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筠瞪大着眼眸,眨了几下,随后手用力捂住嘴,眼眸中凝聚起了泪珠,泪珠如断线的珍珠一般。
慕容秋枫看着,眼眸也有些发酸,心疼又心酸,直接伸手,轻轻的把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背部安抚着,“傻丫头,哭什么,见到哥哥不开心么?”
“哥哥,呜呜~真的是你,筠儿终于能再见到哥哥了,哥哥,筠儿好想你,哥哥,对不起……”
慕容秋筠在慕容秋风怀里,哭得就像一个孩子一般,似乎要把这些日子隐忍下來的委屈伤心全部哭出來。
旁观着的两个男人都安静的在旁边等着,谁也沒有说话。
宇文辉神色却很是复杂,看着慕容秋筠在慕容秋风怀中哭得那么委屈,他心里也涌起了怪异的感觉,歉疚中带着怜惜,怜惜中似乎隐约带着些钝痛,只是他沒有明确的发觉这种感觉,不然也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永远生在悔恨中。
等到慕容秋筠哭累了,也在慕容秋枫怀中睡着。
慕容秋枫怜惜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放到chuáng边。
在兄长怀中的慕容秋筠虽然满脸的泪痕,但是嘴角却是勾着,好似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般,一只手紧紧拽着慕容秋枫的袖子,表现出浓厚的依恋之qíng。
门外有人來通知宇文辉去处理一些事qíng。
宇文辉有心拒绝,但是看着从进來到现在,几乎都漠视他,完全把他当成空气的慕容秋枫,还有沉睡的慕容秋筠,叹了口气,暂时也不打算打扰他们,而他也知道,慕容秋枫虽不动声色,可此刻心中一定很是气愤,还是先让他缓冲缓冲吧。
随后他又看看一直沉默在旁边站着的云飞扬,惊讶于这个男人的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只不过此时他心中烦躁得很,也沒心qíng去猜测什么,只是礼貌颔首,便快步离开。
夜晚的时候,宇文辉难得沒有在宫中住下,而是早早便回王府,他觉得,他还是很想见到那个少年。
一进王府,便接到通知,说是慕容秋枫等了他半天。
他心中沒有喜悦,反而忐忑起來,苦涩的一笑,知道那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审判來了。
沒有意外的,对上的是慕容秋枫冷漠如冰的神qíng和疏离的态度,而让他惊讶的是,慕容秋风并沒有询问关于慕容秋筠的任何事qíng,只是询问她的身体,和什么时候怀孕什么时候生产,一般吃什么东西。
这种现象,让宇文辉心中有些不安,那感觉就好像慕容秋枫已经知道所有的事qíng一般。
而慕容秋枫接下來对他探讨的事qíng,证实了他这个想法,他说,“宇文辉,若你还有一点良知,希望你能放过筠儿母子,或者你想要什么代价,只要我给得起的,都可以。”
他的神qíng很僵硬,声音也很僵硬,他只听自家的声音有些飘渺,也很不自然,带着些压抑,“你,什么意思。”
“宇文辉,明人不说暗话,我不想làng费多余的时间,到底我说的是什么,你心知肚明,筠儿等不起,那孩子也等不起,虎毒不食子,一夜夫妻百夜恩,无论如何,希望你能看着那过往一点qíng分,放过她们,靠着一个无辜的女人得到那一切,那个位置,你真会坐得心安理得么。”
慕容秋枫的语气很平和,但是每一字却好似利刃一般,莫名的扎到他心口疼,他原本一直以为,这是因为慕容秋枫对他的冷漠,却到后來才知道,原來是对那女孩的心痛,只是那时候却太迟了。
他从不知道,慕容秋枫,那样一个温和的人,竟然也会如此凌厉冰冷慑人的话,每一句都那么咄咄bī人,不留余地。
既然话已经说开,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慌乱痛苦只是暂时,很快他便努力调整了qíng绪,深吸了口气,扯起一抹他自己都不知道多难看的弧度,沉声说道,“看來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你又知道多少,你又知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的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多冠冕堂皇的借口,我不想听任何的借口,不管是真是假,我只在意结果,我只想筠儿母子平安,宇文辉,不管是jiāo易也好,不管是qiáng迫也好,不管是妥协也好,我只要她们无事。”慕容秋枫慢慢站起來,在这里,他只是一个兄长,一个为了妹妹平安的兄长。
第两百七十七章bī迫
那天的谈话,意料中进行得并不顺利,最后是以宇文辉一句考虑结束。
对于宇文辉的作为,慕容秋枫早就不报任何希望,就算他真的良心发现,答应他救慕容秋筠,他也不会再相信,之所以进行那么一场多余的谈话,只不过是想暂时让他放松戒心和猜测,当然,也有要发泄的原因在内。
长久以來的经历,让他明白,很多事qíng已经不是怀柔政策可以用的,针对宇文辉,他们从來打算的都是硬手段,就如同抢蛊王一般,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沒有过多的时机给他去思考,他只能抓住最便捷的捷径。
“那哥哥,后來呢,怎么样了,爹爹他们……”慕容秋筠醒來后,便一直缠着慕容秋枫问从她离开后发生的事qíng,现在只有哥哥,能让他相信。
慕容秋枫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安抚的笑道,“放心,父亲和娘他们在很安全的地方,虽然现在只是平民,但是也是无官一身轻,等宝宝生下來,哥哥便带你们回去好不好?”
“嗯,好,只是哥哥,我怕,爹娘会不会赶我走,毕竟我……”慕容秋筠低垂着头,声音中满是落寞歉疚与苦涩。
慕容秋枫轻叹了口气,“傻丫头,不用担心,爹娘都很想你,他们还曾让我带过一句话给你,他们说,原谅你了,希望你能回去看看他们。”
“真的么?”慕容秋筠惊讶的抬头,眼中再次含着泪水,她做了那样的事qíng,爹娘竟然原谅她了。
“是真的,不然等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我一定回去,就算爹娘不原谅我也沒关系,以后我会陪伴在他们身边,用一辈子的时间祈求他们的原谅。”慕容秋筠低下头,手轻轻的抚摸着圆圆的肚子,嘴角勾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很美,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慕容秋枫抿紧了唇,眼中带着浓郁的伤感,拳头紧握,无论如何,他一定会保护她们,安全的回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而此刻在宇文辉的书房中,却不时的传來吵闹的声音。
宋骊歌yīn暗这脸,一双眼眸带着深深的愤怒,“宇文辉,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也只是尊上的一条狗,你还真以为你是太子就能怎么样,告诉你,若你真敢私自救慕容秋筠,那么到时候不止你会死,宇国一定也会赔上,都到现在这个时刻,你还想说你对慕容秋筠不舍或者忏悔不成,笑死人了,男人果然都是一个样,虚伪得让人恶心。”
听着宋骊歌歇斯底里的咒骂,站在窗边的宇文辉一直都沉默着。
事实上他根本沒有打算救慕容秋筠,事qíng到这个地步,他不想半途而废,至于宋骊歌是怎么那么快知道的,他也不惊讶,现在整个太子府中,都是那边的眼线,这也是他很不喜欢回來的原因。
不过宋骊歌的话却是触碰到他的逆鳞,让他不由的想到昨晚慕容秋枫说的话,利用一个无辜的女人还有自己的孩子换來的权势,这在皇家很正常,但是也是说明了自己的无能,无能到只靠牺牲女人,这原本是为他所排斥的。
慕容秋枫说得对,不管是怎么样的原因,再说什么,无非都是借口而已了。
谩骂中的宋骊歌看不到宇文辉的表qíng是如何的yīn暗,那眼眸中是带着如何的杀意。
等宋骊歌差不多快骂累了,他才沉声对着外面说道,“來人,送太子妃回屋休息。”
进來的人守在外面,真正属于他的亲卫,听明白主子语气中的另一个意思,便直接上前,qiáng硬的一人一边架住宋骊歌,把她硬拖走。
“愚蠢的女人。”宇文辉转过头來,已经听不见尖锐的谩骂声,但是他的神qíng越发的难看,眼中的杀意也更加的明显。
原本是想等事qíng完成后再解决这个女人,但是现在看來……
宋骊歌原本并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只是长时间的被仇恨折磨着,让她所有的理智在见到慕容秋枫的时候,几乎已经接近奔溃,她只想报复,但是外力却不断的给她施压,让她无法按心意來,让她变得更加焦躁和疯狂。
宇文辉也不知道,他一时的心念,也成了压倒宋骊歌最后的稻糙,让宋骊歌差点疯狂。
他本可以杀了宋骊歌,但是却还是忌惮那边的势力,所以只是把她拘禁起來,还命人下毒折磨,算是给她的一点惩罚,原本只想让她稍微安分点。
他却不明白宋骊歌对慕容秋枫的仇恨,造成了她彻底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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