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装模作样的瞅了瞅曲谱,一边心不在焉的回道:“我又不看折子,不过是上街遛狗打鸟,还能有什么事。”其实,到此时,阿娇似乎是该出事了,我想,总得在他身边。他对阿娇,并不如后人传说那般心如铁石,他自然不会废了阿娇,所以阿娇之事,他必要痛心疾首。
纵使改变不了,可我不能看他生不如死。我总要在这里才好……
我摆摆手:“过来,坐来看看这曲谱。你看得懂么?”
他笑笑也不说什么。
我看着司马相如青衫翩然,一派淡然,书生气十足十,倒也觉得颇有些惺惺相惜,却忍不住问道:“你上次做的《子虚赋》我和皇上看了,觉得挺好,往后留在皇上身边做个文官可好?朝中缺像你这样的文人。”
他微微礼了礼:“下官不胜惶恐,愿为皇上和韩大人效犬马之劳。”
我笑道:“那你明儿写个《上林赋》可好?皇上还在建造建章宫,你看着也写上一些。往后,礼祀祭神的文书你都写了吧,俸禄不会少了你的。”
他倒也听话,应的慡快。
他让司马相如退了后,又劝道:“你不放心什么?我是皇帝,哪里还让你cao这份儿心,好好回去成么?”
我摇摇头:“就是因为你是皇帝……诸侯王又回长安做什么?河间王刘德,是个举国声名在外的儒士,威望德行是天下读书人的标榜,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当初废太子刘荣的亲弟弟,栗妃的亲儿子,他年年看似志在孔孟书海,为何此番来京城?还有刘非,他又想怎么样?老太太去那一年,你跟他不是都谈得好好儿的?”
他攒攒我的手:“你想这么多做什么?谁又跟你胡说八道?真是活腻了。我今晚就送你回去,你别呆在未央宫了,我一刻不在你身边,就怕你出什么事,宫里鬼魅环生,看似一个个人,都是些蛇蝎心眼儿。总有一天一个也不能留得他们。”
听他这话,似乎是要把诸侯王都一锅端了,我翕动了一下嘴唇,不再反对:“好,回去也好……”
他轻轻在唇边啄了啄:“王孙乖,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就什么事都没有。懂么?”
我点了点头。
只是回了五祚宫以后,却让我大感意外,宫里里里外外都换做羽林,防卫比未央宫还要严密,我出一趟宫门,远远近近一二十人,连红玉和元升他们也基本只在殿内,跟囚禁无甚区别。
一直过了近一个月,他才回五祚宫,一只脚刚刚踏进殿门,我便随手抓起几片木牍砸过去,“你这是做什么?这就是你当年说的‘金屋藏娇’么?藏得可真好啊。”
他站在那儿不动,木牍在他脸上的有点划痕,我皱了皱眉,却一把拨开他:“滚开,我出宫去。”
他用力拉紧:“不行,不能出去。”
我甩了半天没甩脱,咬牙道:“你最终还是决定,要这么bī我,把我囚在你身边,是不是?”
他脸上尽显疲惫,声线有些微的疼痛,似是下着很大决心:“是,朝中正多事之秋,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意你受一丁点儿伤,我知道你xing子极倔,可是,王孙,仅此一回,我马上就能把所有事都办好了,以后还有一辈子,我总能慢慢磨平这一回。”
我苦笑道:“好啊,终究还是个佞幸是个男宠,是不是?”
他皱紧眉也不再说什么,我折身走到百宝架前拿着一支短刀,他疾步过来叫道:“你做什么?王孙,你若敢伤到自己,我就让五祚宫的人全都十倍加身。别做傻事。”
我什么也没有想,我没想死,不过顶多威胁他,他果真比我有办法,我扔了短刀:“好,真好。皇上今日来为何事?哦……”
我莞尔一笑,一把撕开衣衫:“既是男宠,自然是行chuáng笫之事,韩嫣有幸至极。”说罢也走到他跟前,一点点退了他的衣饰。
他浑身紧绷着像一座火山,脖间青筋隐隐凸显,我恶狠狠的盯着他,僵持了许久,他在我脸上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时,终是触动到极点,一挥衣袖扫尽翘头云纹紫檀案上的笔砚竹卷,双手扣着我的手腕压到矮案上……我和他身上仅余的亵衣像纸一样撕得粉碎……
我的侧脸紧压在案沿,腰腹便抵在翘头,臀高高的耸着,像个yindàng的娼jì,是从未有过的屈rǔ至极的姿势……
我喉中压抑着不出声,死死地咬着牙和嘴唇。他终究还是极度不忍,连伸着手指碰我的脸颊时都微微的颤起来,似有些低泣:“王孙,王孙,别bī我……”
我冷笑道:“早知如此,你何必,假惺惺做了这么些年戏,你,你跟田蚡一样。”我渐渐笑出声:“不,他是真小人,你是伪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来更~~~
喷吧、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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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他伏在我身上,我清清楚楚的感到他身体剧烈的抖着,胸膛起伏剧烈,话也断断续续的说不出,“你也不信我,你也不信我……阿娇不信,你为什么不信……为什么?”
之后,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不止他,我亦如此。
除了身体jiāo缠、水声yin糜,只有杂乱粗重的喘息呻吟……
他在我体内冲撞释放,一次又一次……疯狂而彻底,绝望而贪恋……
鼻尖的血腥味,刺激着嗅觉和意识,疼痛如我和他随心而生的爱恨,我破口而出的尖叫和低泣让他不能自已,他在我脖间用力吮~吸噬咬,依旧不够,连我都觉得不够,不够……
我双手紧扣在他腰背上,起伏间,是绝对的美妙和摄魂,他眉眼间的失控和碎裂,只是看着就能极易攀至最高点,我如此沉迷于他濒临释放时的神qíng,眼微微眯起,如一颗黑珍珠瞬间崩裂的光华,密密匝匝的睫毛上滚下用身心炼成泪和汗,唇微开,露出点点皓齿,脸颊泛着qíngyu的酡红……
我微微抬起腰,是将要断掉的疼入骨髓,语不成调:“彻……再……再用力一点,就这么杀了我吧。我死在这里……死在你怀里,死在你的身下、chuáng上,你就再不用担惊受怕……”他双臂一紧抬起我的臀又一番猛冲直撞,似乎只有彻彻底底的jiāo融,极尽疼痛的掠夺侵占,才能证明,爱得有多深……
他在我胸前用力咬下去,血腥味立即散漫一室,我浑身僵持,低泣着嘶叫:“唔……彻,求你,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他的臂膀身躯像金刚罩一样紧紧箍在我身上,如一架永生永世也打不开来的桎梏,开口却是恐惧的如夜里被闪电吓坏的孩子,声音像蛛丝一般将断:“王孙,王孙……疼么?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疼,我心里便有十倍二十倍。”
“彻,我恨你,我恨你……”我低吼道。却摊手摊脚,任他予求予夺,只有这一回了,最后一回了,我不是在成全他,我也是在成全自己。
年年岁岁,至此,我对他,已经从身体发肤,到骨血髓ròu,迷恋到神经的根根梢梢,缺了没了,便活不了了。
……
我跪坐在他腰腹上,膝盖不住地抖,脱力到整个人都滑下去,却依旧紧紧地按着他的肩,如同他紧握着我的腰胯,jiāo融处是惨不忍睹的láng藉,黏腻的血和浊白的□,使人疯狂的丧失理智和人xing,后xue不知疲倦、不知死活的吞吐着他骇人的滚烫硕大,是只求一死的自我摧残和nüè待。
他一次次撞击到最深处,在我支离破碎的惊呼中一遍遍的问:“王孙,你爱不爱我?”
“啊……”我拗着脖颈,向后仰成不可思议的弧度:“爱……爱得不想再活在这个世上,爱得后悔此生认得你。”
他指尖在背上轻轻按着顺着凹陷下去的脊骨往下抚,在私密jiāo融处或轻或重地揉搓挑~弄,听着我意乱神迷qíngyu崩溃地lang叫求huan,一遍遍鬼魅般问:“那你恨不恨我?”
“恨……恨得生无所恋,死亦无求……”
话落,他手上发力时配合着挺~腰,昂扬的xing~器前所未有的爆发,听在耳中的撕裂,如裂帛哔啵,我觉得身体自下而上劈开,滚烫的油也似浇注到五脏六腑,灼透爱恨心神,灼得再无一丝清明……
彻,你我孽缘至此,再无瓜葛,我把这副皮囊给你,把命给你……许你来生,等来世,你不做帝王,我上天入地碧落huáng泉去找你,可好?
“彻,我爱你……”我留着一口气嗫喏,终是如我所愿,死在他怀里。对不起,我无法兑现我说过的话,生死相许。我不能按照你的设定,看你血雨腥风还能那般如一个男宠苟安的活着。我自私,让你一个人承受这生离死别yīn阳相隔,彻,来生,我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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