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笼包?
严真真双眼放光,一跳而起:“碧柳”
总算还记得装出两分惺忪,免得让人笑话。
“王妃醒了”碧柳对小笼包完全无感,板着俏脸道,“陈二公子请回,奴婢得服侍我家王妃洗漱。”
“好。”陈思雨也不生气,仍然笑眯眯地点头。那风度,就是碧柳见了,也不好qiáng行赶人。只得悻悻地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屋。
“碧柳,你怎么长熊猫眼了?”严真真看到碧柳眼睛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忍不住吃了一惊,“你不会一晚没睡罢?”
“奴婢怕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有什么妖蛾子”碧柳老老实实地回答,“奴婢警醒着些,王妃也好睡踏实。”
严真真无奈:“碧柳,你就是睡得跟死猪似的,我一样睡得踏实啊行了行了,我自个儿,你赶紧地找地儿补眠去。对了,你肚子饿的话,我打包两笼小笼包给你。”
“奴婢自然是要服侍王妃去的。”碧柳委屈地回答,利落地打了水上来服侍。
“好吧,吃完了早餐就睡。也不想想,人家那能耐,还怕你一个小丫头?真要做什么,你便再长出两只手来,一样拦不住人家。”严真真嘀嘀咕咕地抱怨。
“要想对王妃不利,就得踩过奴婢的尸体”碧柳说得义正辞严,大义凛然,让严真真张开的嘴,半天没能合得上。
她细想自己穿越后的作为,似乎完全没有让碧柳忠心到如此地步的理由。对此,她只能归功于严真真本尊的行为了。
“哪有这么严重……”严真真gān笑了两声,“行了,赶紧地收拾了去吃早餐,你也能回来补个回笼觉。女孩子啊,足够的睡眠可是至关重要的。看看,好好一朵花儿,再这样下去可就要变成糙了。”
碧柳憨憨地笑了:“奴婢变成糙打什么紧?只要王妃是朵花儿,永开不谢,那就好了。”
严真真笑骂:“傻丫头人不能总为别人活着,你呀,是时候考虑自个儿了。”
心里却酸溜溜暖洋洋的,有得到一个忠心的丫环,至少她穿越的这一场,就没有白穿越。
“奴婢总是服侍着王妃的,王妃好了,奴婢也便好了。”碧柳却坚持己见。
严真真待要再说,陈思雨却在帘子外面说话了:“王妃若是梳妆好了,便去前厅用餐。”
“好。”严真真漫应了一声,催促碧柳,“随意梳个髻便是,又不是真来作客的,谁耐烦看我啊就这么着好了,不必再上头油,我不爱闻那味儿。还有钗环也不用这许多,只cha支凤钗便好。”
“那也太简单了……”碧柳不应,仍是替她cha了两根。
严真真急于吃那热腾腾的无锡小笼包,南京离无锡有点距离,她推测是专门请的无锡厨子,倒不见得真从无锡送来。
碧柳拗不过她,只得糙糙地梳洗了,替她掀了帘子。却见陈思雨正负手站在帘子外面,脸色沉静,看着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
正文 第198章 不想震惊的震惊
第198章 不想震惊的震惊
朝霞如绸,映在他陈思雨白玉般的脸上,却染上了一抹霞色。便是身为女子,这样的容貌,也可称得上倾城了。更遑论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偏看不出一点女气,只觉得那漫天的朝霞万丈,也不过是他的陪衬。
真是妖孽严真真看得有些呆,见他缓缓转过头来,才忙回神道:“陈二公子,请带路罢。”
陈思雨轻笑:“王妃但有所命,陈二焉敢不从?”
严真真对自己看帅哥看失了神暗生气恼,话便有些不客气:“是么?那我如今要回金陵,陈二公子可愿为我执辔?”
“哈哈”陈思雨朗声大笑,“是不能也,非不为也。”
意思就是拒绝了,还说得这么文绉绉的……严真真撇了撇唇:“陈二公子明明无法答应,偏要把话说得这么漂亮,不是故意寻我开心么?既然做得,为何便说不得?可见,你也不过是个伪君子。”
陈思雨只是笑笑:“难道王妃竟会信以为真么?既然并不当真,那我的拒绝,也不会对王妃产生什么影响,是不是?”
“这只是不负责任的借口。”严真真故意抬杠。
“好吧,一会儿多喝两杯酒作为赔罪,可好?”陈思雨好脾气地笑笑。
严真真瞪视着他:“你不会恰好是酒鬼吧?我怎么听起来,这话像是为了要喝酒而找的机会呢?”
陈思雨失笑:“那么王妃要什么赔罪?说出来听听,只要不过份,我自然会答应……”
“不过份,一点都不过份。”严真真笑得像只小狐狸,“虽长居京城,我也久闻陈二公子的画乃是天旻一绝,若是能送几幅画给我,那就是诚心诚意了。”
“看来……画得越多,越是诚心?”陈思雨试探着问。
“知我者,陈二公子也。”严真真眉开眼笑,“若能画个十幅八幅的,陈二公子的赔罪,那可真是诚而又诚了。”
陈思雨哑然失笑,继而问道:“王妃倒是会做生意,这时候还想着要我的画。不嫌冒昧的话,我想问一句,王妃要了我的画,是用来鉴赏呢,还是用来卖银子?”
严真真笑道:“鉴赏完了,若手头不便,顺手便卖点银子。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你倒真是坦率。”陈思雨摇了摇头,“我是不是该提醒你,现在你是我的……”
“我是你邀请来的客人啊……你昨儿个可就是这么告诉我的。难道不是?”严真真笑得天真。
陈思雨瞪了她一眼,缓缓点头:“不错,王妃是我请来的客人,自然要好好招待。画么……好说,替王妃画幅肖像罢。”
严真真想也不想地摇头:“那不行,我不当模特儿。”
“什么特儿?”陈思雨对这个新名词不理解。
“模特儿的意思,就是写生、雕塑的描写对象或参考对象……这个解释有点拗口,先不管这个,反正我不想要自己的肖像画。自己照着镜子便看到了,何必要你画啊”严真真翻了个白眼。
自己的肖像……又不能真拿去卖,自我欣赏……似乎她还没有这么自恋,所以有等于无,还不如不要
“真不要?”陈思雨戏谑地看向她,“要知道,在肖像画上,我可比桑子涵还要富有盛名。唔,如果你到时候手头具有点紧张,完全可以卖出个好价钱”
严真真耸了耸肩:“你们两个……也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以我的鉴赏能力,还真看不出来。所以,你不画也罢,就当欠我一个人qíng,以后再还罢。”
陈思雨怔了怔:“真不要啊?”
“哪还有假”严真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以我和桑子涵兄妹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我真想要,桑子岷出手,想要多少没有?还用得着来这儿欠你一个好大的人qíng,我有这么蠢么?”
陈思雨越听越不是滋味,受尽了众人chuī捧的他,谁知道在严真真的眼里,不过跟一块jī肋似的,弃之虽然可惜,真要花些代价,却又不屑拥有。
沉默了半路,他才瓮声瓮气道:“他是个病秧子,连皇帝都不敢下旨让他作画。”
“不一样,奉旨和自己愿意画,不一样的。”严真真不以为然,“算啦,不愿意画就算啦,我也不qiáng求,吃小笼包去再不走,可就真要冷了。小笼包一冷,那味儿就不好吃了嘛。”
陈思雨终于哑然。
原来,他的画在严真真的眼里,还不如热腾腾的小笼包子来得重要?看着严真真对着小笼包子一脸的热切,他彻底地失落了。目光下垂,落在自己保养得宜的右手上,再看向她喜不自胜的侧脸,神态如此的生动,忽然有一种想要画下她的冲动。
不为别的,只是想要画她。
久违的小笼包含在嘴里,严真真仿佛回到了从前。南京的饭店同时供应上海南翔小笼和无锡王兴记小笼,严真真固执地爱上了无锡小笼。那时候,她一个人可以吃掉整整一笼。
熟悉的味道,在舌尖缭绕。无锡小笼偏甜,很多北方的同学都吃不习惯,但她却始终qíng有独钟。
“好吃么?”陈思雨看她微闭双眼,一脸沉醉的模样,倒有些意外,“真有这么好吃么?”
“嗯,好吃。”严真真含糊地回答,轻轻地咬破了皮,吮吸着里面的汁水,“这味道,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和记忆里的味道还是有些差距的,不过,严真真选择了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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