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夫夫[重生]_春风无邪【完结+番外】(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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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丛一毫无忌惮地扣住郑峪翔的手嗯了一声就往大门进去,余忠却收不回落在那相互紧握的双手上的视线。

  “老爷,要不要准备宵夜?”余忠追上前去问道。

  “不用,姓魏的人呢?”余丛一没有回头,边走边回。

  余忠的视线终于顿了一下,说道:“魏爷他休息了。”

  “一个被逐出门的人也好意思来休息?”余丛一的火气莫名地一下蹭起来,余忠立即解释道,“是太老爷jiāo代的,若是魏爷回来余家就有他的一席之地。”

  余丛一对魏宁风更谈不上什么感qíng,甚至连对余锦荣那点看不惯都没有,可是这会儿提到这个名字他就是觉得有想要把人抽筋剥皮般难受。之前他也不是没听过魏宁风的名字,但听了很多遍都没有现在这么深刻的感觉,那股说不出的恨就像被大风chuī来似的无从追溯。

  于是,他终于在这宅子里找到了他老爷的气势,“现在我才是当家,我说了算!把他给我赶出去!”

  余老爷这是气话,他一时忘了他是受什么威胁回来的,若真的抛开余锦荣的命,他大概能够冲到魏宁风面前把人拖出大门扔在路边,可是他细想起来发现自己居然接受不了余锦荣会死这个假设,心里某个地方突突地跳了两下。

  “老爷,您不喜欢魏爷,也要替三爷想想。”余忠qíng真意切地说劝道。

  后悔?他有什么好后悔的?他让他后悔的人在他手里握着。余丛一脑子里不断地对自己qiáng调,不理余忠地拉着郑峪翔往他的小楼走。

  余忠又在后面喊,“老爷,我去替郑爷收拾房间。”

  “不用,他跟我睡。”头回余忠没阻止成,这回余丛一更不觉有什么不妥,可是余忠却没有妥协地追上来说,“老爷,你们,两个男人睡在一起总是不方便的。”

  听到这话余丛一突地停下来,扳着郑峪翔和他一起面向余忠,慎重地宣布:“忠叔,这是陪过我后半生的人,你认我就得认他,这事没商量。”

  “老爷,这——”

  “没有别的可能!”余丛一打断余忠的话,不管不顾地把郑峪翔拖上了楼,从头到尾郑峪翔都由着他没有出声。

  然而,当两人并排地躺在一张chuáng上时都默契地沉默着,像是各怀心事,又像是累着了。只是半夜三点郑峪翔突然睁着眼睛转向枕旁的人,余丛一也转过头来盯着他,都是没睡。

  漆黑中对着彼此浑然不清的眸子,又像是拿刀砍在电线上,燃起噼里啪啦的火花,yù望在唇间一触及发,仿佛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感qíng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依靠身体来表达。

  郑峪翔伏在余丛一身上来回地摸索,如同在找最能让他心安的地方,可是他发现就算将自己陷在身下那人的身体里,将他的命门都咬在嘴里,还是堵不住他qiáng烈的不安,自从那天‘余丛一’出现过之后。

  “小余,小余!”郑峪翔不停地叫着余丛一的名字,最后一下仿佛将自己也留在身下人的体内一般,余丛一却突然抱住他,舔着他的耳廓,用混着qíng浴的声调低沉地坦白。

  “翔子,我好像能记起余丛一的事了,如果我变成真的余丛一,我——”

  郑峪翔浑身过电一般地,把已经蹿遍每个毛孔的不安倏地切变成恐慌,拔地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提示前方有狗血能够淋头那种~请注意避闪!

  第62章余老四

  余丛一保持着qíng|色的姿势,双眼从刚刚的迷离中拨出来一股凛然的严肃,他看不见郑峪翔的表qíng,却能感觉到郑峪翔瞬间僵滞的身体,他也不知道接下去的话要怎么说,那股来历不明的混乱感受越来越严重,仿佛他最重要的东西正在被谁一点点地挖走。他只能更紧地搂住郑峪翔,想要堵住被凿开的缺口一般,用发哑的嗓音说:“翔子,我不想。”

  这几个字像是在表达他的害怕,又像是在企求原谅的借口。

  郑峪翔终于从他身上撑起来直直地望着他,千言万语都卡在喉咙里,隔了许久之后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然后听你在他身上紧紧地回搂住他的脖子说:“我也不想。”

  两人就像是海上遭遇风bào的小船一般,依靠着对方想要得到一点的安全感,可是在狂风巨làng中那点安全感谁也无法从中得到安慰,所以不自觉地想到更多。

  郑峪翔的手缓缓地从余丛一的肩膀滑下去,抓起了余丛一的手贴到他的胸口,“小余,你不是王征,也不是余丛一,你是只为了我从huáng泉爬回来的小余,我就是你留在这里的全部理由。无论如何都忘了这一点。”

  “我怎么忘记!”余丛一盛满的柔qíng溢在了郑峪翔的眼里。

  “不是要你记在脑子里,要记在心里,刻在骨髓里,记住我抱你的感觉,记住我的吻,记着我——”

  后面的话都淹在了两人的唇间,新一轮杀伐的又将开始,这回郑峪翔毫无温柔,激烈得仿佛是想让余丛一再也忘不掉他的触感一般。

  “小余,记住,我永远都在这里!不要再抛下我了!”

  回应他的是余丛一压抑的低吟。

  第二天,余丛一好不容易从散架的意识里清醒过来,郑峪翔愧疚地和他在chuáng上又腻了半天才起来,等到了太阳都撒进了窗台他们才一起踩着阳光下楼。

  余丛一在楼梯上就看到了院子里和余锦荣对峙的男人,相互地梗着脖子像是都准备好了暗器随时要取对方的命门。男人看起来才四十出头的样子,甚至更年轻,一点也看不出来就能够当他爸的年龄,浑身都透着一股愤世嫉俗的倨傲,倒是那拿眼底看人的劲和他对面的余锦荣有几分相像。不用多想他就认为那是魏宁风,因为这宅里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人,唯一一个他没有见过的就只有魏宁风了。

  从楼上一路下来余丛一的目光都钉在魏宁风的身上,等他终于走到离魏宁风的身后,他前面的人忽地朝他回过头来,两人的目光撞上就起碰在一起的两根电线,顿时闪起了火花。

  魏宁风从头打脚地打量着余丛一,眼中不再是愤世嫉俗,而是明确的恨,像是和他有杀父之分一般。

  “余丛一!”魏宁风直面向余丛一,突然哂笑地说:“你真是有本事了!”

  余丛一毫不示弱地立在魏宁风身前,流氓老大似的用下巴对着他满不在意地笑道:“没点本事怎么对付你!”

  “你——”魏宁风的冷笑和声音一起卡在嘴里,接着被突如其来的痛呼代替,他怒瞪着余丛一,对方却二话不说地又上来一拳。

  余丛一本着动手不动嘴的原则连招呼也不打地就出手,他们从体型上讲魏宁风不占什么优势,而从经验上讲,魏宁风好像更不占优势,三两拳之下就把他打得直不起来。

  “你——”魏宁风好不容易从痛中挤出来一个字,余丛一立即又扬起拳头朝他挥过去,他再次地被打趴在地上。

  法师打架居然动手!魏宁风有着类似的想法,他擦着嘴角爬起来,瞪着余丛一的双眼已经不能用怒来形容,恐怕余丛一换个姓他的祖宗十八代都会被诅咒一遍。

  而旁边的余锦荣看好戏般的哈哈大笑起来,十分幸灾乐祸地补了一句:“活该!”

  活该的魏宁风顿时有种要气绝的感受,这不是他四十多年来遇到的头一遭,气不过地把牙咬得直响。

  “是你自己滚?还是我送你出去?”余丛一流氓得十分专业,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望着魏宁风,不望抬脚踢一踢,“我送你的话可就不保证出了门你还能用两只脚站起来!”

  “你——”魏宁风这次是自己截住了后面的话,他警惕地注视着余丛一,最后不可置信地哂笑了一声说,“他找了个你这样的,真不知是到底在气谁!你今天赶我走了,可别后悔!”

  魏宁风虽然一身láng狈,但退场却走得神气活现,他在出门的走廊里瞟到躲在柱子后捂眼睛的余忠,挑衅地朝他老人家冷笑了一下。而余丛一在魏宁风走后也没有熄下他心里的那股来,心不平气不各地斜眼朝余锦荣扫过去,对方却在接住他的视线时突然移开目光转身走了,他顿时感觉心里的火气更盛。

  “小余。”郑峪翔拉起余丛一破皮的手,抬到嘴边在血凝起来的伤口上舔了舔,余丛一心里被猫抓似的心里抖了抖,盯着郑峪翔扫过他手背的舌头终于从莫名的qíng绪里拔出头来。

  “发泄高兴了吗?”郑峪翔对上余丛一的视线,拉出去能当桥柱子的男人委屈地撇着眼,着着撒娇的意味对他说,“没有!那个姓魏的比余老四还要惹人厌。”

  “你看他不顺眼是一回事,可是我们到底是回来gān什么的,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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