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点头微笑:“您放心,我不会骗您的。”
把话跟罗老头说清楚后,去了小食铺买包子馒头的周醇良也回来了。他在远处就看到菜地里的秦桑和大人都坐在了地上,看样子事也都说完了,把买的东西给秦桑让他分给宋四他们。
“这些本来没有了的,我让那家人给重新做的,刚蒸好。”他也弯了身子坐在秦桑身边。
饿极了的菜农大口咬下食物,吃了几口稍微能缓一缓才吃的没那么急,大人们看着一边般配的两小孩在说话,不竟开口调笑:“诶,都说小公子许了人家了,是周公子吧?”
“是的吧,村里莫大夫说是周公子亲口说的哩……”
“周公子好哇,像你这样的君郎村里早已不多见了,能娶上咱们东家的小公子也是好福气呢……”
……
解了肚子些些饥饿,无聊了好半天的菜农们开始像大人找小孩儿说话一样,神qíng有些猥琐和暧昧,看的秦桑嘴角抽搐,方向一转继而对上周醇良深深的目光,忽而眉清目秀的脸上立马有丝被火烧的感觉,既尴尬又有些不好意思。
秦桑又连忙错开那道属于少年灼热的视线,想起食盒里没拿出来的甜酒赶快给菜农们,好能堵上他们的嘴:“这里还有喝的,叔们都尝尝吧……”
下午红日渐落,停在薄田的地平线上,红日的光芒灼灼生辉,映的小君郎与小男子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累啊==……你们等的也辛苦啊
他妈的,一点了,明天还要上课啊TAT……
20
20、夏日事...
当晚秦桑回家后在厨房里和南珉说起罗老头的事。
下午的事南珉在回来的路上也有听菜农说过,对他那个小儿子聪颖的做法心里既是讶异又是惊喜。
讶异的是秦桑在别人口中仿若变了个人似的,惊喜的是以秦桑这么一直下去等成年了,xing子不知又会增长多少,到时候成了家做了家夫也能独当一面受不了别人的欺负。
南珉到了家也没先找他说,秦耿秦辇还没回,于是先去了厨房给孩子准备晚饭。在外面忙了一天赶回来就是为了照顾他们,南珉也不是老同秦申一起。
他去看了隔壁村一户人家养的猪,打算买几头过来养着等过年的时候杀的吃,小儿子进了厨房先帮他择菜清洗在旁边打打下手才慢慢告诉他下午邀了老人家来自己家里做事的事。
“米铺的管事位子是空着的,现在你爹爹事多的确有些管不来,请了老人家过来确实是好事……”南珉边炒菜边和他说话。
“阿爹不怪我不懂事,胡说傻话?”秦桑把豇豆择菜几节放进盘中,又递给了南珉装盐的罐。
炉灶中的柴火烧的旺盛,掌握好了火候撒了作料再翻炒了一会儿,南珉把菜用锅铲舀进盘中,在听了秦桑话后却一副神秘的样子对他摇摇头,疼爱道:“哪怪你,要是你真不懂事那也误打误撞让咱家捡了便宜。”
说的这话秦桑可能不懂,但南珉知道。他初听菜农告诉他,他家小儿令罗老头答应了他来秦家做事也是惊讶不已。他有条不絮继续手中的动作,看着大锅里面的菜:“你也听了宋四叔给你说的事了吧,老人家以前是个读书人,家在外做生意败落了,他又自力更生给大户人家gān活。其实也不尽然,大多是小辈也没多少人知道他的事,外面人说的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但其余的则是我从你外公那里听来过。”
老人家不简单,初始不止读了书还帮家里做生意,虽说做的不是特别好,但老人家心思多经验也多,特别是村里不知他在外面的那些年,南珉听他爹说,当时老人家是庄稼好手,也会管人,再加上嘴里有墨水对付起人来也是有一套的。至于后来会成了那番颓败凄苦的样子就不得知了。
南珉讲给秦桑听的时候院子有人进来,他探出身子向看面望望发现是秦耿和秦辇,于是招呼秦桑把炒好的菜端出去好晚饭。
城里赶集的日子是在八月的第一天,秦桑一家人都准备好了出发。
去城里的车子有专门的人驾着板车带人去的,但是要给钱算作车费,秦桑家有马车所以也就用不了搭人家的板车了。那天南珉也和林若怀约好了一同去集市看看的加上周醇良,所以一辆马车里一共坐了四个人,秦耿秦辇周醇良三人在马车外边驾车,里面就坐了秦桑林若怀南珉还有跟着去的四喜。
路上车过了乡间小路,越过几座山上了大道走共花了两三个时辰才到城里。
城镇有市,两道繁华。酒家、客栈、食铺、茶馆、裁fèng铺、街边摆的小摊档,还有手艺纯熟做着传统的粘糖、几文钱一碗的清汤面条等东西,人来人往热闹喧哗。
那些对着路人的吆喝声让秦桑顿觉生气鲜活,这是真正的古代集市,能身处这里怎能让他不激动。睁大眼睛处处搜寻自己没见过的场景,白瓷似的细腻皮肤因激动兴奋而绯丽。
马车已经在进城之后就停在了秦家本家的一间米铺处,铺里有伙计专门看着也就不妨担心被偷走。下了马车后,南珉同林若怀先去见了秦申,说了一些话才从米铺里出来。
两位夫男今日赶集就是为了准备许多东西来的,秋天要来了,衣服也该找裁fèng挑些好的布料多裁一些衣服,家里有什么需要的也给添置上,两夫男早在家中就商量好了,在来的马车里又对了一遍才满意。
大人要买的东西孩子都是禁不住等的,秦耿带着四喜和秦辇先去逛了。独独秦桑被南珉留了下来让他跟他一起看东西,于是秦桑不去周醇良也是不会去便待在他阿爹身边。
大街上来回穿梭的人都在寻觅着需要的,同他们一样也有跟着自家阿爹出来的小男子小君郎。有十六七八的君郎男子们看见模样好的也止不住偷眼去瞧,对上眼了便将对方记住了,再好去打听打听是哪户人家,满意了让家里人请个媒官做个媒什么的,人家答应了事也算成了。
像秦桑周醇良这样待阿爹身边的很平常,基于俩人年纪虽小但模样可是一等一的好,穿着既不大俗也不大贵,看着舒适清雅,气质也是淡淡的生出小小的飘逸,面目平静得体怡然,吸引了许些qíng窦初开小男子君郎们半掩半遮的目光。
秦桑被人盯得有些不舒服,但眼睛没眨过的看着这样繁华的集市顿觉仿若清明上河图中的画面,有人牵马走过,有挑扁担给商铺卖货的,人味很浓。
一路观望时,两位夫男停在一家卖衣饰的店铺面前不走了。这家店叫锦衣铺是这座城里最好的衣饰店,裁fèng、布料、颜色图案什么的都是顶好的,南珉与林若怀也习惯在这家铺子里给家里人做衣裳。再来就是趁现在把衣裳都给做好了,离米铺不远还可以让店里的小伙计给送过去,等添置其他东西时也方便许多。
南珉早已记下了家里人的尺寸,在家中出来时也仔仔细细量过,之所以让秦桑留下来是因为家中只有他一个小男子,一来是为了今后长大了是要嫁人给别人家做主夫的,也算是当了一半的家。南珉就想从现在起培养他管家啊做事啊像现在给屋里人哪些有需要的这种事也让他能好好办好的能力。
毕竟小男子小的时候经阿爹培养也能早早熟悉这些,不然等到了成家后再忙忙碌碌不清不楚的去弄会让夫家不满意的。总的来说,像南珉这种观念就很qiáng,他认为只有把孩子好好培养成一个能当家的就万事齐全了,不用怕以后孩子成家了会闹出什么麻烦出来。
二来自己边弄边教他很好啊,南珉觉得自己这个主夫当的很不错教孩子的话也一定是很好的,带上这样的想法,秦桑是一定要学着cao持家务的方法的。
而林若怀那边的周醇良也被他阿爹教导着,虽然不是cao持家务做主夫,但也是让他长些认识,顺便自己儿子有些责任与义务为他们提东西。
然后,四个人进了锦衣铺,里面与林若怀南珉相熟悉的老板看见他们立马堆着笑招呼他们。
“周夫人秦夫人,近日安好啊。”
知晓他两家人的生意最好做,衣铺老板向伙计jiāo代了两句后快步向他们走来。
林若怀回他一笑,将已经站到一起的周醇良和秦桑往前面一拉推了推说:“瞧瞧,今天最主要的就是给这两孩子做些衣裳,你好好帮我找找,有什么新的好看的衣料能衬他们。”
周醇良和秦桑被扯在衣铺老板面前被他用目光打量夸赞:“哎,是周公子跟秦小男子吧,生的着实好看。新衣料有的,都是从上城运来的货,一定让你们满意!”
接着老板招来伙计,让他去拿几匹新衣料出来给他们看看。
“里面还有更多的料子,若是不满意还能再选选,二位,家里其他人不做几件么?”
海棠红的绸缎颜色鲜丽,摸在手上极致光滑,南珉把缎子推了推不太满意道:“自然做,不过你取这个做什么,又贵又易破,我只想你拿稍好的衣料,这个太显贵了,孩子们穿着不好。”
百姓村里的人家都不太奢侈,哪怕是小地主们也只是比一般人家好一些并不太张扬,大抵是祖上传下来的习惯,富便富穷便穷,衣饰什么的都只要穿着舒适好看稍微有那么点儿贵气,不富裕的人家也只是一般的料子就成。
林若怀也赞同的点头:“的确,孩子们穿着能体面就行,要求太高不好免得弄坏了心思。”
衣铺老板姓刘,倒也是个懂心思的人,同南珉做过生意的摸了几分清楚,于是歉意的笑笑:“是我疏忽是我疏忽,我让人再去拿些过来,不过夫人啊,缎子不经常穿嘛,给公子们做个一两件走人家、吃喜酒什么的也要个衣裳哪!”
虽说不做绸衣,但依旧想做多些生意的老板格外提醒了下。正值换季时节,走人家、吃喜酒什么乡俗的确是需要这么个好衣裳的,细细打算,南珉同林若怀讲了几句也算是同意了。
他指尖点了点一匹颜色好看的衣料,有了点儿笑意同老板说:“除了这颜色的还有么,都拿些出来吧,我们两家人要做的衣服可多着,你也别想着没生意做……”
老板忙应声:“哪儿哪儿,都是熟客了,好的都会给你们留着呢……你们等着啊,我进去给你们取,你们先瞧瞧其他的……”
做衣服的人家里,衣铺老板最识厉害的当家人就是秦家夫男,几回生意做下来也是得利的,人说话慡快也不计较,能让他满意了就能定下来,的的确确是个好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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