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宁一边发誓一边苦恼,想著这叫什麽事啊,唉,难得夺权事项有了大进展,他现在多少也有点自己的势力了,还没来得及怎麽高兴呢,就见得这感qíng问题越来越复杂了,隔三岔五就要表忠心的日子真是太难过了。其实赵开宁不是那等薄qíng寡恩之人,知道事qíng轻重,所以除了勾引他的和小倌娈宠之外,从不碰良家子,免得对方太好,他却因为帝君的身份或者为了巩固权力,身不由己没法一心一意对待对方,有负对方的qíng意。董夏君和杜子枫都是对方有意勾引,谭正英就更不用说了,这个辛晨也是因为一时心善,帮他化解混乱真气才在一起的,哪知道还是发生了眼下这种事,明明是他帮人,到头来搞的好像是他不好负了对方一般,这种状态,让赵开宁哪能不苦恼呢?只是狠不下心说决绝的话,就算是苦恼,也只好认了。
那边辛晨想起自己的蛊,这才稍稍放心,想著也是的,赵开宁以後要对他不好,他就让哥哥给他下失心蛊,到时什麽都听他的。
“不过,看著你跟他们做那种事,我还是有点不舒服。”辛晨噘起了嘴,道。
赵开宁看他还在围著这个事转,bào汗,想著得想个法子让辛晨忘记了这事,不大会儿便有了主意,於是当下便抱起辛晨,笑道:“晨晨,走,我们洗鸳鸯浴去,你肯定还没用过温池吧?过来见识见识比木桶大无数倍还不用人工添加热水的大池子,包准你喜欢。”
除了以欢爱转移注意力,还有什麽更好的办法可以让辛晨不再继续想那些事呢,所以赵开宁便拉著他开开眼。
果然,像小湖一样大的温池让辛晨既喜欢又惊讶,当下就将心里的那点不舒服甩到了脑後,更何况赵开宁还用心服侍著他,自是让他更加满意。
赵开宁看辛晨安生了这才挥了把汗,想著总算把辛晨安抚住了,没让他继续难过──却不知并未完全安抚好,还存在重大隐患,这是後事不提。
所谓霉运,倒霉的事当然不会只有这一桩,而是接二连三。
却说这日赵开宁像往常那样前去寻找谭正英,却发现谭正英脸色十分不对劲,心里暗觉古怪,想著不会吧,他都已经遂了谭正英的意,两人变成了那种关系,怎麽这老实人的脸色又不对劲了呢?
於是赵开宁便小心翼翼地问道:“正英,你这是怎麽了?”
谭正英听他询问,打量他的眼神愈发地古怪,半晌都没吭声。
赵开宁是有经验的,知道谭正英越是这样不吭声往往意味著要说出来的事qíng越严重,上次说他喜欢男子的事之前不也是这样开始不吭声嘛,结果说出来的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於是当下赵开宁便越发地谨慎,不再询问,只谈公事,道:“这两日的事务在哪儿,我来处理吧。”
霉运中唯一让赵开宁欣慰的是,鸽盟从天水帮覆灭後,发展一日千里,一年内网罗五百人的计划早已超前完成,看来一千人都不成问题了。
当下谭正英听了赵开宁的话,脸绷的紧紧的,半晌方冷哼了声,道:“陛下也真是太辛苦了,又要处理国家大事,又要管理鸽盟!日以继夜,天下百姓之福啊!”
谭正英这话唬的赵开宁差点跳起来,不过对於谭正英会识破他身份的事,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所以当下一惊之下,不到片刻便恢复了正常──他是知道一旦鸽盟发展壮大,总有一天qíng报能搜到自己身上,到时帝君长什麽样子总会传到谭正英手上,而见过自己真容的谭正英,自然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没想过这事来的这麽快,他原本想著会到自己夺权之後,因为长本事了,才会被鸽盟注意呢,没想到鸽盟没董家那麽大的势力,也这麽快就搞到了自己的画像,是不是该赞鸽盟发展很快呢?
当下赵开宁便赶紧陪笑作揖,道:“这事贤弟一定得原谅为兄才是。为兄当时危机重重,出宫就是为了在四面楚歌的境地寻找一线生机,看到贤弟後,仰慕不已,诚心结jiāo,不想有所欺瞒,所以冒著会被洪成量发现的风险,跟贤弟报了真名,露了真容,只是看贤弟并未想到我是帝君,所以就没qiáng调自己是帝君的事,想著相jiāo贵在jiāo心,又不是jiāo身份,说不说身份也无所谓,真的不是恶意欺瞒。当然,要是贤弟还是觉得愚兄骗了你,那愚兄任由贤弟处决,绝无怨言,只是不要和我分开好吗?我是真心想跟你在一起的。”
第九十七章
对於赵开宁所说,其实谭正英也是相信的,他知道赵开宁的为难之处,能对他说真名露真容已经很不简单了,只是他一直当赵开宁是他最亲近的人,猛然之间发现这最亲近之人原来自己并不十分了解,心中颇有点疙瘩罢了,於是当下便冷冷地道:“你骗我的事,其实说起来也没什麽大不了,我能相信你所说的,要说原谅其实也可以。”
赵开宁听他这样说心下稍松了口气,正想笑著夸赞谭正英一番,却听谭正英开始了但书,道:“你身为帝君怎麽会有武功我不想知道,但是我想知道,你跑到江湖来gān什麽?要知道,无论哪个朝代,朝廷都想压制江湖的势力,你现在控制著鸽盟,不会是想借著鸽盟瓦解江湖的势力吧?虽然我是官宦之子,但我自幼即在江湖,对江湖有一份感qíng,江湖没有负我,反而是朝廷负了我,所以,如果你要对江湖动手,那我们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虽然他喜欢赵开宁,但在大义上,他绝不会含糊,事实上,这样的决定让他很痛苦,但如果赵开宁要灭江湖,他为了私qíng,不去阻止,看著他灭,他更痛苦,所以只能跟赵开宁说清楚。
赵开宁原以为但书必定是不好应付的事,没想到不过是这事,当下不由哈哈一笑,道:“贤弟过虑了,我之所以组建鸽盟,是为了方便搜集洪成量和吴公让等人的消息,以便哪天将这这些jian臣一网打尽,可没想过对江湖如何。”一来他自己就是江湖出身的,对江湖还有一点点感qíng;二来就赵开宁的感觉,眼下江湖没有哪一个门派一统江湖,众门派各发展各的,各发展各的虽然百花齐放,江湖热闹许多,但分散的结果自然就是没有过qiáng的力量能威胁到朝廷,因为感觉没有威胁,这也是赵开宁没想过要动江湖的根本原因之一。“等jian臣尽灭,鸽盟就由你全权处理,我再不过问,如何?”
当然,消息搜集是必需的,如果到时鸽盟不能用了,反正他权力已经回归,大不了再组建一个直属自己的qíng报组织,专司搜集资料即可,这样既能让谭正英安心,又能解决自己的需要了。
听了赵开宁的话,谭正英虽然对他的为人一向相信,但他现在毕竟是帝君,为帝者所说的话有时不可轻信,所以谭正英为了武林,不得不多问了一句,道:“只要你不动江湖,鸽盟你不用退出的,毕竟我又不会管理,你要退出的话,鸽盟就要解散了,这毕竟是我们的心血,要解散就太可惜了,我还真舍不得。关键是,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不会动江湖呢?”
赵开宁叹了口气,一把拉过他,亲了亲,道:“凭你我是这样的关系。我要有违此誓,就让我全身武功尽废,并且再也练不了武功,成为废人,如何?你要还不相信,那随你说一个要求,我遵守就是。当然前提是江湖可不能做谋权篡位的事,这是我的底线。”
习武之人最重武功,如果失去了武功,比失去生命还会难受,赵开宁以前是江湖人,深知江湖人的想法,所以此时就如此发誓,那谭正英果然放下心来,於是便点点头,道:“好吧,我信你就是,关於你的底线,那是肯定的,如果有人谋权篡位,不用你动手,我也会动手的。”他可不允许有人危害他的爱侣。“反之,如果你倒行逆施,我也会找你算账的,虽然我功夫不如你,但拼了命也会阻止你,毕竟,如果是那样的你,我活著也没什麽意思了,还不如拼了命,死了拉倒,免得活在世上看你gān肮脏的勾当心里难受。”
赵开宁嘴角抽搐,道:“贤弟想的也太远了,我是什麽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哪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这一点谭正英倒承认,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是信得过你的,但你是帝君嘛,我怕为帝者有时候有很多事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不得不考虑这麽多,不过……其实我从手下那儿看到帝君画像,知道你就是帝君时,心里除了觉得被你欺骗了,也觉得很高兴。我一直以为当代帝君又是荒yín昏庸之辈,心里对朝廷很失望也很难受,哪晓得原来却是你,心里想著,这朝廷总算有点盼头了。对了,那些关於你的传闻,都是你装出来的吧?”
赵开宁点点头,笑著叹道:“不装不行啊,qiáng敌环伺,不过我想我应该不用装太长时间就能行动了。”安cha人马计划董夏君进行得不错,不少已经顺利安cha了,现在就等著那帮人站稳脚跟了。“等行动成功,我第一件事就是给你家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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