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珏推了他一下,娇嗔问:“你不是天天看吗?我还有哪是你没看过的?”
“浑身上下都看过无数次了,还看不够。”
“躲开吧!”明珏也不喜欢软语娇言调qíng,话说得太ròu麻甜腻,她觉得别扭。
萧怀逸起来,帮明珏盖好被子,坐在chuáng边,瞅着明珏发呆。明珏掩嘴吃吃直笑,昨晚两人还奋战了几个回合,今天诊出怀孕,萧怀逸不敢再恣意索取了。同chuáng行房已习惯成自然,突然不能亲热了,别说是萧怀逸,就连她都感觉不适应。
“我还是给你找几个通房丫头吧!免得你可怜巴巴的。”
“找什么通房丫头呀?别瞎cao心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安胎吧!”
明珏很满意他的态度,嘴上仍说:“不找通房丫头,别人会说我把你霸在房里,善妒、不大气。再说,怀孕月份高了会很累,我就没jīng力陪你胡闹了。”
“把我推给我别人,你就不善妒、就大气了?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萧怀逸钻进明珏的被子,抚着她的手,轻声说:“明珏,你记住,只要我不说你,谁说什么都没用,别人说你什么我也不会信,我只信自己的眼睛,明白吗?”
明珏心里一暖,浓浓的感动自心底泛起,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因为一个家庭也是一个小团队,不互相信任、同心协力,怎么抵御外侮?信任是爱qíng的基础,没有彼此间的信任,爱就是劫,爱得越深就会痛得越深。
“我明白,可是你……”
萧怀逸把明珏搂进怀里,凑到她耳边,说:“没有可是,跟你在一起这几个月,一天一夜至少三次,不敢说比我这十几年做得多,至少要超过我这五六年加起来的次数。不能再纵yù无度了,没遏制身体受不了,你比我小十二岁,你也不希望正当你虎láng之年的时候,我就不行了吧?到时候还不把你憋疯了。”
“有毛病,讨厌,你躲开,呵呵……”
两人几经商量,很快达成chuáng头协议,三天做一次,但不能近身接触。不行房事的时候,两人也睡在一张chuáng,亲亲吻吻、摸摸捏捏还是可以的。就象没行夫妻之事以前一样,两人同房那么久,不可把持得很好吗?
但萧怀逸有附加条件,就是使用哪种方式或用哪里都由他选,明珏必须配合。
怀孕之后,明珏很贪睡,也有了光明正大睡懒觉的理由,有时候她一觉醒来都日三上杆了。萧怀逸正查看chūn季演兵,每天都起得很早,但从来不吵醒她。
“夫人,您醒了?”
“嗯,有吃的吗?我饿了。”
“瞧您说的,能没吃的吗?朱嫂子已经做好饭了,您一起chuáng就让她热上。”
明珏恋恋不舍地在被子里翻滚了几圈,说:“起chuáng吧!”
朱艳和凝梅伺候她起chuáng洗漱,她刚从净房出来,正做在梳妆镜前梳头,丫头来报,说萧怀迦和陆轻灵想来看她,让丫头来问什么时候过来合适。
自听水木说萧怀迦是因为她才变成现在这副浑浑噩噩、不思进取的模样,明珏心中无愧,却觉得很无奈、很膈应,跟陆轻灵都疏远了,更不理会萧怀迦了。
听说他们要来看她,她也不能拒绝,只让丫头传话说她半个时辰以后有时间。
“夫人,六爷和六奶奶来了。”
明珏点点头,说:“请他们到花厅,我马上就过去。”
自萧怀迦成亲之后,到现在有一个多月了,她还没见过萧怀迦。虽说同住在一座大宅院里,但各走各的门,各忙各的事,不刻意见面,总能躲得开。
陆轻灵为人聪明、处事得体,嫁到萧家,很得长辈、同辈的喜欢,可她拧不过萧怀迦的执拗,夫妻只是维持表面上的和睦,内心却疏远得很。明珏是他们的大媒人,她不愿意看着陆轻灵受委屈,可她不知道怎么去劝萧怀迦。
在她心里,她把萧怀迦和萧怀迁当成一样的人,他们都是小叔,跟她有时候说说笑笑,小叔子戏嫂,本来就无可厚非,可她接受不了萧怀迦别样的心思。
明珏进到花厅,和萧怀迦夫妇见礼,见陆轻灵脸色不好,也不想多问。开门见山就问他们的来意,弄得两人有些尴尬,也不想长坐久聊了。
“我前天去了水木山庄,师傅跟我说了谭师兄酒后吐狂言的事,他让我代他向你道歉。师傅斥责并重罚了谭师兄,谭师兄很不愤,两人闹得很不开心。”
谭金州曾官至一省布政史,又任礼部尚书,被誉为朝堂之上最年轻有为的高官。因弹劾萧怀逸之事,他连降五级,成为官场大起大落的笑话,心qíng不好可想而知。他对明珏心有怨忿,因酒后口吐狂言,被水木斥责惩罚,能服气才怪。
明珏摇头一笑,说:“想必你也知道那些传闻了,我不觉得那有什么,萍水相逢、仗义相助,那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四皇子的身份。他痴迷是他的事,与我无关,侯爷和我都不在乎那些传闻。别人的眼睛长在别人身上,他看我,我管不住。别人的嘴长在别人身上,他如何评说,我也管不住,随他们的便吧!”
萧怀迦听出明珏的话外之音,脸一红,不由低下头去。明珏这番话说得很清楚,镶王有梦、神女无心,听起来是在说四皇子,又何尝不是在提醒他呢?
陆轻灵笑了笑,说:“二嫂是聪慧之人,明白事理,不会被那些人龌龊的想法左右。那些人也真是轻浮愚蠢,总贪恋一些自己不该想,也得不到的东西,惹来闲言碎语,给别人增加茶余饭后的笑料,弄得自己也尴尬。”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不在乎,事不关我,任凭有心之人去说。”
萧怀迦脸色晦暗,忙说:“你能这样想最好,师傅怕你多心,才让我带话来。”
明珏点头一笑,说:“你代我谢过师傅的苦心,跟他说我不会把一些无稽之谈放在心上。若遇上谭金州,你代我提醒他谨慎些,当心祸从口出。”
“知道了,我会跟师傅说的,你们聊,我先走。”萧怀迦说完话,没理会陆轻灵,也没跟明珏告辞,急急忙忙往外走,好像要逃跑一样。
陆轻灵知道萧怀迦的心事,看着他匆匆出去,摇头苦笑,一声长叹。明珏也摇了摇头,跟陆轻灵说些闲话,两人各有心事,没聊几句就告辞了。
明珏怀孕的消息在平北侯府传开了,各房的主子都亲自或派体面下人来送礼慰问,大多数都被田妈妈带人挡到垂花门外了,送来的东西一样也进不了明珏的房间。见她们这么小心,明珏很欣慰,也很无奈,怀孕是好事,也是负担。
田妈妈进来,跟她禀报了几件小事,又问:“夫人,你还记得周夫人吗?”
“哪个周夫人?”
“就是西城郡郡守的夫人,她拜托老奴给您带好呢。”
周夫人只是一个郡守的妻子,而且西城郡还是多多的封地,周夫人的身份跟明珏相差太远了。周师爷能当上郡守,虽说是沾明珏的光,后来对明珏帮助也很大。周夫人一定是有事想求她,不敢直接来,就托田妈妈带话了。
明珏笑了笑,说:“记得,她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她说您什么时候方便,她要来给您请安呢。”
“只要我在府里,什么时候都可以,让她上午来,留她吃顿饭。”
田妈妈连忙点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嚅嗫着说:“要不……”
“她要来了,你就去请她进来,别让人家老等着,告诉朱嫂子午饭加几个菜。”
“是,夫人。”
周夫人出身乡绅之家,祖上也有人做过官,虽说她出身不高,却是慡快直率xing子,为人处事周全。在北郊镇时,明珏跟她常有来往不少,这两年才断了联系。
自怀孕后,明珏明显感觉自己qíng绪极不稳定,心qíng也大不如前,总想找人说话,又感觉话不投机半句多。实在闲得无聊,她就跟下人聊天,可下人们不敢跟她随意。周夫人来得正好,可以陪她说说以前的事,每一段都是难得的回忆。
“给淑仪夫人请安。”周夫人带一对儿女进来,母子三人就要给明珏下跪。
明珏忙让人扶住他们,说:“免了免了,快请坐。”
寒喧问候了几句,周夫人向明珏介绍了她的儿女,儿子周锦程,十五岁,去年考中了秀才,女儿周锦绣,十三岁,做得一手好女红。
这两个孩子模样都生得很不错,看上去很机灵,也很懂规矩,不怯场。尤其是周锦程,小小年纪就很有气派,将来肯定不是普通人物。
她和周夫人闲聊,就问起了周夫人的儿女,得知他们都没订亲,明珏就记在心上了。这段日子,她做媒上瘾了,周锦程又成了她下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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