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受了伤,愈发透出一股原始、野蛮的美。
沈蔓咽了咽口水,心中不无得意地想,我就说吧,脱了那身皮,果然还是块好ròu。
年轻的飞行员笑着,眼睛弯成一牙新月:“沈蔓……沈阳的沈,枝蔓的蔓……”
原本怯生生的表qíng不需要了,有过最亲密关系的两个人即便阔别经年,依然能够在第一时间找准节拍、彼此互动。
她不自觉地就走近了些,压着已然响起的音乐声,比划眼角的位置问道:“你没事吧?”
警报被解除后,DJ和群舞很快闹起了气氛,场子里渐渐又站满了人,迎合着大屏幕上紧张的唱票环节,又跳又叫地为冠军倒数。
男人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听清,弯下腰,将轮廓好看的侧脸凑过来,耳垂贴在她的唇边。
“我说,你……”
下一秒,沈蔓所有的话语全被那薄唇噙住,伴随着撕咬般的亲吻,丝丝缕缕、字字句句,全被吞噬进野shòu般的唇齿里。
喧嚣的背景,人们在笑,在唱,在为最终的冠军欢呼、鼓掌。她却统统听不清、看不见,眼前只有他如蝶翼般的长睫,如热火般的身躯,以及如光、如电、如不可知事物般qiáng大到的令人着迷的一切。
早就安排好的场地里,从天而落的彩带、气球将庆祝的气氛推至顶峰。舞池中的陌生男女纷纷拥抱、亲吻——谁赢不是赢?哪个夺冠不是夺冠?旁观者需要的,往往只是一个理由、一个契机,让他们能够聚成团结的整体,体验这份众志成城的归属感——如果能顺便约个pào,那就再好不过了。
混杂在以疯装邪的人群中,沈蔓和王笑天的亲吻也显得不那么突兀。难舍难分的间隙,当事人jiāo互喘息,一番热吻无异于天雷地火,毫无保留、彻彻底底。
他就像片gān涸已久的沙漠,绝对而不容反抗地攫取着女孩口中的所有。
氧气、津液、唇舌,点点滴滴、滴滴点点,全都应和着那份热qíng,被掠夺殆尽得一gān二净。沈蔓恍然觉得自己被从里到外榨gān、抽空、绞碎,只剩下被动依附在男人身体上的本能,避无可避。
一吻终了,两人之间再无任何距离,他喘着气贴在她的耳边,沙哑道:“去哪里?”
人群依然喧嚣,她牵着男人往暗处去,脚下像装了弹簧,每一步都走得颤颤巍巍。手心里尽是cháo热,既有从刚才就开始积攒的薄汗,也有他身上散发出的滚烫,那种近似灼烧的触感,烙在皮肤上,直抵灵魂深处。
紧身裙设计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妥帖地勾勒出女孩的每一处曲线。不动声色地撩起裙摆,从丝袜里摸出钥匙,她的目光始终与对方死死纠缠。
王笑天不说话,身体贴过来,让她感受那已然无法掩饰的yù望。粗重的喘息声吐纳在她耳边,晕染出铺天盖地的qíngyù氛围。
暗室里没有开灯,两人动作迅速地溜进去。门扉尚未合好,沈蔓便被一股突然而来的力量托举,整个儿架到了男人身上。
脱口而出的惊呼被火热的唇齿吞噬,撑在臀上的大手发着狠力,揉捏、挤压,似有使不完的劲,似有泄不尽的yù。
那处滚烫的存在紧贴着她的下体,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无法忽略地存在着、证明着、征服着,尚未开始,便叫嚣注定无法善终的结局。
两个人都不说话,胡乱地拉扯,试图脱去彼此的衣物,动作近乎粗鲁,如同烦躁的马群在初chūn的糙场上蹂躏。
王笑天找不到她的拉链扣,明显有些着急,动作一大,差点就要直接动手撕碎布料。
沈蔓虽然也是yù火中烧,但好歹还留有一丝清明,知道待会儿还得出门从人前经过,故而阻止了他的莽撞。
一双素手握在飞行员的腕上,如同箍在他的心头,只感觉被牵引着来到那双柔软的团ròu上,隔着薄薄的布料感知着温润。
被充盈的享受溢满他的心头,一边揉弄,一边低头噙住她的唇瓣,舒缓却不失霸道地吸允着,下体则开始有节奏地撞击那处隐秘。
女孩坐在高处,身下似乎是装货的纸箱,又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一双长腿向外舒展,将男人整个圈了进去。
门户大开的姿势,容忍着他的长驱直入,即便尚隔层层衣物,却依然影响不了男与女、qíng与yù彼此jiāo缠、热烈直击的快感。随着磨人的动作加剧、娇媚的喘息渐起,两人间的温度也越升越高,俨然即将突破最后忍耐的限极。
正当男人一手掌着她的腰,一手解开裤链的时候,沉沉的震动声响起——电话来了。
飞行员VS接线员
男人低着头在她赤luǒ的颈项上亲吻,时不时用牙齿轻轻啮咬,四处点火。
沈蔓深吸了两口气,越过他的肩头,按下接听键。
“喂,”梁志的招呼打得很别扭,明显压抑着某种激动的qíng绪,“你看到没?”
“嗯,”从鼻子里挤出一点声音,她憋着气回应道:“恭喜。”
对方那边有些奇怪的平静,跟他通常的讲话习惯不同,沈蔓忍住去不注意王笑天在gān什么,决定先集中jīng力应付这通电话:“接下来要更加努力啊。”
听筒里传出“噗嗤”的笑声,有人在调侃,“冠军女朋友的要求就是严格。”
她脑子里乱乱的,只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过了片刻才记起,说话者分明是选秀节目的主持人,中洲卫视的当家花旦。
靠,莫非节目还在直播?!
她想推开王笑天,却被对方直接压住双腿,黑暗中,男人的鼻息在一点点靠近,直bī最危险的距离。
“阿志,你那,那边是不是还有别人?”沈蔓吊着一口气问道,只觉得湿湿软软的条状物体滑进了自己的甬道,一点点入侵,一点点填充,几乎将所有的魂魄都挤出去。
电话那头,男孩腼腆地笑着,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刻意:“……我想和全国的观众朋友们分享这一刻的喜悦。”
重音咬在“全国”二字上,沈蔓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
中洲卫视净喜欢搞些贩卖真qíng的把戏,不骗点眼泪就觉得亏本,经常哄着旗下艺人痛说革命家史,好像不如此就不值得粉丝怜惜。
沈蔓和梁志都对这种做法不甚感冒,上辈子见惯了电视节目的那些噱头,不想此生被别人消遣。是以,选秀节目的最初,导演特意安排的抢镜机会全被推得一gān二净,晋级全靠实力上位。如今成功问鼎,看来还是逃不开宿命。
“谢谢……”身下最敏感处突然传来一阵允吸,沈蔓死咬着唇才没有惊叫出声,还好停顿的地方不算突兀,旁人听起来只以为她不善表达,需要时间组织语言。
大腿用力,死死夹住王笑天那作乱的脑袋,沈蔓尽量控制着语速,没有让挂断电话的急切心qíng太过明显:“谢谢大家对阿志的支持,非常感谢……”
“哇,阿志,你女朋友的要求真的好严格,会不会压力山大?”音调夸张的女主持人还在煽风点火,沈蔓恨不能穿过电话线去封住那张呱噪的嘴。
梁志温柔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没有啊,我觉得她挺好的,一直以来都是她支持我、鼓励我,才能走到现在。只是我女朋友比较害羞,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表达感qíng,希望大家也能够给我们一点空间,保存自己的隐私。”
沈蔓还想说点什么,然而王笑天已经逃离了她的钳制,报复式地又吸又舔,直令女孩皱着眉头咬住手背,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就这样吧,我先挂电话了。”说完,手机果然响起断线的声音,沈蔓这才瘫软在身后的纸箱上,化成一滩毫无力气的chūn水,任由男人上下轻薄,没有反抗的能力。
第一波高cháo很快来临,身子泄得像开了闸的水箱,淅淅沥沥,全无止息。王笑天果然是个中高人,荤素不忌地连亲吻带允吸,用唇齿伺候着她的全部感知,将女孩送上了至高至美的云端。
而后,他抹了把脸,在黑暗中缓缓扶起身子,晶亮的眼眸泛着光,戏谑道:“后不后悔?”
冥冥中她就明白,男人这是在问她,经历如此美好的高cháo后,是否后悔当年的不辞而别。
没有回答,她伸手勾住那颀长有力的颈项,将王笑天带到自己的怀中,用小鸟啄食般的亲吻,传达自己此刻最真实的qíng绪。
男人一边应和,一边伸手解开了腰带,用那处炙热直击致密的甬道,却堪堪停在入口处,不进不退,点点勾勒出湿滑的轮廓。
沈蔓启唇轻吟,像只猫似的贴附在他身上,扭动得寸寸苏软,搜寻着、需索着,试图将那物直接纳入体腔,满足灵魂里最深、最qiáng烈的空虚。
王笑天很有耐心,偶尔轻刺,偶尔平滑,让身体的接触保持在令人疯狂的极限。直到沈蔓带着哭腔开始呻吟,这才满意地点点挺进,却依然不肯一次到底,而是辗转往复,贪婪地压榨更多直白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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