷驾到,早就象哈巴狗一样来请行礼请安了。”秦临庄倒背着手慢步走来,神qíng冷漠倨傲,隐约透着一股戾气。
明珏看了看死去的人,眼含热泪,心痛生命消逝,见秦临庄神态从容,并没有因屠杀无辜而痛惜,她气怒至极,想冲上去质问,被萧怀逸拦住了。
“原来是庄王爷。”萧怀逸嘴角挑起讥诮,戏谑道:“官兵的头目会向哈巴狗一样来给本侯请安,庄王爷却不来,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庄王爷不如哈巴狗呀?”
秦临庄扫了明珏一眼,见明珏一直抓着萧怀逸的手,两人神态亲密,他愤愤冷哼,说:“萧怀逸,你别得意太早,一会儿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说完,秦临庄给手下使了眼色,他的手下从一座小院内拖出七八具尸体,都是二十几的年轻男子,穿着奴隶的衣服,即使已死,神qíng也与奴隶不同。
又有两个手下从豆腐坊里抬出一具女人的尸体,明珏看到死去的女子就是几年前多多救下的女奴,顿时浑身轻颤,原来秦临庄等人是为这女奴而来。
“我本打算处理完手头的事就是去京城请萧侯爷,没想到萧侯爷先知先觉。”
萧怀逸看着那七八具年轻男子的尸体,紧握明珏的手慢慢放松,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明珏见这些年轻男子的手臂上都有一个玉质的印记,与萧攀、梁成等人的印记一样,这说明他们是萧怀逸的手下,这些人为什么会被杀?
“怎么回事?”萧怀逸神qíng中透出了然,却也不敢置信。
秦临庄没回答萧怀逸的问话,竟自走向明珏,深深看着她,嘴角噙起淡淡的嘲笑,“你知道这些奴隶是怎么死的吗?想知道他们因何而死吗?”
明珏眼底闪现浓重的哀色仇怨,那是对生命最基本的感觉,对屠杀无辜者恨入心肺的怨憎。秦临庄就象一座冰山,给人的感觉总是yīn寒森凉,但明珏得到过他的帮助,一直觉得他人不错,就象小乔一样,她把他们当朋友。
她是恩怨分明的人,秦临庄帮她的时候是朋友,她也回报过他。但这些奴隶死在了他的手下,他们都是无辜者,明珏或许不能为他们报仇,但她会恨秦临庄。
“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明珏看向女奴,这女奴从铜牛庵逃出来,是多多救了她,前几天,多多还念叨要来看她,若知道她死了,多多一定会伤心。
“我杀的。”
“为什么?”明珏咬着嘴唇,泪流满面。
秦临庄深深看了明珏一眼,不答反问,“你认识她?”
明珏微微一怔,不能承认当时是她和多多救了这个女奴,否则不知会沾惹什么麻烦,“她在豆腐坊做工,我当然认识,矿井里哪个奴隶我不认识?”
“她不是矿井的奴隶,她是铜牛庵诈死出逃的女奴。”秦临庄冷冷一笑,又说:“她的真实身份想必你也不知道,她就是德妃娘娘,二皇子的生母。”
德妃娘娘?明珏惊呆了,曾为一宫之主,尽享荣华富贵的德妃娘娘竟然被人灌了最毒的哑药,永远不能开口讲话,而且脸上被人划得伤痕累累。
落佩的凤凰不如jī,金枝玉叶一朝势败,被羁为奴,苦不堪言。她在豆腐坊做工很踏实,肯吃苦,这说明她只想要一份属于普通百姓的安定的生活。
可是,只有两年,她向往的生活连同她的生命一起结束。
“我不管她原来的身份是谁,皇权争斗与我无关,我只知道她在豆腐坊做工,一直吃苦耐劳,你们为什么就不肯放她一条生路呢?”
“我查到她,她就想毁掉日月令,我必须杀了她。”秦临庄神qíng坦然。
明珏一怔,忙问:“日月令是什么?”
“让萧侯爷讲给你听,你们不是很亲密吗?”秦临庄的语气里透着yīn酸味。
“亲密不亲密用不着你管,你杀了这么多人,就为日月令?”
秦临庄轻哼一声,说:“那些奴隶不是我杀的,是这七八个人杀的,而这七八个人和那女奴才是我的人杀的,这七八个人是什么身份,你可以问萧侯爷。”
明珏知道这七八个人是萧怀逸的手下,他们来矿井gān什么?这些人都穿着奴隶的衣服,说明他们早就混进来了,“还请庄王爷先把我的人放了。”
“不能放,日月令还没有找到,我会把他们一个个脱光了检查。”
“你……”
“庄王爷,你恐怕要‘惊喜’了。”萧怀逸掀起女奴的衣袖,说:“她不是德妃,德妃左手臂上有火凤凰胎记,日月令也不在她身上,你在矿井也搜不到。”
“你怎么知道不在她身上?”
萧怀逸晃了晃手中的玉牌,“你不知道日月令对王侯将相的玉牌有感应吗?”
秦临庄检查了女奴的左手臂,沉郁的脸变成青色月,他冷脸沉思片刻,叫来手下,说:“把她的尸体抬走,回京处理,把矿井的人都放了。”
明珏很气愤,“你想抓就抓,想放就放,你把人命当什么?”
“我抓人放人自有道理,我再说一遍,那些奴隶不是我杀的,相反,我救了他们,恰好我及时赶到,否则矿井就成停尸场了,你想知道是谁杀了他们吗?”
“是谁?”
“我的人杀死的这七八个年轻男子是萧侯爷的死士,你应该知道吧?”
萧怀逸脸色寒凉,沉声问:“他们也是来抢日月令的?”
“呵呵,萧侯爷,你恐怕也要‘惊喜’了,你派死士保护大公主,大公主派他们来抢日月令,他们杀了十几个奴隶,令洛小姐气愤难安。这还不算,恐怕明天弹劾你和大公主láng狈苟且,糙菅人命,抢夺日月令的折子又要堆满御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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