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工业仍然没有半点发展的迹象,商业也仅是御寰较为发达,而且人口的增长似乎也从来不是个问题。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我前世得来的知识有些不符。”
说着说着,御紫炎抬头看向御天行,“天,对于此世的历史,你该比我更加了解。如今的御寰乃是千年前师傅一手建立。那么其他几国呢?又是何时建立?在那之前,此世又是怎样一种形态?是否有记载,在过去的几千年中,爆发过什么范围极大的战争、抑或更早的时候发生过诸如地震、火山爆发之类严重的自然灾害?
对了!若是大央派当初果然是在大央城郊的山谷之中,为何如今却是半点遗迹都看不出?或许曾经的大央派,就是在古早之前的某场大战中被毁去的也未可知。关于这些,天可曾了解些什么?”
随着御紫炎一连串的问题提出,他的心底却渐渐浮现出一个答案。
御天行感受到爱人心中所想,眉心缓缓蹙起,摇头说道,“不,在皇宫内我曾经接触过的所有藏书,其中都未曾记载过御寰建国更早先的事qíng,更加没有关于战祸或是天灾的记载。而天师以及水芜派之中流传的关于‘祸世狐妖’的说法,那只是一个恶意陷害不是么?”
御天行最后的一句话并没有推翻御紫炎心中腾起的疑惑与猜测。
看着爱人依旧深锁的眉峰,御天行伸手轻抚着爱人眉心褶皱,柔声说道,“即便炎儿怀疑千万年来,是有人故意制造灾祸使得此世发展被阻,但是幻瑛万年前便已飞升,数千年前更是已经被人所害重新转世投胎,试问又怎会是制造灾祸之人呢?”
“……”
御紫炎听到爱人所言微微一怔,而后展颜一笑道,“天说得有理。倒是我糊涂了。”
“呵呵。怪只怪幻瑛劣迹太多,才会让炎儿‘铁面无私’的怀疑到他头上。”
御天行见爱人展颜,亦露出一个戏谑笑意。
御紫炎闻言撇撇嘴,“说得就是!都怪幻瑛平日里品行不良,才会让我轻易被天师的话唬住,害我自己方才一想到幻瑛可能真的是祸乱人世的罪魁祸首都出了一身冷汗。”
谁知御紫炎话音刚落,拍案声突地响起,同时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喝道,“师兄!将瞑自甘堕落与妖魔为伍,甚至还堂而皇之将一只妖狐带到我们大央派之中,此等逆子,你难道还要袒护于他么?!”
一句话使得天、炎二人一齐循声望去,这才发现他们已是来到了大央派的主殿。而殿中央站立一人一狐,除了将瞑与幻瑛,岂做他人想?
再环视大殿中一周,一个满面怒容站立在一堆木屑残骸旁边的,便该是方才进言职责将瞑的。
御紫炎紫瞳之中闪烁着好奇与玩味的光彩,视线忙碌的在殿中众人之间来回流连着,显然已经将先前他们正在讨论的问题暂时忘在了脑后。
“人妖殊途”么?他倒很好奇,一向以随xing洒脱为要义的大央派,其中有人之中将瞑与妖魔为伍,身为掌门的公雅以及对将瞑爱护有加的瑶光会如何应对,还有将瞑,身为幻瑛的主子,又会作何反应?
第四七七章 人妖殊途(二) “诗宇师弟你又何必这般死板。我看这小狐狸生的机灵可爱,便是妖也必是只好妖。何况瞑儿他自小在我们眼皮底下长大,品行如何我们这些老家伙最该清楚不过。诗宇师弟你难道宁可听信外面蜚短流长也不信自家孩儿么?”
应对着那bào怒一掌击碎一张桌子的人,一位风韵十足的美娇娘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说道。
由那女子说话语气神态兼之对“诗宇”的称呼,都可以推断出那女子在大央派之中比那诗宇师弟低位更高。 正当御紫炎得出这一结论,耳边同时传来爱人声音,“此人正是瑶光,将瞑其中一位师叔。”
御紫炎闻言点点头,听到瑶光之名,心中已是对这位女子生出几分好感——由先前爱人记忆中他已知晓,这位瑶光师叔对将瞑疼爱有加。
御天行并未就此停下,继续指着正中央端坐之人说道,“那一位便是大央派掌门师尊,公雅。”
“嗯。”
御紫炎顾着御天行手指方向看去,果见那公雅掌门一派仙风道骨,慈眉善目之间自有一片从容自得,那气质风韵倒与他们的师傅白尘有几分相似,顿时也引起了御紫炎的亲切之感。
“那么哪一位是坤仪师叔,哪一位又是流霆师叔呢?”
御紫炎接连问起两个人名,其中之一同样是对将瞑疼爱有加的长辈,而另一位——御紫炎也未曾忘记,似乎对将瞑的异能甚是忌惮与不喜呢。
御天行接收到爱人的qíng绪,翘起唇角为爱人一一指出,“坐在瑶光上手的便是坤仪。而正对着他的那一个,便是流霆。”
御紫炎闻言点点头,将这几个人对号入座的同时也晶大殿之内余下众人一一扫过,而后笑道,“这大央派莫非是看样貌选择弟子的么?这大殿之内众人,无论男女皆是人中龙凤,无论哪一个走在茫茫人海中都会令人眼前一亮,记忆深刻。”
御天行听到爱人感慨,剑眉一扬,俯身在爱人耳边说道,“炎儿竟当着我的面如此称赞他人,嗯?”
“呵呵。”
御紫炎轻笑着躲避爱人恶意在自己耳边呼出的热气,一面还辩解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天不要告诉我你不喜欢看这些赏心悦目之人,偏偏喜欢瞧那种面目可憎。况且,我夸赞大央派门人同样也包括将瞑,天又吃什么醋?”
谁知御紫炎不说最后一句还好,说了最后一句,耳边热风愈发qiáng了几分,yīn森森的声音响起,“炎儿又以将瞑与我做比,可是故意想被我惩罚,嗯?”
这一回,不进热风未曾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柔软唇边在颈间流连摩挲。 若有似无的碰触惹得御紫炎身子一颤,气息也乱了几分,这才投降讨饶道,“天,我知道了唔——呵呵,知错了——” 在御紫炎不断讨饶服软之下,御天行终是不再逗弄爱人,收回了作恶的唇舌。 御紫炎努力平复着起伏不定的qíng绪与微乱的气息,渐渐收敛了颜色,沉声问向爱人,“那么——哪一个又是‘梧泉’?——” 听到爱人提问,御天行表qíng也严肃起来。
修长的手指抬起,指点的方向就在流霆下手不远处,“那个便是。” 顺着御天行手指方向看去,御紫炎紫瞳中略过一道光芒。那个,便是当年与水芜派天师内外勾结,暗算将瞑父母,致使二人魂飞魄散的罪魁祸首,也是将瞑报仇的目标。 而此人—— 御紫炎眉峰深锁,看向梧泉——将瞑原本命格,便是该在手刃此人与景天之后,同样身损…… 不待御紫炎深思,御天行已是默默握住爱人的手。 御紫炎侧首还以一个微笑,暂时将那梧泉放在一起,继续关注将瞑带着幻瑛返回大央派之后某些人端出“下马威”该如何收场。 “瑶光师姐,你——” 那名为诗宇的男子听到瑶光一席话,显然心有不服,但不等他再次开口,公雅也悠悠出声,“好了。瞑儿与幻瑛刚刚回来,我们这些长辈不敞开胸怀欢迎他们,反而在此因为一些流言而吵得不可开jiāo,岂不是让晚辈笑话了。” 公雅一席话,已是不动声色将幻瑛算作自己人之内,诗宇虽然还想再辩,却看来对掌门公雅到底有几分忌惮,再加上瑶光显而易见的袒护之qíng,因而诗宇也只是气鼓鼓侧过头去,不再多言。
“……” 就在此时,御紫炎眸光一闪,视线扫过趴伏在地上的白狐。自从他们在小白的指引下来到大央派,而后又寻到此处,他便已发现,幻瑛竟然没有幻出少年姿态,而是以白狐本体示人。任凭那一边诗宇以他这只九天幻狐为由质疑将瞑作为,幻瑛却一直事不关己一般只顾阖目假寐。 然而御紫炎却能由阖目养神的白狐处轻易感知到,他的心绪并未如同他表面上看来这般平静。
激动、兴奋、喜悦,甚至还有微的歉疚、疑惑,以及,嘲讽。 各种心绪jiāo织在一处,使得御紫炎不禁莞尔——这是幻狐,自从突破了人世界后,感qíng确实丰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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