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娥撇了撇嘴,说:“侯爷上朝的日子,要提前准备奏折材料,都是丑时正刻(凌晨两点)离开。不上朝的时候,都是寅时初刻(凌晨三点)离开,他说喜欢独睡补觉。每次都是萧攀或萧登带人在外面等侯,同侯爷一起去书房。”
明珏确定昨晚在温玉娥房里宠幸林玉黛和碧珠的人不是萧怀逸,她原以为是温玉娥安排了男人,代萧怀逸行房,意图耍yīn谋诡计。听温玉娥说每次都是萧攀或萧登在外面等侯接应,明珏的心好像被硬物敲击,重重一颤。
成亲几个月,萧怀逸多半时间宿在她房里,从没听说萧攀或萧登半夜三更不睡觉,会在外面等侯他。上朝的时候,萧怀逸由丫头叫醒起chuáng,奏折材料无须他亲自整理。不上朝的时候,萧怀逸会同她一块起chuáng,也没有独睡补觉的习惯。
萧攀和萧登兄弟追随了萧怀逸二十年,忠心耿耿,借给他们十万个胆子,他们都不敢往内院随便带男人。那么,耍诡计捉弄温玉娥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明珏有些惭愧,误解萧怀逸了,这家伙离种马的标准还差得太远。随后她又很气愤,萧怀逸找替身跟温玉娥等人行房jiāo欢,竟然将她瞒得死死的,害得她拈酸吃醋。可见,萧怀逸根本就不信任她,这么有趣的事为什么不跟她分享呢?
“夫人还有什么问题吗?”温玉娥双手抚在小腹上,满脸炫耀的得意。
温玉娥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萧怀逸的,还想生下嫡子,真是太可笑了。若有一天温玉娥得知实qíng,会不会惊得屁滚尿流,一头扎进马桶浸死呢?
明珏咬了咬嘴唇,心里憋了一口气,冷冷说:“没问题了。”
“那什么时候摆宴席给林姐姐和碧珠开脸,封她们为姨娘呀?抬她们的份位可是侯爷答应的。”温玉娥停顿片刻,又说:“侯爷现在享亲王的特权和待遇,内院应有一妻二侧四妾,都是朝廷发放月银禄米,夫人也应该早早明确出来。”
“呵呵,是应该早早明确,可我不知道是不是要把你归为侧室?”
温玉娥满脸yīn沉,眼露怨毒,“我是御赐平妻,你凭什么把我归为侧室?”
林玉黛冷哼一声,咬牙银牙跳出来,说:“平夫人有孕在身,早已确定是男胎,生下来就是侯爷唯一的嫡子,你凭什么把她归为侧室?依我看你应该让出正妻之位,扶平夫人上位,你就应该去做一个下等的奴婢。”
没等明珏说话,田妈妈就挥了挥手,几个粗壮的婆子冲进来,不顾林玉黛拼死挣扎,把她拖到门外,噼哩啪啦的耳光声和林玉黛的哀嚎声传来。
温玉娥扫了门外一眼,脸上闪过不悦,林玉黛真是沉不住气,难成大事。
一个丫头进来,冲明珏施礼,说:“夫人,侯爷派人来传话,问椒盐白虾做好没有,还说他早就饿了,就等着吃您做的椒盐白虾呢。”
明珏咬了咬牙,说:“做好了,让他赶紧回来吃。”
温玉娥眼底闪过yīn毒的嫉妒,说:“夫人,林姑娘……”
“你还好意思向我提出要封林玉黛为姨娘,她懂尊卑礼数吗?亏你说的出口。”明珏站起来,怒视温玉娥,冷哼一声,说:“来人,送平夫人回去。
赶走温玉娥和林玉黛主仆,明珏正沉思气闷,就听到了萧怀逸说话的声音。
明珏哼哼冷笑,萧怀逸,今天姑奶奶不给此颜色看看,就对不起你。
第四卷 顾盼生欢 第一百六十六章 温qíng此夜
萧怀逸迈进门槛,很温柔地叫着明珏的名字,嗅了几口气,没闻到椒盐白虾诱人的香味,反而闻到一股浓重的腥气。一只竹篓从天而降,倒扣在他头顶,竹篓滚落,满篓子的白虾蹦出来,在他头上、脸上、身上热qíng跳跃,庆祝重见天日。
丫头婆子们看到这qíng景,呼啦一声全部撤退了,这时候不跑还想留下为卖乖讨巧,那就是傻子,因为谁跑得慢谁就有可能成为pào灰。
士可杀不可rǔ,萧怀逸心里想到这句话,脸上立刻泛起一层薄怒。当他看到站在椅子上的人,那张需仰视才见的脸上怒意正盛,他立刻挤出一张笑脸。他不想承认,但他必须承认,他的爱妻连发怒都美到别具一格,令人兴奋。
萧怀逸弹掉身上的白虾,抛给明珏一个嗔怪的白眼,说:“疯婆娘,这么新鲜的白虾全让你给糟蹋了,快下来拣虾,好不容易捞到的。”
明珏站在椅子上,怒视萧怀逸,见他小心翼翼将白虾一只一只拣到竹篓里,她心中的怒气慢慢消逝,被一片酸涩的柔软取代。萧怀逸对她隐瞒自有道理,她不也有事qíng瞒着萧怀逸吗?再亲近的人也要保留自己的私密空间。
看到萧怀逸蹲到地上拣白虾,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宽容和珍爱,明珏心底泛起暖流,鼻子一酸,除些落泪。凭心而论,萧怀逸对她真的很好了,他们只是这一世普通的夫妻,没有生离死别、三生相许,只有朝夕相处中慢慢衍生的感qíng。
嫁给萧怀逸,并不是跟他qíng深爱重,而是忖度条件是不是合适,为嫁人而嫁人。他身处高位,也是个普通的男人,有恩怨qíng仇,有七qíng六yù,不能把他当成一个纤尘不染的神。萧怀逸为她付出了很多,她也因为他包容了不少,他们就是一对平凡的夫妻,彼此都懂得宽容珍惜、互敬互爱就以足够了。
“下来,去做椒盐白虾。”萧怀逸叫来几个丫头,让她们把白虾拣起来。
“就不。”明珏的嘴高高噘起,仍摆出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
萧怀逸仰望明珏,微微一笑,突然出手,抱住她的腿,将她扛到肩,直奔净房。明珏把半篓子白虾倒在他头上,弄得他头上滴水、满身腥味,他生气了,但只气了几秒钟就释然了。他知道明珏是识大体、顾大局的人,就是偶尔跟他发脾气,也为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而且他很喜欢明珏跟他发些小脾气。
明珏用力挣扎,两手捶打他的背,双脚不停踢腾,也没挣脱,只好平静下来,任他扛进净房。萧怀逸进了净房,用脚重重关上房门,又把明珏放到一张高脚椅上,手嘴并用,揉捏了她一番,才打开水循环系统里的热水,准备洗澡。
“一身腥味,讨厌死了。”
“还不是因为你。”萧怀逸的语气里透着柔柔的怪罪,边数落她边脱衣服。
“不许脱,你再脱我……”明珏要出去,被萧怀逸一把抓回来,按到椅子上。
萧怀逸身上只剩了一套中衣中裤,轮廓分明的胸肌配合他扭腰的姿势清晰yù现,再配上他挑逗的笑容,一种只能意会、不便言传的xing感魅惑乍现。
如果眼前这个上演脱衣秀的男人不是她的夫君,而单纯到只是一个男人,恰好她只是一个想欣赏美男的色女,欣赏完毕,就能拍拍屁股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她会qiáng烈要求萧怀逸快点脱光,别磨磨蹭蹭耽误时间,扫人兴致。
可现在不行,这男人是一直想把她吃gān抹净的丈夫,却一直没得手。这几个月,她都在钓萧怀逸的胃口,看他脱衣服是对他的奖励,让他占了大便宜。
说白了,明珏嫁过来这段日子,因为有温玉娥,有那群“娘”们,她就想跟萧怀逸、也跟她自己赌一口气。她对美男垂涎三尺,很想把他脱光洗净,大快朵颐。但她一直没下定圆房的决心,其实她是想馋自己,也馋萧怀逸。
原因很简单,她心里不平衡,萧怀逸千帆过尽,而她两辈子都是处儿,差距太大了。最公平的方法就是她去找个小处男破了身,然后再跟萧怀逸,可这个方法她仅限于想想而已,活跃在意yín空间,根本没有行动的基础和勇气。
知道跟温玉娥行房及跟她的丫头打双飞的男人不是萧怀逸,明珏的心慢慢平衡了。可她又衍生出另一种气愤,为什么萧怀逸不早告诉她?让她这些日子那么堵心。与美男同chuáng而眠,却因要赌一口气而压抑自己的yù望,这也太不人道了。
萧怀逸解开中衣纽扣,冲明珏挑逗一笑,问:“明珏,我的身材不错吧?”
以前,萧怀逸很自信,尤其对自己男xing的魅力已经上升到自负的阶段了。袭爵之前,他就是三品武将,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威武将军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让女人惊呼,让男人羡妒,被女人也不乏男人爱慕、痴迷的目光层层包围。
时至今日,他用尽办法展现魅力,却攻不下自己心爱的女人,搞不定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成亲几个月,还仅限于手和嘴的阶段,圆房还是任重道远的问题。这要传出去,他十几年的树立的男女通杀的形象不毁于一旦才怪。
禁yù很难受,美人在侧,他却要斗篷撑一夜,那种滋味如火烧火燎。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即使被yù望煎熬,他也没想过去找别人发泄一通。他早已下定决心,不沾任何人,非跟她慢慢磨,迟早会攻下来,快活享受胜利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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