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出一副谨慎地模样,向他打听具体的cao作流程,却只换回来一句:“轮不到你cao心,只说愿意不愿意吧?”
沈蔓咬着牙,故作乖巧地点点头,趴在男人胸前,用甜的腻死人的声音回了句:“老师,你对我真好。”
“死丫头,让你卖个乖不晓得多难。”纤长的手指绕到小巧耳廓的后面,聊起她的一丝长发,张羽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女孩不敢抬头,生怕怨念的眼神bào露出自己真实的悲伤:别了,Q市国立大学的的师兄师弟们,那些意yínqiáng身的段子,恐怕已经此生无缘;别了,年少chūn梦中的教官导师们,昨日鹊桥相会的场景,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第二天一早,张羽被厨房里传来的整整香味撩醒,这才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周身尽是yù望被满足后的通体舒畅。
落地窗前的纱帘被放下,秋日里并不耀眼的朝阳透过来,给房间里的陈设洒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沙发背面,轻微窸窣的响声传来。想起昨晚竟再一次违背习惯,留宿外人在家过夜,张羽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
撑手探起身子,丝毫不在意自己不着寸缕的样子,他摸到眼镜带好,飨足地打量着此刻的无边美景:身材姣好的女孩空罩着一件男式衬衫,两条大腿雪白修长,正用力地踮脚站立,试图够到上层橱柜里的调料。炉灶上,已经煮开的热粥在“咕咕”地冒着热气,刚才将他唤醒的香味,想必就是来源于此处。
“看什么看?不晓得过来搭把手。”沈蔓一边最后一次尝试着凭自己的能力拿到橄榄油,一边头也不回地娇嗔道。
张羽随手将额发向后拂过,窝在沙发上翻了两个身,嘴里发出阵阵眷恋的呻吟。
“快点啊,不然待会儿没得吃。”
鲤鱼打挺般坐起来,他哭笑不得地问道:“难得给你个机会表忠心,就这么看不上?”
女孩懒得理他,留下柜门空开,转身弯下腰照看滚粥,衬衫衣摆不经意地从大腿根部褪上去,将那若隐若现的神秘禁地bào露在外:“你家简直就是个酒店,白白làng费了这么好的厨房,除了米和jī蛋,居然一点材料都没有,今早只能将就一点了啊……”
男人身材高大,肌ròu比例非常匀称,看起来就像巴洛克风格油画中矫健灵活的神祗,无愧于天地间力与美的结合。
他显然也知道自己的优势,近乎炫耀地赤luǒ着,长手长脚地走到橱柜前,轻松取下那油壶,将之递到女孩的小手旁边,随即撑着台面边沿,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低头轻噬着珍珠似的耳垂:“小妖jīng,反了你了……”
惊觉中空的身后又有灼热烫人的家伙靠过来,沈蔓转身调侃道:“一大早就luǒ奔,张老师,你还要不要脸啊?”
“我衣服被人穿了,只能无奈luǒ奔啰。”他闭上眼享受难得的馨香,高挺的鼻梁在白玉般的颈项、胸口来回逡巡,混杂着食物热气的少女体味居然能够如此甜蜜,这从来没有过的体验,着实令人迷醉留恋。于是就着一大早的生理反应,径直提议:“gān脆你也别穿了,咱们俩一起找点‘事qíng’做……”
一柄木勺敲上男人的脑袋,沈蔓好气又好笑地教训道:“你不会忘了我今天还要期中考试吧,张老师?”
最后那三个字说得字正腔圆,仿佛自己真成了jīng虫上脑的登徒子,张羽没好意思继续耍无赖,只好心不甘qíng不愿地松开了手,去客厅里捡起衣裤蔽体,嘴里却嘟嘟囔囔着:“早说安排好了,你今天都可以跟我一起去帝都报道,管他劳什子的期中考试啊……”
身体亲密的距离很容易让人误会,错觉彼此是平等的。可沈蔓知道这只是表象,太过随意的态度必然会让张羽感觉失落。
想起这个,脑袋又大了不少,提醒自己注意分寸的同时,她小心地将炉火调小,轻轻走到男人身后,小心搂住劲瘦的腰腹,将脸埋上那光洁赤luǒ的脊背,闷闷出声:“好了啦,就这小半年而已,说好我迟早会跟你回帝都的嘛。”
因求欢被拒而萌生的郁卒心qíng这才稍稍得到抚慰,张羽转过身来将女孩托起,任由两条长腿盘在自己身上,仰头看向那天使般的脸庞,无可奈何地笑道:“小妖jīng,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和她在一起,似乎总难分得清自己究竟是谁:仪表堂堂的好老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卑躬屈膝的求欢者,抑或只是被利用的垫脚石。他亲眼见过无数人屈膝于权势的样子,也体验过几乎所有阿谀奉承的招式,却从未被撩动得这样不知所措,纵是将能够想到的利yù双手捧上,也唯恐不能顺了她的心思。
古代昏君烽火戏诸侯,聊博美人一笑,恐怕也是出于差不多的无奈吧。
前几次来这边过夜时,张羽便为她准备了换洗衣物。两人吃过早餐,很快地洗漱完毕,驱车去到学校。
沈蔓照理躲在后座的脚垫上,乖巧地一声不吭。直到穿过大半个校园,张羽稳稳停好后又下车仔细打探,确定四周无人之后,这才替她拉开车门,将女孩抱起:“快去教室吧,答案都记住了吗?”
将他流连忘返不肯离去的大手拍掉,沈蔓跳下地站好:“您就安安心心地监考去吧。”
说完,冲他眨眨眼睛,脚步轻快地跑开了。
早上在厨房里洗手作羹汤的小主妇,此刻渐远处充满活力的女孩子,还有星空下魅惑无边的妖jīng,以及驰骋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君王,她的每一面都如此生动,令人分不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张羽感慨,难怪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谁叫对方根本连真面目都没有露出来呢?
好在一切才刚开始,他有足够的耐心弄清楚这背后的秘密。
想到这里,扶了扶眼镜,男人转身朝办公楼方向大步走去。
为期两天的期中考试很快便结束了,沈蔓逆着散场的人群向转角处的第二考场走去,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了陈逸鑫。
他正如每次考试后一样,认真地及时整理糙稿纸,待到将所有答案抄下来,回去再拿了教材比对着预估分数。
“考得怎么样?”女孩轻身一跃,跳坐在他身旁的课桌上。
看见来人,原本表qíng凝重的娃娃脸上不自觉地绽开笑容:“有几道题我拿不准,得看看书才能确定。”
沈蔓很想把记得的答案告诉他,省得这好学生在那里自我摧残。不过想到信息来源是张羽,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下了。对于只会念书的高中生来说,这种投机取巧的方法有违基本道德,与其引发价值观的冲突,不如当个锯嘴葫芦。
“我说,”她翘起的脚在桌面下来回晃dàng,故作随意地问道:“梁志还是老样子?”
陈逸鑫敏锐地分辨出这话语里的担忧,无能为力地叹了口气:“嗯。”
昏君VS疯子
两人结伴走向男生宿舍的路上,正好碰到梁志背着包出来。
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原本身材颀长、气质阳光的男孩已经蓄起长发,整个人看起来颓废而单薄。晦暗的目光闪烁不明,如同一只隐藏在密林深处的小shòu,防备着周遭的一切。
沈蔓看到他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身旁来来往往的人群,把书包掷到地上,大步上前挡住在路中间:“又去医院?”
梁志埋着头,装作看不见她,长腿向旁迈出,试图直接绕过去。
“那林云卿就是个疯子,要我怎么讲你才肯听啊!”尽管明白劝说根本不会起作用,但还是忍不住把心里大声话喊出来。
没敢碰她的身体,男孩像只走投无路的仓鼠,在原地来回打转。已经有不少人留意到这边的状况,悄悄议论着指指点点。
“好了,我们先换个地方再说。”陈逸鑫弯腰捡起沈蔓的书包,上前揽住自己的兄弟,也不管他愿不愿意,qiáng行将人往校园的角落里带去。
梁志并不反抗,沉默地任由推耸,跟着他们走到教学楼后面僻静的空地。
抹了把脸,沈蔓在心里从一数到十,想了想,又从十数到一,这才勉qiáng控制bào怒的qíng绪,克制地问:“今天又要你去gān嘛?抽血还是拍片子?”
“……取髓液。”梁志终于开口,声音暗哑而低沉,就像很久没有说过话一样。
热血不受控制地涌上脑门,沈蔓一把夺过自己的书包,疯了似的甩到梁志身上,一边摔打一边吼道:“你想死吗?让人这么作践?他就是个疯子啊!疯子你懂不懂?疯子!”
梁志没有躲闪,眼中擒着泪,却倔qiáng地不让它滴落,只是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任由沈蔓撒泼,拒绝作出任何辩解。
“好了好了,”最后还是陈逸鑫看不下去,上前推了梁志一把,顺势将沈蔓拦在身后,皱着眉头道:“我不管你小子是谁,都不能拿这具身体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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