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医院jiāo到这样一位年轻的太医手里,皇帝是不是太儿戏了些?严真真腹诽着坐在那个位子上同样年轻的皇帝,先向孟了惆行了礼,才受了崔太医的礼。
“王爷的身子如何?”她温和地开口询问,态度诚退。
“但请王妃宽心,王爷自小习武,身子原比旁人更qiáng健些。再加上余毒已清,只需好好调养,不日便能痊愈。”
“多谢太医费心。”严真真客气道,回头让螺儿拿了一张银票过来。不管在现代还是古代,有钱就能让鬼推磨。
行贿受贿,是一个永恒的课题。
“王妃不必如此,这是宜的份内事。”
严真真失声:“你就是崔宜崔侍郎?”
不怪她意外,实在是这位崔大人太有名了。一则是因为外貌秀美如女子,二则是此人升官的速度,让人既羡又妒。一年三升迁,自天旻开国以来,也只有河东巨族王家出过一名子弟,被人称作五百年不出世的奇才。
这位崔侍郎,却屡遭人诟病。崔氏虽也是望族,到本朝更得以尚长公主,但毕竟根基尚浅。更何况大凡大才,相貌都不太好,唯这位崔宜,却貌比潘安。而皇帝屡屡深相召,然后便是如喷气式飞机般的升迁速度,想不让人想歪都难。
PS:祝各位亲们元旦快乐,万事如意。最近加班加到昏头,差点忘了居然要过年了。这声祝贺有点晚了……亲们莫怪。
正文 第70章 替人出头
第70章 替人出头
送走了崔宜,严真真还好奇地盯着人家的背影看,惹恼了半倚在chuáng头的孟子惆。
“你认识崔宜?”他不满地问。
“当然不认识啦”严真真收回目光,满脸好奇,“我只是觉得奇怪,好好一个探花郎,怎么不进阁拜相,反倒做起太医来了?难道在本朝,做太医更有前途……”
孟子惆笑骂:“胡说八道太医就是做到医正,也不过是三品官,怎比得上入阁?若是拜了相,便是正一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严真真无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就是这样我才觉得奇怪啊不会是因为要避嫌的缘故罢?”
“他避什么嫌?”孟子惆不解。
“他不是和皇上走得很近吗?他们之间的关系,总要掩人耳目。那个……”作为资深耽美爱好者,严真真并不觉得男人之间的相恋有什么可以指责。但想到古代的风气,还是说半截吞半截了。
孟子惆愣了愣才明白她的意思,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你整天都想什么有的没的皇上才不过二十三岁,便有了两位皇子,四位公主,你觉得他会和崔宜有什么?”
严真真无辜地眨了眨眼:“双xing向……那也能……”
“别乱想,崔宜是崔附马的儿子,比皇上小了两岁,自幼被送入宫中为太子陪读,与皇上的关系自然亲厚着些。”
“哦。”严真真失望。
“外人的传言,岂可尽信”孟子惆又笑骂了一句。
“那也说不定啊……谣言也不见得就是空xué来风。”严真真还是坚信,崔宜和皇帝之间不会那样“纯洁”。看崔宜小太医的模样,分明就是天生的“小受”嘛
“崔宜之所以当太医,其实也只是他自己的兴趣。”孟子惆总算回答了几乎被遗忘的问题,“他自小师从王太医,只是恪于他父亲的意思,才参加了科举,结果虽没有夺魁,却也得了探花。”
“此人的才学大约是不错的吧?”严真真试探着问,“没作弊吗?”
“作什么?”孟子惆不太理解她冒出来的新名词。
“呃……就是在考场动了什么歪脑筋之类的……”
孟子惆哭笑不得:“崔宜少有神童之名,没考中状元已让人意外。所以外人都传,那一场试,是崔宜自个儿示弱。”
“有第一不要,考第三?”严真真无法理解,“他这人没毛病吧?”
孟子惆瞪了他一眼:“这是他聪明”
“怎么说?”天真真谦虚地问。
“崔氏一族在朝廷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若他再出一次风头,皇帝能不生忌?所以gān脆韬光隐晦,还能保得崔氏一族的平安。”
严真真恍然:“哦,原来如此,他果然聪明。”
孟子惆露出了一丝笑意,旋又叹息:“可惜清河崔氏,并不个个都如他那般聪明。比如他的叔父,崔氏二房的崔扬,就广jiāo朝臣。长此以往,恐怕不能善了。”
“王爷的意思是说,那位要动世家大族?”
“三五年内,恐怕还是会选择隐忍。他不可能同时打异姓王和世家大族的主意。恐怕会先动三大异姓王,再动四大家族。一步步收拾,才符合他的手笔。不过,听说皇上对崔宜倒真是很欣赏,说到好男风,则有些无稽。”
好吧,是她想色了。严真真自我检讨了一下,打量着他的脸:“今儿个王爷的气色甚好,刚让螺儿去厨下端了燕窝汤过来,王爷用上一碗?”
“你陪我一起用罢。”
严真真轻笑:“那可不成,刚才和崔太医多说了几句话,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这会儿得去应付那些媳妇婆子们了。”
孟子惆“嗯”了一声,叫进螺儿:“替王妃把燕窝汤给温着,待议完事再回来喝。”
“是。”螺儿替自己的主子高兴。
严真真笑着谢过了他:“其实我倒不爱喝那个……”
“女孩子喝这个好,本就是滋yīn的。”
其实,严真真是想到燕窝是燕子用口水搅拌的,便觉得甚是恶心,等闲不愿意轻尝。
可惜孟子惆从来就不是善解人意的男子,所以会不了意,只是吩咐螺儿收了燕窝去一旁的小厨房温着:“往后去大厨房那里领些油米,晚上吃些宵夜也方便。”
“是。”严真真答应了,暗想这样可以克扣些什么,便带了螺儿出去。推开门,看到站在门边的抱冬,两颊仍然胀得老高。
“伤得这样,还不下去歇着?”严真真怜惜地看了她一眼,“在我这里,规矩不会那么严,若是病了伤了,只管去休息便是。”
抱chūn怯怯地答:“回王妃的话,抱冬并没有病。”
严真真又说了几句话,却惊动了房里的孟子惆,叫小丫头出来问了事,把抱冬叫了进去:“王爷说了,请王妃只管视事去,王爷要问抱冬姑娘些事儿。”
“抱冬是我的丫头。”严真真像只护雏的母jī,很自然地把抱冬推到了自己的身后,“其实她也没有偷那镯子,是抱秋嫁祸东墙。”
孟子惆在房间里翻了个白眼,谁要拿一个小丫头怎样了?不过是问些事儿,毕竟是太妃那里的人,又被严真真救了下来,不怕她不肯说。
小丫头陪着笑解释了,严真真才让开了身子:“别为难这孩子,才被掴得脸不成脸。”
抱冬哽咽:“王妃。”
只这样的维护,就在小女孩的心里生出了温暖的根,发出了感激的芽。
严真真温言安慰:“莫怕,既是王爷找你问些事,自然是不妨的。”
“是,抱冬不怕。”女孩子的眼睛清亮得一如清泉,神色坚定,“请王妃放心。”
直到抱冬被带进房里,严真真还没有回味过话来:让她放心,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秀娘顿足:“抱冬的意思,是绝不会说什么对王妃不利的话”
“我也没做什么啊……”严真真很无辜地问。
螺儿笑着替她解惑:“王妃在太妃那里,偶有不敬,王爷听了总不会舒服。抱冬是个伶俐人,知道在王爷面前怎么说。”
严真真很郁闷,怎么弄得似乎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轻车熟路地把婆子和媳妇们打发走,王府的事已经进入了天轨。似乎这些管事的媳妇们也认清了形势,有临川王撑腰的王妃,比过气的太妃更值得奉承。因此以前怎么也叫不动的人,如今只提一个头,就屁颠颠地去办了,倒让严真真轻松不少。甚至有时候她想不到的,管家也替她想到了。
“表哥”才跨过门槛,便见齐红鸾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我的一个虾须镯子不见了,一准是抱冬这丫头给偷了去的。”
孟子惆的声音,温和如chūn风,严真真有些怔忡。看来,孟子惆对这位表妹,还是多少有些好感的。虽然这表妹,原本也不是他正经的表妹。
那就只有男女之qíng了吧?
“王妃,表小姐又来找抱冬的茬了。”螺儿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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