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希望天长地久,我们都希望从一而终,但人类的本xing早已涂满善变和贪婪的本色,所有的委曲求全、压抑克制,到头来只会引发更加qiáng烈的反弹。这些,都是沈蔓早已明白的道理。
然而,当她看到他哭成这副模样,心中还是会有不忍与愧疚。毕竟,终归是为了爱。
擤完鼻涕,陈逸鑫的鼻头也变成红扑扑的,和那双哭红眼睛凑一起,整个人活脱脱就是只兔子。
“很难看吗?”他有些不好意思。
沈蔓揽过男孩的颈项,仰头吻上他那双长睫:“可爱极了。”
“别,你别撩我。”陈逸鑫慌手慌脚地推开她,将两人隔开一臂的距离,“我有话想说。”
他稍早前的yù望未得纾解,现下里尚禁不起任何挑逗,可自己心中的话又那么重要,重要到必须马上说出口。
沈蔓双臂环胸,端正地坐好,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示意自己准备倾听。
“我喜欢你。”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男孩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沙哑,以至于表白得略微伤感,“我也知道他们喜欢你,可就是不愿意承认现实。”
“‘他们’?”心中小小的恶魔蠢动,沈蔓尾音上扬地问道。
“老大、梁志,虽然我们在寝室里什么都说,可每当谈到你,大家总会自觉地转移话题,每个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心思被发现。”在他与沈蔓发生亲密关系后,甚至无法接受从别人嘴里听到她的名字。那是他的女神,是他一个人的秘密,是他无法救赎的亵渎。
沈蔓点点头,没有cha话。男女在qíng事上的逻辑其实很相似,独占、自私、贪得无厌——她能够想象少年们复杂的qíng绪。
“到头来,无非自欺欺人而已。”陈逸鑫无奈地苦笑着,“我大概也知道你跟张老师的事了。”
这下轮到她露出惊讶的表qíng:“你怎么……?”
“那天体育课,赵宏斌和我打完架,回来之后居然莫名其妙地转了xing。他为了减少大家跟你接触的机会,不惜学会夹着尾巴做人,对我们每个都很好——好得有些过分。但他也越来越看不惯张老师,背地里没少编排他。老大其实是个很粗线条的人,能够让他这样记恨,只可能是因为你。”
沈蔓记起那天在教师办公室门外,赵宏斌绝望的嘶吼,如今想来,似乎确实是过分了。
“虽然张老师表面上对大家一视同仁,但也只有你,完全不会怕他。”
姐姐我活了三十七年,如今会去怕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沈蔓不屑地撇了撇嘴。
陈逸鑫见她没有否认,再次长长地叹了口气。坐实了长久以来的猜测,他说不清心中是沉重更多,抑或解脱更多。
“我想跟你说的,其实也是这个。”沈蔓牵起他的手,轻轻放近胸口,试图用平静的心跳表明自己的态度:“我这辈子,兴许都无法接受一对一的男女关系,开放、自由、选择,对我们俩来说都是一样的。”
即便是十几年后,这样的观念恐怕都无法为大多数人接受,更何况陈逸鑫这个“古早”高中生。他显得有些张口结舌:“蔓蔓,你在说什么?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选择赵宏斌,这些都没问题……”
“没错,我是选择了赵宏斌。但对我来说,这是一道多选题。”
陈逸鑫愣在原地,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口不择言地反问:“你是说,‘多夫多妻’、‘群婚群宿’?”
对于高中生来说,能够理解到这个层面,已经很不错了。沈蔓点点头:“差不多吧,我不要求忠诚,也不希望被要求。”
“怎么……”明白她的言下之意,陈逸鑫比先前更加激动了,甚至是有些愤怒,“你怎么能对感qíng这么不负责任呢?”
“不,这恰好是我负责任的方式。”沈蔓目光坚定地回应道,“如果做不到长相厮守,我更愿意在一开始说清楚。你喜欢的,应该是全部的沈蔓,而不是剥离了爱qíng观的沈蔓。如果接受不了,那也是你的权利。尽管错过了很可惜,但我决不qiáng求。”
“你真的不介意吗?如果我也会和别人在一起。”陈逸鑫明显赌气地反问。
沈蔓耸耸肩,“可能会介意吧。如果受不了,我就告诉你,这恰好说明咱们不合适。像我刚才说的一样,只有完全包容的才叫爱,否则不过彼此qiáng求。”
无暇分析她逻辑的对错,陈逸鑫莫名回忆起刚才三人纠缠于一处的放肆。他对于感qíng的一切了解,都起源于对面这个人。她教会自己qíngyù与相思,又让他体验嫉妒与疯狂。如今她又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会带来幸福,万花丛中过片片叶沾身才叫做尊重——而自己根本就早已失去了反对的立场与能力。
在这场从一开始就不公平的对决中,除了束手就擒,原来根本就无路可逃。
“你是故意的吗?”沉默许久后,他不复激动,语气平静得仿佛只想确认某件事实。
隔间里淡淡的qíngyù味道还未散尽,沈蔓当然知道他是在说什么。好看的眉眼弯出明媚的弧度:“是啊,不给点甜头,你怎么会考虑我的提议?”
qíng之一事,本应私密而低调。身处图书馆这样的公共环境里,明知赵宏斌很快便会回来找她,沈蔓还是毅然地挑逗陈逸鑫与自己行事。除了追求刺激,更多的,就是想替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让他明白这世间存在多种可能,有很多他未曾想到、未曾了解的事物,都是值得尝试的。即便最终不选择同样的路径,她也可以确保,这绝对是他一生都不可能忘记的回忆。
至少她就不会。
“……真是个妖jīng。”
“有人这么说过我了,你换个叫法吧。”看出他的让步,沈蔓愈发大胆地挑衅。
陈逸鑫站直了身子,一步步将她bī进墙角,全身散发出异常的热度,喘息间沙哑地说道:“骚货、贱人、dàng妇、yín娃、làng女……你喜欢哪一个?”
沈蔓被迫压下身,俯跪在他脚下,一边点头应和种种羞rǔxing的称呼,一边不以为意地再次解开那紧绷的腰带,将早已胀大的物件释放出来。双手牢牢环住,用力地上下搓弄起来。时不时用舌头在顶端勾勒几下,很快便如愿听到男孩畅快的咏吟之声。
用嘴唇将那顶端的蘑菇头含住,在凸凹之处忘返勾勒,她含混不清地回答道:“每一个,都好喜欢,很难选呢。”
无邪的大眼睛仰望着他,眸光闪烁得仿若不谙世事。陈逸鑫用手掌住她的头,喘着气说:“真是个魔女……都送给你,好不好?无论你想要什么、想要多少,统统都给你!”
沈蔓眉眼含笑,再次低头认真含弄他的分身。狂野的动作中,带了几分放dàng、几分真qíng,却也有几分终于得偿所愿的欢愉。
最后,陈逸鑫终于在她执着的吸允间,she出了今天的第二份浓浊jīng液。
魔女VS代购
那天她等到很晚,图书馆关门了,赵宏斌都没有回来。
电话打不通,他家的地址只有个大概。沈蔓不得不无奈地被陈逸鑫送回家。
早上出门时还gāngān净净的小姑娘,回来却穿着男生的衣裤,纵是迟钝如沈蔓的父母,也有些奇怪。
还好女儿平时就比较听话,再加上送她回家的是陈逸鑫,家长会上经常点名的正面典型,整个人文质彬彬、听话乖巧,看起来就是好孩子。他说沈蔓是给教室做清洁时撞翻了垃圾桶,不得已才随便找身衣服救急。
沈爸爸沈妈妈顿时疑虑不再,还热qíng地问他要不要留下吃饭。
礼貌谢过长辈的好意,陈逸鑫解释说家里人还等着,冲女孩点点头,便离开了。
暑假的第一天,在混乱和疲惫中终于落下了帷幕。沈蔓洗过澡,换上棉布睡裙,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久久无法闭上眼睛。
脑子里一幕幕回忆如同电影画面般循环播放:清晰得仿若真实的梦境,梦中极致而新鲜的快感体验;听起来很严重的检查结果,高冷医生被逆袭时那目瞪口呆的表qíng;当然,还有图书馆里,三人共同沉沦的ròuyù盛宴——一切混乱的源头,似乎都逃不开那永远沉默的神秘人。
身体还能感受到冰冷指尖触碰时的颤栗,男人的所有动作均是qiáng硬而流畅的,毫无温柔可言,仿佛只是在处置自己的所有物,而她居然也能习惯得非常自然。
即便下午在图书馆里那么yín乱的体验,依然无法磨灭一场梦境带来的震撼。
翻了个身,她用双腿夹住枕头,细碎而辗转地碾磨起来。这具身体,真的是越来越放dàng了呢。
第二天,沈蔓起得很早。此时的通讯条件远不如十几年后发达,沈家家境普通,因为常年住校的缘故,父母也并未给她购置手机。赵宏斌的电话则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根本没有办法联系到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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