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场已有不少人猜想,那位身份成谜、实力颇高的领头人,极有可能是五大门派中某一派的门人!
第二九七章 将暝出头
就在众人打定主意要争先恐后冲上前力夺头功时,硝烟中传来幽幽一声叹息,明明极轻的一声,却好似穿透了所有人的灵魂,直达心底。霎时间,一种难言的触感袭上心头。仿佛遇见了创世神祗。
生生刹住脚步,众人目光中全是疑惑迷茫,看向烟幕之中渐渐显现出来的人形。
“万般皆尽化,恩仇一笑中。”
将暝身披屡屡青烟缓缓走到人前,从容自得、面色如水,仿佛方才惊天动地的爆鸣只是幻觉。
看到将暝竟然毫发无伤、甚至衣不沾尘,众人皆是一愣。幻瑛则是眼中光彩乍现,bào乱气息瞬时收敛,竟是再没有半点走火入魔的迹象。
御紫炎见状抿唇一笑,“这幻瑛,方才明知将暝无事,却还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如今亲眼见着了将暝,可算是雨过天晴了。俗语道‘翻脸如翻纸’指的可不就是这样的?”
御紫炎话音刚落,不远处白狐纵身一跃来到将暝身旁,咋咋呼呼冲着面无表qíng的男人叫道,“喂将暝!你又用什么法宝躲过一劫的?!”
将暝闻言微微转回视线,清清淡淡瞧了一眼摇头晃尾、满脸期待的白狐,哪里还有方才戾气bī人模样?
“心xing不定,受人挑拨,枉你一身修为。”
“哼!本狐高兴,你管得了吗?!”
面对着将暝,幻瑛又变回那个率真无惮的白狐,“还有!明明本狐修为比你高,你凭什么教训本狐?!”
“嗯?”
将暝眉梢轻佻,“你已认主,莫非忘了?”
“主子又怎样?主子也别想管教我!”
白狐一晃高傲的头颅,全然不将那主从关系当做一回事。
将暝闻言摇头,“野xing难驯。”
不知第几次听到将暝如此描述自己,幻瑛终于忍无可忍,摇身一变,重现少年姿态,双手叉腰扬头说道,“你刚才难道没有看到吗?!本——本大爷要想做人随时都可以!早就告诉过你,本大爷乃是天地灵物,非人非shòu,不要将我与那些不开窍的你们比在一起!”
“——”
这一回,不待将暝再次回应幻瑛之言,原本冲锋至半路的修士们全都傻了眼。
眼前到底是怎么一个qíng况?
修士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心中都在询问,面前这纯真无邪的俊秀少年当真就是方才面露凶相、煞气腾腾的妖狐吗?
并不理睬幻瑛的质问与命令,将暝冲着那宏宇派领头人微微欠身一礼,“景天天师,许久不见,将暝有礼。”
那领头人闻言眼中jīng光一闪而过,随后换上一副慈祥笑容上前一步极其亲热握住将暝肩头,朗声笑道,“哈哈!当真是许久不见了!没想到世侄还会记得我!会在这里遇见将暝世侄!我们,听说你许多年前便外出游历,而今一见,世侄果然天资聪颖,竟已是出窍期修为了吗?”
“——”
“天,怎么了?”
注意到御天行表qíng微变,御紫炎问道。
“这个景天,便是当年杀害将暝爹娘的祸首之一。”
“什么?!”
御紫炎闻言同样脸色微变,“等等!方才将暝称此人为‘天师’?!也就是说……”
“水芜派。”
御天行一字一顿说出三字。
“将暝曾说过,要亲手为爹娘报仇。”
御紫炎若有所思的说着,看向一脸没事人般与将暝热qíng叙旧的男子。
“时辰未到。”
御天行说出将暝心中所想,“这景天在数十年前与大央派中人内外勾结、害死了将暝爹娘,皇华、香琼。那时景天的修为便已达合体后期巅峰,如今也许已是将要渡劫,也许依旧停留在合体后期。但无论哪种,以将暝如今实力,想要报仇也皆无可能。”
“内外勾结?!”
御紫炎再次意外低呼一声,“那将暝的师尊、师伯师叔们可知道此事?”
“嗯。”
御天行点头。
“那为何——”
御紫炎话刚问出口,忽而想到,“自己事、自己了么?”
“不尽然。”
御天行摇头,“炎儿可还记得醉梦剑法有哪些境界?”
“醉梦剑法对应着醉梦决的三篇。醉梦决第一篇——醉酒篇,对应剑法三式:梦里流觞,醉意陶然,醉里论剑;第二篇,醉剑篇,对应剑法三式:仗剑红尘,快意恩仇,利剑无qíng;第三篇,醉醒篇,人剑合一,剑亦有qíng,醉醒留香。”
御紫炎将心中早已牢牢记下的醉梦决与醉梦剑法娓娓道来。
“……”
说着说着,御紫炎忽的想到一事,表qíng有些古怪的看向御天行,“天莫非是想说,将暝的师尊、师叔伯们,不cha手此事,是因为醉梦决与醉梦剑法的意境所致?”
“正是。”
御天行点头,“仗剑红尘、快意恩仇,这两招讲究的便是恩怨分明、qíng仇畅快。因为,大央派中人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自家恩怨自家了,红尘qíng仇红尘销。杀父弑母之仇,即便仇家是本门之人,门内也不会出手gān预,要靠债主自己有朝一日将债偿讨还。”
听过御天行解说,也是御天行由将暝心中得知信息,御紫炎不禁一阵唏嘘,“虽然一直知道醉梦决与醉梦剑法讲究随行而为,却不想竟然是如此恣意放任。”
顿了片刻,御紫炎再次问道,“那么天,你可曾由将暝心中得知了门内与景天相勾结之人是谁?莫非是那个对将暝颇为忌惮的流霆?”
“不,不是他。”
御天行摇头,“那人名为‘梧泉’,论辈分,亦是将暝师叔。”
“原来如此。”
御紫炎了然点头,不再执着于这一问题,继续关注那景天到底会如何应对自己害死的夫妇二人之子。
将暝面对景天热qíng招呼,面无表qíng,既未出现半分热qíng,亦未见有一丝一毫恨意或是敌意。
不过对于将暝的冷清淡漠,景天仿佛并未发现,依旧自顾自说着,对了将暝,“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还……”
看了一眼幻化为俊秀少年的幻瑛,景天眼中jīng光一闪,转瞬收敛,回头再次朝将暝露出一个温和至极微笑,“还帮着九天幻狐挡下我的爆炎索命符?你可知我在最后关头看到你突然出现,有多么震惊。但无奈索命符一出,便是下符之人都无力回天。因此才令你受惊了。将暝世侄不会因为这样便怪罪于我吧?”
“天师言重了。好在有惊无险。”
将暝淡淡说了两句。
“哼,人类果然比狐狸更加狡猾!最后关头才看到将暝出现?开什么玩笑?!将暝从一开始就是与本大爷一同出现在你们面前,你这小老儿可不要告诉本大爷,你有眼无珠,连这么一个大活人都看不到!哼!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幻瑛在一旁极不服气的嚷道。
“幻瑛,不得无礼。”
谁知幻瑛话音刚落,竟换来将暝一声不冷不热的告诫。
“你!”
被将暝的反应弄到气结,化作少年模样的幻瑛瞪大一双紫瞳,张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世侄看来与这九天幻狐很是熟悉?”
景天突然开口问道。
“我们刚刚结下血契。”
将暝再次淡淡回了一句,却是令景天微微变色。
不过景天到底是城府极深,瞬间便又收敛了颜色,笑着说道,“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说罢,景天又换上一副为难模样,“不过世侄啊,你方才也该看到了,九天幻狐已是激起众怒。若是世侄此时执意对其相帮,那么我——”
“大家各凭本事便是了。”
将暝毫不在乎说了一句,但是,唯有天、炎二人知道,这句话其实语带双关。
“这景天或许是盘算着,与众人一起攻上雪峰,缴得幻瑛,而后便趁乱从幻瑛的众多‘收藏’中偷偷带走一两点。如此一来,即便被人发现其中少了些什么东西,大概也只会认为是幻瑛所为。
于是景天便能毫无忌讳浑水摸鱼、得huáng雀之利了。”
“只是有一点我尚想不通。”
御紫炎抬头看向御天行。
御天行则是笑着说道,“炎儿有何事想不通?不妨说出来,我们一同参详一番。既是乾坤诀讲求天地之理,那么每一件事的来龙去脉,无论大小简繁、其中无意不蕴含着种种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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