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撩黑攻略_糕米果【完结】(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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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墨衣摆撩开,手里捏着自己的兄弟,身前的地上摆着huáng瓜,眨巴着黑豆似的眼睛,无辜地仰着脑袋看他。

  李唐轻咳,板着脸问:“墨墨,你在做什么?”

  方墨握着二兄弟的手不知羞耻地向李唐晃了晃方·huáng瓜,说:“像。”

  李唐:不像啊,你的比huáng瓜小多了……

  他上前把方墨抱起来,将他的裤子拉上,严肃道:“墨墨,记住此物是你的兄弟,喜静喜yīn,不爱见客,万不可再当着外人的面将他掏出来。你若待他好,他将来也会待你好。”

  方墨黑眼珠定定的:“那他什么时候可以见客?”

  李·流氓·唐故作正经,意味深长道:“哪一天他哭着要出来,时候就到了。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

  方墨陷入沉思。

  “你从哪里找到的huáng瓜?”李唐看着地上的瓜就眼晕。

  方墨回过神,从袖子里取出一只骨箫,凑到唇边轻轻chuī奏,幽凉的乐声袅袅徘徊,伴随着丛叶之间窸窸窣窣的声响。李唐回头一看,只见几条三指粗细的蛇游过来,晃着脑袋,吐着红信子,huáng澄澄的眼睛中间竖瞳紧紧盯着他,蛇身围着他转悠个不停。

  李唐:……

  “它们带来的。”方墨放下箫,摸了摸其中一条蛇甩过去蹭他腿的脑袋。

  李唐咽咽唾沫,警惕地盯着脚边的蛇,问:“所以……你之前能找到我,就是用他们跟着我?”

  方墨牙齿闪亮,眉飞色舞:“嗯。家里耗子多,它们每天晚上都在房里捉耗子。”

  李唐的腿被一条眼镜蛇盘旋缠上,那颗脑袋自下而上对着他:……

  方墨忽然不高兴地用力皱眉,徒手捏住蛇的七寸扯下来,抛进树丛里。方墨委屈得仿佛自己才是被甩飞的那条蛇:“我不喜欢它们碰你。”

  李唐偷偷松口气,眼神发虚:“我也不喜欢它们碰我。”

  方墨眼眸一亮,扑过来抱住他的腰,仰着小脸蛋惊喜说:“唐唐只喜欢我碰你吗?”

  就算是回炉改造,某人的逻辑依旧以不可知的霸道回路得出能让他称心的结论。李唐顺着他的意点头,罚他将huáng瓜拿去丢了。

  方墨不解,问:“唐唐不吃吗?”

  李唐胡说八道:“有的huáng瓜有毒,吃了可能浑身发热,眼睛发红,喉咙恶心,头脑晕眩,所以还是不吃为妙。”他说得斩钉截铁,尽管此瓜非彼瓜,但谁也不能说他错。

  方墨一脸恍然,抱起一堆瓜拿到远处去埋了,生怕毒huáng瓜害李唐不舒服。

  第二日,huáng瓜藤疯长抽枝,盘绕着梨树围成一块绿幕。

  第三日,一朵又一朵huáng色的小花点缀其上。

  第四日,绿藤上坠着一根根又长又绿又粗的huáng瓜。

  李唐:……

  方墨过上切huáng瓜埋huáng瓜的日常,其后果自然是huáng瓜越长越多。李唐无力,让方墨不用再管,任其自然生长。

  有一日,李唐正在给方墨授课,突然一阵狂风大作,李唐莫名被风卷起来,犹如落入漩涡的浮萍,就要被风chuī走。忽然,方墨头顶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一朵huáng色荏弱的小花,而后huáng瓜藤瞬间被注入生命,枝条抽出,在风中藤蔓狂舞,顷刻里编成一张巨大的绿网,迎面将李唐裹在风里,牵离遽风,缓之又缓地落在地上,枝条轻轻散开,其中一枝长着花的藤条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

  “唐唐!”方墨快步跑过来,扑在他身上,“有没有受伤?”说着头顶的小huáng花颤巍巍地抖了抖。

  李唐瞪着他脑袋上的花,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伸手揪住小花,方墨皱着眉没吱声,头不由向前倾。李唐意识到拔不下来,而且方墨似乎有些疼,忙抚慰地揉了揉小花细弱的jīnggān。

  方墨脸颊泛红,惶然无措地看着他。

  李唐没能意识到不对的地方,担心道:“墨儿,往后你脑袋长了根huáng瓜可咋整?”

  方墨委屈:“唐唐不喜欢huáng瓜,也不喜欢我了吗?”

  李唐老脸一红:“也不是,你的huáng瓜我还是喜欢的……”

  方墨得到了安慰,却隐约认识到李唐话中有话,可是他没能听懂,高兴里带着茫然。他暗暗告诫自己必须更加发奋图qiáng、勤学苦练,努力学习人文知识,不能让唐唐知道他听不懂。

  李唐叹气,无限宠溺道:“罢了罢了,出去了我给你做个高帽,当着外人戴着便好。”

  方墨认认真真地点点头,往后的学习更是勤奋了。

  李唐是白担心了一把,方墨脑袋上的花没有长成huáng瓜的趋势,附带的改变就是方墨身上开始自带清新的huáng瓜味。

  李唐屡屡做梦,梦见怀里的方墨变成了一根巨大的huáng瓜,吓得他从梦里惊醒。如此几次,qíng况好转,倒觉这味道还算好闻。

  魔教丢了一个教主,不知该乱成什么样子,如今江湖怕是掀起了血雨腥风。山谷不是久留之地,方墨个子长得快,修改的衣服已经快兜不住他了,总不能叫他穿shòu皮四处窜。

  李唐悉心给他授课,意在挽救他将死的三观,哪知道xing子是huáng瓜娘胎里带着的,就算并无外界的歪风邪说,方墨依然歪得独树一帜。

  当然,前提是李唐坚信他本人并非歪风邪说的创造者。

  李唐说魔教在江湖中兴风作làng,惹是生非。方墨察言观色:“唐唐不喜欢,杀。”

  李唐哽塞,又说并非魔教中人都是祸害。方墨眸若点漆:“唐唐不喜欢,杀。”

  李唐无力道以杀止杀,并非正道。方墨歪着头:“唐唐不喜欢,杀。”

  李唐嘴角抽了抽:“你杀天下人来讨好我?”

  方墨玉脸雪白,不安地看着他,点了点脑袋,嗫嚅道:“让唐唐不高兴的人,都该死。”

  李唐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水:“我只会因你为我害人而不高兴。况且用别人的命来讨我高兴算什么本事?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命?”

  方墨眼眶弥漫着雾气,委屈道:“唐唐要我死?”

  李唐揉太阳xué:“当然不是。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因为我随意害无辜者。”

  方墨是个听话的孩子,点头答应,脑海里的逻辑是:唐唐讨厌的人→不是无辜者→可以不随意地杀。

  李唐渐渐发觉方墨本xing不坏,至少不该是他见过的模样。

  李唐再谈江湖局势,方墨一针见血指出朝廷cha手局势,或分化或拉拢,意在搅乱武林,收归己用。李唐颔首表示赞许,谈及崇元帝登基之后,四海升平,吏治清明,唯有三个心头大患:一是国库空虚,二是武林势力,三是北方qiáng敌。当今武林散漫无序,武林盟对各门各派没了约束,械斗不绝,除了魔教,为非作歹之辈层出不穷。若是朝堂能平定门派,前两个问题便解决了大半。

  李唐说完,问方墨如果他是崇元帝,该怎么做?

  方墨拧着眉头,眺望远处,半晌道:“若是我,率先镇压魔教,招为已用,凭借魔教势力瓦解武林,而后下招安令,以魔教为首归顺朝廷,献金银珠宝助朝廷抵御外敌,教众经考核皆可编入军中。”

  李唐愣了半晌,问:“为何选择魔教?如要归顺,大可以选择名门正派,或是富庶门派。”

  方墨理所当然道:“因为魔教势力大,名声差,武功高,如有不服,灭了其他门派满门也无人质疑。”说着稚气的声音一本正经,“唯有血腥手段才能缩短收归的时日,减轻百姓受难的苦痛。”

  李唐盘着腿坐在chuáng上,心中淌过一丝难过。他看得出来,方墨有运筹帷幄之智,亦有心怀天下之度,正因如此,他才觉得遗憾。细数他们纠缠至今,第一世时的苏澈何等品xing高洁,淡泊于世,可因为他的出现,苏澈便被圄于qíng爱,渐渐堕入qíng魔,费尽心机,耍尽手段,眼里再看不见他物,无所谓理想,更无所谓xing命。

  因为爱他,苏澈从天堂摔进了地狱,滚了一身罪恶。

  李唐后悔没有早点回头看看跟在身后的人,以至于他偏执成狂。

  山中无岁月,悠闲惬意,无人相扰。

  李唐挺喜欢这里,只是心里依旧牵挂着外面的事qíng,何况此地不宜久居,便带着方墨四处寻找离开的途径。

  方墨两三个月的时间长到了十六七岁模样,个子已经比李唐还高,李唐翻了半天,在柜子里寻到一些破布,fèng了fèng洗了洗,让方墨先凑合着穿了。

  方墨大事上jīng明,脾xing却还是孩子气,大概是智商恢复,但记忆没恢复的缘故,缺少了一段生活经历,显出骨子里的较真执着。

  小孩子耍起脾气来可比大人难对付多了,对付一个成人可以晓之以理,可孩子的思维里想要就是想要,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说理也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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