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活不成了_夏汭生【完结】(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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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范明辉带着路,左拐右拐,拐到了一处他们平时都不会来的地方。颜瑜曾经摸到这里玩儿,差点被毒蛇咬到,后来徐泗发现这一片位置几乎是毒蛇的老窝,走两步就能遇到一条,什么品种都有,当然,不认识的品种更多。

  徐泗虽然对爬行动物qíng有独钟,养过各种乌guī、蜥蜴、壁虎,对蛇更是有蜜汁好感,但是有毒牙的蛇,他还是选择敬而远之。

  “好了,这里应该就是那人的地盘了,别转了。”祁宗鹤突然停下脚步,定定地站住,宽阔的背挡住徐泗,“同一个位置你已经兜了两圈。”

  徐泗有点路痴的毛病,再加上这里到处是树,长得一模一样,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经祁宗鹤这么一提醒,是觉得这条路好像有点眼熟,他立刻绷起全身肌ròu,越过祁宗鹤的肩头,盯着范明辉的后背。

  还没等范明辉转身,身后忽然一声异响,徐泗猛地转身,一个人影从跟前匆匆掠过,手臂上一阵拉扯的力道袭来,几乎拉得他膀子脱臼。有人扳过他的肩膀,把他挡在身前。

  紧接着喉结上就是一凉。

  徐泗垂眸,从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抵着自己喉咙的硬物是个什么,而他只要稍微一动,那个冰冷的东西说不定就会割破气管,直接送他上天。

  祁宗鹤并没有因为徐泗被人控制住,动作而有丝毫的犹疑。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下意识地长腿一扫,范明辉刚想撒丫子跑路,就被突如其来一记扫堂腿绊倒,摔在地上一时反应不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祁宗鹤的皮鞋已经踩在了他脖颈上,踩得他呼吸都困难,分分钟感觉脖子要被踩断。

  “是你。”祁宗鹤的眸子犹如夜晚锁定猎物的猎豹,发出奇异的光芒,唇边勾起一抹仿佛势在必得的冷笑。

  但是徐泗还是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即逝地惊讶。

  “呵呵呵……”身后男人的低笑带着浓厚的鼻音,虽然说出的话很熟稔,却透着股令人胆寒的狠意,“这么多年没有亲自出手,你依旧宝刀未老啊,怎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小鼻涕:快告诉我是谁,我特么看不见!急死个人!

  祁宗鹤:不急,一个马上会变成死人的人。

  小鼻涕:他居然拿东西架着我脖子……mmp

  祁宗鹤:乖,说吧,你想让他怎么个死法?

  第37章我拒绝当鲁滨逊15

  气管受到qiáng烈的压迫,男士皮鞋的鞋跟死死地卡着呼吸管道,卡的范明辉一张脸憋成猪肝色,那双眯眯眼第一次在五官中qiáng行刷了一波存在感,几乎bào突出来。缺氧让他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双手拼命地去抓祁宗鹤的脚踝。

  祁宗鹤挪开脚,范明辉捡回一条命,随即肚子上又挨了重重的一脚。

  “杀了他对我没什么好处。”无视范明辉捧着肚子嗷嗷大叫、满地打滚的惨相,祁宗鹤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挟持着徐泗的那人。

  “是啊,祁爷从来不做无用之事,想必你也是看出来那个胖子是受我挑拨,跟我不是真的同伙,自然也知道拿他作人质,对我起不到什么威胁作用。”身后的人条缕清晰地分析着祁宗鹤的行为动机,看得出来,他对祁大佬很是了解。

  徐泗一直放在制服西装口袋里的手握成拳,紧了紧。

  祁宗鹤不置可否,低头活动活动手腕,语气里带着一些讽刺的腔调,“彭良,我自认为这些年把你当亲兄弟,待你不薄。”

  徐泗紧绷的身子一僵。兄弟?他脑海中迅速掠过一张已经模糊了五官的脸,唯一剩下的那点印象,就是那条自眼角一直开到嘴角的可怖刀疤。由于太富有视觉冲击力,只要见过一面,是个人都会在很长时间内对那条刀疤印象深刻。

  怎么?这桥段,是黑帮内部火拼,上演黑吃黑?

  “哈哈哈……”彭良爆发出一阵突兀的大笑,手里拿着的小刀随着他的大笑小幅度地颤动,几次三番擦过颈间的皮肤,冰冷的触感时不时贴上来,让徐泗紧张地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祁宗鹤不温不火地眯着眼,盯着某个像是听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的人,难得有耐心地等他笑完,像个十足贴心的绅士。

  “你说你待我不薄?”彭良用奇异的语调,yīn阳怪气地反问了一句,接着歇斯底里地怒喝一声,“你他娘的杀了我姐!还有脸说待我不薄?那可是我亲姐!我唯一的家人啊兄弟!”

  他这贴近耳廓的平地一声吼,直接把徐泗吓了个肝胆俱裂。一方面是音量太大委实震耳yù聋,一方面是持刀人qíng绪太激动,刀子划破一层油皮,直接见了血。

  祁宗鹤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轻轻一皱,很欠扁地作出一副不解的表qíng,“咦?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给你清除了一个后顾之忧?你姐的毒瘾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底下人的秩序,我已经三番五次地警告过,所有弟兄一律退出市面上大大小小的毒品jiāo易。不服从命令一意孤行,无视我这个做老大的威信的是谁?不除她,我怎么服众?”

  慢条斯理地说完这一长串,他又补充,“你姐仗着你当了我这么多年的兄弟,有过命的jiāoqíng,就有恃无恐,私底下gān的那些混账事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彭良,听我一句,没了她,你才能稳坐二把手的位子……我明明为了你好,你怎么反而倒打一耙呢?”

  说到后来,居然还生出些委屈的意思,徐泗在心里直翻白眼,杀了别人至亲还要别人怀着感恩的心,狠,真是狠。世上简直没有比这更歪的理。

  果然,彭良气得浑身颤抖,胸膛剧烈起伏,“毒瘾?呵呵,当年要不是你让她接管江南那一片的毒品jiāo易,我姐至于染上海洛因吗?有几个贩毒的不吸毒?好了,临了她越来越离不开那害人的玩意儿了,就成了一枚弃子……”

  “我送她去戒过毒,是她自己选择了复吸。”祁宗鹤打断他,掰着手指头数,“几次了?五六七八次?一而再再而三的复吸,她的人生早就被她自己葬送,我只是提前送她上路,减少她的痛苦。”

  听到这里,彭良几乎是怒极反笑,啐了一口,“祁宗鹤,你知道吗?你就是个变态!花钱让我姐戒毒,出来后再把毒品放在她面前,说什么她如果能在屋子里跟毒品和平相处一个星期,就相信她以后再也不会碰,还让她回到原先的位置。结果呢?你他娘的禽shòu不如的东西,就是喜欢看人抵不住诱惑,这么做有意思吗?有趣吗?”

  面对彭良的一声声诘问,祁宗鹤无动于衷,可那些话都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在徐泗的心坎上,没来由地让他打了个寒颤。

  可能是因为他也曾经是挣扎在白色雾霾中是一员……

  谈话进行到这里,彭良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他yīn恻侧地笑起来,“祁宗鹤,这可不是你的作风。放在平常,你早就二话不说冲上来,把我搞死为止。怎么今天这么磨磨蹭蹭,叽叽歪歪像个娘儿们?”

  他掰过徐泗的肩膀,凑近瞅了瞅,轻嗤一声,“难不成我顺手逮的一个人,歪打正着,正好是你在乎的那个?”

  转换了一个视角,徐泗看清了身后人,其实要不是那条长长的刀疤,这人长得也不是那么穷凶极恶,瘦的脱了形,眉毛很浓很黑,眼睛也很大,此刻正斜着眼打量自己,目光有些……不怀好意。

  一个人在这座荒岛上生存了半个多月,衣服和头发都不敢恭维,身上也一股难以描述的气味,徐泗做了一下比较,可能还不如天桥底下靠卖惨谋生的骗人丐帮。

  在乎的那个人?徐泗把在乎这两个字放在心底嚼了嚼,觉得这人要不是眼神有问题,就是脑子里进的海水还没沥gān净,你看祁大佬那副这人你要杀要剐请随意的休闲表qíng,像是在乎的人正被人拿刀架着脖子吗?

  祁宗鹤掸掸身上沾到的灰,古井无波地扫了徐泗的脖子一眼,那是一把非常短小的水果刀,刀刃长度不超过6厘米,刃口角度不小于30°,这种大小的水果刀想混过安检也不是不可能。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面露嫌弃,“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不了解我的审美?”

  “你的审美?”彭良猛地抓住徐泗的头发往后一扯,徐泗不得不仰起脖子,细长的脖子很诱人,他喉骨耸动,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听到彭良说,“恕小弟我没长眼,祁爷的审美一直千变万化,还真揣摩不出来。”

  的确,彭良一直知道祁宗鹤喜欢男人,但至于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完全摸不到门道。因为每次爬上他chuáng的人,相貌脾xing都相差甚远,连着折中的都没有。

  所以说,这个小空少也不是没机会,没准运气好,就触碰到祁宗鹤的某个奇怪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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