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又闲谈许久,才一起从茶楼出来,互相道别,准备各自回家。
明珏来到马车前,看到车夫脸色怪异,没多想,扶着丫头的手上车,刚踩上车辕,就被一只手拉进车内,扑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紫竹和朱艳互看一眼,示意车夫赶紧驾车回府,她们二人又雇了一辆马上紧跟在后面回去。
“跟谁喝茶了?”萧怀逸紧紧抱着明珏,一脸拈酸不悦。
“你夜夜宿在温玉娥房里,让她怀孕了,还把她的几个丫头搞上手,我管你了吗?”明珏挣脱萧怀逸的拥抱,冷眼看着他,又说:“我不gān涉你,你也别管我,我做人清白自重,不象你,脏的臭的都往chuáng上拉,跟公共厕所一样。”
萧怀逸见明珏冷着脸,却不愠不恼,一副要跟他冷战决裂的模样,他心里隐隐作痛。可他现在还不能把真相告诉明珏,必须再坚持几天,消息绝密,暂时不能泄露丝毫。她不是怕她守不住秘密,而是怕她担惊受怕,从而影响心qíng。
他知道明珏的心事,也知道她现在很难受,但辛酸伤痛总比时刻担忧死亡的威胁要令人坦然从容得多,所以,他qiáng迫自己忍耐,再忍几天就可以了。
“我知道你做人清白自重,你也要相信我,对了,什么是公共厕所?”
明珏忍俊不住,本不想回答,见他满脸求教的神qíng,嘻笑几声,说:“厕所就是五谷轮回之所,公共厕所就是公用的,就象你现在一样。”
萧怀逸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揉着明珏的肩,说:“记住,那叫公用茅房,不叫公共厕所,不许侮rǔ我,我可不是公用茅房。”
“哈哈……贫嘴,哼!”明珏把他推到一边,说:“我跟你说一件正事。
“什么正事?”
“林子悦要调任江东,家人都要回去,我想把林玉黛放出去,让她也回江东。”
“她以陪嫁姑娘的身份进到萧家,就等于嫁了,要放她出去,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她撵出去。”萧怀逸停顿片刻,又说:“我担心她跟温家有协定,否则温家也不会让她陪嫁,这件事要通过温玉娥,必须从长计议。象她那种糊涂人,你帮她,她也不会认为你为她好,说不定还以为你安了坏心呢,别理她。”
明珏思量片刻,说:“回去再说吧!我先想想。”
沐雪斋的院子里摆着十几个箱笼,是水木让萧怀迦带给她的礼物,都是名贵的布料首饰。田妈妈正带人清点,见明珏和萧怀逸回来,把礼单呈上来。
萧怀逸醋xing大发,连声重哼,看向明珏的眼神如一把把闪着寒光的酸刀。守着这么美丽聪慧的妻子,却只过了手瘾和嘴瘾,每每想起,郁闷得心疼。自己的老婆总被别人惦记,即使她清白自重,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明珏把礼单还给田妈妈,说:“入库吧!等我想好了,再回礼。”
“是,夫人。”
没等明珏再说话,萧怀逸就连扯带拖,最后gān脆就是抱,把明珏弄进卧房。
明珏坐在chuáng边缓了一口气,斥问:“你有毛病呀?gān什么?”
萧怀逸与明珏并肩坐在chuáng边,看到外面进进出出那么多下人,想深层次亲热一番的想法yù加炽热,却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用灼热的眼神表示。
“呵呵,神经病。”
明珏见萧怀逸闷头吃醋的模样很可爱,对他也不象前些天那么冷淡了,跟他唠叨了一些闲话。触到他发qíng的眼神,明珏心底充溢着温暖,很想放声大笑。她忍住笑声,却有些手痒,实在忍不住,就在萧怀逸脸上满带调戏地捏了一把。
萧怀逸顺手抱住明珏,紧紧抱在怀里,却装出一副君子模样,虚心求教,“航海司主事大人取洋名中。t,贤妻通洋文,可知何意?”
明珏想笑,却装出一本正经,yīn涩回答:“。t的意思是英勇,现在朝中流行取洋名,夫君不如也取个洋名,依妾身看就叫w.c,意思是宽容,夫君以为如何?”
“w.c?跟我玉树临风气质很相配吗?”萧怀逸揽着明珏站起来,在镜子前左瞻右顾,越看越觉得自己英俊潇洒,很满意,但他知道w.c决不是好话,扫了明珏一眼,自恋jian笑,说:“w.c不错,贤妻博学多才,为夫佩服。你我成婚多日,至今未圆房,为夫委曲求全,马上跟你行房,当成对贤妻的奖励,如何?”
没等明珏反映过来,萧怀逸就将她拦腰抱起,放到chuáng上,卸下几层厚重的chuáng帘,不顾她挣扎反抗,就为她宽衣解带,极尽温柔的摸抚亲吻。美妻当前,他早已yù火中烧多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行夫妻之道,其它杂事全部退后。
明珏手脚并用,踢打挣扎,但很快就被他的热qíng薰染,慢慢放弃了反抗,心里腹谤哀嚎:我不上公共厕所,不……我不想被公共厕所上。
正当萧怀逸的手伸进明珏的亵衣,准备解开,进一步入巷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听声音这么急,就知道有急事,必须马上处理,不能继续了。
萧怀逸象一只瞬间泄气的皮球,愤愤倒在chuáng上,满心不甘看着明珏。明珏大笑几声,拍了拍他的脸,柔声劝慰几句,整理衣服下chuáng。
“快去快回,一会儿继续。”
“继续什么?还不知道什么事呢。”
明珏打开门,看到紫竹气急恼恨站在门口,忙让她进来,询问什么事。
“奴婢和朱艳在大门口看到几个管事婆子正在打人,一问才知道被打的人是来投靠夫人的。那人说她叫秋月,是三姑奶奶让她来的,这是三姑奶奶给您的信。”
“秋月?她怎么来了?”萧怀逸满脸疑问,忙过来跟明珏一起看信。
秋月是萧怀蓝丈夫的堂妹,秋氏嫡系旁支的女儿,父母双亡,新近又被人退了亲,打算进京投靠萧怀蓝,正巧在路上碰到萧怀蓝要回西南去。秋月不想再回西南,萧怀蓝就写了一封信,让她进京来找明珏,并请明珏收留安顿。
萧怀逸看完信,忙问:“秋月人呢?”
紫竹忙施礼说:“回侯爷,门人不让进来,说是平夫人的意思。”
明珏气得咬牙,“真是太过份了。”
这段日子,明珏忙碌萧怀达的婚事,顾不上多问府里的杂事。温玉娥趁此机会,替换了好多府里的下人,给她的陪房家人全安顿了要职肥差。府里的下人知道她得宠,又怀了孕,多数都投到她的门下,大有唯令是从之势。
“去看看。”萧怀逸掏出自己的玉牌递给紫竹,“先把人接进来。”
荣威院的小花园里,温玉娥和林玉黛正同几个姑娘弹琴赏花、吟诗做赋。看到明珏和萧怀逸一起进来,温玉娥脸色yīn沉,却qiáng装一副笑脸,上前施礼请安。
“平夫人,来找我的人是你下令殴打驱赶的?”明珏开门见山。
温玉娥娇媚的目光瞟了萧怀逸一眼,转向明珏,yīn涩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问:“什么人呢?我一直呆在房里,刚出来透口气,不知道谁打人了。”
“你少装蒜,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我不知道,纵容你几天,你就无法无天了。”明珏很气愤,正好以秋月被打为由头,先收拾温玉娥安排的下人。
下人搬来两把椅子,一把放到萧怀逸身后,另一把放到温玉娥身后。萧怀逸扯过温玉娥身后的椅子递给明珏,两人坐下说话,让温玉娥在一旁站着。
温玉娥身体晃了晃,装出柔弱头晕的样子,一手掐着额头,一手搭在肚子上,满脸委屈看着萧怀逸,哽咽低语,“侯爷,妾身不知此事,妾身……”
“身体不舒服是吧?那就回房休息吧!以后少管闲事,别太过劳累。”萧怀逸根本不看温玉娥的肚子,跟她说话的声音也淡漠到没有任何温度。
刘嬷嬷给温玉娥使了眼色,示意她赶紧回房,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不管明珏怎么折腾,最后充其量找几个下人顶罪,根本伤不温玉娥的根本。
明珏见萧怀逸让温玉娥回房,很气愤,问:“侯爷,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谁说就这么算了?你同意本侯也不同意,在平北侯府的门口,打了本侯的表妹,这若传出去,外人还以为平北侯府内宅妇人能翻天,本侯只是摆设呢。”
听到被打的人是萧怀逸的表妹,温玉娥和刘嬷嬷等人都很吃惊。此时,让温玉娥回房,她也不敢回去了,忙垂手侍立一边,谨慎应对。
最初,她们听说一个漂亮女子来投靠明珏,就以为是明珏找来迷惑萧怀逸的。趁明珏没在府里,温玉娥就下令把人打一顿,赶不出去,借此向明珏挑衅。
明珏听萧怀逸这么说,轻哼一声,说:“还请侯爷安排。”
52书库推荐浏览: 沐榕雪潇 穿越重生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