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暂且不提,我要知道莲若在翎王府的事qíng,以及真相。”聪明如风轻自然是知道胥阳的打算,多一个人自然多一份力量。
而他之于楚莲若,即便是被她拒绝了,却也不会不管不问。
“和秦皇后有关。”胥阳这一次却是没有再隐瞒,“我真正想知道的是,若儿在入我翎王府之前,和秦皇后一家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你也不知道么?”风轻突然站起身来,直直的盯着胥阳,他想问的也是此事。
两两对视,其中的意思他们都懂,有一股沉重在屋子里铺洒开来,如果他二人均不知道,那么这事儿只可能出现在风轻与楚莲若相识之前……重生,这个词,毕竟无人敢去想象。
看来这事儿,除了楚莲若,再无人能够解惑。
不过想来也无碍,解惑只是针对于他二人某一方知道的qíng况,如此,半斤八两的模样,他们彼此彼此。
谁都不知,自然不会再有嫉妒,更不会再有比较中的不耐。
风轻缓缓坐回原处,倒是将自己那一副姿态摆的十足。“看来莲若也没有我以为的那般信任你!”嘴角缓缓挑起,眉梢轻轻扬开,最初的沉重过后是浅浅的笑意直达了眼底。
胥阳收回目光,他似乎是没有听出风轻话音里的挑衅一般。却是挑起的剑眉却bào露出他心中确实对这一句话有些微的在意了。转而,他竟然笑开了,“咱们彼此彼此。”区区几个字,风轻的气焰也逐渐的缓了下去。
与此同时,今天人不落空的御书房里,萧风领着容越在伯阳候府身后的那名女子,端端正正的立在了御书房的中央,连着伯阳候和宰相一起。
胥容难得想要批阅奏章的时间也不过午时那么一会儿,此刻又见伯阳候与萧风,甚至还带着个和之前那位身死的林月一模一样的女子,跨进来的时候,他却是骇了一跳,又见宰相与他们一起,那心qíng如何能好?
本来就生出的膈应,根本就难以消除。他胥容可没有那么大的度量,能过容忍谋朝篡位的人,只不过有他那位母后立在中间,毕竟是他的亲舅舅,这事儿便以元梦蝶的身死告终,他以为剪除了宰相的羽翼,便再难蹦跶,却不想,这一次被萧风领进来,那……
胥容心思一转,或许这是好事儿。如果这宰相亲手将把柄再一次的送到他的手上,他要是不去抓住,那便是傻子。
相信,再来一次,他母后也在无话可说,这qíng分估计断了也就断了。
于胥容而言,什么舅舅不舅舅的,他连亲生兄弟都可以不择手段,更何况这个宰相?若不是因为他母后那方不好过,这个宰相的命还能丢着?
书房里,宰相和伯阳候双双跪在中央,而萧风则是一开始见了礼之后,便好整以暇的坐在了胥容御赐的座椅之上,悠悠然的喝着李公公递上来的茶水。
这一出戏可着实jīng彩……想到当时的qíng景,他双眼斜斜眯了眯。手指翻着杯盖,热气氤氲在他的眼底,迷离了他的眸色。
当时他从夕颜宫离开之后,直接便候在了伯阳候府的外头,说来也巧,若是他晚到一步,或许就捉不到伯阳候的行踪了。
可惜,命运有时候就是这般的yīn差阳错。
伯阳候从皇宫离开之后,左思右想之下,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与自己是对头的宰相,再联想到他谋朝篡位的心,一下子竟然就觉得明了了,于是二话不说,牵了马就朝着宰相府而去。
半途的时候,他顿了顿,调转马头,竟然打算离开,没有证据的qíng况下,就这般入了水深的宰相府,说不得会被倒打一耙。
说来,他还算是有些镇静的。
却不想,萧风也不知道打哪儿纵马而出,笑嘻嘻的看着他。
他知道,宰相府一行,逃不掉了。
于是,他提议,一明一暗的进去,萧风一开始是答应了,却也没忘了告知翎王府,他要去宰相府去讨两壶酒来解解愁。
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他光明正大的进了宰相府,可是谁都不知道他在进去的时候便直接消失了踪迹。
本来也没有真的打算往酒窖一行,但是暗中晃悠了半天的宰相府,却发现,几乎就没有守卫,他不是无知之人,明明了解宰相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再来一次勃发。
所以,他疑惑了,而疑惑往往是揭开秘密的第一步。
知道伯阳候肯定与宰相尔虞我诈的有的聊,索xing他便放开了心四处寻思着痕迹,毕竟了解了宰相府也对胥阳以后有帮助。
既然来了,自然不能走个空!反正是以寻酒的理由来的,自然不能放过酒窖那一遭,据他所知,素日里,这宰相可也真得了不少的好酒。
一边循着四面八方的防备力量,一边目的地不转移的朝着酒窖而行。
说来也好笑,这宰相府的酒窖他完全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也当真是来过几趟,这糊涂的宰相或许不知,他的这一方藏酒,早就被换成了一方藏水。
不然,怎么着都不会将人给关在其中的暗室里……
当他踏进来那方院子的第一步起就发现了,这里,明里暗里竟然增添了那么多的人,而且还各个都是好手。
心中一凛,第一反应,不是自己去闯龙潭虎xué,而是转身离开,可惜,他的身形还没转开,就听到一个女人拥着嘶哑的声音,狂喊着救命,当即就窜出来了一群守卫,挥刀便砍,那架势根本就不打算留活口。
本来他不打算多管闲事,毕竟宰相府关两个人也实属正常,等着皇帝来抄家,数罪并罚他便是秋后的蚂蚱,彻底的没戏了。
可惜,好巧不巧,那女子恰此时抬起头来,口中大呼,她是伯阳候之女,行动绝对是快过意识的,手中的长剑,直直的朝着看人的那几个守卫便挥了过去。
后来,开始打起了群架,当时是一群人打他一个。
如此动静,本来他也是没有把握能够逃离的,但是,谁让他和伯阳候通好了气儿呢,于是,这一场戏码就此拉开。
“宰相,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胥容听完萧风的叙述,本就气狠了的心,拿起砚台就朝着宰相给扔了过去,却被萧风半途截下。
胥容不满的看过去。
“皇上,这砚台可是上好的江南贡品,可别就这么làng费了!”那笑眯眯的模样,让一边的伯阳候心中暗叹,定国候之子,果然不似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否则御前侍卫这个头衔,不至于从胥容尚且没有登上大位之时就一路带在头上。
虽然被翎王爷半途抢走,理应就此待在翎王府,却不想,不仅皇宫大内四处可走,比之从前却是更加的得胥容的信任了。
“那就送你了。”胥容得了个台阶,顺着就下来了。想想也是,若是一朝宰相在御书房里头破血流的出来,你还像个什么样?
“皇上,微臣冤枉啊,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微臣的府中竟然还关着别人,而且还是伯阳候的女儿,微臣,真是冤枉啊……”
“哦?宰相在此觉得冤枉,我怎么觉得是蓄谋已久的呢,当时挥刀灭口的侍卫可是先皇当年顾念太后,赐给宰相府的人呢!”萧风淡淡说来,却是让宰相咬牙切齿。
“风世子,本相与你无冤无仇,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他愤恨的盯着萧风,一字一句的说到。
“我胡说八道?伯阳候,你怎么看?”萧风懒得与他逞嘴皮子功夫,直接就将问题抛向了伯阳候。
伯阳候本来就对自己的老来子过分的溺爱,当时一看到自家女儿穿着中衣,满面苍白,当时直生出了要将宰相碎尸万段之心。
若不是萧风拦着,当时他们就该打起来了,当然他肯定得吃亏的。
此刻,这厚脸皮的宰相还敢反驳,伯阳候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撸袖挥拳,宰相一个不注意,还真给他重重的打在了脸上。
“伯阳候,圣上面前,如此无礼,这么老了,可别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宰相被打歪的脸上霎时间就映出了淤青,可见他这一拳之狠。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这一点也没有说错,宰相此时那是肯忍了。
“皇上,老臣亲眼所见,我什么都不说了,只求给小女一个公道!”伯阳候提泪横流,看到奄奄的女儿坐在椅子上,他做父亲的心便像是被撕碎了一般,伯阳候一拜到底。
“来人……”
“这是怎么了,皇帝的声音怎么听着那么大的火气?”门被推开,华服相拥的太后,缓缓而来,她虽然嘴中说的轻巧,但是心下实在是忐忑的。
早先宰相的人直接找上了寿康宫,说萧风与伯阳候勾结,打算陷害宰相,皇上心中本就存在隔阂,怕是会听信谗言,望她能够走这一遭。
她开始是不相管的,本来就因为她的原因而保了这宰相一次,胥容这心里老早就不舒服了,如今这事儿他要是再cha手,估计就要被怨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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