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_Again【完结+番外】(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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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迅速地爬起来,双手撑在她的枕边,将人死死制在自己身下:“不可以!”

  明明是命令的语气,却说出了祈求的意味。沈蔓抚着那张jīng致面庞,目光中尽是疼惜:“胤钦,他是你哥。而且……你病了。”

  秀气的眉头皱起,他的表qíng很是纠结:“你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一边说着,男人一边将整个身子都覆在她上方,隔着被单散发出不容忽视的热度与重量。

  他开始缓慢而用力地磨蹭,唇齿间发出意味不明的沙哑呻吟。

  沈蔓扭过头,试图平复自己的呼吸,而后终于鼓起勇气,将手伸出来勉qiáng推拒:“别……别这样。”

  周胤钦闭上眼睛,长睫如刷子般在白皙面颊上投下深色yīn影。

  碎发搭落在额角,为他平添几分凌乱的凄美,与气息间的脆弱语气形成呼应:“嫂子,我的好嫂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是想你想得发疯……”

  他的薄唇呈现半透明的粉红色,在头顶灯光的照she下显得格外清晰。沈蔓的记忆瞬时回到四年前,那几日彻底丧失自由的囚禁里。

  当时男人也是如此,口里说着无助可怜的话,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点妥协余地。

  如今,周胤钦的偏执与乖戾在jīng神药物的作用下,早已退化成病态的坚持。他不会采取极端的手段qiáng迫,却依然不忘心灵深处的yīn暗yù望。

  沈蔓真的不知道是怪对方太痴qíng,还是怪医生失职。

  偏着头躲过他唇瓣的摩挲,女人的气息也渐渐不稳,却依然坚持自己的态度:“……胤钦,你知道自己其实不爱我,只是把我当成了某种投影和符号,这种寄托不能解决问题……”

  “不许这样讲!”他俯在她身上,却四肢用力,舍不得压坏了娇躯。面颊因为充血而绯红,狭长的风目睁开,亮晶晶地闪着光:“医生说的都是鬼话!他们凭什么分析我的感qíng!凭什么说我有权利爱谁、没有权利爱谁!他们不行,我哥也不行!”

  qíng绪激动的辩白似乎影响到他原本就不甚qiáng壮的身体,接下来的话讲得断断续续:“你……你还记不记得,是我最先遇到你?也是我最先吻你?那几年,看着你跟他出双入对,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你知不知道,每次叫你一声‘嫂子’,我就跟死过一次没有两样?”

  有温热的水珠滴落在沈蔓的脸颊上,她始终别着脑袋,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他有了一切,一切!他还不知足,还要和爸爸争、和我争……”周胤钦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哽咽,与他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全然不同,真实得令人心碎,“我知道我脏,不配被爱。可我知足,像这样待在你身边,我就很知足了……看看我,求求你,看看我……”

  在这样的祈求下,沈蔓不可能不妥协,却见男人已经哭得满脸是泪,说出的话也越发不堪:“我那时候是真的想让他死,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属于我,我才能夺回一切……可是既然爸爸都拿他没办法……就让我死吧,求求你,让我死了好不好……”

  周胤钦的心VS叔嫂迷qíng(上)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周胤廷。

  对父亲来说,他是血统存疑的继承者、以下犯上的不肖子孙;在属下看来,他是手段qiáng硬的话事人、说一不二的帮派领袖。

  身为曾经沧海的qíng人,沈蔓无奈于他的老成持重,却也将之视作值得依靠的终身伴侣;身为同父异母的弟弟,周胤钦记恨于他的名正言顺,却也不得不屈服在这与生俱来的尊卑贵贱。

  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许还能尝试让内心获得平静。但正是被诅咒过的命运,将周胤钦推上了注定无法获得解脱的穷途。

  男女之事,食色xing也,对于生长于特殊环境的他来说,早已不复任何魅力。纯粹生物jiāo配的繁衍习xing,在邪恶的人类本能作用下,开出各种奇葩创意,根本没有什么新鲜——成年后,周胤钦依然对从前在金三角的噩梦记忆犹新。不知道因为自己是继承了母亲的血统,抑或早已耳濡目染无药可救,xing在他眼中并无任何神秘或圣洁之处,无外乎生殖器的勾兑,偶尔换换角度、变种方式,仅此而已。

  可这偏偏还是他唯一的生存技能,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正如此刻,面对这辈子可能唯一真心爱过的女人,却无法用长qíng的告白,抑或无悔的付出证明自己。只能凭着无可救药的本能,试图靠身体挽留对方,周胤钦的每一个吻都带着泪,每一滴泪都烙着吻。

  “嫂子,”仿佛自nüè般,他呢喃着悖伦的称谓,在yù望与理智中反复煎熬,克制着最疯狂的念想,用唇齿逡巡在对方赤luǒ的颈项上:“你就杀了我吧,反正你不动手,他也会动手……我宁愿死在你手上……”

  沈蔓身上的遮蔽物被一点点扯开,雪白的酮体在灯光的照she下,显得更加细腻,却也将这不堪的qíng事bào露无遗。

  “胤钦,你听我说……”

  柔中带媚的声音像加热融化的蜂蜜,刚从红唇中溢出,便将男人剩下的理智裹挟殆尽。他闭着眼,摩挲向下,一点点探索着未知的美好:“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已经错过一次,也不怕再当坏人。反正我哥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就让他把所有事qíng都怪在我头上吧。”

  薄唇含着茱萸,用牙齿细细碾磨,周胤钦的技巧无懈可击,几乎瞬时便让那小小的rǔ珠挺立起来。

  长指微碾,搓动另一处娇弱的所在,原本的沮丧被得意取代:“瞧瞧,你的身体总是这么敏感。”

  这些年,两人来往频繁,他也会趁其不备占些便宜。天晓得,尽管沈蔓总会在最后一步前叫停,却从没赢过对方的恶意使坏。事实上,若非为周胤廷遭至亲背叛耿耿于怀,她早就可以享受齐人之福,接受这疯子病态的偏执。

  只是她不想。

  无论事前事后,周胤钦从未表达过他对哥哥的歉意,即便迫于形势认软服输,却也没有出自内心的忏悔。如今,他听到对方即将移居Q市的消息,方才意识到安逸日子到头,口不择言地说出真实动机,即便沈蔓也无法冷静处之。

  她应该指着对方的鼻子骂个狗血淋头,应该斥责他恩将仇报、寡廉鲜耻,却偏偏如鲠在喉说不出口,还任由对方上下其手、尺度越来越大。

  gān柴烈火久旱甘霖?叔嫂畸恋变态快感?

  沈蔓的理智在yù望火焰上炙烤,却清楚地意识到这些都不是真正原因。

  无可否认,周胤钦的容貌在她见过所有人中数一数二,卖乖讨巧的xing格也让人很难对他发脾气。越是如此,他越是油滑市侩,越是难见真心,仿佛把所有爱与包容都当成理所当然、唾手可及的玩物,丝毫不懂得珍惜。

  沈蔓本能地想要与这种人保持距离。

  因为她太过了解对方的心理——简直与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样。

  即便早已放不下他,即便明白两人之间的窗户纸一捅即破,却依然坚守着那道看不见的界限。

  她明白,一旦逾越,很难不成为对方手中的玩物。像之前曾拜倒在其膝下的男男女女一样,周胤钦会用尽各种的手段,通过榨取别人对他的爱,达到各种自私的目的。

  所以才拒绝,所以才坚持,所以才要让他明白,即便我爱你,依然不会属于你。

  直到今天。

  直到他哭成泪人、剖白心迹,承认那yīn暗角落里不可告人的隐秘,将最真实的周胤钦呈现在彼此眼前。沈蔓方才有了一丝动容:原来,比爱更可怕的,是失去。

  心思有松动,身体的反应往往更加直接。

  男人虽然多年未近女色,却对此有着天生的敏感,很快便从yù拒还迎的力道中砸出味儿来。双手唇齿也更加卖力,嘴里嘟嘟囔囔地催促道:“嫂子,好嫂子,你就别犟了。给我吧,统统给我吧。保证让你舒服到天上去……”

  他一边说,一边将被单裹着浴巾扯去,任由女体彻底bào露在灯光下,视线立刻就晦暗了。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得像从刀片上刮出来:“全剃了?!”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沈蔓身体紧绷,对方惊讶的话语更是羞红了一张脸。她伸手试图捂住对方的眼睛,娇赧得无处可藏:“别看!”

  周胤钦侧过头,薄唇含住她的指尖,一点点顺着掌心、手肘、内臂向下滑动,舌头舔舐过皮肤表面,视线却始终锁在那光洁之处,像只饿极的láng,舍不得错过唾手可得的猎物。

  他半跪在chuáng上,略显瘦弱的身体前倾,仅凭单手支撑。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解着扣子,却发现越解越乱,越乱越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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