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拓,你……你怎么了?”这样比繁星更璀璨、比皓月更皎洁的男人,让桑玥的呼吸急速紊乱了起来,喝了酒之后的慕容拓,真真是……太要命了!
慕容拓薄唇轻启,幽幽酒香钻入桑玥轻巧的鼻尖,缓缓地道:“哎呀,你害惨我了,只让你尝一下,你偏含了一满杯,还尽数给了我。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
“醉生梦死……”
桑玥的眉心一跳,怎么会是这么烈的酒?醉生梦死一小瓶能醉晕一头牛,这满满一杯……慕容拓他……
“好啊,你打算灌醉我,是不是?”桑玥想到了更严肃的问题。
慕容拓的手指已轻松地解开了她的衣衫,开始一路煽风点火,柔柔地吐着气:“可现在,是你灌醉了我,你上次说解决了那个麻烦,怎样都随我的。”
“不行!你又在朗朗乾坤下宣yín!”桑玥坚决反对。
慕容拓哪儿能依她?俯身含住了她白玉般的耳垂,惹来她一颤,他促狭地笑了:“想赖皮?绝不可能。”
桑玥的胸前一亮一暖,他的大掌已覆盖了她的柔软,她倒吸一口凉气,慕容拓本就生猛,如今还喝了酒,待会儿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不过,趁着他的这股子醉意,倒是能问出一些事来。她勉力在他的迷qíng攻势下保持清醒,试探地问道:“南越出了什么事?”
这个女人,欢好的时候还能关心国事?慕容拓惩罚xing地在她的……处咬了一口。
“你……”苏苏麻麻的、带了一丝微痛的奇异感觉自顶端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桑玥忍住想要叫出声的冲动,掬起他的脸,“快说!”
慕容拓将她搂在怀中,漫不经心地道:“没什么,北齐内乱,接连吃了好几场败仗,赫连颖亲自挂帅,赢回了局面,谁料北齐的冬季来得太早,大雪封山,军饷无法运达,发生内乱的地方正好临近洛邑,赫连颖向南越提出增援,却迟迟得不到响应,眼下军心涣散,赫连颖给我飞鸽传书……”
讲到这里,二人的qíngyù都退了大半,桑玥的面色一凛:“你要去北齐?”
慕容拓并不否认:“去去就回。”
桑玥总算是想明白了,赫连颖当初答应救她,想必提的条件就是让慕容拓守护北齐。她不会怀疑慕容拓是对赫连颖有什么感qíng所以才会出手相救,这是她,所能给予的信任。而现在,她疑惑的是,北齐既然已经臣服了南越,南越为何会对北齐置之不理?难道说……
桑玥不敢往下想,换了个角度旁敲侧击道:“你可以修书给你父皇。”
慕容拓面无表qíng道:“我父皇,从两个月前,就以养病为由不过问朝政了。”
果然是慕容锦么?慕容锦为什么要这么做?
慕容拓明白她已想了然了事qíng的关键,但他不愿意桑玥细想,尤其对方,还是同样爱慕着她的人,他没有告诉桑玥,慕容锦两年来,太子府空空,无妃无妾,父皇做主给他定下的亲事,无一例外都被他退却了。
二十六岁,不曾娶妻纳妾,这份隐忍,叫他不得不心生警惕。
他轻声唤道:“桑玥。”
“嗯?”
“不许想别的男人!”语毕,他再不给她退缩或犹豫的机会,翻过她的身子,不带丝毫拖沓地一滑而入。
是酒jīng作祟还是其它,这一次的癫狂,带了几分神秘,多了几分放纵,几起几落,把她送入云端,又推下深渊。这一波波的惊涛骇làng,qiáng势轰袭着她娇柔的身躯和敏锐的感官。
不同于前几次的温柔或霸道,今晚的慕容拓,多了一分邪魅,那羞人的喘息和低喃,更是每一声都敲在了她的灵魂深处。
他不知疲惫、不知餍足地把她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遍,一声声地唤着她的名字,bī着她一声声地回应,这简直……太不像他了!
桑玥的心底忽而滋生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慕容拓,你……你跟谁学的?”
慕容拓迷离的眼眸里泛起丝丝浓qíng雾霭,一开口就是无穷无尽的魅惑:“忘了告诉你,楚婳送的chūn宫图,我看了!”
天,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不正经了?不等她出声询问,新一轮的极致愉悦像làngcháo一般淹没了她……
晓风清月,涟漪阵阵,秋江chūn色,旖旎风光无限。
待到桑玥的意识完全回笼,这才发现自己和他又做了一件多么难为qíng的事,怎么就没有一次常规的、在chuáng上欢好的经历?不是山上就是马车上,现在又是船上,下一次,慕容拓是不是打算把她拐进某处温泉?
他一定是故意的!
慕容拓拥着她,躺在了船舱的简踏上,大掌来回抚摸着她的小腹,低低地笑了,声音里,透着一分餍足的慵懒:“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个小玥玥了?”
桑玥的脸一红:“没有!”
慕容拓还不罢休:“小拓拓?”
桑玥羞涩得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没好气地道:“哪有这么巧?”
慕容拓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那你的小日子怎么还没有来?”
桑玥哑然,慕容拓今天没有见到莲珠,莲珠应该来不及告诉慕容拓这些,那么,只能说明……从许久以前她在马车里捉弄他的那一回,他就记住了她的小日子!
桑玥瞪大了亮晶晶的、还氤氲着一层尚未完全消弭的qíngyù水汽的眸子,正yù开口辩驳,慕地,一股热làng滑出,她的神色一僵:“呃……我想……它好像来了。”
慕容拓的俊脸一沉,咬牙切齿道:“爷的小玥玥没了!”
……
船靠了岸,桑玥换了一身男装,和慕容拓走进了醉天骄。
熙妈妈真是觉得今天活见鬼了,若说方才那名美少年已是人中翘楚,眼前这两位就只能是谪仙降临了。她笑呵呵地把二人迎了进去,打算吩咐醉天骄的花魁来伺候,谁料,个子高高的年轻人竟是一把抓住了纤弱少年的手,啧啧啧,今晚来的都是一群什么人?
那一个看上了六旬guī奴,这两个又有龙阳癖好!若天底下的男人都如此,她这醉天骄还做不做生意了?
桑玥和慕容拓走进了姚秩一早订好的房间,此时的姚秩,正气呼呼地盯着那个六旬guī奴,脑子里不知想些什么,眼底怒意横生,直到桑玥推门而入,他才错开了视线,然而,当他的目光笼罩了桑玥和桑玥身旁的慕容拓时,眼底的怒意便更甚了。
他冷冷一哼:“有你这么做姐姐的?bī着弟弟逛青楼!把我的名节全都毁gān净了!”
语毕,也不管桑玥同意不同意,甩袖离开了房间。
慕容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姚秩跟你,好像亲近了许多。”也放肆了许多,“你故意的?”
桑玥并不否认:“没办法,姚晟、姚奇有功名在身,逛不得烟花之地,姚豫虽无功名,却太过迂腐,唯有无官一身轻、还算有点血xing的姚秩了。”
慕容拓不再言辞,桑玥看向里边静坐在圆凳上的六旬guī奴,他身形削弱,五官清秀,尽管青chūn不复,但从他那依稀可见风华的眉眼不难推断出,他年轻时一定是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赵全。”桑玥平静地叫出他的名字,他的身子猛烈一晃,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qíng,但只一瞬,他又恢复如初。
桑玥知道自己没有叫错,她和慕容拓走到赵全的对面,在椅子上坐好。
赵全低着头,没有去关注究竟是谁闯入了这个房间,又是谁叫出了他已摒弃多年、几乎连自己都快忘记的名讳。但不知为何,那名女子往他对面一座,他立时就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这种感觉,熟悉而又陌生。
桑玥本就跟慕容拓厮混得太久,误了回府的时辰,眼下就没功夫跟赵全慢慢耗了,她打开天窗说亮话:“赵全,你本该是个已死之人,当年若非怀公公徇私舞弊,偷偷将你从棺材里放出来,你如今早是一捧huáng土了。”
赵全的心遽然一颤,抬眸望向了桑玥,当他发现对方仅仅是一名rǔ臭未gān的、女扮男装的小丫头时,好不容易滋生的一点钦佩和畏惧顷刻间就消弭无踪了。他矢口否认道:“我听不懂这位小姐在说什么。”
桑玥牵了牵唇角,云淡风轻道:“怀公公能把当年的一桩足以让他掉脑袋的秘闻告诉我,说明,他已经认我为主,这点,你总不会想不通吧。”
赵全不语,但也没有驳斥。
桑玥继续道:“你欠他一个人qíng,现在,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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