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子!”
余丛一背着郑峪翔嚎了一嗓子,人已经冲上去与贺江会师,合力朝李学璋攻击。而郑峪翔转身拿枪对准他们进来的通道某处开了一枪,通道里应声窜起几星火光,接着一张符纸燃起来。
不等符纸燃尽,一股浓浓的黑气就争先恐后地涌进来,顿时在诡异的地下室里四处乱蹿,蹿出百鬼同哭般的凄厉。
郑峪翔嘱咐huáng小仙,“别把那袋huáng豆弄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只是修了下用词~
第42章食人鬼
地下室里眨眼间就被无穷无尽般的黑气袭卷,yīn气怨气鬼气,或许还有郑峪翔没察觉到的气jiāo织在一起,活生生地让他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如坠地狱。这程度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利用的级别,至少是远远超过了他的级别,以他目前还称不上娴熟的业务能力来说看不出问题在哪里。
可能是本来这里就地处极yīn之地?或者有什么别的玄机他没有察觉?也许是李学璋藏了这一屋子本来就积yīn滞阳的明器如红灯区的站街女勾引着外来的yīn气,再两厢反应将之聚集到一起,瞬间yīn盛阳衰到了极致。苦了他这种招yīn的体质提前享受了一回当鬼的感受,倒在地上就差噎了最后一口生气。
当然不只是郑峪翔,顷刻之间几乎刚刚还直立的活物都各有姿势地倒在地上,全身缠着黑气无孔不入地往身体里扎。而余丛一就是其中的异类,他毫不受影响地走在堪比huáng泉的地下室里,黑气自觉在他身周一尺之外不再靠近,拽得他仿佛瞬间长高了两米,不得不俯视众生。
李学璋果然如郑峪翔所说被黑色缠身倒下去,动作迟缓得像16倍慢放,最终完全地停滞下来。余丛一的脚步停在他身上,随手地抛着手里的匕首,眼见着刀刃飞起差点要落下时又被接住。
“李教授,你有再qiáng的自愈能力,我刀不拔|出来血也止不住吧?”余丛一手里的匕首和声音同时落下,匕首直直地cha|进了李学璋搭在地上的手掌,李学璋吃痛得抽了下嘴角,但这个动作都被放慢了两拍。
他慢条斯理地绕到李学璋的另一只手边,用鞋底替他摆出一个耶稣受审的姿势,又抽出一把匕首钉住他的另一只手,然后问:“你会失血而亡吗?”
李学璋紧闭着唇不开口,像是连说话都办不到般,着实地满足余丛一报上回惨败之仇的心qíng,立即回头要向功臣报喜,“翔子!”
郑峪翔出的高招他本以为那人一定考虑到了怎么保护自己,结果这会儿看去神气活现的郑半仙居然是最惨的一个,他几乎已经看不到他家郑半仙了,只有个隐约还能看出人形的黑漆漆一团,他不禁地骂了一声,“cao!你本事啊你!”
郑峪翔感觉自己像是跌进了地狱,所有感官都只剩下又黑又冷这一个感受,压得他不住地沉溺,连呼吸的气都从空气变成了yīn气,好像下一刻他就要断绝与阳世最后的一丝联系。突然,有一团火冷不防地烧到他身上,他不觉得烫,倒是暖得刚刚好,下意识地就朝着那团火抱上去,嘴里喃喃地说:“小余,接吻会吗?”
余丛一直接用行动回到了郑峪翔的问题,虽然这个环境实在不合适做这么旖旎的事,但他对自己‘驱鬼道具’的身份还是很有自觉。看着终于从黑气中扒出脸来的郑峪翔,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指腹抹过那惹人的嘴唇,闭着眼不由分说地亲上去。
十几年前王征的初吻也没有这么小心翼翼,他也不知自己在心里划了条什么界限,总觉得这一吻下去有那么点意义非凡。紧贴着冰凉的嘴唇他浅尝辄止地舔了舔,对方却突然反客为主地张嘴诱惑着他的唇舌。他心里不服地骂‘老子还怕你不成’地大方送上自己的舌头。
郑峪翔感受到对方的热qíng更加热qíng地回应过去,然后逮到湿热舌头当机立断地咬了一口,立即尝到一股腥味,他还不够地吸了两下,再舔了舔。
余丛一完全没想原来他真的只是充当‘驱鬼道具’,舌头被咬出血勾引他的人就把他推开了,他舔着舌头骂,“你吸血鬼变的,是不是!”
郑峪翔此时褪了一身的黑气,要笑不笑地望着余丛一说:“小余,你可真是神shòu,不过可不许这么把血喂给其他人,我专属的。”
舌头是个神经敏感的部位,被咬出血真不是一般的痛,余丛一大着舌头骂:“cao!老子被你咬了还骂我!老子谁也不给,下回再咬我舌头试试!”
“舌尖血阳气最重,大不了我让你咬回来?”郑峪翔大方地把嘴凑过去。
若是换个地方余丛一真要咬回去让那小子知道一腔柔qíng被泼回来是什么感受,不过现在实在没这个空闲,于是他决定留到秋后一起结。握着郑峪翔的手小心地把人拉起来,余怨不平地嚷了一句,“给你余哥我等着!”
放完厥词的余老爷仍抓着郑峪翔的手,不确定是不是会像上回他松了手那些黑气又会缠回去。郑峪翔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没事,有你的神血能扛一阵,去看看贺江和洪煦有没有英年早逝。”
余丛一确定他松了郑峪翔是真的没事,才转开又被郑峪翔兀地拉住叮嘱道:“不许用亲的。”
“废话!老子好歹直过!”会随便是个男人就亲得下口?余丛一觉得他家翔子对他的信任有待提高,对方却笑着塞给了他两张符。
地下室里本来就只差伸手不见五指的光线现在更是聊等于无,唯一能透出点光的是洪煦拿过的蜡烛火把,摔在地上烧得舍无畏无私。郑峪翔踩着这点微弱的火光走到李学璋面前蹲下,李学璋再láng狈也比刚才他刚才要好,至少李学璋还留着几分神智,能用审度的眼神盯着他。
“你以为我要杀你?”郑峪翔平淡得如聊天天气的语气。
李学璋的眼角微微一沉,并不出声。
“李教授,你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你费尽心思把洪珂琛bī到想杀了你,目的不就是想一死了之吗?好让你‘gāngān净净’地摆脱李学璋,然后自己给自己当‘儿子’吗?”
李学璋一声嗤笑,“年轻人,你很聪明,但是聪明过头了!”
“哪里不对吗?还请指教了。”
“我有什么必要告诉你?”
郑峪翔忽地一笑,“那我告诉你,从一开始你告诉洪珂琛你要借洪煦的‘尸’就是为了bī洪珂琛对你动杀机,不得己找人来杀人,另一方面你故意泄露这些年你杀人的线索让警方查到你,最后结局就是李学璋以死伏法,谁提起来也不会想到李学璋还活着,对吗?你故意把洪珂琛的魂留在你家里不就是为了让他引我们来吗?至于洪煦他能找到这里,难道不也是你故意引他来的吗?”
“对,本来我还认为珂琛找错了人,不过将错就错也不算错,我从来不计较过程。”
郑峪翔嚼着李学璋的话,没嚼出是什么意思,于是继续问他,“其实我不是不能帮你,拿yīn阳规换,如何?”
“你不是问我魏宁风吗?我不认识他,可是我见过他。”
郑峪翔没想李学璋会突然把话题转到魏宁风,上次李学璋的回答他已经放弃了从李学璋这里打听魏宁风,此刻这句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在哪儿见过他?”
“你确定你杀得了我?”
“你确定你的脑袋离开脖子还能活吗?”
“好,我们做个jiāo易吧。”
“你这种连自己儿子都能下手的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yīn阳规在珂琛手里,足够吗?”
“魏宁风呢?”
李学璋反笑起来,“现在归我说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确实,你不该相信我,连这辈子我最疼的那个人我都骗过他豆腐可以壮阳。”郑峪翔憋着笑想王征那段时间顿顿吃豆腐,最后发现真相戒了所有豆制品。
“你——”李学璋被làng费感qíng的怒火被豆腐可以壮阳噎得悄然无语,瞪着直勾勾要吃人的眼神,突然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倒塌声打断。
“小余。”郑峪翔隔空喊了一声,立即传来回应,“我找到洪珂琛了,不过好像有点不妙。”
不等余丛一说如何不妙,密闭的空间里突然卷起一个巨大的旋涡,归处在棺材阵中最中间的红棺材里,不过瞬间四下的yīn气都被吸了大半,接着洪珂琛从棺材里直挺挺地跳出来。
确切的说那是被洪珂琛的魂附身的洪珂琛的尸体,洪珂琛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他们到这里的那天凌晨,尸体早已经僵硬了,却被qiáng行地折断关节,像木偶一样的姿势生硬又迅速地向李学璋走过去。
“小余,不能让他杀李学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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