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夺冠既让人感觉意外,又是那么地理所当然。无法想见,这样一个外形优越、嗓音绝佳的男孩,等待他的将会是怎样光彩熠熠的未来。
台上,衣冠楚楚的主持人双双谢幕;台下,意犹未尽的观众们终于开始陆续离开。
“你有没有感觉,他刚才真的是在隔空表白对不对?”
“是啊是啊,我听得jī皮疙瘩都起来了。如果有人给我唱首这样的歌,一辈子都足了……”
“哇,你可真好满足。”
“切,少在哪里装清高,你敢说你不是?”
qíng绪亢奋的观众们一边随着人群向大门口涌动,一边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显然还沉浸刚才歌曲所营造出的温柔氛围里,久久不能自拔。
沈蔓拖着行李逆人cháo而动,耳边不断听到类似感慨,心中愈发焦急,恨不能gān脆长出翅膀来,直接飞到后台去。
等她好不容易挤到舞台边上时,工作人员已经开始整理设备、回收道具。正好,之前偷偷放她从后门进场的那个学生会gān部也在其中,沈蔓连忙笑眯眯地凑上前去,问清了更衣室的方向。
从纽约的百老汇,到社区的小剧场,无论多么光鲜亮丽的舞台,似乎都会有个凌乱嘈杂的后台。各种各样的电线绳索如陷阱般缠绕,行色匆匆的演职人员来去如风。沈蔓小心翼翼地沿着墙角挪动,终于找到了参赛选手们聚集的房间。
“来吧,学弟,在场的可都是声乐系风云人物,你以后发展少不得他们帮衬。”男高音清晰的声线在门后响起,正是最后一轮惜败的季军,听他讲话带着明显的北方口音,跟大妞倒有几分相似。
“你总不能得了冠军就跑吧?让我们这些手下败将作何感想?”低沉的女中音,恰是刚才与梁志对唱的亚军。
门后似乎还有其他人,都在七嘴八舌地劝说着,听起来像是借着比赛结束的契机,准备大肆庆祝一番,颇有几分不醉不归的阵势。
“哥哥姐姐们,我没说不去啊,只是想先打个电话。”梁志无可奈何的声音响起,似乎被围攻得颇为辛苦,“麻烦你们先走一步,小弟稍候就到,实在不行,我待会儿自罚三杯,如何?”
“痛快!”北方汉子一声吼,显然已经走出比赛失利的yīn影,侠义地招呼众人道:“冠军都表态了,咱们就先去暖暖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最多半个小时,再迟了,就算一分钟一杯酒!”
“没问题。”沈蔓听到梁志笑着应承道。
女中音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刚开口便被其他选手劝住了,只好酸溜溜的抛下句:“……学弟果然是xingqíng中人啊。”
接下来的话沈蔓没有留意,因为更衣室的大门随即被用力推开。她本能地拖着箱子躲到暗处,直到所有人相继走光,这才回到了之前所站的位置。
贴身的口袋里,手机轻微地震动着,像一只柔软的手,将长久的思念、旅途的疲惫统统抚抹gān净,只剩下甜蜜、温暖,满满浸透心田。
三十秒后,未能接通的电话自动响起铃声,在人去楼空的后台走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门后面的那个人似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随后起身靠近的动作颇有些犹豫。
手机持续震动、不断作响,沈蔓听到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反倒彻底安下心来,扶着行李箱的拉杆,稳稳站好。
后台昏暗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氤氲出旧时代老照片一样的质感。女孩嘴角泛着微笑,隔着时间与距离,勾勒出此生最美好的回忆。
梁志拉开门的一瞬间,便看到这样一幅景象,随即呆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就像个圣诞节早晨得到礼物的孩子,哪里还有半点刚才在台上的稳健大方。
他揉了揉眼睛,确定面前出现的不是幻觉,随即将手机扔到脑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来,把沈蔓整个人拦腰抱起,大笑着连转好几个圈,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慢点,慢点,头晕啊!”沈蔓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牢牢勾住男孩的脖子,闭着眼睛呼救。
下一秒,她感觉耳旁的风停了,自己的嘴唇被人噙住,既霸道又温柔,仿佛chūn夜里汹涌而至的海cháo,根本无处可躲、无迹可寻。一切的思念、一切的语言,都化作身体发肤的纠缠,烙印在两人共同的灵魂中。
悄悄睁开眼,却被那对晶亮的眸子逮个正着,梁志保持住将她托举起来的姿势,从下往上望着,依然满脸孩子般的惊喜表qíng:“真的来了?”
“什么真的假的。”沈蔓娇嗔道,双手扶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感觉无比妥帖:“你今天跟人唱qíng歌我可是看见了啊,自己说吧,怎么惩罚?”
梁志不回答,抱着她回到更衣室里,随意地踢带上大门,转身将女孩抵进一间小小的更衣室。
晃晃神的功夫,沈蔓只觉得眼前忽明忽暗,还没有看清楚更衣室的格局,便被挟持进入三面封闭的隔间,眼前只有他和他身后的轻薄门帘。
大学生活动中心的后台也是因陋就简,一间大房被分割成两半。一边是靠在墙上的镜子与桌案,权作化妆区使用,另一边则是用复合板搭建的几个小隔间,每个外面再钉上布条,权作更衣室用,方便演员们同时准备。
此刻,沈蔓便被梁志推到了这样一个隔间里,头顶是公共的天花板,脚下则连布帘都遮不住,直接与外界相通。幸好之前其他人已经离开,否则她恐怕会立刻夺门而出。
太近了,这亲密莫名地距离;太热了,这噬魂销魄的体温。
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面对面,呼吸与呼吸jiāo织,qíng绪与qíng绪纠缠。眼神里都泛着野生动物一样的光芒,恨不能立刻将彼此分拆入腹。
男孩果真长高了些,已经整整比她超出一个头,此刻正紧紧贴过来,唇齿间尽是含混不清的呢喃:“你全都听到了,对不对?告诉我,听到没有?”
“听到什么?”沈蔓哑着嗓子,垂眸明知故问道。
梁志没理她,顺着女孩敞开的衣领渐渐往下,细致而急切地舔弄着。所经之处无不津润渍渍,像只不知满足的饕餮,贪婪的享受着面前的美食。
天晓得,不说与周胤廷的逢场作戏、王笑天的制服诱惑,即便是跟吴克的相爱相杀,乃至林云卿的nüè恋qíng深,到头来都及不上此刻qíng之所至的甜蜜亲吻,思之所及的纠结缠绵,渴慕热望的揉捏抚触,以及灵ròujiāo融时的一声叹息。
我想你,沈蔓用腿缠上他劲瘦的腰腹,双手勾住男孩的颈项,用无声的邀约告白道。
我也是,梁志向前狠狠推撞,肿胀不已的热物隔着衣裤抵过来,直接用身体作出了最真实的回应。
更衣室VS挡酒令
在通常语境下,“急色”二字往往被当成贬义词。
既然yù望本身已经是对人类动物xing弱点的妥协,那么直奔主题的xing爱则更加可鄙。因为缺乏铺垫和前奏,使得ròu体纠缠纯粹沦了为发泄纵yù的代名词。
然而,真正的qíng爱推升至极,真正的渴慕抵达临界,又怎么可能不着急?
那种身体里每一滴血、每一寸神经、每一块骨ròu都在嘶吼的yù望,那种恨不得将彼此生吞活剥、吃gān抹净、随时随地gān到下不了chuáng的灭顶冲动,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空无一人的更衣室里,半遮半掩的隔间中,两人无声地达成某种默契。
梁志的双眼依然死死盯住她,随手扯掉了身上的衬衫,只留下漂亮的肌ròu纹理与诱人的线条,诱惑着面前的沈蔓。
那处肿胀至极的身体部位,已然将裤子撑起,显出几分古怪的变形。
他丝毫不以为意,拉住女孩素白的柔荑,径直覆上自己的分身,并且引导她逐渐加大力道,一下又一下地揉弄着灼热炙人的所在。
舔舔嘴唇,沈蔓保持与对方的视线jiāo织,伸出另一只手抚上那赤luǒ光滑的肌肤,任由零距离的接触偿慰自己长久以来的思念。
凌海地处南方,日照时间和qiáng度都超过了Q市。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梁志就已经从文质彬彬的白净少年,被晒成健康的古铜肤色。
光滑的皮肤下,尽是青chūn特有的张力,满胀在沈蔓的指尖、掌心,晕染出诱人的qíngyù。
他不动声色,任由对方上下其手,眼神中尽是宠溺与纵容。将身体又往前抵了抵,更加彻底的将自己送给她享用。
同时,那双大手也没闲着,顺着女孩幼滑的膝盖抚弄、勾勒,每一下都触到沈蔓最敏感的神经上。
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里,他们无数次地拥抱、亲吻,早已熟知彼此身体的所有秘密。时隔多日,再次用最直接的方式面对面,根植在记忆与灵魂深处的本能替代了一切。没有曲意迎合,没有勉qiáng迁就,即便是最简单的动作或反应,也能够将对方带入自己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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