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真是养了一只láng崽子……
昨日卫青带了一张轮椅回来,对女婢说正午时推我出去坐着晒晒太阳。那丫头叫靳云,卫青叫她云儿,极是听他的话,看样子也是个qíng深不悔的光景。
卫青这样的人,表面温婉雅俊,xing子谨慎顺和,任谁都不会不喜欢,那小丫头自然一心扑在他身上,一件衣服束腰都能拆了绣绣了拆折腾三天。
倒是我在这里住久了,惹得她不高兴,也难怪,在谁看来都是我生着一张“祸国殃民”的皮囊,把那大好的男儿教唆成龙阳之好断袖之癖,靳云对我“另眼相看”也理所当然,可偏偏她还要顺着卫青好吃好喝的伺候我,我看着都替她难受。
她把我推出屋里,取了榻垫跪在我身边给我敲腿,冷不防地笑着问道:“大人娶亲了么?”
我神态自若的抿着茶水:“你是想问我嫁人了没有吧。放心吧,我不喜欢卫青。回头我让他娶你。可好?”
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把头都埋到土里去了。“大人……我,我没想……”
“哦?你不喜欢卫青?”
她急道:“不是,公子是好人……我……”
我闭了眼:“那不就结了。”
她似乎是觉得我犯困,便也不再说什么。只咬着嘴唇埋头想事qíng,不知是高兴还是紧张。
青桐叶凋落起来,大有huáng河之水天上来的气势,硕大的叶片刷刷的落,风一过,大漠里刮起沙子一般。人就变得极有无力感。
我静静地听着风过叶落,还想,我出宫时对卫青说,我死前要见到他才好……
突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不像是卫青。
我抬手指了指门外:“怎么不去开门?”
靳云倒不急:“公子说了,大人得好好养病,谁也不见。随他去吧,敲一会儿没人开就走了。”
拍门声并未止,有人语:“韩嫣,我知道你在,你出来见我……”我听着他开口说话手一抖就打翻了茶盏,“是孙鹤清,你去开门……”
靳云还没走到门口,便又听卫青的声音远远地喊:“孙鹤清,大人不在这里,你再叫我就杀了你。”
靳云听得这话就站住脚。
我一时心里乱得不知如何,只呆呆的坐着,又想起卫青说过,董偃和孙鹤清在宫里,皇上宠的很。突然觉得头痛yù裂。
靳云看我脸色剧变,忙推着椅子进屋,关紧门。外面的声音便小了许多。却仍听得吵闹不休。
孙鹤清大声道:“韩嫣,你好狠的心,他都为你做到那般样子了,你竟然不管他的死活说走就走。好,真好。他可是白爱了你、宠了你,活该他相思成疾命该绝。我祝你和卫青百年好合白头到老……从今往后,再不劳你挂念,上天入地我去陪他……”
我挣扎着滚下去:“你去开门,快去……什么相思成疾,什么命该绝,为什么会上天入地?你让他进来跟我说清楚。”
靳云知道卫青在门外拦着不让进,她自是不会违背了卫青,只按着我的肩:“大人别动,公子就在外面,他会处理好的,您先歇着。”
我心里只想着孙鹤清说什么“他白爱了你宠了你,活该他命该绝”,便心中大乱什么也听不进去,挣得厉害,榻边的药炉碗碟乱的一地,她一急之下,拿过一只酒壶在我脑袋上砸,我只觉得额角一痛眼前黑成一片。
睡的正好时,又是被人吵醒,听着有人在低声哭。
我刚刚一动,头上疼的厉害,忍不住咝了一声,便立即有人握着手问道:“大人醒了?”
我微睁了眼,模模糊糊看着是卫青,远处还跪着人,想了许久,才记起之前的事qíng,开口问道:“孙鹤清来了是不是?彻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不让他来见我?你知道什么?你告诉我。”声音极低,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
跪着的人影起身过来递药碗,卫青接过碗却声色极冷道:“大人醒了,我也不再跟你计较,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靳云只是低声哭。过了一会儿,转身跑了出去。
我眼前模糊,极不适应,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还是看不清,总觉得隔层纱似地。这才又记起被靳云砸了一下脑袋,想来伤到了眼睛周围的神经。
我在眼前挥挥手,依旧看不清,我微微叹了口气。卫青忙问:“大人怎么了?可还不舒服么?”
我摇头道:“看不清东西了。”随即又笑道:“也无妨,总之是将死之人,也没什么区别。”
他倒急了,在我眼前晃晃手,语无伦次:“看,看不清……我去找大夫来看看,大人先休息一会儿。”说着起身要跑出去。
我忙叫住:“回来。”他站住后又默默跪坐在我身边。
“你还没有跟我说,今天孙鹤清……”
他伸手按住我的嘴唇,沙哑道:“明天,明天我让他来好不好。”
我只固执的问:“彻到底怎么了,你一定什么都知道是不是,你瞒了我这么久,为什么?”
他不再答我的话,只道:“天色不早了,我喂大人吃了饭和药再说。”
突然被砸了一下,视力急降,屋里亮堂的时候还能模模糊糊看得见影,一到夜里,跟瞎子也没什么区别。
只被卫青伺候着吃完沐浴塞进被子里。
他在我身边躺下,指尖在我脸廓上唇间轻抚,我皱着眉豁过去。他深吸了一口气俯□来堵着唇,手脚并用按着我动弹不得,我像只困shòu嘴里只呜呜的说不出话。卫青从不曾这般对我,他一向极懂得节制。此番我竟打心里里发寒。
我挣扎了几下便浑身脱力,抬一根指头都难。
昔时过往在脑海里一闪一闪,刘迁、田蚡,还有彻……我突然觉得神经一根根断掉,失控的哭道:“不要,求求你,不要……我没有见到他,不能死,不能死……”我清楚,若再有一次,我必是要顷刻毙命。xing~事自然不会要命,只是我心结太深。
卫青一只手不停着,剥尽我的衣衫,吻尽眼中的泪,却也哭道:“大人,就让卫青要一回吧,我不想白活了这一辈子,要了你,我此生无憾,皇上要什么我都给。我卫青终此一生任他驱使永无二心,大人……求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卫青宝宝不错哦~~王孙,你就从了呗~~~嘿嘿~~~
有“亲卫队”、萌卫青宝宝的妹纸么?
有没有妹纸觉得“阿月,你真不要脸~~~难道王孙是男~jì么?怎么净被人上?被人piao?”
这个嘛~呵、呵~~~也不是啦,彻是正牌攻,田蚡是渣攻,卫青宝宝嘛~~就是啊,怎么定义呢?姑且叫做二号攻吧~~~⊙﹏⊙b汗~~~
我废话多shi了~~下章就到爆点了~~提前透剧:有点nüè心。nüè王孙、nüè俺家彻彻(呜呜,偶不舍得啊)。(众人pia:nüè王孙肿么那么舍得?)
☆、四十
我听着他的话,浑身抖得厉害,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泣不成声,世事yīn差阳错,缘起神灭……人竟是一点也控制不得。
我咳嗽的厉害,脸上血泪jiāo错,额角的碰伤口突突地跳,钻心的疼,我神智渐渐退去,嗫喏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不要,你送我去见他,他一定出事了。你……”
卫青极尽细致的在脸上唇瓣吮吸浅尝,一句话也不让再说出口,他身上却一点点紧绷起来,如烈火焚烧。
我只是微微摇摇头哭,眼里如喷涌不尽的泉。
他一只手在我鬓边轻撩着发丝,一只手从胸前到腰侧和腿~根,一路轻捻慢揉,做足了前戏,才缓缓抬起我的腿放到他腰侧,粗粝的分~身早已经跃跃yù试抵在后xue处轻轻摩擦。
我对这些早已经畏惧到一心求死。只想着被一刀捅死也好过受这般折磨。就越发抖得不成样子,嘴唇被他含在口中凌nüè,只从喉中呜呜的悲叫,像濒死的雏狗和小狐狸。
本就看不见东西,一片黑乎乎的,更是害怕起来。直觉得到他的唇舌、手和分~身在身上一点点游移,如同人坠深谷,掉进一个到处漆黑的dòngxué,不知名的怪物在身上无孔不入的爬着咬着,却又怎么也死不了。
他的指尖巧妙地慢慢捻开入口的褶皱一丝丝探进去,极是缓慢而柔和,我浑身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一般,缩紧了身子抵触起来。却哭着停不住。他不是彻,是卫青……是卫青……
我猛然看见眼前彻穿着一袭玄墨色锦衣,眉眸含笑,负手而立,轻声念着“王孙”,我伸着手似要抓住他,叫道:“彻,别走,你来送我么?让我再看看你,彻,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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