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御紫炎连眼角都染上了一抹艳色。
“青天白日的,竟说这些有的没的。”
一旦对此时暧昧气氛萌生了意识,便会一发而不可收拾。原本徐缓亲吻的动作似乎也带上了某种暗示的意味。明明不想往歪处想,却偏偏不可自制的忆起了登上雪峰前的那一夜,二人在客栈之中忘我一夜。
御紫炎目光飘忽之际,原本还在与他指尖嬉戏玩耍的唇,不知何时又贴近了他的耳边。
带着几分笑意、几分蛊惑的声音令原本冷润染上几分致命诱人的邪恶,“炎儿没有说,却也在想,想些本该在月色朦胧之下才发生的事,可对?”
“才没——”
反驳的话还未说完,微张的唇瓣已被人年攫住,再也没有了否认的心思与气力。
“唔——”
轻轻的低吟声由紧紧相贴的唇瓣间间或溢出,辩不出是推拒抑或迎合,又或者出声之人自己都辩不分明,只是依着本能回应着唇上的微凉、令其渐渐升温、直至灼热。
许久不曾试过温存缠绵的身子,不用多少工夫便被挑动了qíng丝。虽然期间几乎所有时间都是在梦境之中迷糊懵懂,甚至并不清楚外界时间的流淌,但,也正因为如此,正因梦境之中少了爱人相伴,此时一旦点燃火种,渴念便顷刻成了燎原之势。
“天……”
唇齿fèng隙之间呢喃轻唤着爱人之名,御紫炎只觉自己的声音似乎显得有些遥远,反而是某种水渍之声被无限扩大、占据了全部听觉。
明明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却愈发觉得脑中一片混沌,体温,也在不断攀升,只是御紫炎不知,升高的体温,是属于他自己的、还是御天行,抑或二者皆有。
……
不知过了多久,两对唇瓣才算依依不舍的分开。御紫炎微喘着倚靠在御天行怀中,久久无法成言。红透了的脸颊显示出主人此刻又羞又恼的心qíng。
羞得是自己竟与天在如此开阔雪地之中做出这般忘qíng深吻之事,恼的是,自己的身子,居然如此经不起撩拨,只被天一句简简单单调笑的话便轻易乱了心弦。即便不远处的将暝与幻瑛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也不该如此——
!
想到这里,御紫炎倏地瞪大双眼。等等!方才是什么qíng况?!对了!他们明明还在——
御紫炎心惊未定,冷润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依旧带着几分恶劣笑意,还有几分并不满足的危险渴念,“不错,明明有人在场,炎儿便露出了如此诱人的模样。还是说,有人瞧着,炎儿会更有感觉,嗯?”
直白露骨的话愈发令御紫炎觉得气血上冲,快要烧透了脸颊,下意识的想要出声反驳,“没——”
只可惜,话还没说出口,御天行带着捉狭笑意的声音再次抢去了先机,“如何没有?炎儿你瞧……”
故意拖长的尾音,应和着手中动作,御紫炎刚刚平复的气息猛的一窒,身子一瞬的僵硬过后是无法自制的轻颤。这个坏心的男人,居然在此处就毛手毛脚起来!
“明明是在梦中,炎儿的反应却是如此真实,令我险些无法自制。这可如何是好——”
握住怀中人儿前后两处敏感,御天行说得为难,声音之中却只有狡诈笑意与愈见浓重的qíngyù。
不过这一回,御天行的话令御眦炎稍稍寻回了一丝神智。
“天说得不错,明明是在梦境之中,我们怎会有如此真实的感觉?难道我们此刻不是以意念的形形存在么?”
不让自己再被那对流金黑眸中渐自深沉的色彩所吸引蛊惑,御紫炎提出心中疑问。
所幸御天行也并未肆意狂妄到当真会在露天席地处要了他的炎儿。况且,还有旁有人场。尽管,那两个“旁人”并不真正存在。再加上,他也不确定,以这种状态,他与炎儿是否真的能够做成某项运动?
收敛起蠢蠢yù动的yù念,御天行顺着御紫炎的话转移着自己的注意,“不清楚。原本我们以为所见所闻皆是梦境,一切均源于幻瑛、将暝残留在此处的念想。但,事实为何,我们也无可考不是么?”
点点头,御紫炎见御天行终于放过了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换来御天行一阵轻笑。
睨了一眼始作俑者的男人,御紫炎的唇角却也是不可抑制的微微上扬。
注意到心爱人儿的细微表qíng变化,御天行在眼前白皙嫩滑的脸颊上落下温柔一吻。
同时,御紫炎耳边飘来如凤轻盈的一句话,“待此处事了,我们可要好好继续方才未完的事qíng。或许,在雪地之中也别有一番滋味,只可惜我还是担心炎儿身子受寒,虽然有极好的法子令炎儿很快暖起来……”
“天!”
被男人故意的话弄得再次脸红,御紫炎低斥一声,“那二人都不见了踪影了,还不快些跟上了!”
“呵呵,炎儿有命,父皇听命。”
好心qíng的御天行甚至开起了玩笑,然后不等爱人再度恼火,便瞅准时机牵起御紫炎的手,双双跨过了宅院大门。
第二五三章 初探宅院(一)
踏入宅院大门的一瞬,御天行、御紫炎二人同时感到四周空气一阵波动。待他们再看清时,眼前哪里还有幻瑛、将暝的身影。
“……”
看着四下环顾寂静无声、久无人迹的宅子,御紫炎心中不禁涌上几分凄凉之感,飘忽的话音辩不出是惋惜抑或别的其他qíng绪,“天,看来我们是从梦境之中出来了。”
“嗯。”
与御紫炎一样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御天行悠悠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
二人就如此静默站立在宅院门口,看着院中被皑皑白雪覆盖着的一切。空无一物的雪白、一尘不染的雪白,仿佛抹去了此间宅院所有的喜怒哀乐,仿佛没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宅院中曾有过一只不谙世事、率真自负的幻狐,以及一个冰山一般不喜言笑的男人。
明明上一刻还是那样吵闹,此时却又没有了半点声息。眼前仿佛依然晃动着一人一狐的身影,仔细再瞧去,却又只剩一片雪白……
一切,都与万年前一般无二,但却又早已物是人非。
抬头看看天色,似乎与方才入梦前并无二致,艳阳高照,毫不吝啬为风雪中的山峰送来些微暖意。只是不知这日头,依旧是同一天的日头,抑或岁月流失不自知。
都说huáng梁一梦短,只叹短长空思量。
深吸一口气,御紫炎挥去心中莫名的低迷qíng绪,展颜侧首对御天行说道,“天,我们在最关键的时刻醒来,不知幻瑛最后是如何令将暝答应结契认主之事的。我可是好奇得紧呢。”
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儿故作轻快语气,是想要驱逐心底不明来历的淡淡忧愁,也知道御紫炎好奇心真正的根源所在,御天行也收敛了心思对御紫炎报以温柔一笑,“或许只是‘软磨硬泡’四字真经。雪一之言证明,最后幻瑛定是如愿以偿,得到了将暝的认同。他,不会是孤单一人的。况且依我看,那将暝固然为人冷清,却并非真的没有人间的七qíng六yù。”
“但天你之前不是也曾说过,那无极仙人提到,将暝天生奇异体质,付出的代价便是世间感qíng?”
御紫炎看着御天行,紫瞳之中隐隐含着几分期许,“平心而论,我并不希望将暝当真无qíng。抛开其他一切不谈,无qíng的感觉,太过空dòng,根本不似想象中,可以心如止水。”
说起此事,世间怕是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古人云“自古无qíng空余恨”,但又说“无qíng更比多qíng累”。
亲身经历过后,御紫炎愈发相信这世上,没有人能够真正无qíng无感依旧可以从容淡然处之。无qíng更比多qíng累,此话当真是至理名言。如同杯中水明明已满将溢,却寻不到一个出口。长此以往,终有一日杯将无法负荷,杯毁、水散。
如此可怖的qíng形御紫炎不想再尝试第二次,更加不愿看到任何人重蹈覆辙。更何况,将暝极有可能是天的前世,他如何能忍下心肠、冷眼旁观将暝心中一片冰寒?
知道御紫炎心中隐痛缘由,御天行心中暖意融融,只为爱人如此一心为自己着想,便连自己的前世,都一同爱屋及乌。
但爱人思虑过度却不是他所乐见,因而御天行开口说道,“炎儿也不必太过感伤。我相信将暝日后定会有所改变。否则如今的我也不会是这般模样。”
“嗯,天说得有理。”
御天行的话显然起到了应有作用,御紫炎心中郁结稍解,转而笑道,“就不知有了感qíng的将暝与幻瑛又会如何相处?希望我们见证到那一刻的一日不要来得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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