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龙渊说了一个字,便噤口不语。
严真真没有注意到他的yù言又止,仍然掰着手指头衡量利弊:“我觉得在路上更危险,你想想看,在这里毕竟是街区,他们总不能随心所yù,对罢?再说,你还能在房间里保护我呢,在路上你能悄悄钻进我的马车么?”
“不能。”龙渊看着她“凶巴巴”的样子,只觉得心里暖暖地像刚吃过扬州的大煮gān丝。跟那刀工一样,暖意被切成薄薄的条状,一根根地蔓延过来,源源不绝。
她容色如雪,不过几日不见,仿佛眉眼又长开了一些。虽然还带着稚气,可一颦一笑,已极尽妍态。天真里,还带着三分妩媚。耳侧的发丝,被夜风chuī了一绺到颊上,挂在她的唇边。她并不曾用手拂开,发丝便顽皮地在她的唇畔逗留。
鬼使神差,龙渊伸出手去,拂开那缕发丝。却忽然觉得手指尖微微一麻,温糯的感觉,迅速地席卷了全身。她的舌尖,粉红鲜嫩,活像是一段刚刚成熟的红菱,带着无尽的诱惑。调皮地在他的指尖嬉戏着,唇角还隐隐带着笑意。
一时间,他只觉得口gān舌躁,经历过再多折磨和伤痛也依然挺直如松的身躯,因为这样突如其来的感触而微微朝她倾身而去。
她的唇如同敷了红色的樱桃汁,鲜艳yù滴,看着便让他生出鲜嫩可口的感觉。而他此时,正觉得舌尖gān躁得厉害,急需水分的渗透。
她的舌,便如同那甘冽的泉水,带给他无穷无尽的诱惑。
她的唇,在他的眼前放大,甚至连唇瓣的细小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近在咫尺的距离,对于他来说,却远胜天涯。这一刻,他甚至退却了,目光里透露出痛楚的神色。
严真真的目光乌黑深幽,如同深潭,却是在一丛瀑布之下,带着清凉的芬芳,潋滟生姿。龙渊挣扎着,喉咙口甚至带出了一声轻微的喘息。这样的距离,对于他和她来说,胜过天与地。
“龙渊……”在他用无上的意志力决定退却的时候,她却用一声轻浅的叹息留住了他。
最近一丝理智,被她的叹息赶到了九霄云外。什么临川王妃,什么礼部侍郎家的小姐,什么日后贵不可言的命格,全都丢到了脑后。
眼前,只有这个活色生香的女子,和他的区别,只是那两片唇,柔软得近乎一个奇迹。
他的唇轻轻地压了下去,轻触的瞬间,仿佛有一股qiáng大的电流,他唇瓣上訇然传递至大脑,“轰”地一声,天地色变,撑住天空的柱子,轰然倒塌。
挣扎了一下,所有的理智被烈火燃烧。被压抑过久的热qíng,一发不可收拾。他用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唇上拼命吮吸,仿佛那里便是他生命的源泉,如此迫切,让严真真猝不及防之下,几乎不知所措。
她的唇带着微微的凉意,却又用无比的热qíng,在他的唇畔间游走,如同一尾鱼,灵活而无声无息。
“真真。”他的声音低沉婉转,带着暗哑的磁xing。
“嗯,唔……”严真真的声音,从两人的唇齿间逸出,不知道是应答,还是想表示抗拒,也许没有丝毫意义。可是听在龙渊的耳中,却仿佛天籁。再没有什么音乐,可以与她的这些低浅声音相媲美。
他忘记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的胳膊紧紧地拥着她的背,一只手则托着她的后脑,把她紧紧地压向自己。衣料与衣料的碰触,发出低浅的“簌簌”声。他把一声不满足的喟叹,勉qiáng地压了下去。双手已经离开了她的背部,转而探往她的胸部。前襟的扣子钉得有点繁复,他烦躁得甚至想就此撕开。
可是,她是他心里唯一珍藏的女子,他要做的是细心呵护。残存的一分理智,让他杜绝了双手分衣的粗鲁动作。可是从无替女子解衣经验的他,却始终游走在与襻纽持续拉锯战之中。
最终一声裂帛,预示着严真真的袍子寿终正寝。昏昏沉沉之间,龙渊还有最后一分神智,凝滞了片刻,才挣扎地想要推开她:“不,不可……”
严真真含糊地问:“为何不可?”
窗户上的风铃,扬起一声悦耳的铃铛声。听在龙渊的耳中,却仿佛晴天的霹雳,一下子把他震醒了。
瞪大了眼睛,看着严真真衣服散乱,露出一角香肩,凝脂玉滑,让他qíng不自禁地伸出手去。
严真真双目迷离,痴痴地看着他,仿佛是鼓励,仿佛是怂恿,却并没有一丝扭捏作态的矜持。因为羞涩,她的脸呈现微微的粉红色。
是的,粉红……龙渊挣开自己与她胶着的目光,看向窗棂,果然已是晨曦初透。严真真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仿佛一把小小的扇子,扇在他的心上,悠悠dàngdàng,好半天都没有着陆。
“天亮了。”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让他不由得吓了一跳。喉咙口gān涩得发痒。
“啊……”严真真遗憾地叹息了一声。知道再接下去,不免gān柴烈火。她并不介意提前品尝禁果,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那层薄薄的膜并不代表永远的忠贞。可是天色既亮,他们的暧昧,便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恨恨地诅咒了一下不开眼的老天爷,严真真无奈地看着龙渊的眼睛一点点变得清明,有些小懊恼:“龙渊”
“对不起。”龙渊赧然,脸上的红色经久未褪。
“有什么好抱歉的”严真真没有等来甜言蜜语,不觉有些遗憾,“以前又不是没做过,一回生二回熟的……”
龙渊目光微凝:“我们以前……”
严真真心里一沉:“你不是已经把从前想起来了么,怎么……”
龙渊苦笑:“没有完全想起来,只隐约记得一部分。”
“哦。”严真真难免失望,但小huáng鸢早就给自己提了个醒,所以难过了一会儿便开解了。倒是龙渊,看着她的目光带着点小心翼翼。
“我不是骗你,只是……我确实记得你对我来说很重要,重要到……我连父母都不记得,却仍然记得你记忆里的模样。”
严真真哭笑不得,他原来就不知道父亲,失去记忆后当然不会有什么印象可是拿自己提升到和他父母一样的高度,她还是觉得心中一甜。
这已经算得上是龙渊的qíng话。
于是,她喜孜孜地点头,看着他一语不发。
“我该走了。”龙渊在她的视线里微觉局促。
“这么快?”严真真不舍。
龙渊失笑:“天都快大亮了,还快?我还得回陈家……”
严真真大急:“你还回去gān什么?难道真要去看陈思雨那两个妹妹?她们……长得很好看吗?”
“不是,不是的。”龙渊看她急得口不择言,连忙解释,“我回陈家,是想看看陈大公子还有什么yīn谋。若是他有什么行动,我总能发现蛛丝马迹。你放心,别看他兄弟二人似乎同心同力,其实两人不对付。尤其是陈大公子,对陈思雨十分忌惮。”
“那又怎么样?我不会是想当这兄弟两个的鲁仲连罢?”严真真疑惑地反问。他是杀手啊,能不能再不争气一点?居然给人家当起保姆来了,简直成了笑话
龙渊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她微显cháo红的脸颊:“陈大公子的布置,都是针对临川和京城的。虽然我还不明白他的志向到底是什么,但所谋极大,恐怕会对你不利。”
严真真顿时明白,笑意从心底冒了出来:“你是为了我吗?”
龙渊没有回答,把夜行衣脱下,团成一团,居然只有一个拳头大小。被他握在掌心,便如握着一只黑色的铁球。
“你走啦?”严真真不满他连招呼也不打一个便打算走之杳杳。
“嗯。”龙渊推开窗户,回头看了她一眼,“不是为了你,难道我会为了孟子惆么?”
一句未尽,人已斜斜地掠了出去。
严真真愣了一愣,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忍不住轻笑出声:“真是的,话不能好好儿地说么?非要人家拐个弯儿,才能领会你的意思”
“就算你要谈qíng说爱,也得把我们先送回空间罢?”小huáng鸢的声音,把正甜蜜蜜的严真真吓了一跳。定睛看时,原来小huáng鸢和两只小白虎正齐刷刷地蹲在屋梁上呢
严真真老脸一红:“走啦,送你们回去,我也该好好睡一觉,正好吃饱喝足,再去联华超市看看qíng况。唔,不对,龙渊说陈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不如明刀明枪地摆出阵仗来,免得到时候被黑了一记,人家还能扮无辜。”
正文 第332章 游湖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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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游湖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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