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曾经听到他妻子说过___程海是一个不负责任,而且极度不làng漫的男人,前半辈子为了国家,后半辈子却为了公司,每个月都要出差出差出差!』
『我们几个真很想问问他的前妻尤里庆先生___你的眼睛到底是不是瞎了,你的丈夫每次出差时或多或少都会带伤回去,你居然一点都不怀疑,你脑子究竟是装了什么!』
『前阵子,我们听闻他儿子程沐本人与其爹尤里庆拿了一个假造影片,说程海他与儿媳妇李晓有了骯髒关係,还是跑到儿媳妇李先生上班的地方宣扬,这件事经过证实___是假的,而且很可惜,这件假造影片当天bī死了他的儿媳妇李晓先生。』
『他的妻子完全不相信全心全意爱他的程海,而且二话不说就签了离婚,一点解释也不肯给程海本人!所以程海心灰意冷的办了离婚……』
『可是很可笑的是,当程海在处理李晓先生的婚礼时,他的“前妻”尤先生却一直打电话骂他无qíng无义的离婚,而他的儿子也到处宣扬他的父亲是一个人渣!』
『在李先生的丧礼第七天,那天凌晨,我接到了一通电话,程海他告诉我___他的前妻要闹自杀,所以他要赶去,要我照顾俩个孩子!结果………我在这通电话听到了他被车撞的声音……我一点也不知道……这一通电话会是老友的最后的话……』
几位老友一听,眼眶中无一不泛起雾,纷纷拍了拍说话的余镇肩膀,而余镇却抬手抹去泪,接着咬牙一字一句清晰道。
『那天出事的一大早,我去找他的前妻尤里庆,结果发现那个人居然只是喝了酒,然后呼呼大睡了一晚上___他那一场闹自杀根本就是喝了酒“发酒疯”的!我请他前妻自己开电视看___结果他前妻却告诉我___是不是程海向全天下公、开对他道歉!!』
『现在,我们要向全天下公开,不是我们不让他的前妻与儿子主持丧礼,而是他们___一点资格也没有!』
『还有,在昨天__他的前妻闯进丧礼现场就算了,竟然还歇斯底里的说两个五岁不到的孩子是扫、把、星!而且还想打两个孩子!』
『那两个孩子很无辜,还不到五岁大而已就要承受这种痛苦,没几天前才失去爱他们的爹地李先生,结果几天后又失去了疼他们入骨的程海长官,尤里庆这人一点不心疼居然还要打骂他们!』
『我们认定,这样子的人,没有资格养育程家的后代,所以我们会一起出手向上层用尽手段也要把两个孩子的养育权抢、过、来!』
☆、二十
程海笑呵呵的收了通讯,那憨厚的笑容看起来很无害,让走近的李晓看近,就安心的走上前,扶着摇摇晃晃的高大身影。
“上将大人。”
程海睁大眼,他听见那熟悉的嗓音,那总在他噩梦中总是对着他说对不起的嗓音,高大的身影就这么僵住了,他想去看,却不敢看。
就怕一转头,又看见那身影用着绝望怨恨的表qíng看着自己。
“我扶您回住所吧?”
“…好。”对着这熟悉的嗓音,程海不敢说不,反倒像只温驯的大型动物,乖乖的被驯shòu师牵着走。
留了瘫成一地无言的新兵们,然后各自咬牙切齿的爬起来走人,走到只剩下瘫在地的猪头陈勤,然后又过了约十分钟,余镇快步走进讯练所,一走进看见地上躺着一人,上前去看,牌上名是陈勤!
余镇脸抽了抽整张全黑。“人咧!!”
李晓扶着人回到住所,将人扶到chuáng上后就想转身走人,但程海却在此时开口。
“孩子…对不起…”
李晓顿住,转身看,大汉一副颓废的坐在chuáng边,垮着肩垂着脸没有看他。
“孩子…你能来我梦里…爸爸却没有脸见你…”
李晓有些迷惑,不过一听见爸爸和梦里,就明了这人大概认错人又以为自己在做梦吧!
“爸爸怎么能放无辜的你…孤伶伶的去死…都是爸爸错…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李晓站在chuáng边,听着那一句句痛苦低哑的道歉声,不由得坐下来,坐到大汉身旁,将手放到那宽大掌背上,轻轻拍了拍。
“没关係的…”
程海顿住,忽地抬脸伸手将人抱住,然后又笨拙的伸手轻拍怀中人的背。“孩子…别怕…别怕…爸爸会让一切都没事的…会没事的…”
李晓愣住,回神后也没推开,就静静的任由他抱着,听着那一句句的别怕会没事的,良久良久,感受到拍自己背的大手慢了下来,就轻轻推开人。
程海望着李晓,神qíng有些茫然,呆了几秒才傻呼呼的瞇起眼,似乎在想为什么要被推开?
李晓将人扶好躺到chuáng上,拉好被子,就转眼对上视线,看见对方的表qíng,李晓面无表qíng道。
“我该走了。”
“…好。”
“晚安。”
程海缓缓闭上眼,身心中所有的疲倦,早在他后悔了当初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安心的一天,然后那孩子死去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过一顿好觉,因为心里的自责愧疚像庞大的山一样压着心脏让他就连入睡都会被bī醒。
但……这些却通通在这一刻被安顿下来。
就这么两个字,让他jīng神放鬆了下来,疲惫如狂风大làng般,瞬间就将他意识捲走,坠入睡梦之中____
翌日一大早__
余镇的脸是黑的,因为他找了一整晚的人,找到天亮才发现他找的人早就呆在自己的住所呼呼大睡!!
“程海你个混蛋__”余镇对着呼呼大睡的人咆哮道。
chuáng上的人瞬间睁开眼,然后转头看过来,那冷飕飕的目光令余镇一惊,心虚的退了几步,心中苦叫连天____
哎…他居然气到忘记啦!老大每次喝醉后隔一天早上的火气一定很恐怖阿!跪求倒带___(做梦!)
“呵呵…老大你居然自己回了住所?真是太利害了!”
程海缓缓坐起身,一副宿醉的捂着额头,浑身是层层的寒气,像只被惊扰睡眠的兇shòu,正在打算要把某不长眼的东西给七七四十九种料理法!
“老大…?”
程海微微瞇眼,脑海中正在回播昨晚的qíng况,昨天看着老婆与年轻英俊的男人去吃饭,他是沉默的离去,一回到军区就去休息区喝了酒…
喝了酒后,他漫无目的走着,他心里怀疑着,难道一切都是梦___
所以才会看见老婆好像在他军中时居然在外面跟着别的男人有暧昧关係?
程海记得自己边走边用力想着上一世的一切,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那里了,他只知道自己听见叫骂声,一听见那句假男人跟想男人想疯了,他先是想到了做过改造的老婆尤里庆………然后他也想到了,在记忆里彷彿看见一脸绝望的李晓那痛苦神qíng。
心中顿时一股想要狠狠揍爆那说话的人,而他的确狠狠揍那些人!
揍完了,他好像有打电话给余镇要他收拾那些被揍的人,后面呢……李晓出现了,扶住他,说要送他回住所。
是梦吧?
李晓肯定是恨他们程家所有人的,不然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老大……你是醒了还是没醒?”余镇看着人,觉得那人浑身的寒气都变成痛苦的气息,顿时觉得不对的出声问道。
“我去梳洗一下。”程海道。
余镇一愣,傻傻的点头,看着老大一身疲惫的下chuáng然后走入浴室中,傻了一会才回头,有些奇怪的喃喃道。
“奇了…前两天踏出军营时不好好的吗?”
程海走入浴室中,像个机器人似的,死版的刷牙洗脸,直接手捧水往脸上泼时碰到有些扎手的鬍子时才回神,然后往镜子一看。
镜中是个有些láng狈不堪的模样,头髮有些乱,而脸上蓄满了鬍子,跟十几年不同,这时的他,为了一堆任务老是累到懒的动手刮鬍子。
他记得很清楚,后来他会整理自己的面容全是因为尤里庆的一句话……
『你这样出门,很像个野蛮人__就不能整理一下门面吗!』
那时的他怎样回应?
傻傻的笑……妻子怎么样都好,他不好,那就改过了就好!
程海回过神,眼中闪过很多qíng绪,良久才拉过毛巾随意擦了下,然后面无表qíng的走出浴室,看着老友就用着淡然的语气开口。
“阿镇,帮我查查几个人……还有我老婆阿庆。”
“阿……!?”余镇愣了,一副怀疑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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