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撩黑攻略_糕米果【完结】(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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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再过两个时辰才到延州,此处有一河道,您看是否在此生火备膳?”马车外传来苍老的声音。

  方墨手里拈着几缕发丝,停顿道:“嗯。”

  马车停了下来,方墨掀开车帘出去,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块沾了水的gān净绸帕进来,没等李唐反应过来,一帕子呼到他脸上帮他擦脸擦脖子。

  李唐久逢老相好的些末兴奋劲彻底被掐死在腹中,不像找了个qíng人,而像找到了分别多年的亲爹。

  擦完他的脸,方墨一脸劳碌命,又去整理车内的chuáng榻,丝毫不假人手。李唐看着都替他累,黑漆漆的眼珠子随着他的动作转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用完午膳后,马车继续赶路,天黑前进了延州城。一行人寻了一处客栈住下,晚膳时邻桌的一行人高谈阔论,说的正是燕阳城大公子要被魔教教主讨去做压教夫人。可惜他们不在燕阳城,不知道事qíng已经从未来式发展成了过去式。

  李唐咬着筷子,听得津津有味,扒拉两口饭就停下来听他们口中“玉树临风”“才貌双绝”“风流倜傥”“器宇不凡”的钟家大公子,听到jīng彩的地方恨不得拍案叫绝,眼睛亮得像钻在桌底讨饭吃的大huáng狗。

  方墨却没有他的兴致,毕竟他是别人口中“獐头鼠目”“尖嘴猴腮”“歪瓜裂枣”的大魔头,没有让下属堵住那些人的嘴巴已经算很有风度了。

  只是渐渐的,推杯换盏之间,酒jīng上了脑子,言语之间也没了规矩,一脑袋晃dàng的酒水顺势吸引了jīng虫,话语也往下九流的方向发展,对他们两人一番chuáng笫之间的猜度。

  李唐大为扫兴,胡乱填饱肚子,好在邻桌的人也散了。他坐在那儿任由方墨掏帕子给他擦嘴,虽是面无表qíng,眼底却亮闪闪的,仰着脑袋把嘴给他擦,擦完了怀疑地瞅着他道:“你怎么任人侮rǔ,竟不出手?”

  方墨轻轻莞尔:“见你听得有趣,不忍扰了你的兴致。”

  李唐道:“依你的意思,只要我高兴,别说是让人侮你,不论什么事你都会做么?”

  方墨深深凝望他,眉眼含笑,温和中带着丝狂肆:“天下间,你要什么我都为你取来。”

  李唐看着他,想了又想,想了一句十分符合他身份又酸得掉牙的要求:“我要你放了我。”

  方墨眸光半转,低眸轻笑:“殊儿怕是误会了,我本就无意囚困你。只是你也知晓你娘亲是我教中上任圣女,当初敌不过钟洺修之父,负伤带着你爹爹jiāo予的半张藏宝图逃回南疆,二十年来无一日夜不挂心于你。”

  李唐听他说得煞有介事,肚子里升起一股子狐疑。某种程度而言,李唐获得了上帝视角。从钟辞殊那里,他清楚地知道魔教的目的就是剩余的半张藏宝图,而十多年同钟父的jiāo往也心知钟父待他比待亲生儿子钟辞境还要体贴宠溺。至于长辈的往事究竟属不属实,不大好确认,但往后的事qíng却有明确的线索。

  可是,方墨先是以先人之事扰乱他,现在又编造理由蛊惑他,之前不觉有异,如今一想,倒是有一个理由说得通。

  方墨不知道。

  因为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编故事。

  因为不知道他清楚大半真相,所以企图蒙骗他获取信任。

  因为不知道他们以前的jiāo集,心里没有感qíng,所以裤子都脱了还跑去叠衣服。

  李唐先是莫名的失落,紧接着翻身做主的惊喜充斥着他。过去是对方掌握主动权,他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对手手里握着的牌,而今人落在他手里,他要不好好发挥一番,简直对不起上辈子、上上辈子吃的暗亏。

  李唐大喜过望,戏jīng上身,一脸无知的公子哥受骗上当之后诧异怀疑又忍不住相信几分的表qíng,嘴里半真半假说:“二十年来,爹爹待我qíng深义重,倒是方教主口中所谓的娘亲,不知是何居心?”

  “我知你受钟洺修蛊惑教导,而今多说无益。你同我前往南疆,到时真相自然浮现。”方墨笑了笑。

  李唐思路一清晰,立刻注意到方墨将帮他擦嘴的手帕扔到桌上,掩在袖子下的手像是嫌脏一般,擦着另一方手帕。

  这演技厉害了。要不是他发现不对劲,这一路还一直沉溺在魔教教主爱得昏头脑涨的假象里。难为重症洁癖患者一边要qiángbī自己做出亲昵的举动骗取信任,一边还要犯病不停极力搞好个人卫生。怪不得在马车上要扒了他的衣服,大概是检查他身上有无藏宝图纹身或者剖腹藏在肚子里。

  可惜方墨千算万算,没算到他是真的不知道藏宝图在哪。

  第56章今天又被狗血泼死了·6

  钟城主深知他懒怠的xing子,最初还想教导成学富五车的贵公子,后来看透他纨绔的本质就彻底死了心。然而钟辞殊样貌太过出众,身份也敏感,加之难保有一天护不住人了,钟城主左思右想,只能派浩叔前去教学。

  浩叔是钟家的家仆,明面上只是一位才学渊博、颇通武艺、略晓医术的老者,实际上他真实的身份是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几十年的一代毒王,年轻时人称“玉面毒手”,既风流,又狠辣,得罪过不少人。

  钟洺修自然希望钟辞殊能长成个光明磊落的侠士,可到底还是保命要紧,只要不是出去胡作非为,打架的时候手段下作一点也不要紧。

  浩叔秉xing刚硬,容不得人反抗驳斥,李唐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苦,但也学了不少绝招。他一直想不通钟爹爹怎么能让浩叔心甘qíng愿留在钟家,一个是铁骨铮铮的城主,一个是诡计多端的毒王,不打起来都让人觉得奇怪,竟然还凑到一块儿láng狈为jian。

  浩叔没向他传授太多厚黑学的东西,对于他这样的孤身寡人而言,既无家人负累,又无道义要求,比起使心眼,直接动手毒死人的可能xing比较大。既然是要自保,最好的状况就是不被人发现,因而老头子教了他一套敛息功,万一不小心被发现了,一是用毒,二是逃跑,所以他毒术和轻功都不差。

  这便方便了他半夜出门行事。

  晚膳时在大厅里信口开河的是那群人中的其中两人,李唐留意到两人到店家那儿取了玄字号房的门牌。

  晚上沐浴后躺上chuáng,方墨哄他先睡,他不做挣扎,闭眼敛息装睡。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方墨果真受不了和人同榻而眠,起身离开。

  李唐确定他不在了,放轻脚步下chuáng,施展轻功悄悄地摸下楼,借着淡淡的月光查看门上的门号,很快便找到了那两人的客房,分别溜进去捂着对方的嘴连踢带踹揍了一通,而后通体舒畅地回房倒头就睡。

  可惜他手头没有毒药,不然定要让两人尝尝嘴巴溃烂的感觉,教教他们什么是谨言慎行。

  李唐嘴上不提,心里对方墨还是有所袒护和好奇的。虽然方墨为人狠毒且狡诈,占有yùqiáng,疑心病重,但却是破天荒第一个被他记在心里的人。

  这么多年过来,他不是没见过对他有好感的人,但那些人恰似镜花泡影转瞬即逝,爱他也爱得小心翼翼。乍然之间身后贴了一块甩不脱的牛皮糖,加上那人毫无保留的一往qíng深,热烈到想要将两人一同焚烧殆尽共赴huáng泉,疯狂痴癫得全无理智,然又小心翼翼,不舍伤他,即使怒到极致也怕他淋了雨的妥协迁就,这一切,他并非铁石心肠,全无感觉。

  李唐在心里养着一只猫,傲慢地甩着尾巴,却被名为“方墨”的毛线团逗得心底发痒,忍不住探出爪子挠上一挠,好奇那人究竟可以为他做到什么程度。

  他见识过无数虚qíng假意、翻脸无qíng,唯独没见过上穷碧落下huáng泉的追随。这一回的方墨待他虚伪又漠然,当真还能如过去一般为他贪嗔痴三毒攻心吗?

  若是可以……

  若是可以。

  他太想要一块牛皮糖了,缠着他也好,关着他也罢,至少不用担心那人消失不见,就像是自己存在的真实xing通过牛皮糖得到了确定。他一个不受拘束的人,也会想要尝尝世人口中所谓的qíng感,若找到这样一个人,他将把所有的感qíng都倾注给那人,爱qíng、友qíng、亲qíng,百分之百的qíng爱和jīng力都花在一个人身上,可算是一笔好买卖。

  事业和感qíng都是一回事,想要谋求某份职业就投入所有工作的jīng力,想要一个一生一世的恋人便投注全部的爱意,到处撒网泛滥多qíng才是愚蠢的行为。

  李唐没有想到他正好错过了领命前去捉拿人的秦柳。秦护法在升为左护法之前,乃是光明教刑堂堂主,掌管全教上下的刑狱。光明教被称为魔教,和它残酷的杀戮与折磨人的手段分不开,而秦柳堪称教中出手最为毒辣之人,除非是死人,否则没有她撬不开的嘴。

  二十多年前,秦柳与前代圣女一同前往燕阳城寻找藏宝图,偶遇钟辞殊的亲生父亲,二人皆堕入qíng海。然而,于秦柳而言,别说是一个男人,没有什么能与光明教相比。当她发觉好姐妹背着她与心仪之人相会,秦柳深感遭到背叛,使计偷走半张藏宝图,令两人相互误会,又将失去贞洁还生了儿子的圣女诱骗回教,从前任教主那儿讨来权力,亲手对昔日同门痛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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