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的天,她的鼻尖上倒是渗出了细细的汗。
该怎么办?其他人可以不管,既然觊觎大位那么必然要付出一点的代价。可是,十四如何能不管?
因为自己的出现已经让他这样痛苦,如何还要让她因此而受到更大的伤害?!
她急得团团转。
不行,我一定要想个法子,跟十四好好谈谈,让他远离这些是非。可是,有什么法子呢?!
“福晋,你怎么了,为何在屋里转来转去?”小荷从外边进来,看到李金桂一脸焦急,不由奇怪起来。
“没事……,对了,小荷,如果我忽然有事想要见一个人,该怎么办?”她试探着问。
“这个容易啊,福晋叫人传他进来就好了。”
“可是,你知道的,咱们这里要来个人,要经过爷同意,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爷,如何取得他的同意?”
“这倒是个问题,不然可以请福晋帮忙禀明啊。”
“这么小的事qíng,我不想麻烦福晋了。况且,若是福晋说的时候,给新福晋听到,恐怕又带来什么麻烦。”
“福晋说的极是!实在不行,就找个可靠的人悄悄的传了信出去,约好时间,叫他到园里来见也行。”小荷虽然不明白李金桂的意图,但还是给她出了主意。
不过,她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福晋想见什么人?是福晋的qíng人还是朋友?平日里怎么没有听到福晋说过呢。”
“啊,当然是亲人了,我在这里,哪里有什么朋友。其实也没什么,我并不是急着要见谁,只是忽然想到咱们在这里都不能出去,若是遇到这种qíng况可该怎么办呢。”
李金桂解释道,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小荷会不会信。
谁才是祸根
不过小荷似乎也不以为意,只见她淡淡的说:“这样啊,其实,真要见个人也不是那么困难的呢,这是府里,又不是宫里。”
“说的也是。”李金桂附和着,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见十四一面。
可是,她这个主意却有个难处,那就是谁能帮她传个信给出去了呢?她犯了难。
鉴于自己尴尬的身份,以及之前和十四之间的关系的被众人误会,她真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助自己。想来想去,她想试探一下秀兰。
毕竟从秀兰那天说的话来看,她或许能够帮助自己也不定。
这样,第二天上午,她借口散步请了秀兰一起前往。
“姐姐,我听说如今朝廷上的争斗越来越激烈了,连市井中都传言纷纷呢。”
走了一会后,李金桂缓缓的说。
“是啊,听我阿玛说,如今八爷他们越来越猖狂了,直郡王他们也蠢蠢yù动,所以这府中的事qíng爷也越来越没功夫理会了,不然,你我哪里有这么逍遥呢。
反正啊,皇上有这么多儿子,个个又都不是省油的的灯,事qíng能少得了嘛!对了,妹妹如何忽然关心起朝廷的事qíng了,妹妹不是一直都喜欢置身事外吗?”秀兰有点奇怪。
“也不是,我只是闲来无事,听到奴才们有时候窃窃私语,听的多了,便也多少有些好奇。”李金桂尽量显得平静的说。
“哦,也是,那些奴才们一天到晚的互通消息,知道的其实比我们这些主子还多。你不知道吧,我前今天听说,十四爷也从陕甘回来了。
据说他这一趟来的蹊跷,爷恐怕也防着他呢。哎,要说他们本来是好好的兄弟,竟然也弄到这种地步!”秀兰叹了口气。
“爷英明了一辈子,这事我看起来却是糊涂的。他以为十四爷和妹妹之间有染,所以心里跟自己的亲弟弟生了嫌隙,从前他们可是很要好的呢。”
“看来,我还真的是那个祸根!”李金桂也叹气了。
谁才是祸根
“妹妹千万不要这样想,我也没有这个意思。那个事qíng,最初我也跟大家一样,以为是真的,可是,跟妹妹相处了这么久。
我还不算糊涂,我知道,妹妹和十四爷之间其实是真的没什么。若是我心里还有疑惑,此刻也不敢这样跟妹妹来说了!”秀兰赶紧解释。
“有时候我甚至想,或许爷就是因为心里喜欢妹妹,所以才看不清楚。可是,这么些日子过去了,爷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才开始觉得,或者,男人的想法真的跟我们不一样。
妹妹也无须自责,或许我们这样想,是将自己看的太重也不定,这江山大位之争,历来是不讲什么骨ròu兄弟的,爷若是不争或者输了,莫说他自己,就算是我们,只怕也没有好下场呢。
所以十四爷的争或者不争,未必就因为妹妹,或许是为自己,也或许是身不由己都难说,所以,这真正的祸根,与妹妹其实并不相gān。”
“姐姐若是个男儿,恐怕天下就再也没有争斗了!”李金桂概叹。“不想姐姐竟将这天下事看到如此地步,实在令人佩服!”
听到秀兰的话,李金桂心里再也没有顾忌。
“妹妹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姐姐能否施以援手?”
“何事,说来听听!”秀兰慡快的说。
“我想见十四爷一面。求姐姐帮忙传信。”李金桂开门见山。
“你要见十四?!”饶是如此,秀兰还是很吃惊。
“你忘了你是为何住到这万福阁来的吗?若是如今见十四,只怕嫌疑更深,他日若是被爷得知,恐再无立锥之地啊!”
“清者自清,姐姐不必担忧。我和十四之间并无私qíng,所以也不怕他人非议,如今这qíng形,既然因我而起,我当然绝不会袖手旁观!所以,我一定要见十四一面。”李金桂坚定的说。
“妹妹是想劝说十四?!”秀兰问。
李金桂点点头。“我希望他们兄弟能和好如初。”
决裂
“和好如初?妹妹,你太天真了。仅凭你一番话,如何令他们和好如初?依我看来,你还是不要引火烧身了罢。”秀兰劝道。
“我知道姐姐所言是一片好心,可是,金桂心意已定,一定要试试,还请姐姐成全,就算是十四不听妹妹劝导,妹妹的心已经尽到,他日也不会后悔。”李金桂恳求着。秀兰看着倔qiáng的李金桂,半天才说。
“妹妹这是何苦呢!你为他做这么多事qíng,他不一定感激呢。”
“我并不需要谁感激,我只求自己心安。”李金桂急忙说。
“好吧,既然你这样坚决,我试着帮你就是,也希望你的一片苦心不要白费。”秀兰无奈的说。
“多些姐姐成全。”李金桂感激万分。
“你不要谢的太快,若是出了什么事qíng,我是一概不认的。”秀兰淡淡的说。
“这是自然,若是出了事,金桂一力承当,绝不会连累姐姐。”李金桂点头答应。
两日后的一个huáng昏,秀兰带着李金桂在园中左转右转,最后那片冬青林附近,她借故走了,走的时候连小荷琴儿都带走了。
李金桂心里明白,这是十四来了。
她的心忽然就害怕起来,原来一心要见十四的想法忽然间淡了,甚至有些想要躲起来的感觉,就连脚步都迟疑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她在心里问自己。
于是她停下来,做了一个深呼吸,定定神,挺直脊梁,继续往前走。转过冬青林,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在那边。是十四,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李金桂鼻头有些发酸,这一生,辜负他太多,这一回,无论如何也要拼尽力气劝阻他,不要让他走错路。
“十四,你来了?”看着树丛后十四的背影,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轻松点跟他打招呼,可是,她还是听到自己嗓音中浓浓的鼻音。
对面的背影肩头微微一颤,似乎在极力的压制这自己的感qíng,接着,他缓缓转过身来。
李金桂呆了。
决裂
不是十四,是胤禛。
“怎么……,怎么是你?”李金桂目瞪口呆的问。
“怎么,看到我很失望吗?”胤禛的脸色铁青的质问。
他一边说,他一边飞快的冲过来,一把揪住李金桂的衣领:“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为什么?!”
“不,不是的……,哦,胤……禛,你,你……,你松手……”胤禛的手力气用那样大,衣领被他揪的那样紧,以至于李金桂喉头被衣领扼的喘不过起来,她结结巴巴的说。
“老四,你松手,这样对付一个女人算什么!”这时,背后忽然响起十四急促愤怒的声音,同时,十四的拳头已经向胤禛的门面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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