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翼飞的这个推测让在场几人再次点了点头。
萧落英看了看凌乱的战场,道:“以後再碰到这种事qíng,不能像今天这样分开行动了,我们三人该将无戒护在中间,联手作战,这样既方便保护无戒,又因围成一圈可以後顾无忧,只要集中力量正面抗敌,能将我们三人的作战能力提到最高。今天真是危险,要不是无戒武功显灵,他就出事了。”
司无戒和明隽皆心有戚戚焉地点点头,前者想著果然靠人不如靠己,三大高手在侧,结果救自己的竟然还是自己;後者想著如果联手作战,以後也不会发生像今天这样差点丢下司无戒逃跑的事了。刚才司无戒要是武功没显灵,而他弃人离去,虽然保全了xing命,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於他的名誉有损那是肯定的了,而只要不是迫不得已,明隽当然不想让自己的名誉有什麽损失。
战翼飞亦点点头,道:“对手太qiáng,是要改变战略,刚才是我估计有误。”
一行人商量完毕,便继续上路。
战翼飞准备的马车被毁了,他再怎麽不愿意,也只能让司无戒坐萧落英准备的马车,因为先前说过不坐萧落英的马车,所以这时便准备骑著马跟在马车边,却禁不住司无戒诚挚的再三的邀请,坐了进来──虽然看起来是司无戒邀请他的,其实他自己也很想跟司无戒呆在里面的,所以算是半推半就。
进去後瞄了眼萧落英和明隽,道:“可不是我要进来的,是无戒请我的。”
要说只有萧落英在里面,他的确不会进来,因为他不想跟萧落英大眼瞪小眼,但加上明隽那就不一样了──多了一个人气氛不一样了,另外坐进来尴尬也要小一点。
司无戒本来经历了刚才的事件,是想著坐马要安全些的,但萧落英等人均认为对手功夫太高,马上能在第一时间保护他的极近距离人只有跟他在同一匹马上的那个人,其他人与他的距离不及坐马车时近,所以危险xing大些。司无戒觉得这话不错,所以就坐了马车。
从这时候起一直到晚间投宿,都没发生什麽意外,战翼飞等人的分析是,对手看司无戒大展神威,连损他们三大高手,大概在重新布置暗杀策略,所以他们还不能放松警惕。
饭後,战翼飞趁司无戒离开众人去茅厕的时候,将他掳回了自己的房间,免得司无戒今晚到了明隽那儿。不要怪他在那种地方下手,实在是除了这时候,没好的时机──司无戒除了上厕所,平常跟他们都是形影不离的。
对於战翼飞的行为,司无戒颇有些莫名其妙,道:“你这是gān什麽?”──他还没明白战翼飞的意思,以为他把自己抓过来是有什麽事,还没意识到战翼飞是在抢人。
战翼飞也不隐瞒,笑道:“不gān什麽,就是不想让明隽今晚和你在一起。”
原来是这个原因,司无戒不由无语了,尽量耐心地劝道:“做人要有诚信,讲话要算数,你这样搞明隽要生气的。”
战翼飞撇撇嘴,道:“那可真是遗憾了,昨晚是你许的承诺,我又没答应,所以我没不讲信用,也没有说话不算数。”
司无戒嘴角抽搐,想著是他蠢了,竟然蠢到跟战翼飞这样从不讲理的人讲理。
司无戒算是想通了,琢磨著今天就这样吧,明隽明天要生气的话,他大不了把今晚的qíng况说清楚就行了,明隽总该明白他手无缚jī之力、抵抗不过战翼飞的武力qiáng迫也在qíng理之中吧?反正他已说过了一人一晚,明隽今晚要没能把自己抢过去,那也不是他的过失,是明隽自己没能耐,怪不得他。
越想越对,司无戒彻底放松了jīng神,当然,想通归想通,司无戒可不打算给战翼飞什麽好脸色,他打算用臭脸来惩罚一下战翼飞的无礼行为。
战翼飞看司无戒面沈如水,便打算说点动听的缓和一下气氛,於是便道:“无戒,你不要生气,你听我说,我之所以不想你跟明隽在一起,是有原因的,我……”
战翼飞正要表白,说他喜欢司无戒,却听敲门声响起,有人在外面喊:“战翼飞,把无戒还给我!”──正是明隽。
司无戒听是明隽的声音,不由松了口气,他还真不想与战翼飞纠缠这些事,因为他觉得与战翼飞这样的人讲理是白费工夫,还是用武力解决比较快,可是他的功夫没了啊,所以这个最好的解决办法只能作废,现在明隽来刚刚好,就让他们内部解决好了,刚好明隽还有功夫,更利於解决此事。
战翼飞听是明隽,一开始并未放在心上,他是想著明隽的武功比他低,不敢跟他抢人的,不过他显然低估了雄xing激素的qiáng大作用,在争夺伴侣的时候,男人能迸发潜在的力量和勇气,所以战翼飞并未料到明隽竟然不怕他的武力指数,依然锲而不舍地拍门找他要司无戒,战翼飞没办法,只得放开司无戒,去处理门外的麻烦。
第四十九章
却说当下战翼飞便过去开门──开门之前,为防司无戒表示要跟明隽离开,到时他不好拒绝司无戒的要求,便点了司无戒的哑xué和软xué,不让他说话或者下地来到门前──向门外的明隽道:“明兄,不好意思,无戒是我的,我不能把他jiāo给你。”
明隽心里将霸道的战翼飞大卸了八块,面上却依然保持著微笑,道:“要从战兄这儿带走人,我也很抱歉,不过我要提醒的是,无戒说过,今晚他要跟我在一起,所以请战兄不要做违背无戒意愿的事,好吗?”
说起来明隽美人如云,要说他有多麽恋眷司无戒倒谈不上,顶多就是好感,觉得与司无戒相处很舒服,但如果司无戒说今晚跟他在一起,结果被战翼飞掳走了,他却毫无办法,他还叫男人吗?做一个连自己qíng人都保不住的男人他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这才是他非要从战翼飞这儿把人要走的原因,是为了男人的自尊与面子。
战翼飞看明隽表面带笑地拿司无戒的话压他,脸色开始不好了,然後又听到里面被点了软xué的司无戒虽然浑身无力,却在努力翻腾,搞出了声音,战翼飞心里想著那是不是司无戒要离开的意思,心下越发不舒服,对眼前人就更加敌视了──司无戒这麽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是不是喜欢上了眼前这个满江湖都闻名的风流公子?那是有可能的,毕竟他可不像眼前这人会说甜言蜜语,也不知道这厮在谷底都向司无戒灌了什麽迷汤,惹的司无戒竟然愿意跟他一起睡。
这样想著,战翼飞便心qíng恶劣地道:“明兄该知道我早就和无戒在一起了,如果我不喜欢无戒,把他让给你倒也无妨;只是我喜欢他,所以希望明兄不要夺人所好。明兄如果硬抢的话,在下应著便是,已经有几年没与明兄jiāo过手了,趁这个机会切磋一番倒也不错。”
战翼飞从没想过他会在这种状态下表白,他知道司无戒的内力深厚,应该听到了,心里想著,呆会赶走了明隽,得好好问问司无戒刚才听自己表白後,心qíng是不是很激动。
司无戒心qíng根本没有激动。
听到战翼飞的表白,司无戒只觉得很意外,旋即一想,便觉得这是战翼飞为了阻止明隽来抢自己所找的借口罢了,这样一想,心里哪还会因战翼飞的表白生出什麽涟漪。
便是连明隽,也觉得战翼飞这话只不过是为了打发自己所找的借口,当下便冷笑一声,合起了折扇,道:“既然战兄相邀,那明某却之不恭!”
战翼飞的武功虽高,但高手比武,还讲究临场应变能力,往往机会碰的比较好,实力差一点的人也未必就会输,所以明隽如何不敢应战。
明隽话音刚落,在战翼飞还没做好准备前,就一拳打了过去。
偷袭向来为武林正道所不耻,不过对於亦正亦邪的明隽和战翼飞来说,这都不是问题,只要能打倒敌人,哪还管有没有偷袭,反正他所面对的人──战翼飞──又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偷袭一下又有何妨。
武功差不多的人,如果先发制人,抢占了先机,的确是个比较好的开始,这不,几个回合明隽就将战翼飞打进了门内。
两人手上虽然都没有兵器,但因为内力深厚,掌风所到之处,桌椅无不碎为齑粉,司无戒看了倒也不担心,反正这两人有的是钱,想来就算将客栈的物件打碎了,赔偿也就是了。他也不在意谁胜谁负的问题,反正两人他都不讨厌,谁胜他今晚跟谁住,想来另外一方也不会怪自己的,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本领不好,没抢到人。
战翼飞虽见明隽偷袭成功,却也不怎麽担心,他知道,几十招过後他就能占到上风,二百招过後他基本可以击败明隽,所以他只用全力以赴,跟明隽酣畅淋漓地打一场即可,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到五十招头上,他见明隽望向司无戒,一脸的愕然,要换了其他事qíng,战翼飞是断然不会撇过头看的,因为他怕这是敌人的诡计,可因为明隽看的人是司无戒,他实在忍不了那个好奇心,就扭头看了眼──然後便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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