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醇良出门过来一趟同我说一声。”
南珉听后笑的一脸深意,感慨:“他到拿你当夫男了,做个什么都跟你说让你知道……若是不急,就让他来咱们家提亲吧。”
秦桑一僵,掩饰着qíng绪:“哪有那么快的……我还想在等多几年,阿爹,你莫不想让我多陪陪你?”
南珉摸着他的手叹:“你迟早都是嫁人的……我早不留你晚留你又有什么不同呢?”
儿啊,长大了就成了别人的了。
南珉有点儿想不开,也舍不得,秦桑更想不开,难不成是男子就真要嫁人了?那gān脆他什么时候偷偷跑出去,带上银子衣服去到别的地方做个隐居的闲人,在买只宠物做个伴,生老病死也就那么过了,他想。
抿了抿嘴,他说:“就在待几年吧……”
南珉不出声儿,也算是默认了。
“我去做饭,四喜就陪着你,别下chuáng啊。”他起身jiāo代。
公公出了去,四喜又往秦桑身边靠近了些,挨的紧紧的亲密的朝他笑,说:“桑桑啊……明天你和我一起做活喽,我想裁件衣服给耿哥……”
“你都做了好多了,怎么还要?”秦桑动了动换了个好的位置和他靠在一起。
四喜腼腆的说:“我喜欢嘛就多做衣服给他穿……你呢?你不给周醇良做点什么哦……他有好几次看见我给耿哥试衣服眉头都皱着,好像在想什么,那时候都是盯着你一脸所思的样子。”
秦桑心一跳:“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什么。”
“咦。”四喜轻打他一下,不满意他这样子:“你还装,装了好多年了。你真的不给他做什么吗?那样周醇良就太可怜了……”
好像周醇良的确没收到过自己给他的什么东西。
“呐,我告诉你啊,我听人说啊,外面好多小男子都等着你们的事huáng的,有几个胆子大的都让自己阿爹跑去他家问啦。”四喜见他不出声又补充道。
秦桑想着心中说不得的事,对四喜说的也没发表什么看法,淡淡的回应一声。
“你怎么就不听我说?”四喜跺脚。
秦桑摸摸头,往后一仰倒在chuáng上说:“你这么cao心我的事做什么,自从你嫁给我大哥后就便啰嗦了……四喜,你在这样管闲事哦,大哥不要你的。”
……他就想吓唬吓唬他,秦桑看着chuáng帐,到真的仔细想了想要给周醇良做个什么东西了。
至少从小生活了这么几年,照顾什么的都有,也算给那小孩一个感谢吧。
堂屋里的人都坐齐了,桌上摆着四喜和秦桑说要吃的猪蹄炖萝卜丝、炒南瓜、青葱炒茄子还有切成了碎末放了辣椒的芹菜。还有一盘白菜,等吃到了中途再将白菜放进去。
秦申坐在饭桌上端着碗夹了几样菜给他的夫男,自己吃了一口后看了看自己的孩子,觉得人一生不过如此,天伦之乐他都享了,就差抱孙子。
想到这里他瞥了坐在一起的大儿和儿夫。秦耿给四喜擦嘴角的油渍时对上他父亲看过来的一眼,手一顿直觉有些不好,四喜到没什么感觉似的小声催着他快点夹菜。
这时,秦申的手碰了碰,眼神看过去,他的夫男轻瞪他一眼,小声道:“想什么呢你。”
秦申清了一下喉咙,扒了口饭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半年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抱孙子了?”
四喜是去年八月份同秦耿成亲的,以前可爱的粉嫩下颚变尖了,整个人都清瘦了许多,多了几分俏丽,秦耿又是比他长几岁的君郎,二人站在一起极其相配。
说道抱孙子这事,南珉也有想法,他目光放在和秦辇说话的小儿身上,说:“你还是先和周家谈谈醇良和桑儿的事吧,到底要如何,年纪大了出嫁可是要被笑话的。”
秦申朝他摇摇头:“他不愿这么早就别bī他,多待个一两年也不是问题。好了吃饭吧,饭后我找大郎说说,桑儿的事不急,不是还有二郎么……”
南珉犹豫的看了看他的君郎,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便就此作罢。
晚饭过后,秦桑烧了水去洗澡,热气蒸腾让他出了一点汗。
他解了发带,一件一件褪去衣裳,修长纤美的身姿露出来,伸手探了探水温觉得合适整个人坐进去,他踩着小板凳跨入水中,热水温暖的他发出舒服的感叹。
衣服搭在架子上,刚好后面有扇轩窗。秦桑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才开始清洗,满室都是热气使得景象变得模糊。
洗澡的屋子在后院的最里面一间,隔厨房不远,没有什么墙围着,后面有一条直通外面的小径,几棵枯树遮掩也算隐蔽吧。
烛火熠熠,秦桑拿着小的瓢瓜舀水往身上浇,发丝散开在水中被打湿,墙壁上投影着他的身影。
……外面隐蔽的路径遮挡着的枯枝被轻轻拨开,地上的枯叶被人踩响……越往里走越能看见从小轩窗里泄露的点点烛光,夜色迷离,屋里的人恍若未闻。
黑色的影子悄悄的移动,屋里的热气跑了出来,黑影站在轩窗旁静静不动了。
轩窗悄然打开,因为空气的流动使得烛火摇曳,冷风侵入……一只手慢慢伸向画屏上的衣物,秦桑坐在浴桶中背对着窗户,光洁如玉的背部完全坦露在视野里,水珠挂在背上随即顺着弧线轻轻滑落进水中,满心遐思。
黑影抵着窗,摸向衣服的手往回缩,一双漆黑的瞳孔出现在窗下……
秦桑全然不知,再抹了把沾了水的脸感觉水的温度有些凉了便打算起来,热水的热气跑了出去,空气更冷了,他感觉不大对劲,感受到有风chuī的迹象,秦桑猛然扭过头朝小轩窗的位置看去。窗口出现一张人脸,夜色将他半遮半掩,只有烛光照出他模糊的五官,原本直勾勾的望着他的眼睛此时因被发现而出现丝丝惊慌,抓住衣服的手颤抖了几下。
秦桑一愣,立马站起身对着那人大声问:“是谁?!”
那人原本对上他的目光便怔住了,哪想被他这么大声质问脑子顿时清醒过来,嘴巴张了几下神色惶然,他一把扯过画屏上搭着的衣服,扯的过于用力衣服的一角不小心被某个地方勾住了,扯也扯不动。
秦桑看了看周围,抓了先前穿着的衣服挡着下面跨出木桶,站在地上赶紧套上白色的单裤,一边大声的吓唬那人:“是谁?是谁在那里?”
那人见他快要穿好衣裤,急得不行了便猛扯被勾住的衣裳,面露急色的看看秦桑,怕他声音太大引来别人。
秦桑的声音和他扯衣服时弄出的声响的确引来了人。
庭院里,四喜本来是去厨房拿些木炭的,谁知取了木炭出来就听到洗澡的屋子里有秦桑的声音和东西落地的声音,他吓了一跳,跑过去几步看。
从厨房这里可以看到澡房外边的qíng形,漆黑的夜和出现在轩窗旁的人让四喜惊吓的叫了出来:“啊!”
秦桑本来是想过去夺自己衣服的,但不知为何那人发现他靠近眼睛就越瞪越大,甚是凶猛的狠意散发着危险xing,秦桑怕他把自己衣服给扯烂了,便喊他:“放手,你拿我衣服做什么,快给我放开!”
那衣服也并不是特别在意,只是面对窗外狠扯衣服的人不知说些什么,只能这样制止。四喜抱着木炭又往这里走了几步,听见秦桑的声音察觉不好,连忙转过身往回跑向堂屋里的人喊:“耿哥……爹爹……快来呀,有人抢桑桑衣服啊!”
他跑的急,气儿有些不喘,对着他们着急的嚷嚷。秦申他们听了,马上从屋里赶出来担忧的问:“怎么了?在哪儿啊,谁抢他衣服了?”
四喜忙道:“在澡房那儿,快,是贼!他是偷呢!”
“贼?!”几人听的一惊,秦耿和秦辇马上向厨房那边冲了过去。
澡房那边,果真和秦桑抢衣服的人影见有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边过来,还有声音大声的喊谁的名字。那人怕被捉住,最后使了使劲,猛力的从他手中扯过衣服,勾住衣角的地方把衣服弄破了,太过用力使秦桑没注意到,脚下又是被打破的小花盆,他没看见脚踩着碎片一滑,脑袋撞向墙壁,发出清脆响亮的一声响,疼的他“啊”了几下。
急急忙忙赶过来的秦耿和秦辇推开澡房的门见着的就是他捂着额头趴跪在地上的画面,那黑影看着他撞的,当时也愣住了,只是现在有其他人来了,见了他秦辇一声恶骂:“打不死的野狗,竟然敢偷到这里来了!”
他捋起袖子就要跑到外面打他,那人发现他的举动,什么也不管了抓紧了偷过来的衣裳往其他路上跑,黑影溜得飞快黑夜又包庇了他,秦辇想追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28堂屋谈
积分可能也送不了太多了,因为某些原因,现在规定一次只送8人,对不起,我失信了,真的很对不起……请谅解。
堂屋,大家都坐在一起烤火,脸色都不大好看。“看清楚长什么样子了没有?”秦申皱着眉问。
秦桑摇摇头,觉得除了自己衣服被偷外没什么要紧的,但其他人并不这么想。
弄清发生什么事的南珉恨不得抓住那个偷看了他家小儿洗澡又偷衣服的人打一顿,可气可恶!他把凳子又往秦桑一旁靠近许多,紧挨着他搂着他。
秦桑被弄习惯了也不反抗,乖乖的依着他这个护仔的阿爹。南珉摸着他的背安抚,忧心道:“没看清那人怎么办,若是村里的哪个,明日到外面一说……我们桑儿名声可不好了。”
他心里又急又气……这都是从未遇到过的糟糕事,何况还出现在未嫁人的秦桑身上,不知以后外面的人怎么想怎么看……
秦申皱眉沉思并未答话,也没看清那人模样的秦辇捡起地上的火钳,扒了扒里面烧红的木炭,他冷声道:“只要那个人穿了他的衣服出来乱说话,我就带人去找他……只要他敢说,我就一定能找着人!”
他敛了平日的嬉笑,面色凝重,男子的身子哪能轻易被窥看的?还偷了衣物,要是村里的人都知晓,有些好谈的人挂在嘴上指不定会说一些不好听的话,到时候秦桑可得受人眼光了。
秦桑想了想,暖暖的火照的他脸颊粉嫩,眉头轻蹙,出声道:“他也未看见我全部……我马上穿了衣服挡身的,虽然他的样子没看清,但我觉得他不是村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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