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撩黑攻略_糕米果【完结】(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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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傍晚,家里板着脸的严肃老管家过来送晚餐,看了下他的状况,又同医生jiāo谈了几句便走了。林德说周家是他哥哥周随的天下,而赵无虚和他哥哥关系不好,连管家也不大搭理他。由于担心他由周家佣人照顾会受欺负,所以他在医院里蹲了好几天,专程守着他,连胡子都好几天没刮了。

  赵无虚本不是孤儿,正好相反,他出身高知家庭,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感qíng和睦。赵无虚八岁那年,父母为了庆祝结婚十周年,将他寄放在奶奶家。夫妻俩乘兴而去,回来的车上遇到歹徒劫车。就在歹徒即将刺中一名女子时,赵母将女子推开,激怒了歹徒,反而被捅了数刀,赵父怒起与其搏斗,身中重伤,在这过程中他徒手捏住歹徒的脖子不肯松,背上中刀也不顾,竟将歹徒活活捏死。

  赵无虚在奶奶家等着爸妈回来接他,手边的一本世界地理志才刚刚看完,奶奶便红着眼睛走进门来。

  年纪尚幼的男孩在医院里见到父母最后一面,二人奄奄一息地牵着彼此的手,一齐望着他,身上全是凝结的血迹。

  夜里,心脏监测仪没了起伏。

  男孩抱着书,站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看着人来人往。

  他听到有记者问:“你的爸爸妈妈被歹徒害死了,你伤心吗?”

  赵无虚空dòng的眼神无神地望向镜头,一字一字道:“我,恨,他。”

  记者满意地揉揉他的头,如同那些不停留的人,走了。

  赵无虚是恨,然而恨是最无力的qíng感,那个害死他父母的已经死了夺走了他父母的xing命,独独将他抛离在人世。他除了恨,连报仇都不行。

  奶奶年纪大,一时受不了打击,重病住院,后来也没能救过来,而赵无虚则真真正正地成了孤儿。

  事件的焦点最后对准了他,他是这次惨烈的英雄事迹遗留的不圆满,就像巍峨的英雄碑上不可忽视的鲜明裂痕,无法让人忽略。

  那时,他住进了孤儿院,不知道未来将怎么办。那里没有熟悉的人,没有爸爸妈妈和奶奶,也没有家里堆满书的书房,一切都是陌生的,而他要重新开始。

  他在孤儿院里住了几周,有天一对温和的夫妻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一位少年。

  那就是周父周母,以及周随。

  当初在车上被救的女子就是周母。

  女子上前,摸着他的脑袋说:“无虚,以后我做你的妈妈,好不好?”

  赵无虚怯懦地后退一步。

  女子吟吟浅笑,半蹲在他身前,朝他伸出手,耐心地等着他的回应。

  半晌,赵无虚的小手偷偷地在衣角上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女人的手中。

  周家父母对他颇为宽厚,并不qiáng求他喊他们爸爸妈妈,却待他如亲生子。但周随不同,新哥哥优秀冷漠,清寒若高山之巅的冰雪,怎么也讨好不了,温暖不了。

  赵无虚害怕周随,甚至夸张到只要哥哥一出现,他就想挖个dòng藏起来。还好周随并不大在意他,甚至愿意给他收拾烂摊子。随着年岁见长,赵无虚对小时候的记忆渐渐感到模糊,这是受到重大刺激之后人体自我保护的反应。

  他本该仇恨一切血腥的事物,但长大之后却对血腥有了qiáng烈的爱好,也许是潜意识里还残留着同态复仇,渴望以血来报复仇人的想法。然而缺失了复仇的对象,这份仇恨便转嫁到自己身上,憎恨唯独他一人孤孤单单地留在这个世界。他的行为渐渐没了尺度,狐朋狗友一群接着一群,而周父周母一贯地纵容着他,周随则继续漠视他。

  唯独有一次,朋友怂恿着他去试试“新鲜东西”,他被同伴激得梗着脖子注she了一针,晕头转向之后,不知都gān了些什么,再度醒来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

  他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熟悉的青年坐在一把檀木雕花椅上,手中一管黑色的枪,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玩耍似的将黑dòngdòng的枪口对准他,砰砰砰,不及他反应,子弹砸在他脑袋边,死神和他擦肩而过。

  周随道:“再有下次让我知道你这么不爱惜身体,就算不杀了你,你也休想安然无恙地从这里出去。”

  赵无虚噤若寒蝉,死死地瞪着他。周随不再搭理他,抬脚将他踹了踹,他便从这里滚到门口,被人扛着出去。

  他毫不怀疑,周随根本不把他当人。他关心他的身体,就像这具躯壳是必须完好无损摆在陈列柜里展示的艺术品,至于内里的这一抹灵魂,根本无足轻重。

  第78章霸道皇帝爱上我·3

  别看林德gay里gay气的,但其实是个直男,胡子一剃还是个俊小伙。除了爱翘兰花指,说话娘里娘气还夹杂翻译腔,可以算得上是一枚富二代男神了。虽然女孩子们受不了他的腔调,不过看在钱的份上,小缺点没有什么不可以原谅的。

  尽管如此,林德还是经常失恋,因为每当和姑娘要爬上chuáng的时候,他表现得比女孩们还要羞怯无措,浑然就是一枚要被夺走贞cao的小处男,顿时让人胃口大失。

  作为朋友,林德却是不能更合格了。兄弟打架,他扛着刀赶来,兄弟想泡个姑娘,他第一个冲上去要电话,兄弟要上厕所,他伸手就要帮忙解裤链掏家伙……

  李唐啪地打开他的手,无辜地看了看他,背过身去解决生理问题。

  “我哥哥为什么还不来看我?”李唐解决完了,一边洗手一边委屈问,镜子映出他系着一圈一圈白绷带,只留出两只眼睛和鼻孔、嘴巴的脑袋。

  林德打了个寒噤,昨天他撒谎说他哥忙,没说他们兄弟俩相互之间的好感度几乎等于-100的实qíng。不光是赵无虚,林德也怕周随,那人打小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们头顶,眼神一扫跟仍眼刀似的,刀刀戳心致命。

  “我的小乖乖,你一定在跟我开玩笑,难道你要你那忙得像陀螺一样的哥哥抛下公务来看你吗?”林德吐槽,周随如果来看他,那要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拿枪崩了他们俩láng狈为jian的。

  李唐挠心挠肺的难受,如果他猜得没错,那人就是周随。身为剧qíng矫正程序的他,要gān的事qíng便是把那些不谈恋爱甩下了锅的烂摊子背起来,一个一个去谈:苏澈、谢斯年、兰德公爵、方墨、晏重光,而现在还要加一个周随。至于那家伙,恐怕是不知从哪儿得知了剧本,提前鸠占鹊巢等着他去谈恋爱了。

  李唐一想到那人居然这么无耻,莫名更兴奋了。

  李唐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怎么也待不住了。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有点脑震dàng和脸上有轻微擦伤,林德非要小题大做把他包成一只木乃伊,美其名曰他是靠脸吃饭的人。

  “回去?哦,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一听他想回家,林德坐立不安地上蹿下跳,兰花指捏了又松,松了又捏,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说:“乖宝贝儿,你要是回家也行,万一见到了你哥哥,你别告诉他,那天是我提议去喝酒的……”

  “哦,那天是你提议去喝酒的。”李唐重复了一遍。

  林德炸毛,轻轻地打自己的脸瓜子:“呸呸,我是说,那天不是我提议你去喝酒……”

  李唐瞅着他,提醒道:“我头疼,还失忆了,不知道喝酒了。”

  林德一愣,嘿嘿嘿傻笑道:“上帝,我居然忘记你失忆了。那你就回去吧我的乖乖,虽然我不得不说这主意真是糟透了……”

  傻乐的表qíng看得李唐也忍不住笑。“林德,我哥是不是对我很好?”

  林德眼神怪异地看着他,拽了文绉绉的句子问:“何出此言?”他其实想说,丫是不是脑子坏了,一想的确是坏了,只得换了个问法。

  李唐一脸理所当然:“如果对我不好,怎么会因为你带我喝酒,结果我出了车祸,却迁怒你呢?”

  林德憋了憋,说:“你个可爱的小蠢货,这种问题我怎么会知道呢?可能就是对你好吧……”他和失忆前的赵无虚也很想知道啊。周随跟苍蝇闻到腐ròu似的紧盯着他们,他们也YY过是不是对他俩有意思,但两人一旦行为过分了,周随揍他们可从来没手软过。

  李唐笑得一脸白痴样。

  林德同qíng地看着他,仿佛看见小白兔即将跳进大灰láng的嘴里还傻乎乎乐呵呵不知道危险。傻得过分了。

  管家听说他要回家,开车让人来接他。

  周父周母回老家住小别墅种菜种花去了,城里这处房子只有他和周随住,而周随工作繁忙,不是在出差就是走在出差的路上,外加上可能是看到赵无虚就烦,因此一年里两人见面次数可以用一只手掌来数。

  管家从医生那里得知他失忆,一直暗中观察他的行为。晚上李唐下楼来倒水的时候,管家正在客厅里打电话,李唐听到他说“失忆”“大少放心”这些字眼,口gān舌燥地站在那儿迈不动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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