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活不成了_夏汭生【完结】(18)

阅读记录

  “?”

  徐泗黑人问号脸,不一般的风雪公子是谁?为什么要我小心?

  正打算追问,韩炳欢突然身子一僵,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哪里都不敢动,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你怎么了?”徐泗莫名其妙眨眨眼。

  韩炳欢也眨眨眼,示意他看自己脚下。

  徐泗低头,在韩炳欢裤腿上发现了一条胡乱拱着尖脑袋,探头探脑的小蛇,正极力撺掇着盘着韩炳欢的小腿往上游。

  “呀,小四四,你出来放风了?”徐泗满意地瞅着金环蛇韩老四,蹲下来,鼓励他继续努力,马上就爬到大腿了!

  韩炳欢的冰山脸再也绷不住,全身的毛孔跟汗毛都在抗议,不得不道:“还请督主帮我将它拿开……”

  “看起来它还挺喜欢你。”徐泗撇嘴,“果然是条雌蛇。”喜欢带把的。

  韩炳欢僵着半边身子,全身心地感受着左腿上缓缓蠕动的触觉,一波紧似一波——那条该死的蛇还越缠越紧。

  “拿。开。它。”韩炳欢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一会儿的功夫,韩四小朋友已经到了大腿,突然三角脑袋一个转身,往某个不可描述的方向爬去。

  果然是条雌的!跟老子抢男人?徐泗瞪眼睛,劈手截住它的去路。

  韩炳欢身子猛地一抖,不可置信地讶然望着蹲着的徐泗。

  徐泗一只手按在韩老四七寸,一只手按在……

  场面一度尴尬到冒泡泡。

  赵修捧着一沓卷宗正巧迎面赶上。厂花蹲在指挥使身下正卖力地做着些羞羞的事……一时天马行空、浮想联翩,不小心跟指挥使复杂的目光对上……

  几乎是同时xing的,韩炳欢猛地后退,赵修猛地转身。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他一溜烟地把卷宗挟在胳肢窝下,走为上计。

  徐泗一只手提溜着韩四,一只手突然悬空,gān笑着起身,收回手摸摸鼻子,“失误,失误。”

  韩炳欢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着,俊脸上罕见地升起两抹红晕,一直晕到耳尖,惹得徐泗移不开戏谑的目光。

  “督主慢走,本官先行一步。”韩炳欢看看在徐泗手上一直扑腾的韩四,再看看笑得不怀好意的徐泗,表qíng跟吃了隔夜的馊菜一样。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缴械投降,夺路而逃。

  当天傍晚,五皇子托人到东厂送了口信,约江荥到颂雅阁一叙。

  颂雅阁颂雅阁,徐泗纳闷儿,怎么今天一天都在颂雅阁这三个字上瞎转悠?老子像是整天逛窑子的人吗?

  大概……有点像吧。

  入了夜,徐泗小心翼翼地摸进了传说中鸭店的业界翘楚,至于为什么要小心翼翼?废话,自古以来jì院都是隐人耳目的绝佳场所,祁巢约在这里,指不定要商量什么谋反大事,大张旗鼓的来,不是脑子有疾就是嫌命太长。

  轿子从后门进的,徐泗压根没吩咐,轿夫就轻车熟路地走了后门……唉,徐泗有点头疼,江荥个guī孙儿天天给他拖后腿砸板砖。

  薛琼带着另一个一米八壮汉小太监,一人一边守在门口,徐泗赏了二人一个赞赏的眼神,一撩秀丽长发,意气风发地进去了。

  前脚刚踏进门槛,他后脚就钉住了。

  坐在祁巢身边那位盛世美颜?看着怎么辣么眼熟啊?眼熟到好像某个杀人凶手哦~~徐泗牙根一酸,差点想把伸进去的前脚再缩回来。

  “殿下好兴致,还唤了……”徐泗顶着一身排排站的汗毛打招呼,故作惊讶,“这位不是……?”

  祁巢连忙站起身,拉着徐泗坐下,“督主好眼力,居然还识得他。”

  认不得才有鬼啊……徐泗在心里捏把汗,按住不自觉开始抖起来的两条胯子。

  “乔苏,还不快拜见厂公。”祁巢语气里带上点威严。

  盛世美颜轻盈一笑,端着白玉酒壶越过小桌坐到徐泗身边,替他斟满一杯,呼吸带出的香气拂在徐泗耳际,cháo湿温热。

  “一夜巫山,督主还能记得在下,荣幸之至。”男子的声音空灵清越,宛如山涧幽泉,令闻者通体清慡。

  作为一名资深声控,徐泗不得不礼貌xing地表示,嗯,有些心猿意马。

  作者有话要说:

  韩炳欢:盛世美颜,嗯哼?

  小鼻涕:欢欢,我不喜欢娘pào的。

  韩炳欢:呵呵,那就好。我们办事的时候,你能让四四别在chuáng上吗?

  小鼻涕翻白眼:gān嘛?又不是huáng鳝,你紧张什么?诶?你别堵我嘴……

  韩炳欢:你懂的太多了。

  第16章我只是想有个鸟儿16

  现在呢,问题来了。

  乔苏亲手倒的这杯酒,是喝呢,还是不喝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江荥茶杯里下毒的人,保不齐,一个失手,这杯酒里也沾了些类似梦呓散的东西,喝了能让人一命呼呜,地狱一日游。

  徐泗接过酒盏,勾在指尖转了转,剑眉轻挑,瞥了眼一脸讨好的祁巢,笑了笑。他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抿了一口酒,忽地捞过乔苏的窄腰,掰过他的脸,嘴对嘴喂了进去。

  “寡饮无趣,还需公子作陪。”伸出食指抹了抹乔苏被酒液沾湿的唇,徐泗深觉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像个老色鬼,话没说几句搂着人就开啃,他安慰自己,好歹……亲的人长得不丑。

  直到看见乔苏喉骨耸动咽了下去,徐泗才饮下剩下的半杯酒。

  “哈哈哈,厂公真xingqíng好雅兴,今日不醉不归。”祁巢一看江荥这么放得开,也不再拘谨,抚掌倒酒。

  酒过三巡,面憨耳热之际,祁巢属于那种越喝眼睛越亮的,此刻正目光如炬地瞪着依旧清醒的江荥,抱拳道:“江督主,如今太子病危,国不可一日无储君,您看……”

  徐泗其实酒量不好,基本五六瓶啤的就能把他撂倒的那种,此刻他算是qiáng撑着意识尽力保持清醒,眸光有点涣散,只能勉qiáng聚焦。但在外人看来,却是眼神有些放空,更添神秘莫测。

  “此乃五皇子的大好时机,怎能轻易放过?”徐泗顺着话茬接。

  祁巢面上闪过惊喜,却又故作忧愁,“督主看重本皇子,实在愧不敢当。只是我瞧着,除了太子哥哥,父皇还是偏向三哥他们。”

  可不是?徐泗无语望酒杯,就算斗倒了太子,祁渊也看不上祁巢。就从出身上讲,祁巢现在的母妃是萧贵妃,是养母,祁巢真正的母亲听说是个别国进贡的贡女,地位低到尘埃里,儿子一生下就被别人夺走,位份也没抬,皇帝宠爱也不再。委实凄惨。

  而萧贵妃自己也有皇子,就是三皇子,若真的要易储,怎么说,三皇子的机会都比爹不疼娘不爱的五皇子要大些。唉,其实吧,就算不是三皇子,随便拉出个皇子,都比祁巢qiáng。

  这种时候,一般人都会选择远离政事,只求当个闲散王爷就好。可偏偏祁巢不信邪,心气高,想做那个一贯被人瞧不起最后啪啪打人脸的逆袭diǎo丝。志向是挺好的,徐泗默然,但你怎么就碰上我了呢?

  只能怪你时运不济啊老铁。

  “三皇子背后有萧大将军,皇上自然看重些。”徐泗道。

  祁巢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抓了酒杯一饮而尽,眼里满是嫉恨,“那老匹夫已经huáng土埋了半截身子,过不了几年,就将树倒猢狲散。”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泗真不是故意抬杠,事实就是如此。

  “江督主,”祁巢倒也不介意江荥流露出的鄙夷之色,十足神秘兮兮地凑过身子,悄声道,“不瞒您说,我这方已经拉拢到了左都督王邈。”

  徐泗手一抖,酒液溅出两滴,落在衣袖上立即晕深了颜色。徐泗适当的吃惊反应极大地满足了祁巢的虚荣心,面上两抹得意之色尽显。

  “殿下好手段。”徐泗举杯祝贺,微露不解,“据我东厂的qíng报,这王邈,全身上下都是武人傲骨,为人清廉,为官三十载,案上是半分污点都没有。不知殿下以何相邀?”

  作为全国最大的特务qíng报机关,东厂一直暗里监视百官,这么多年下来,哪个官身上没有些无伤大雅的斑点?这个曾经圈卖过土地,那个曾经倒腾过私盐,皇上衡量衡量,觉得此人还有用处,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说真根正苗红、一棵青松挺且直的,除了锦衣卫指挥使,便是这左都督王邈。

  此人权财色三不沾,徐泗一时还真想不出祁巢怎么拉拢他的。

  “厂公有所不知,”祁巢咂摸咂摸嘴,笑得有种赌王发哥既视感,“这王邈唯一的儿子,当年曾与萧将军的幺子持械斗殴,一不小心……”

52书库推荐浏览: 夏汭生 强强耽美文 快穿文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