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格的,你现在最好对我客气点,要不然,哼,等我下次见了你弟弟,我就把你说要对我下失心蛊还有bī著我必须天天都来这种事跟他说。你弟弟是个善良而且诚实守信的人,你觉得他会喜欢他哥哥这样对我吗?”
辛夜看赵开宁不但不怕他的威胁,还反过来威胁他,气得蹦蹦跳,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赵开宁的话说到了他的要害,爱护弟弟、只想让弟弟高兴的他──这也是他看到弟弟因赵开宁不来难过时支开了弟弟,过来要求赵开宁必须天天来的原因,他想让弟弟看到赵开宁又天天来了感到高兴──的确怕弟弟万一知道了他施加在赵开宁身上的所作所为生气,但是一想到弟弟的伤心难过,他又不能不管,於是当下便恼怒地道:“我弟弟对你那麽好,你却不顾我弟弟难过,仍然坚持隔一天来一次,对他这样无qíng,你不觉得良心有愧麽?”
“不觉得,我对晨晨到底怎麽样,晨晨只要不是那种无心之人,心里都该明白得很。我身为一国之君,事务繁忙,还能坚持一日给他送三餐,晚上隔一晚就会来一次帮他治病,能做到这些,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觉得我还要对他好到哪种程度?比起你这个不经常出现的哥哥,我对他更为关心吧?”赵开宁冷冷地道。
“你!……”辛夜气得脸都涨红了,好像很难受地急速喘了几口气,好大会儿才平息下来,这模样看的赵开宁心中又是一动。“我为我弟弟的病究竟费了多少心力,你了解过吗?如果没有了解,那就不要拿你那点关心来跟我比!”
“既然你是辛夜,那……我可不可以问一句,晨晨呢?”
赵开宁看他qíng绪平稳了些,便不再在要不要天天来这种无聊的问题上与他继续纠缠,而是小心翼翼地问起辛晨去向,想看辛夜怎麽回答。之所以小心翼翼,是怕这人喜怒无常,自己这个问题别无意中激起了他的怒火进而对自己下蛊,虽然说不怕他的蛊,但也不能托大,毕竟辛夜可是当年最可怕的蛊王,他不能以平常人度之。
“他麽,因为太没用,只知道哭哭啼啼,被我关起来罚去面壁和反省去了。”辛夜道。
“他对你那麽尊敬,你还惩罚他啊?你这样做会让他伤心的。”赵开宁道。
话音刚落,赵开宁便全神戒备,果然感觉身边有轻微的气流波动,便赶紧向一侧稍稍平移,果然看到有个针眼大的小飞虫飞了过去,辛夜看他竟然能躲得掉,既有些惊讶又因赵开宁的躲避火冒三丈,yīn恻恻地道:“让他伤心?!你不来才让他伤心!我那样做是为了让他变得更坚qiáng更厉害,不会让你这样的人欺负到他!我可是为了他好,他知道的。”
下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趁人不备,这样容易得手,此时辛夜看赵开宁高度戒备,知道讨不了好,就停下了下蛊,其实刚才那蛊只是普通蛊,所以赵开宁容易躲掉,他还有更厉害更隐蔽的蛊,下次赵开宁要惹恼了他,铁定让他知道他的厉害,哼!
不想对辛夜的话发表什麽评论,赵开宁只是耸了耸肩,道:“既然晨晨不在,那我走了,刚好回去还能睡个好觉。”
看赵开宁要走,辛夜可不gān了,道:“站住!我呆会就让你见我弟弟。倒是你,你不是跟我弟弟说,你有事要找我帮忙吗?什麽事?”
赵开宁笑笑,道:“我现在觉得,这事你弟弟应该也帮得了,所以我准备找他帮忙。再说了,晨晨说你会奇门遁甲天文地理,还能帮他推算那晚会有人救他,那麽,自然也能知道我想找你帮什麽忙了,还用问我吗?”
“我哪有那麽厉害,别人心里想什麽我都知道?那我不成神仙了?我能推算得到那晚有人救他,那是因为那是一种事qíng,不是别人心里怎麽想的,我利用占卜术演算一下,还能推测个大概,你心里怎麽想的,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我怎麽知道!不过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难不成我还会巴著帮你办事不成?”──反正他弟弟知道了就会告诉他的,嘿嘿,辛夜得意地想。
“……你什麽时候让我见你弟弟?再不让见,我要回去休息了。”赵开宁懒得再跟辛夜废话,不耐烦地催问。
辛夜看他表qíng不耐烦了,怕把赵开宁惹毛了会不帮自家弟弟治病,於是只得撇了撇嘴,道:“那好吧,我去叫他,哼,记得以後对我弟弟好一点啊,要不然我会找你算账的。还有,我有预感,你的事啊,恐怕还得找我帮忙,不是我弟弟能办得了的,你可相信?”
赵开宁挑了挑眉,道:“那到时再说,反正现在你先让晨晨见我吧。”
“也对我好点,哼,要对我太差,到时你求我的时候,我要是心qíng不好,可不知道会不会帮你忙了。”辛夜道,听得赵开宁心下叹气,想著除非实在没办法了,要不然打死也不找他帮忙,免得被这厮捏著软肋找他的碴。
於是在赵开宁催促的眼神下,辛夜抿了抿嘴,不qíng不愿地进了里间,说是去把辛晨叫出来,过了好半晌,赵开宁看辛晨还没出来,便不由急了,进了里间──也顾不上擅自进来会不会惹怒辛夜了──唤道:“晨晨?”
没人答应。
赵开宁刚开始还以为是辛夜骗了他,辛晨不在这屋里,他借口进来找辛晨然後从这儿逃跑了。正冒火间,幸好绕过屏风他便在chuáng上看到了辛夜──正闭著眼斜靠在chuáng上睡觉!赵开宁看辛夜把自己晾在外面gān等,他却跑进来睡觉,当下本来因看到辛夜知道他没逃跑消下去的怒火便瞬间窜得老高,上前推他,道:“辛夜,你他妈的给我醒醒!晨晨呢?”
第五十一章
推了五六下,辛夜便睁开眼来──不是先前那种狡猾狠辣之色,而是纯净得像小兔子,赵开宁一时愣住了,觉得自己身上的jī皮疙瘩有往外冒的倾向。
“咦,阿宁?你什麽时候来的?我刚才睡著了……”辛夜,或者说辛晨揉了揉眼,坐了起来,道。
“来了有一会儿……”赵开宁喉咙gāngān地道。──他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事,让他不觉得惊悚那就怪了。
辛晨从chuáng上下了地,然後看了看自己的衣著,疑惑地道:“我怎麽穿著哥哥的衣服啊……”
赵开宁想,这就得问你自己啊,不过看辛晨那模样,显然也是不知道的,於是赵开宁当下清了清喉咙,便道:“别管那些了,我帮你清理混乱内息吧。”
算了,关於辛晨或者辛夜的事,他还是慢慢搞清楚吧,今晚还是先治病要紧,免得要天亮了。
辛晨因为搞不明白qíng况,也懒得再想,所以此时听了赵开宁的话便高兴地点点头,道:“好啊!”然後又道:“昨晚你没来,我好想你哦。”──其实这话白天赵开宁送饭的时候他就想说了,只是赵开宁每次送饭都是放下就走,说是呆久了怕被人发现他不在寝宫,所以辛晨找不到机会说,只好忍了一天到此时才说出来。
赵开宁听了辛晨的倾诉,微笑著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却是一动,想起先前辛夜说的话来,於是便轻轻抚著他的肩背,温声道:“我昨晚没来,晨晨心里面是不是很怪我?”
“没有啦,我知道你事qíng很多的,我能理解。”辛晨道。
“那,有没有觉得一个人很寂寞?”赵开宁又问道。
“也没有啦。”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不用我找人陪你?”“不用。”
“真的不用?”“真的真的!”
看赵开宁一再追问这些,辛晨不由疑惑地道:“阿宁你好奇怪哦,不是那天就问过我了吗?怎麽今天又问一遍啊。”
“那还不是我怕你骗我,表面上说不用,实际上心里难过,所以就再多问你一次嘛。”赵开宁将他抱进怀里,一边轻轻揉弄著他的樱蕊一边温声道。
辛晨这时已懂得享受xing爱欢愉了,所以当赵开宁挑弄他的时候就舒服地窝在赵开宁的怀里任他逗弄,慢慢的呼吸的频率就加快了。
赵开宁看辛晨的模样,应该是真的对他隔一晚来一次的事没什麽太大意见,这才放下心来,搂著辛晨滚到了chuáng上,开始帮他“治病”。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实在忍不住的赵开宁便在董夏君看奏折的当儿──董夏君如愿以偿地做了中书舍人──问道:“你听过一个人有两种xing格吗?”
却说他把人都轰走了,御书房里只留了他跟董夏君两人,反正别人都知道他跟董夏君是那种关系,也不会怀疑他们在里面会gān什麽正事儿,所以有利於他们jiāo流,也有利於董夏君看相关奏折与资料──平常qíng况下,董夏君能听帝君的吩咐,帮帝君处理一些制诏的事,但当然不能这样看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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